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錯上黑老大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窮追不捨 文 / 相琪

    「大哥……」

    還未踏出車庫,三個男人便迎面而來,都望著那兩個步伐急促的人而不解,蘇俊鴻上前拉住了妻子訓斥:「你到底……」

    「你們來得正好!」英姿用盡了全部意志才壓制住心中蠢蠢欲動的暴虐因子,甩開丈夫的手指著車子道:「此事對於外人來講,或許並不算什麼,可對我們來說,關乎著個人名譽,捫心自問,我和硯青從沒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就算你們一而再的利用她,她也從不在意,因為正事上,她有一顆寬容的心,而你們幾個,卻因為這麼屁大點事而去說她小人,當然,我一開始也覺得被說小人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可她不一樣,她很在乎,柳嘯龍,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該明白她其實是一個比任何人都小氣的人,這種人有了痛不會說出來,都會積壓在心裡,所以最厭惡別人說她做人不正!」

    皇甫離燁狠狠瞪了蘇俊鴻一眼,壓低音量警告:「還不快拉回去?」

    蘇俊鴻見林楓焰也一副咬牙切齒,再想想早上英姿跟他說的話,乾咳一聲,站在了妻子身後:「我覺得英姿說得對,我就說嘛,硯青怎麼可能你們說的那種人?雖然我不知道谷蘭這事到底有什麼隱情,可認識硯青也不是一年兩年,有時候確實有點貪圖名利,可那次到關鍵時刻,她不是為了孝心,把這些莫須有的東西讓給她養父了?昨天收到消息,她又將這次拚死拚活的功勞讓給了老人!」

    「真的假的?她不是想趁此機會做什麼局長嗎?」林楓焰好笑的問。

    「聽說她跟上面報告,一開始發現有端倪的是大哥的岳父,也是宋局長一手策劃帶領她剿滅的,有一種人,成天做白日夢,夢想成真了,又拱手讓人,而且你們什麼見她貪圖過錢財?我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認識大哥,就算她辦再多的大案,至今都沒有機會嘗嘗鮑魚是什麼滋味,對待孩子,雖說動不動就拳打腳踢,可孩子們一聽說她要離開,哪個不是鬼哭狼嚎?再說大哥這裡!」不怕死的以教訓目光看向心目中的神。

    柳嘯龍挑眉:「繼續!」

    「阿鴻,你造反了?」巧克力不敢相信的瞪大眼,大哥也敢教訓了?

    蘇俊鴻還就豁出去了,將英姿拉到了身後,挺直腰板分析:「她對您沒虧欠,當然,我不是說您對她有愧疚,五年,她所有的青春都耗費在您的身上,即便你確實和谷蘭沒什麼,可那是您自己認為,她不這樣想,在她心裡,您就是成天冷落她,和谷蘭糾纏不清,這麼想著,卻還是沒有一次下個狠心的過了五年,為的是什麼?受氣嗎?還不是想挽救這段婚姻?大哥您總說她不為感情付出,這都不叫付出叫什麼?您一次次的利用她,她沒有揪著不放,難過幾天,也就釋懷了,不就是想為了您,為了孩子,為了老夫人不去計較嗎?」

    「說得好,繼續!」英姿錘了丈夫的背一下,以示鼓勵,誰說硯青沒付出了?那王八蛋為了這段感情都快瘋了,幾個姐妹也都快殺人了,見皇甫離燁要反駁就立刻瞪起牛眼警告。

    巧克力背脊發涼,只好退後,有什麼辦法?美麗的心裡,這些所謂的拜把子最重要,這叫什麼事?幾個大男人還得看幾個女人的臉色。

    柳嘯龍看看黑皮,見對方一直假裝不和他對視,再看看林楓焰……

    某林立刻抬頭望天,大哥,您就饒了我吧,您是沒嘗試過葉楠的手段,掛個鹽水,能讓他的手背多出一百多個洞,直到腫得面目全非才肯放手,還全程帶著比天使還要善良的笑,苦啊,幾個兄弟裡,其實就您最幸福了,可沒見硯青這麼對待過他。

    柳嘯龍太陽穴突突的跳,冷冷的瞪著某蘇。

    「大哥,愛她就要選擇無條件的相信她,即便那事真是她做的,不圖名利,不圖錢財,那圖的還不是您嗎?如果您自己做得夠好,她又怎麼這麼做呢?」

    巧克力抬眉,忍不住過去拉住好友的手臂附耳道:「你越說越過分了,是來勸和的還是來拱火的?」大哥現在本來就在氣這事,居然還說是他做得不對,不是沒事找事嗎?

    「拱什麼火?」英姿排開黑皮的手,不耐道:「我現在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去了你們就明白了!」

    柳嘯龍立刻伸手:「走!」彷彿很不想被莫名其妙的教訓。

    南門警局

    硯青捧著仙兒送的娃娃翻來覆去的把玩,眼裡有著不捨,如果你能適應誠實的生活,該有多好?和谷蘭一起去開店,或者去白翰宮陪茹雲,只能說人各有志,真不知道一個人在那山村裡有什麼意思。

    想到道別的那一刻,如果說,當時陸天豪會和她一起走,還是會選擇祝福吧?會很失落,失而復得的藍顏知己即將離去,誰捨得?早上藍子為了證明她已經恢復了狀態,還來逗她,說就這樣和陸天豪結婚算了。

    呵呵,怎麼可能?對陸天豪的感情始終是那麼的迷茫,很喜歡,很在乎,但是和愛情又說不到一塊,總之就是一道牆將她和他完全隔開了,這輩子都只能是相知不相守。

    煩惱的是墳前那番話他聽到了,有些事情,真的只可想,不可說,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想的,煩死了,一定覺得她是一個極度自私的人,因為連她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扣扣!』

    將娃娃歸位,拿過桌案上的一堆案件報告邊查找著難度最高、卻又能最快時間解決的案子,恢復了精神幹練,不溫不火道:「進來!」

    「老大,出事了!」李隆成一進屋便撐在桌面上解釋:「刑事組接了個案子,相當棘手!」

    「這跟我們緝毒組有什麼關係?」為了沖業績,她現在沒心思顧忌其他。

    「劉曉燕被抓了!」

    「嗯?」硯青合上資料,仰頭追問:「怎麼回事?」刑警大隊隊長被抓,這還了得?

    李隆成也很為難:「好像是一宗兇殺案,歹徒入室搶劫不成,與戶主發生了打鬥,戶主是一家三口,孩子才幾歲,已經身亡,妻子被劫持到這棟施工中的大樓裡,丈夫來報案,歹徒有六名,要求丈夫出五百萬贖人!」

    「這不是很平常的案子嗎?劉曉燕怎會被抓?」

    將一疊張片呈上,嫌惡道:「您自己看,歹徒要求敢報警就殺了妻子,沒想到這個丈夫真會報案,等刑事組趕到時,這些照片就出來了!」

    硯青拿起照片一看,表情越加平靜,雖然上面四個男人赤條條,全身無一不洩漏,卻沒有羞澀,彷彿男性的軀體早就見慣不怪,看得很仔細,四人輪著姦污一名婦女的戲碼,女人同樣全身裸露,咬牙道:「媽的,這就是那個妻子?」

    「嗯,丈夫叫李偉,妻子叫蔡依,哎,小康家庭,女兒九歲,很幸福的一家,沒想到李偉前不久得罪了這幾個人,在房地產公司做策劃,要強行收購一處民房搞商業,這六個歹徒就是那裡的住戶,刑事組本想從這方面下手,卻發現這六個中年男人都是無親無故,無牽無掛,他們的村子鬧天災,家人都亡故,來市裡做農民工,或許心裡本就有怨氣吧,每天流血流汗的蓋樓給有錢人住,如今好不容易花低價錢買了民房,又要被趕走,一氣之下就找李偉報復,要個五百萬好安身!」

    「這是嚴重缺乏道德教育,他們不知道現在不但背負殺人犯的罪名嗎?居然還來姦污婦女!」要怪就要去怪李偉,幹嘛找人家的孩子和老婆?

    李隆成搖搖頭:「確實都沒什麼文化,反正就是要劉曉燕自己進去,否則立刻殺了蔡依,還拿這照片來威脅!」

    硯青呼出口氣:「劉曉燕也是,這個時候進去還了得?」

    「是啊,局長還在現場,剛來電話,讓您帶兩個得力手下立刻過去支援!」

    「走!」不需要考慮,耶穌的案子,刑事組也有幫忙,現在雖然不覺得能出得上什麼力,只要一句話,自然要去一趟,禮尚往來嘛。

    『你們給我聽好了,不想這倆女人出事,立刻準備五百萬現金,一輛麵包車,否則老子宰了她們!』

    偏僻荒蕪的施工樓下,老局長瞅著對講機恨得牙根都發癢,卻還是安撫道:「你們放心,錢我們已經在準備,千萬要冷靜,你們也知道,錢是要從銀行去提取的,快了!」這硯青怎麼還沒來?

    二十多名刑事組員隱藏在各個隱蔽處,槍眼紛紛對準了遠處的水泥大樓,絲毫不敢鬆懈,更不敢輕易現身,深怕激怒。

    硯青到達時,沒有立刻去和老局長匯合,而是勘察地形,越看秀眉收得越緊,這建築,是一個巨型貿易基地,廣場徹底將大樓與隱身之地隔開兩百米有餘,要混進去必定被發現,四下毫無擋身之物,廣場堆滿了水泥鋼筋,但人要進入,瞬間便會被發現。

    「乾爹,這不好辦啊,您看,大樓就位居整個廣場正中,裡面恐怕四下都有人查看,要進去恐怕不可能!」無法近身,怎麼救人?

    「看看!」老人才額頭上一抹,攤開晶亮的掌心:「我都急出一頭汗了,你別被他們發現了,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過來,藏好了!」

    隱身磚牆後,同樣心急如焚,煩悶道:「一開始就不該讓她進去!」

    「她自己進去的,這些人都是要錢不要命的,為了五百萬,人都殺了,再不懂法律,那也知道殺人償命吧?」

    「哼,拿了錢也得有命花吧?」硯青甚是鄙夷,繼續四下張望,當然並不害怕,這種案子,對緝毒組來說,芝麻綠豆,畢竟只是和一些殺人犯打交道,自己的組就不一樣了,成天和那些黑社會周旋,那些人,是要錢又要命,販賣毒品的,沒幾個窮鬼,為了五百萬,玩命,至於嗎?所以很快的,就揚起了唇角,看著一塊並不起眼的鐵製品道:「我有辦法了!」

    刑事組的人一聽,立刻圍了過來,紛紛祈求道:「硯隊,幫幫忙,回頭請您吃飯!」

    「吃飯就算了,都是一個局子裡的,互相扶持是應該的,只不過以後多用用腦子,知道什麼叫天無絕人之路嗎?再慎密的佈局,也無百密一疏之說,裡面的人帶槍嗎?」

    大伙被教訓得無言以對,一名頗為帥氣的男人點頭,又搖頭。

    硯青不耐煩的低吼:「到底有還是沒有?」

    「不是正常的槍支,是他們自己製作的火槍,以前用來打鳥的那種,可也足以致命!」

    「嘿嘿,有意思!」某女失笑:「倒是一群有才人,槍都能製造出來,好了,我現在進去,記住了,從這一刻開始,盡量穩住他們的情緒,乾爹你發揮你的口才好好拖延,任何人都不可以走進廣場,知道嗎?」

    「您……怎麼進去?」

    二十多雙眼睛直直的看著。

    李隆成也沒看出有什麼入口,但他相信老大不會空口說白話:「你管用什麼方法?看住這裡,不許讓人進去!」

    硯青則來到那塊只露出一個角的鐵製品旁,伸手將上面掩蓋的一層黃土撥開,熟練的掀開井蓋沖愣住的所有人揚唇:「下水道是到哪裡都是無處不在的!」說完便躍下,打開手電,避開水溝,順著石壁按著腦海裡的地形穿梭。

    李隆成也恍悟,老大還真是觀察入微,他幾乎要用眼睛將周圍挖地三尺,還真發現那小小的突破口,炫耀道:「世上沒有能難倒她的事!」

    「是我們太心急了,第一次碰到歹徒需要隊長進去的案子!」

    「越是這種情況,越要冷靜,學著點!」老大真給大伙長臉,一來就找到混進去的方法了,如果不是人太多容易造成反效果,真想跟進去看看。

    老局長頓時覺得很自豪,青春與藍勝於藍啊,都忘說萬事小心了,不過什麼槍擊戰女兒沒見過?對付六個三流人物,他相信她可以一個人解決掉。

    只是這天,熱得令人心煩。

    金陵海岸,雖正值中午,卻還是最佳避暑地,各大店舖並未主打主食,上起了冰涼飲品,點心,遮陽傘下,人們各自談笑風生,感受舒爽海風撫過身軀時的快意,炎炎烈日下,喝著可口的冰飲,吃著老闆們精心製作的糕點,別有一番享受。

    姐妹海鮮樓,二層小樓木屋,遠遠望去,最為顯眼,十個遮陽傘已被撐開,禁錮進了泥沙中,十來個夥計歡快的將老闆娘親自調配的飲食端上,工作人員都是年輕的就讀生,且清一色的女生,穿戴著蕭茹雲親手設計的工作服,更是美上三分。

    客人們也滿心歡喜,比起其他家,這家要乾淨許多,而且東西最可口,恰好開業第一天,一切酒水免費贈送,更是高朋滿座。

    「哇,你們這裡的飲料好好喝,再給我來一份冰豆漿!」

    「我就愛喝你們這裡的豆漿!」

    服務員一聽,立刻禮貌的彎腰道:「我們的豆漿都是經過老闆娘親自磨製,不是用機器哦,是古早時期的石磨,經過老闆娘的加工,自然好喝!」

    「真的嗎?哇,石磨丫,好幸福,再給我們一人來一杯!以後多給你們介紹朋友來!」

    「那感激不敬!」服務員樂呵呵的拿著單子返回,見谷蘭正好走出便過去豎起大拇指:「老闆娘,您不但人長得美,又勤勞,瞧,就我們這家最最乾淨,環境最最得人心,東西更是物超所值,其實可以加價的!」

    谷蘭邊將雙手在圍裙上擦擦邊搖頭:「做生意這塊,雖然我還在學習階段,但我也懂不可以欺騙消費者!」

    「這怎麼能是欺騙呢?誰叫您做得好喝,一杯豆漿,只賣四塊錢,就算您賣十塊錢,連我都會天天來買!」

    「呵呵,可材料加起來也不過一塊五而已,賣四塊已經很高了,好了,別說了,你們只要記得我從不會想著把酒樓搞到市中心去就行了!」說完就雙手合十在院子裡走來走去,望著十張桌子都坐滿客人,且個個都在對她比ok手勢,哇,真是太愛這種生活了。

    比起那四年,這才應該是她最嚮往的,誰不想費盡心思做出的美味被人鼓掌?老天爺,我愛你!

    遠處,一輛惹眼的奢華黑色轎車吸引了大伙的主意,谷蘭一眼就認出來人是何人,垂眸想想,明白後,嘴角彎起,拍手道:「好了,大家都先過來集合!」

    「到!」

    十六個女孩立刻站成兩排,上班只有半天,可全都愛死這個地方了,老闆娘人非常好,還將空閒的二樓做成了一個最情景的雅致空間,專門給她們這些人平時學習用的,招聘的員工四班倒,誰沒課就可以過來,工資按小時計算,到學校並不遠,騎車也是二十分鐘的事,晚上不想回去的可以直接睡在這兒,這麼好的工作,哪裡去找?

    還能每天吃到老闆娘親手做的飯菜,太美了。

    「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一個大家庭,雖然我這人確實好說話,可對待你們的工作態度可是相當認真……」

    車子在一旁停下,閻英姿最先下車,瞪眼道:「下來!」

    柳嘯龍臭著一張臉緩緩下地,忽地一道熟悉的聲音飄進耳朵裡,懷疑似的看過去。

    院子裡,谷蘭面對著十多個女孩不停的進行小型會議,有板有眼:「我們這裡還缺乏一位採購,和洗碗工,這是必不可少的,如果你們有合適的人選,可以介紹過來,採購年齡必須在三十至四十五之間,洗碗工,最好是盡職的阿姨!」

    「老闆娘,我媽媽可以嗎?她現在在市裡給人當家政,最近想重新找工作,她很能幹的!」一個女孩立刻舉手。

    谷蘭雙眼冒光:「那很好啊,二樓還有三間臥室對方著雜物,她要來的話,可以住在這裡,包吃住!」

    「採購師還真沒有信得過的,老闆娘,可以去人才市場看看,亦或許貼招聘,那種不貪的人,有點難度!」

    「那行,就貼招聘了!」谷蘭無奈的攤手,也是,現在的採購師傅都不報實價,小本經營,豈能有貪污的可能?想了想,笑道:「暫時就由我本人自己負責這一項,小果,那就請你媽媽盡快來報道!」

    「是!」

    「解散!」

    皇甫離燁狠狠揉揉眼睛,指著院子打結:「大大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蘇俊鴻也一副不可思議,沒理由啊,就算真的還存在,可不是身體不好嗎?怎麼還這麼有朝氣?而且臉色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很紅潤:「英姿,確定她是谷蘭?」

    「我難道還會克隆不成?你們幾個自己看看,當初我是想為了硯青打抱不平,趕走她,可是後來得知她被強暴,我就……」快速伸手摀住嘴,哎呀,說漏了。

    「強暴?」林楓焰立刻小聲驚呼。

    柳嘯龍也愣愣的看向一臉懊悔的女人:「到底怎麼回事?」

    算了,說都說了,收不回,把心一橫,繼續仰頭不當回事的誇大其詞:「是啊,硯青那晚看了你的手機,發現了谷蘭發來的一條消息,一聽是那乞丐窩,想到那裡發生過姦污案,二話不說,立刻衝了過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她已經被人糟蹋了,谷蘭要尋死溺活,說什麼都要瞭解殘生,硯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勸她,奪去谷蘭手中刀的瞬間,捅到了她自己,卻還是將昏了的情敵抱回家中,給她清洗身子,徹夜不眠的照顧,深怕谷蘭一醒來就又要尋短見,一夜都不敢眨眼!」

    「你呀你呀!」林楓焰狠狠戳著巧克力的腦門。

    皇甫離燁萬分心虛,這沒道理啊:「後來呢?」

    「後來等谷蘭醒了後,告訴硯青,她發現她還是最愛賓利的,她想去找那裡找賓利,沒想到會遇到那種事,也說累了,不想再去找誰了,沒有了目標,沒有了期盼,加上一身的病,就想去找閻王爺,硯青那是苦口婆心的勸得她肯存活下來,然後就找了我和美麗還有茹雲,葉楠,輪流去照顧她,抓住她的喜好,她說想在海邊生活,我們就想到這個方法,她一聽,眼睛都綠了,很期待的樣子,這才肯接受治療!」

    柳嘯龍閉目,再次揉向眉心:「也就是說你們全都知道?就我們蒙在鼓裡?」

    閻英姿雙手叉腰,高傲的仰頭:「不告訴你們,是谷蘭的意思,她不想她的事被你們知道,所以這件事都埋在心裡,不許說出去,賓利已經幫她做過手術了,差不多快完全恢復了吧?這大半個月,我們是寸步不離,嘔心瀝血,給她搞店,幫她計劃營業,累得夠嗆,而你們,居然還污蔑我們,柳嘯龍,在你心裡,硯青就那麼無恥嗎?」

    「你過來!」某男將女人拉至一旁,糾結了半響才以警告的口吻道:「這件事我不希望她知道!」

    「什麼事?」莫名其妙,腦子轉了半天轉了過來,別有深意的笑道:「你是說你誤會她是小人的事嗎?」不想硯青知道他所謂的小人就是將谷蘭趕走的事?也對,硯青要知道被喊了這麼久的無恥之徒,原因居然是柳嘯龍以為她趕走了谷蘭,不顧死活的,嘖嘖嘖,一定會氣得三天吃不下飯,畢竟幸苦了這麼久,夠委屈了,還被這樣冤枉,就那脾氣,太可怕了。

    女人的表情從疑惑轉為幸災樂禍,不一會又是算計,陰險,後是毒辣,柳嘯龍頓感頭皮發麻,卻還是很鎮靜的蹙眉:「就是這件事!」

    英姿一副為難的樣子,其實剛才柳嘯龍沒有大喜過望的過去抱著谷蘭,或者第一時間去打招呼,她就知道這男人對谷蘭並沒多少感情,很滿意,所以她還是希望他和硯青復合的,就不存在什麼挑撥離間,但他居然這麼在乎……

    柳嘯龍這是在求她啊,現下還真有件事需要到他,想了想,雙手插兜,舔舔下唇無情道:「把蘇俊鴻給我弄到撒哈拉去一個月曆練!」

    某柳還以為怎樣的獅子大開口,沒想到就是……搖頭拒絕道:「不管是什麼理由,雲逸會的人都不是閒人,除了這個!」

    「你……」一點誠意都沒有,他說不行,就一定不行,這確實有點無理取鬧了,可惡,被誤會這口氣就這麼嚥下去?開什麼玩笑,她何曾吃過虧?再說了,男人做錯事,就得給他點教訓,否則下次,下下次,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如果這個不行,還有另一個。

    突然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柳嘯龍,硯青抓過你,我也想抓你一次!」見表情轉冷,立刻舉手保證:「我發誓,只是請您去轉一圈,以禮相待,怎麼樣?」那是榮譽啊,錄個口供,照張照片,嘿,在警界一舉成名。

    男人對女人稀奇古怪的條件非常的無語,但事關重大,也容不得他三番五次的推搪,不相信的將視線移到某女的嘴唇上:「你用什麼保證你這張嘴不會犯錯?」

    「用我的人格保證!」拍拍胸脯。

    「成交!」談成後才走到兄弟們中間,瞬也不瞬的瞅著皇甫離燁,見手下心虛的不斷彎腰,就伸手指著罪魁禍首咬牙道:「回頭再跟你算賬!」

    「柳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谷蘭小步上前,笑得好似向日葵,燦爛無比,一口白牙晃眼。

    柳大哥?幾個男人唏噓,看來英姿說的是真的,因為她的眼裡再也沒了愛慕,這樣好啊,太好了。

    柳嘯龍有些尷尬,抿唇笑道:「谷蘭,看到現在的你,我很開心!」

    「我現在也很開心,你呀,別再和硯青鬧了,要不是她,我早就死了,我很期待你們早日復婚,一定親自為你們主辦婚宴!」這麼大的人了,還離婚復婚,就當磨合吧,或許經歷了這一次,他們才會更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愛情:「柳大哥,不要在這裡站著了,進去坐!」

    「哦……不了,谷蘭,我手裡還有點事,你招待他們吧,車鑰匙給我!」伸手到黑皮面前,眼神立刻轉為陰鬱。

    皇甫離燁顫顫巍巍的將鑰匙遞上,感覺到大哥幾乎是扯過去的,這下完了,手下怎麼這麼難做啊?當初不說也是死,說了還是死,問題是真的查得很清楚了,怎麼會這樣?這些女人,瞞得他好幸苦,連小可愛都不幫他,就說吧,在她心裡,她的隊長永遠排在第一位。

    正在萬分苦澀時,就見另外兩個好兄弟都開始對他摩拳擦掌,步步後退:「你們想幹嘛?」

    「呵呵,離燁啊,你好像忘了,那個什麼全部財產……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拿來吧?」

    林楓焰和蘇俊鴻心裡開了花,這次,他們決定不會留情,這麼多年,大哥最寵愛的就是黑皮,終於逮到了機會,怎能放過?而且某蘇早上還被老婆打了一頓,現在還在生氣,更是不可能放過。

    黑皮無所謂的擺手:「要什麼自己去拿!」

    「全部財產,啊,那是多少?」林楓焰吸吸口水,看向蘇俊鴻。

    某蘇也垂涎欲滴:「給我家小寶貝建立一所規模最大,最宏偉的私立學校!」

    「我那未出世的兒子,可以拿去享遍天下美女!」

    皇甫離燁嘴角直抽搐,煩悶的轉身道:「我走了!」

    「下午我們就去取貨!」蘇俊鴻沖那背影招手大喊,後笑得彎了腰,無意間看到英姿還是看都不看他一眼,過去討好道:「老婆,別氣了,這樣,你打我幾拳好了!」

    「離我這個小人遠點!」英姿厭惡的推開,沖谷蘭道別後直奔皇城基督教,不行,懲罰蘇俊鴻的事絕對不能心軟,否則下一次會變本加厲,以為她好欺負一樣,要想結婚後,能有點地位,就得將男人那些惡劣思想統統扼殺,絕不給翻身的機會。

    『大哥,大嫂目前的具體位置在……』

    『呲啦!』

    一手持電話,一手飛快的轉動著方向盤,頭一次失去了冷靜的超越一個又一個的紅燈,彷彿有什麼事急需要去道明,晚那麼一分鐘都會致命般。

    水泥樓內,硯青貼著牆面,舉著手槍一步一步登上台階,全身處於最佳狀態,耳朵細細凝聽,眸子不放過所有能藏人的角落,在六樓時,終於聽到了一些動靜,立刻放緩呼吸,無聲的前進,到了入口,黑瞳冷冷的移向雜亂的空間,還來不及安裝門窗的樓層單調得能蕩出回聲。

    也少了許多的藏身處,果真看到劉曉燕被五花大綁,正坐在角落裡,嘴上粘著膠布,至於她旁邊的蔡依,是一絲不掛,渾身沾滿了污漬,形同一個被遺棄的動物,任人揉捏。

    鳳眼敏銳的瞇起,透著暴風雨前夕的安寧,後看向擋住她去路的一個把守的男人,正對著窗口看著下面廣場的情勢,屋子裡只有兩個歹徒,手持『火槍』,外加那個把守的,那麼還有三個在哪裡?

    好在那兩男人都是背對著她,正對劉曉燕和蔡依,屋子也好像是倉庫,方便面的味道掩蓋了水泥的腥味,牆角有一堆火,和一個鍋,一箱泡麵,還真是準備常住一樣,被子到處都是,六個大麻袋裡應該裝的是衣服。

    伸手摸摸耳朵裡的通訊器,後以最危險的方式現身,一步步走向那個看護的男子。

    劉曉燕雖然被禁錮,卻無怯懦,訓練有素的感官令她抬起了眼,但很快就又垂下,額頭已經在冒汗,這樣做太危險了,因為正對面的兩個人槍眼一直對著自己和蔡依,丁點風吹草動都會開槍,不能慌不能慌,硯青一定有辦法不動聲色解決掉那男人的。

    「該死的,那是誰的車!」老局長剛要攔截,但車子卻已經橫衝進去,來不及了。

    已經舉起手刀,準備一掌下去的硯青渾身一怔,呼吸開始急促。

    果然,就那麼一剎那,男人看著下面出現的車大喊道:「老杜不好了,警察進來……」

    『啪!』

    硯青立刻一手刀下去,打在了男人的後頸,劉曉燕也在同一時間掙扎著起身狠狠滾向了準備開槍的兩個男人。

    『砰砰!』

    刺耳的槍聲在屋子裡猛地響起,硯青暗罵了一句哪個王八蛋這個時候闖進來後,舉起槍對準那兩人開去。

    「他媽的!」隨著一聲怒罵,另外三個男人也陸續趕來,對著閃躲的硯青不停的猛打。

    劉曉燕邊喘息邊看著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兩個男人,彎腰用頭拱著六神無主的蔡依:「唔唔唔!」使勁打眼色,示意趕緊躲進一個木板後。

    蔡依卻雙目崆峒的望著屋頂,置生死於度外一樣。

    該死的!劉曉燕不得不吃力的將女人給頂進了木板後,旁邊空出的地面立刻巨響,好險,差點就死了,也跟著滾了進去,緊張的望著硯青一個人閃來閃去。

    最後兩個存活的歹徒非常的狡猾,令硯青有些心悸,按著耳朵裡的通訊器道:「人質暫時安全,立刻進來!」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有兩枚子彈了,不可浪費,但她知道歹徒也不敢現身,那就耗到幫手的到來。

    另一頭,兩個歹徒並沒硯青想的那麼鎮靜,反而嚇得牙齒磕巴得卡卡響,舉著長槍四處翻看,到底在哪裡?在哪裡?

    微高的男人轉頭小聲道:「我們會死嗎?」

    「不會……」

    兩個人後腦同時被頂住,剩下的話,全數吞進了腹中,同時將槍支拋掉,舉起雙手要轉頭時……

    「不許回頭,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槍不會走火,進去!」

    富有磁性的男音雖然帶著震懾,可卻能使人安心,對於兩個歹徒來說,這是他們聽過最好聽的男聲,語氣很霸道,容不得他們拒絕,只能一步一步的走出。

    硯青剛要開槍時,僅見柳嘯龍用兩根手指把人給帶了出來,掏出手銬過去一一銬好,打趣道:「你們可以轉身了!」

    好奇吧,兩人立刻轉頭,想看看那聲音來自何人,卻沒想到剛才抵住他們後腦的不是……槍?而是兩根手指,悔恨的跺跺腳,以方言開始罵罵咧咧。

    「剛才差點害死我們的混蛋就是你?」硯青這才冷冽的瞪向突來者,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差點就害死了劉曉燕和人質,好在都沒事,否則這輩子都跟他沒完。

    柳嘯龍指指兩個被活著的歹徒:「沒有我,你能活捉嗎?硯警官,將功補過算嗎?」紳士的傾身笑問。

    硯青卻說不出一個字來了,這……這是柳嘯龍嗎?他沒事幹嘛跟她笑?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不想周旋,聽到同伴們即將到來,趕緊脫下警服走到木板前,先是幫劉曉燕鬆綁,後用最寶貝的外套將女人緊緊裹住:「蔡依,沒事了,你還好嗎?」

    「呼呼!」劉曉燕撕掉膠布:「打擊過大,要不是我上來,這些人早……」弄死她了,髒話沒有說出口,為了壓驚,推了硯青一下:「你老公好帥啊!剛才也不怪他,人家又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將功補過的!」

    「我看我就不應該來,讓你也嘗嘗被蹂躪的滋味!」硯青推了一下劉曉燕的側腦,這才打橫抱起蔡依看都不看某男一眼來到門口,見一三十來歲的男人赤紅著眼衝來,就將人遞了過去:「希望這件事你能看開點,也不要責怪她,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你的諒解和安慰!」

    「老婆嗚嗚嗚!」男人一點也不嫌髒的緊緊保護,見妻子不回話就感激的行禮:「謝謝您,謝謝,我會好好照顧她的,謝謝您!」

    硯青搖搖頭,大方道:「份內之事,用不著謝,只要你以後真的能愛護她一輩子,我冒死也值了!」是男人,就不該去計較,希望他能做得到吧。

    「硯青,怎麼樣?」老局長邊看向屋子裡的情況邊問。

    「死了四個,那兩個你們帶回去吧,我組裡還有事,就先走了!」拍拍雙手,越過眾人,帶領著跟來的兩個手下閃人。

    柳嘯龍還沉浸在被忽視的氣憤中,卻也無可奈何啊,見許久未見的『岳父大人』正譏笑著走來,立刻擺出一副不苟言笑,又帶著少許尊重的態度喊道:「爸!」

    「你咒我死呢?」老人橫眉豎眼。

    「沒……明白您的意思!」某柳此刻處於的地位十分尷尬,因為幾十雙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他。

    老人冷哼,雙手背在身後,在人模狗樣,文質彬彬,一股大學教授氣質的前女婿身邊繞來繞去,後站在對面嫌惡道:「誰你爸?你爸早死了,不是咒我是什麼?」

    看戲的人們都心想,柳嘯龍一定心高氣傲的轉身就走,這種男人,一直就看不起他們,豈能被這樣對待?

    柳嘯龍卻微微彎腰,一副在行禮的模樣,卻在最佳距離時卡住,小聲道:「岳父您一定要這樣讓我這麼難堪嗎?」聲音帶著祈求。

    「咳咳!」老人整理整理領帶,抬手道:「夠了夠了,你說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命裡相生相剋?早不來晚不來,這個時候來,不是找不自在嗎?還有,這個追女人一定要拿捏好火候,就像這槍!」拿起手中的黑色武器,取出子彈,後攤開,瞪著一雙起滿褶子的眼教育:「想用的時候,才把子彈裝進去,不用的時候,裝了又有什麼用?搞不好還得擦槍走火!」

    這女婿,哎,太白目了,還要他來教他這些。

    某柳一副恍然大悟,繼續虛心受教的問道:「那您老覺得我應該什麼時候上子彈?」

    「想打出的時候就上啊!」

    周圍的人無不掩嘴,這爺兒倆真逗。

    柳嘯龍哭笑不得:「爸,夫妻過日子,不是只在床上的!」

    真粗魯,老局長不耐煩的趕人:「隨便你自己怎麼弄吧,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哼!」走到手下們面前怒喝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處理處理?」指指四周的屍體。

    「哦是是是!」

    全體轉身,一副剛才什麼都沒看到,也沒聽到的模樣,真有意思,岳父幫著女婿怎麼搞自己的女兒,這一家人,整個一奇葩。

    與此同時,皇城基督教,一隻小手『啪』的一掌重擊桌面,具有要將整個地球毀滅之勢,葉楠淡定的捏緊茶杯:「你……」

    「他算個什麼東西?怪不得一整晚都用那種眼神看我,就說貓膩,當時一定在想『這女人怎麼如此的惡毒?』,背後搞陰招,當初要不是他追著我屁股後面跑,看都不會看他一眼!」閻英姿辟里啪啦一大串,也不足以洩憤。

    葉楠挑眉,試探性的問道:「你為這事來找我,是想……?」

    「沒錯!」英姿陰險毒辣的趴在桌子上,慢慢的,狠狠的攥緊拳頭:「他不是老在背後嘲笑離燁和阿焰去撒哈拉了嗎?老子這次也讓去嘗嘗那鬼沙漠的滋味!」

    「這有點嚴重吧?聽說那邊很熱的!」

    「越熱也好,快點想辦法,否則這口氣我嚥不下去!」

    葉楠長歎,小手揉弄著一頭及腰青絲,美麗纖長的五指刺入頭皮,一分鐘後點點頭:「確實有辦法,但是你現在正在氣頭上,莫要到時後悔!」

    英姿不可思議的冷笑:「後悔?我後悔什麼?」

    「呵呵,你呀,心直口快,什麼事都三分鐘熱度,估計過不了三天,你就該忍受不了獨守空閨的日子了!」好似知情一樣,偷偷一樂。

    「呸,我會想他我就是這個!」豎起小拇指。

    「那好,既然如此,我給你出個招!」

    英姿立刻豎起耳朵。

    葉楠邊捧著茶杯邊道:「按照以往的例子,幾乎他們每一次去都是因為柳嘯龍,也就是說,除非柳嘯龍下達命令!」

    「這個我知道,可柳嘯龍拒絕了!」

    「呵呵,按照你們以往的描述,柳嘯龍他應該不會追求女孩,送完風鈴,離燁變被派遣到那邊,而風鈴習俗,是離燁家鄉的習俗,我推斷這個主意便是離燁所出,導致柳嘯龍碰了灰,一怒之下……」

    閻英姿一副了然:「哦,原來是因為這個離燁才去的,嘖嘖嘖,他卻還不自知,繼續說!」

    「大王花,仙人球……他這笨拙的招式應該出自他身邊之人,而這種問題他基本問的也是與他最親近的人,四位護法,那麼英姿你,實在氣不過,唯一的方法必須要從柳嘯龍下手,這樣……」十分鐘後,結尾:「他就可以去撒哈拉了!」

    「哎呀,太妙了,葉楠,你這腦袋裡都裝的什麼?你就是我們的神!」激動的握住女人的雙手,冰雪聰明,一點也不假。

    葉楠輕柔的拍拍好友的手背:「勸還是再考慮考慮!」

    「拉倒把,不需要考慮,我這就去辦!」哼哼,小子,這次以後,看你還敢不敢來懷疑老子,爽!

    「噓噓噓噓……」

    遼闊的大道上,女人騎著自行車,吹著口哨晃晃悠悠的前行,一想到刑事組那群人那崇拜的眼光,心情舒暢了,當然,後面那輛黑色的車子不要一路緊跟就更上一層樓,煩死了,這男人吃錯藥了不成?前幾天還對她不聞不問,突然這麼熱情。

    該不會是又想利用她吧?前車之鑒,還是連話都不要說的好,免得又上當。

    這個男人本事大啊,幾句話就能哄得人團團轉,什麼搞公益活動,這誰防得住?明智之舉,不要理會,才得無恙。

    柳嘯龍一手掌握方向,一手搭在車窗上,看似很恣意,金絲邊下的雙眼卻緊皺不放,直直盯著前方的女人沉思,想到了無數個搭話的畫面,卻都被一一扼殺。

    殺過去堵住她?那一定是……

    「柳嘯龍,我警告你,他媽的耽誤了我的工作時間,老娘跟你拚命……」然後老死不相往來。

    微微搖頭,行不通,把車開過去?

    「硯青,我帶你去吧?」

    「滾蛋,老娘現在不想跟你說話!」

    「如果我一定要呢?」

    「哼,誰知道你那車上有沒有病毒?老娘情願在自行車上哭,也不要在那垃圾的車上笑!」

    「那就讓你沒車可騎……」

    這個主意不錯,自行車破了,也會被迫上來,俗話說,近距離才能產生美,思即此,邪佞的舔舔性感唇瓣,掌握好力度,一踩油門橫衝直上。

    『砰!』

    「噓噓噓噓……啊!」

    前一刻還樂不可支的某女直接一個狗吃屎,狼狽不堪的趴在地上,哪個狗日的這麼大膽?居然敢撞警車,『噌』的一下跳起,見可憐的自行車還完好無損的躺在馬路中,便憤慨的瞪向肇事者,見是那混蛋後,更是殺人的心都有了,指著咆哮道:「柳嘯龍,你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啊?」揉揉摔疼的手肘和屁股,這男人怎麼這樣啊?

    柳嘯龍沒有去看女人,而是瞅了一眼還安然無恙的自行車,嘴角抽了抽,再踩油門,直接朝無辜的代步工具衝了上去。

    『喀吧!』

    硯青小嘴微張,就這麼看著那失心瘋接二連三的行兇,一個輪胎飛出老遠,呼吸頓時變得困難,她的車啊,剛買的。

    「上車吧!」男人下車親自為美人打開車門,極具風度的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女人渾身都在發抖,定定的望著殘破的寶貝自行車,簡直欺人太甚,僵硬的抬起頭,面對著男人一臉假惺惺的可親,也牽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上前將雙手搭在其雙肩上:「柳先生,我真的不想這麼做的,但是……」

    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膝蓋殘忍的抬起,毫不留情的頂上男人之最脆弱部位,笑容不減,伸手一推,到中間撿起車子。

    『砰!』

    半響後,柳嘯龍才貼上車身,良好的修養沒有令他伸手去摀住,扭曲的俊臉有著無法言語的隱忍,抓住車門的雙手近乎斷裂,最終高大的身軀還是癱坐進了副駕駛座,閉目猛吸著涼氣,試圖緩解這種任何一個男子都無法承受的蝕骨之痛。

    硯青邊撿起轱轆邊偷偷觀察了一眼,剛才用力挺狠的,但才三成力,一會就會復原吧?這一招又不是頭一次使用,絕對不足以致命或者殘廢,如此一想,罪惡感直接一掃而空,呸了一聲扛起無法自行修補的車子打來一輛出租,揚塵而去。

    五分鐘後,男人才從噩夢中醒來,緊閉的細長鳳眼緩緩睜開,暴怒顯而易見,坐起身壓制了一會,起身扶住車門,後洩憤般,狠狠一甩。

    『砰!』

    整個車身跟著一陣輕晃,頃直的西褲掩飾掉了所有罪證,每一步都端端正正,彷彿剛才只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而已。

    忙碌了一天,規劃出七個最易偵破的案子,明日一一實行,精疲力盡的騎著剛剛修好的女士自行車走出警局,居然見那男人又像鬼一樣出現,還帶著比狐狸還陰險的笑容,只是這笑臉就知道沒什麼好事,他媽的,這男人幹嘛一直陰魂不散啊?

    她就那麼好欺負嗎?非得來利用她不成?是什麼貨物急需要送出不成?也就這個時候,他才會這麼積極了。

    視而不見的騎著寶車向家的方向行駛。

    柳嘯龍立刻上車尾隨。

    這次硯青聰明了,走人行道,她還就不信他敢開進來,小子,跟姐玩這套,太嫩了。

    男人也沒想的那麼愚蠢,摸著開了幾年的車子,眼底劃過不捨,可又有一句俗話,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把心一橫,猛地撞向一根電線桿,快速打開車門要下地時,烏雲罩頂般,腳下一空,直接掉進了井口內。

    『砰』的一聲,另硯青不得不回頭,路人並不多,可還是有幾個不斷側目,快速固定好腳踏車,小跑過去對著車子查看了一番,那王八蛋呢?又他媽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剛要走人,就見腳邊一口井黑漆漆的,誰把井蓋搬開了?就不怕有人不慎跌入嗎?

    吃力的將鐵蓋子蓋好,呼出口氣,拍拍雙手走向了人行道,卻沒看到一米外豎立著一塊醒目的牌子。

    『此處施工,行者繞路!』

    『自古美女愛英雄,我也不想做狗熊……』

    才起步兩分鐘,手機便叫囂起,一看來電顯示,很不想接觸,或許真有別的事情?孩子的事嗎?還是婆婆?戒備的接起:「最好別跟我……」

    『給我把井蓋拿開,立刻!』

    聲音透著慍怒,某女狐疑的扭頭,哎呀,難道剛才那混蛋掉進去了?下面得多髒?就這麼死了,到時候雲逸會全都問她要人,可擔待不起,不得不原路返回,見到那所謂的施工牌子,更是想也不想的立刻將井蓋搬開。

    果然,下面四雙眼睛木訥的看著她,吱吱唔唔道:「那……那個我不知道這裡在施工,抱歉!」

    「光長個子,不長腦子!」以為民工白了一眼,繼續走進深處開工。

    柳嘯龍一臉的污泥,全身上下,彷彿在泥堆裡打了滾,恰好對準的也確實是大堆水泥,伸手撐在地面,矯健地一掠,輕鬆上岸,褪去外套冷冷的瞇視著還在不斷衝下面道歉的某只兒,好似在說『怎麼一碰到你就準沒好事?』一樣。

    硯青同樣瞪著前夫:「碰到你準沒好事!」氣死了,倒霉死了,推著自行車就要遠離。

    「硯青,你把我搞成這樣,不負責嗎?」某柳沒料到女人居然這般無情。

    「是你自己自作自受,關我什麼事?」

    大手拉住後座:「趕緊送我回去!」

    硯青一個頭兩個大,轉頭恨不得一腳給踹開,奈何這麼多年了,她始終打不過他,磨磨唧唧,天都黑了,忍氣吞聲的指著車子道:「我帶不動你,你帶我!」

    「也行!」說完便捏住把搖了搖。

    女人見這生疏的動作就忍不住問:「你會騎嗎?」

    「哼!」男人不屑的冷哼一聲:「著有何難?」車都會開,更何況一個小小自行車了,提提褲子,踩上腳踏:「上來!」

    半信半疑的撇開腿坐了上去,小手緊緊抓著後座,誠惶誠恐。

    柳嘯龍信心百倍的用力一蹬,幾乎要將手把捏碎,車子卻完全失控一樣,無法掌握,四下擺動。

    「喂喂喂,你他媽的到底會不會……啊!」

    「匡當!」

    雙雙倒地,硯青伸手扶著額頭,沒有心情去管快斷裂的後腰了,後腦也受到重擊,扭扭脖子,意外的發現男人也正平躺在車子下,胸口劇烈的起伏起來,無語。

    柳嘯龍第一次露出無辜的眼神,沖女人無奈的挑挑眉:「還好吧?」

    「你說呢?」硯青將車子扶正,跟著坐起,抬腳就沖男人的側腰踹了幾下:「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啊?出門忘吃藥了?」

    「唔……」按住腰身,有稜有角的薄唇苦澀的緊抿著,扶扶鏡框,不怒反笑:「感覺像回到了年少時!」

    硯青一聽,氣也消了大半,不對啊,平時這傢伙一定是跟她唱反調,今天好像格外的謙虛,還嬉皮笑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整個人性情大變,陰謀,絕對的陰謀,她得小心應付,至於回到從前……

    看看那些路人怪異的目光,咧嘴樂道:「是挺幼稚的!」兩個三十好幾的人了,大馬路上騎車跌倒,剛學騎車事,也是摔得渾身是傷,只不過那個時候有父母陪伴著,站起來催促:「上來吧!剛好也回去看看媽!」

    媽……

    柳嘯龍所有的鳥氣都被這個字而吞噬,很愉悅的跨上後座:「去你家吧,我這個樣子回去,傭人們會笑話的!」

    「不行!你不要給我得寸進尺,我們已經離婚了,孤男寡女的,說出去多難聽?」柳眉倒豎。

    某男與其分析:「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外人的閒言碎語嗎?我是自己去你家,那麼就是我在倒追你,傳揚出去,也是我念念不忘,不是嗎?」

    硯青邊咬牙騎上斜坡邊思考,是啊,那樣丟人的就不是她了,故作不樂意道:「僅此一次,洗了澡立刻滾蛋!」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柳嘯龍有些無力的自嘲,想起老人的金玉良言,伸手理所當然的環住了女人的小腹,揚唇將側臉也貼上了妻子的後背,懶洋洋的,相當快活。

    「柳嘯龍!」

    「說!」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呲牙道:「你是不是在演韓劇啊?」該不會受什麼刺激了吧?太不正常了。

    「是的,思密達!」

    「砰!」

    「哎喲我的屁股今天這是怎麼了?」硯青還沒回過神來,就見可憐的車子正以飛快的速度向坡下劃去,不一會就傳來巨響,裝進了一個溝槽,她看到是徹底的報廢,轉身開始拳打腳踢:「你他媽的是不是誠心和我的車過不去啊?」

    柳嘯龍也沒躲避,任其發洩,抓抓後腦,指著斜坡道:「走回去吧?正好欣賞夜色!」

    硯青萬分痛苦的搓搓臉,車也不要了,黑著臉攀爬,這是這一年裡,最最最惡劣的一天,做啥啥不順。

    滿天星斗閃爍著光輝,路燈照明,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各懷心思,柳嘯龍的心情同樣低落,一切都和試想的完全顛倒,唯一做到的便是此刻還沒分開。

    今夜格外的悶熱,感受不到風的涼爽,硯青用手邊扇風邊望著星空長歎,這一定是在做夢,完全沒理由,可想破頭也想不出對方這麼做的用意,反正她不覺得他是來示好,太過突然,誰會信?

    算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心裡有鬼的話,總會露出破綻,煩悶道:「你能離我遠點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死賴著你不放呢!」

    「又沒人看到!」柳嘯龍單手插兜,髒亂的外套搭在肩上,即便頭髮有些微散亂,但出眾的外表與氣質也令人無法將其與『窮困』劃傷等號。

    「舉頭三尺有神明,還有這麼多星星,都看得到!」硯青指指星空。

    柳嘯龍再次笑著搖頭:「它們要看得到,就不該叫星星了!」

    「那叫什麼?」

    「神仙!」

    「什麼意思?」

    男人意外的偏頭,瞅著近在咫尺的臉道:「你確定上過學?」

    硯青努力的吸氣,後吐納出,不生氣不生氣:「這跟我上過學有關係嗎?」

    「喏!」仰頭指向最亮的一顆星教導:「這最亮的一顆恆星叫天狼星,它離地球最相近,卻依舊有八光年的距離,也就是說,你現在看到它的面貌,是八年前!」

    「胡說八道,怎麼可能?」話雖如此,卻還是認真的查看了起來,這麼神奇?八年前,這不扯淡嗎?

    「怎麼不可能?宇宙還有許多人類不曾挖掘到的東西,拿那織女星來說,離地球有二十七光年,你現在看到的是它二十年前的模樣,一束光要傳達地球並非瞬間可見,再遠的,例如現在看到的北極星,幾千年後將會變成為人們指示北方的織女星!」

    硯青頭一次聽說,唏噓不斷,望著天空不肯挪動一步:「好不可思議,你的意思這些星星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樣貌嗎?」發現新大陸一樣,捂著嘴驚叫。

    柳嘯龍笑著點頭:「更遠的,有幾百年前的,幾千年前的,幾萬年,幾千萬年,甚至更古老,有些或許早在很久前就已消逝,這些不過是留下的身影而已。」

    「哇塞,能看到幾千萬年前的星宿……」

    「你老師沒教過你?」

    某女乾咳,他哪裡知道她上學時成天都在混日子?連一手字都寫得似蝌蚪:「沒想到你小子懂得還挺多!」

    剛要說這是最基本的常識,但不是來打擊人的,聳聳肩:「還行!」

    硯青勾唇,斜睨向渾身散發著惡臭味,且褲腿全是水泥的某男,這個時候都不忘保持形象,他就不難受嗎?看在沒挖苦的份上,帶回了巢穴,推開門,按下燈光按鈕,指著浴室道:「快點,我還要睡覺!」隨手將鑰匙扔到了茶几上,躺進沙發裡開始轉換著喜歡的節目,後定格一時下流行的穿越劇。

    柳嘯龍大略的環視了屋子一圈,品味見長,評價完,不得不入浴室,半個小時後才圍著浴巾來到女人身邊:「我要穿什麼回去?」

    「吸,你!」硯青整個人都倒進了長條沙發裡,指著男人幾乎算一絲不掛的身體,目帶訓斥,但視線就是沒志氣的大次次的觀賞,幾年不曾碰觸,想不到越加精壯了,分明的胸肌引誘著異性上前撫摸,是否和看到的那般硬朗,想一探究竟,再往下,八塊無法忽略的腹肌掛著水痕,絲毫不顯突兀,反而透著說不出的迷人,持續向下掃去,礙眼的浴巾擋住了大半春光,有些失望。

    失望?可惡,一定是太久沒接觸男人才會有這麼下流的想法,不能被色誘,否則這輩子還怎麼抬起頭做人?

    雖說有過武陽山的親密事件,可以得到緩解,但對於柳嘯龍說,自那次後,更加渴望,滿腦子都是女人當時的熱情,迎合,並無特意,沒想到引來妻子如此火辣的視線,燒得他全身每個毛細孔都開始叫囂,小腹一陣收緊,給出了最誠實的反應,彎腰拉近距離。

    砰砰砰,硯青彷彿都聽到了如同鼓點般的心跳聲,吞嚥著唾液,突然覺得發黃的燈光都變得極其曖昧,電視裡散發出的聲音早就被忽略,滿腦子都是扒光衣服,後如膠似漆的糾纏在一起,男人並沒任何的表情,配合著垂下的瀏海,卻性感得要命,刀削般堅毅的唇透著誘人的淡紅色,摘去了眼鏡的眸正熱情的注視著她的眼,裡面跳躍著原始的**。

    壓下來了,結識的胸膛正緊緊貼服著她的軀體,透過衣料,能感受到沐浴後屬於對方的熱度,燒得她全身都騷動而起,美男……帶著歐洲風情的美男……

    柳嘯龍深深的看向女人微開的嘴兒,鼻尖觸碰到小俏鼻,貪婪的吸食著愛人噴出的呼吸,那就是最濃烈的催情劑,口裡呼出的芬芳強迫著他微微揚起下顎,溫柔的全數含住重重一吮。

    水眸眨眨,用殘存下的那點可憐意志進行推拒。

    「給我!」男人卻含著妻子的唇兒含糊道,見還要抗拒,大手不容拒絕的抓住一直不安分的小手直接送進了浴巾中:「你看它對你多熱情?它只想要你!」隱忍時的聲音帶著沙啞,帶著足以蠱惑人心的感性。

    硯青不知道怎麼會發展到這一步,前一刻還在看電視……

    柳嘯龍將舌尖掃蕩進肖像了許久的口腔中,舔舐過每一顆貝齒,剛要攻擊向有些閃躲的丁香時,也在一隻手熟練的伸到女人背後要解開內衣時,一聲悶哼,側腦一疼,外帶被一腳踹下地,粗喘著仰頭低吼道:「你到底還要鬧什麼時候去?」

    「誰他媽跟你鬧了,我倒是要問問你,柳嘯龍先生,你當我是什麼?出台小姐嗎?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在你心裡,我硯青只是個偽君子,卑鄙無恥的那種,給你五分鐘,立刻滾出去!」差點就失誤了,好在自制力夠強,咬牙切齒的怒瞪著同樣不友善的色狼:「你到底走不走?」

    「這件事我承認是我不對,行了吧?我們繼續!」說完就又要往上爬。

    硯青卻沒有再發飆,委屈得鼻子直冒酸氣:「憑什麼?你說我卑鄙,我就卑鄙,現在又來跟我說是你不對,柳嘯龍,你連到底是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我就是個受氣包嗎?你喜歡怎樣就怎樣?憑什麼,你告訴我,憑什麼?」

    男人所有的慾火熄滅,解釋道:「不告訴你,是為了不影響感情,你要知道了,會更生氣而已!」

    「去你媽的感情,你走不走?不走我立馬把你抓進去!」掏出手槍手銬威脅。

    「好好好,我走,我走還不行嗎?」陰著臉走回浴室,不一會穿著那一身髒兮兮的西服走出,看了一眼渾身警惕的女人,再看看一身的污泥,心煩意亂的放下一句話甩門而去。

    「這輩子,也就在你這裡這麼窩囊!」

    『砰砰!』

    兩把金屬重重的扔到桌上,他還窩囊,全世界有比她更窩囊的人嗎?五年,都懷疑是怎麼忍受過來的,也就想上床的時候肯服軟,混蛋,離婚狀態就想搞這種事,真把她當充氣娃娃了?完全不懂得尊重人。

    小區門口,柳嘯龍拿著手機翻找著手下的號碼,所有人都找了一遍,都覺得不合適,又垂下手,看向來來往往的出租車,摸摸俊顏,這張臉,配上住址,定能被人認出,以免節外生枝,彎腰捻起一把泥土,剛要將臉塗畫時,又狠狠拋下。

    拿起電話再次翻看了一遍,喃喃道:「誰的嘴最不碎?」離燁暫時不可能,林楓焰……

    「大哥,您這是決定兼職下水道工嗎?」

    該死的,直接撥通了蘇俊鴻的號碼:「阿鴻,立刻過來接我,在……」

    『馬上!』

    確實,蘇俊鴻在看到自家大哥那一身狼狽後,什麼話也沒說,打開後車門道:「大哥您請!」

    柳嘯龍挑眉,整理整理外套,坐了進去。

    車子行駛了五分鐘,蘇俊鴻也沒異樣,盡責的掌握著方向盤,澳洲正規血統面孔十分的安靜。

    這倒是讓柳嘯龍好奇了,不信邪的瞅瞅一身的髒亂,和還沒來得及梳理的濕發,點漫不經心的點燃一根香煙,瞅著窗外的夜景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會這樣?」

    蘇俊鴻呵呵樂了一下,看向後視鏡道:「不用問也知道您掉水溝裡了,而且還被大嫂趕了出來,大哥,我很識相的,不該問的永遠不會問!」

    「咳咳!」

    來不及噴出的雲霧卡在喉嚨中,不上不下,導致悶聲咳了起來,暗罵了一句,警告道:「管好你的嘴!」

    「是!」

    頓時如坐針氈,不問有錯,問也有錯,哎,真不知道離燁碰到這種情況會怎麼回答,估計是『無法在大哥您身上發生了什麼,在我心裡,您永遠是我崇敬的大哥!』,嘖!這種拍馬屁的話他是說不出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