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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答應離婚 文 / 相琪

    瞅著前方的兩條岔路,最終還是忍不住選擇了繞遠的一條,路過谷蘭家時,沒看到柳嘯龍的車,只有一輛銀色奧迪,這是賓利給她買的,到達門口時,特意停留了一分鐘,看著大廳內燈光明媚,那個女孩就坐在電腦前暗自落淚,呵呵,看什麼呢?還哭了。

    電視劇嗎?

    抓抓頭髮,繼續大步前行。

    谷蘭並沒主意到有人在注意她,而是她終於可以進入那個人的空間了,自從那次以後,那個頭像就沒有再閃爍過,幾乎每天開心了,不開心了,都會來碰碰運氣,不知道為什麼,開心的想分享,難過了也想分享。

    以前隨傳隨到,如今卻找不到人。

    空間裡,是一張張他和那個英國女孩的親吻照,三百多張,從此後,他不再是一個人,身邊有了另一個,他們都笑得很快樂,好似世界各地都會留下他們的足跡,拿出手機,看著一個任命為『拒聽』者,什麼時候給他輸入了這個名字?

    拒聽……人家卻沒有一次打來,現在又要親自打過去嗎?

    手一抖,還是打了。

    『嘟嘟嘟嘟』

    『嗨!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說什麼呢?這聲音彷彿幾個世紀不曾聽過了吧?笑道:「我去你空間了!」

    『嗯?』那邊沉默了一下,後笑道『可能是阿莎弄的吧,我正在教她學這個,你身體如何了?需要我再給你做次手術嗎?真的就打算要那四五年?』

    谷蘭抱著身軀蜷縮著,吞吞口水,抿唇沉重道:「無所謂了,賓利,你很愛她呢!」

    『還行吧,合得來,她很可愛!』

    「那我祝福你了,什麼時候結婚?」

    『暫時沒想過,估計也要幾年吧,還有很多地方沒去,我現在就是很擔心你,谷蘭,不管怎麼說,我也希望你過得好,柳嘯龍那裡,其實我個人覺得,你還是放手吧,說真的,我都不敢相信他能容忍硯青對他又打又罵,你知道嗎?只有愛了,哪怕是受傷,只要對方高興,也無所謂,就像當初我陪你來中國一樣,我很難過,很痛苦,可看著你高高興興的,我也會好受,有想過放手嗎?』

    谷蘭苦澀的伸手抹去淚花:「以前你不是一直鼓勵我嗎?」

    『哎!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吧,其實有時候我覺得,能幸福幾年也不錯,比有些人一輩子都活在掙扎裡的好,只要你自己覺得值得!』

    「嗯,我覺得值,那就這樣吧!」

    『好!』

    默默掛斷,為什麼你們說的話越來越像了?都是一句希望我好,只是想跟著心走罷了,垂眸看看躺在沙發裡的狗狗,又忍不住揚唇,剛想再打電話過去將快樂說出,但會不會讓他女朋友不滿?

    算了吧,欠你的太多了,不能再給你造成困擾了,找出心儀之人的名字打了過去:「阿龍,你今天過來嗎?」

    『今天恐怕不行,吃藥了嗎?』

    「吃過了,對了,賓利有女朋友了,而且好像還會結婚!」

    『呲啦!』

    某條寬闊的大道上,男人猛踩剎車,停靠路邊,寡淡疏離當然臉上有著無法相信,但女孩又沒理由騙他,第一次如此失態,更不知要如何回復,攥緊手機問:「你確定?」

    『我不確定,不過他是這麼說的,你為何如此驚訝?』

    「沒什麼,你不要多想,他不可能的!」

    『什麼叫我不要多想?我會祝福他們的,我希望他可以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柳嘯龍重重的靠後,半響後才道:「你真的一點也不難過?」

    『我當然不難過,你很期待我難過嗎?』

    「不是,谷蘭,你相信我,他不會的!」表情認真,口氣堅決。

    『呵呵,可我希望他能有個屬於他真正的家,我現在想開了,有你這個朋友知己,就夠了!』

    男人聞言垂眸不語,閃過愧疚和不知如何是好。

    『你放心,我已經不愛你了,真的,你有家,有孩子,就算愛也得不到什麼回報,這一點我現在看明白了,只是想平時有個人陪著說說話,說不定哪天我就遇到一個我愛的,也愛我的呢!』

    柳嘯龍揚唇淡笑道:「你能這麼想,說明你終於長大了!」

    『我一直就很大好不好?我想出去散散心,你有時間嗎?』

    抿唇思考了半天,後點頭道:「八月中旬要去一趟愛丁堡,你要不嫌累……」

    『好啊好啊,我不累,只要按時吃藥,沒太大的動作都可以承受,那就這麼說好了,你要再反悔,我可不依的,自己就偷偷去了!』

    「不會的!」

    掛斷後,嘴角的笑意都不曾消失,好似女孩能看開,會令人有莫大的成就感一樣,但想到另外一件事,不免又撥出:「阿浩,你去給我查一下賓利的近況!」

    『好的!』

    回到家,看著妻子和母親正坐在沙發裡痛罵,好奇的走過去看向電視機。

    「這尼瑪還是不是人啊?這種男人太可怕了!」硯青恨不得將抱枕扔過去,氣得就差沒砸了電視機了。

    李鳶也怒目而視:「這安嘉和一定是心理變態,我家老頭子敢這樣打我,非讓他祖祖輩輩都不得安寧!」

    四個寶寶都乖乖的爬在茶几前玩弄各色玩具,對於奶奶和媽媽的氣憤置若罔聞。

    「在看什麼?」柳嘯龍彎腰將雙手理所當然的撐在妻子背後,傾身撇了一下螢幕,好似很好奇這種很平淡的畫面,為何將兩個女人氣得七竅生煙。

    硯青瞪了一眼,沒理會,繼續看。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李鳶回答。

    柳嘯龍沒興趣的剛要轉身,就看到電視內,一個面目扭曲的男人抓著一個女人的頭髮不停的虐打,而兩個女人立刻要跳起來狂砸電視,避免發生暴力行為,只好繞過去坐進單身沙發裡,後面餐廳已經有一桌香噴噴的飯菜,今天妻子親自下廚呢。

    「我草……我要瘋了,這什麼狗屁男人,梅湘南怎麼這麼苦?」硯青氣的站了起來,過去就要將電視給摔了。

    「別衝動,別衝動!」

    柳嘯龍趕緊起身將女人給按了下去安撫:「電視而已!」

    「什麼電視?誰拍的?太可惡了!」硯青怒瞪向丈夫:「你說說你們男人,疑心病重就算了,居然還打女人,是不是男人啊?」

    某男挑眉不當回事:「我有打過你嗎?」

    硯青唾棄:「你那是怕我,否則早下手了,就和裡面這個變態一樣!」她可記得每次這男人都氣得想施暴的。

    柳嘯龍對此劈頭蓋臉並不在意,又坐回,疊加起修長雙腿冷笑,陸天豪都不怕,怕她?不過轉念點頭道:「你說的沒錯!」一副不和發瘋的女人一般計較。

    「我這金剛腿,鐵頭功不是白練的!」某女拍拍腦門,繼續看電視,活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可怕的電視劇,身為女性同胞,應該群起而攻之,打他個半身不遂,氣死她了。

    「哎,這可憐的女娃娃,咋就嫁了這麼個瘋子!」李鳶看得那叫一個心疼,還高等教育,她身邊敢有男人這麼打女人,非切了不可。

    直到一集最暴力的看完,一家人才都坐在了桌子上邊吃邊碎碎念。

    柳嘯龍目睹到妻子只不停的拔飯,不吃菜就夾了一點青椒肉絲過去:「好了,電視而已,有什麼可氣的?」

    「不懂什麼叫電視來自於生活嗎?現實社會裡,有多少男人打妻子的?比比皆是,辦的案子裡就有不少,當初沒切身體會也就罷了,看了這電視,往後誰再敢欺負女人,我就殺了他!」好吧,是氣話,真氣得食不下嚥了。

    「其實我很反對暴力!」某男邊吃著難得的可口菜餚邊道。

    「對,以後我們家絕對不能出現暴力這種東西!」李鳶自然知道兒子的意思,是想兒媳婦以後對他溫柔點吧?

    硯青冷漠道:「我個人認為,女人打男人很平常,畢竟男人人高馬大的,女人打起來也只是撈癢癢,可男人打女人,一拳頭下去,命休矣!」

    柳嘯龍嗤笑,似乎明白再說下去,吃虧的還是他,所以閉口不言。

    黑沉沉的主臥內,偌大的床鋪上,換去了淡紅色的喜慶,整體深灰色,無任何花樣點綴,夫妻倆依舊同床共枕,中間卻隔了半米的距離,本該安睡的女人忽然坐起,瞪著前方,臉兒上有著焦慮,想了差不多五分鐘才轉頭看看丈夫,現在她還打得過他,如果有一天打不過了怎麼辦?

    會不會像梅湘南一樣……

    心理陰影是落下了。

    柳嘯龍眉頭扭動,微微瞇開眼,不耐道:「你又發什麼瘋?明天還要早起!」濃濃的睏倦使他又合上了眼。

    「瞧這臭脾氣,如果有一天打不過了,一定會過來給我一巴掌,然後抓著頭髮撞牆的,怎麼辦?」雙手攥緊,這太可怕了,她該怎麼辦?到時候想回來看孩子,人家就暴怒的一腳將她踹出,直接滾到山腳下……

    越想越慎人。

    男人噴出沉重的氣息,乾脆翻身繼續睡,只可惜十分鐘後也沒見妻子躺下,只好坐起來,大手攬過香肩,敲了一下那總是愛胡思亂想的腦殼,懶懶道:「好了,放心吧,我永遠不會打你,我打我自己也捨不得打你,聽話,睡覺了。」

    硯青心臟一緊,大力給推開:「誰准許你碰我的?在我心情沒變好之前,你最好少給我毛手毛腳的!」

    「哎!」

    「你歎什麼氣?你的話就跟放屁一樣,還記得吧?做月子時你就給了我一巴掌!」到現在還疼呢。

    柳嘯龍頭皮發麻,學女人的口氣道:「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也能搬出來,我說你這女人怎麼不記好?只記仇?」

    「哎喲,你有好可記嗎?」沒心沒肺的坐靠在床頭。

    「那你給我個九鳳護心試試!」男人打開燈也坐起。

    硯青無語,捏拳道:「那本來就是國家的!」

    柳嘯龍鄙夷:「我要不給你,能上繳嗎?」

    「那你知道多少次我可以把你送進監獄,都沒那麼做嗎?」什麼男人啊,氣死她了,到底是勸她還是來氣她的?

    「哼,那你又知道我有多少次可以斃了你,都沒做嗎?」

    「我還給你生孩子了呢!」

    「他們把你叫媽!」

    我……窮詞了,啥也不說,拿過枕頭就要離開。

    柳嘯龍見狀,長腿一伸,直接給禁錮身下,反手關燈,整個身軀都壓了過去。

    硯青大驚,怒吼:「你他媽幹什麼?」

    「睡覺!」某柳有力的臂膀整個鉗制著不安分的女人,緊緊抱在懷中。

    掙脫了半天也掙脫不開,只能作罷,怎麼又吵了?不管如何,再不和,既然留下了,就得做到底,夫妻和睦,會令孩子可以健康成長,成天吵吵鬧鬧的,會有童年陰影的,瞪著那張死人臉道:「你看看你,成天板著個臉,和那安嘉和如出一轍!」

    「怎麼又說這個?」頭顱動動,下顎抵著妻子的鎖骨,入目的恰好是圓潤可愛的耳墜,湊上前吻住,逗弄。

    灼熱的呼吸噴在頸邊,身軀瞬間騷動,縮縮脖子警告:「你滾開!」

    柳嘯龍非但不撤離,變本加厲,寬厚舌尖鑽進耳廓,一隻大手按住不安分的纖腰,阻止暴動,另一隻手鑽進衣擺,撫摸著小腹處的光滑凝脂,已經完全領略到女人的敏感點,吻過臉頰,含住了柔軟小嘴兒,掃蕩進了口腔,彷彿察覺到哪裡不對勁,卻還是瘋狂的索取其口中的芬芳。

    硯青沒有掙扎,亦沒有配合,臉頰緋紅,心如擂鼓,其實算一算,在一起這麼久,真正親密過幾次?十根手指都嫌多,所以至今還會害臊?且有個東西正火熱的抵著她的小腰,收起秀眉,眸子失望的看著天花板。

    「今天你逃不了……」話還未說完,大手已經褪去了妻子的睡褲,剛要直接合二為一時,才淡漠的收手。

    「怎麼不繼續了?不是說我逃不了了嗎?」

    男人粗喘了幾下,透過月光能看清那張小臉上的清冷,沒有熱情似火,彷彿現在強來後,將會是最後的結局,大手溫柔的又給小褲子穿好,皺著眉頭道:「我不想強迫你,且對死魚也沒興趣!」

    某女滿意的笑了:「比起以前,你確實變了很多!」以前就是個霸道的流氓,根本就不會顧慮他人的感受。

    「遇到你這種人,不變都難!」

    「那你乾脆離婚不就好了?我們做朋友,下班了我也可以隨時過來,不吵不鬧,一起好好照顧孩子……」

    「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如果真的離了,我也不會讓你接觸到他們!」

    臭土匪,蠻不講理,就只會拿這個來壓制她,為了什麼呢?難道真有男人不在乎愛不愛,只要有個人在身邊就滿足了?我在你心裡,就像是個玩具吧?是個傻子,從來沒這麼想逃離過,而老天弄了四個小崽子死死拉著她。

    一想到往後都無法相見,心就忍不住抽痛,無論外邊說的好還是壞,可都知道她的丈夫在外面有個初戀情人,最重要的日子都會給她,茶餘飯後,是不是都在聊這件事?

    真是瘋了,又去想這種可悲的事了,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厭惡道:「你那東西頂著我了!」

    「就當我帶了個手電筒不就好了?」溫香軟玉在懷,哪個男人忍得住?

    精蟲入腦的豬,隨便他吧,也困了,沒力氣爭辯,閉目開始沉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柳嘯龍才伸手屢著女人的長髮把玩,視線離不開安靜下的臉兒,喃喃道:「你又何曾愛過我?」指尖劃過吹彈可破的肌膚,那裡,曾經確實有打過,溫柔的輕柔著。

    翌日

    「我要出差一個星期!」

    餐桌上,男人邊吃邊道。

    李鳶不滿了:「怎麼又要出差?幹什麼去?」

    「會裡的事!」

    「哎!你這樣天天在外面跑,我真的不放心,不過我也能理解,下面那麼一幫人都等著你吃飯,記得安全回來!」她要的不多,家人都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好,倒是羨慕那些平凡人家了。

    硯青沒有說話,機票已經訂好,他們是坐直升機過去的,應該不會碰面,到了愛丁堡再先斬後奏吧。

    柳嘯龍點點頭,時不時斜睨向妻子,看不出丁點擔憂,在看了幾眼後,一抹自嘲劃過嘴角,放下筷子站起走了出去。

    「硯青啊,出門前的祝福是很重要的,夫妻呢,要時時刻刻讓丈夫知道你在家裡等著他,才會給他信心,哪怕只剩一口氣也會爬回來的!」咋都不擔心呢?就不怕一去不回?她不知道他幹的是什麼行業嗎?

    「人各有命,該死的時候,說再多也無用,不該死的,打成馬蜂窩都能活!」平常人,一槍斃命,像谷蘭,中三下,不還活著?

    剛到門口的男人聞言怔了一下,睥睨向後方,沒有去看,大步消失。

    夜間八點,一群女人準時抵達陌生的異鄉城市,甄美麗站在富麗堂皇的機場內想尖叫,她出國了。

    連英姿都恨不得立刻衝出去看看國外的景色。

    只有硯青和蕭茹雲比較淡定,拿過地圖查找著那些男人的居住地,應該比他們早到達,後指著一個點道:「就是這個酒店,叫……」一串英語令硯青頭疼,仔細的唸唸:「夢想之家!」

    「沒錯,就是夢想之家!」葉楠小聲附和。

    「走,他們看到我們,一定很詫異!」閻英姿搶過地圖折疊好,離開時,俊鴻那是再三叮囑,什麼如果他不在了,就把名下所有遺產轉交給她,好好照顧孩子,她豈是怕死之人?要死大家一起死。

    都將孩子又扔到了柳家,老太太一聽她們要跟去,沒有反對,反而很支持,她說這才叫夫妻,就像當初她和柳老爺一樣,生死相許。

    呵呵,是想借這個機會增進硯青和柳嘯龍的感情吧?其實他們的感情已經不需要增進了,只要一根好的導火線,就如膠似漆了,只不過這根導火線在哪裡無人得知。

    「美麗,你例假來了嗎?」

    這是大伙目前最關心的,可千萬別來,天天祈禱著不要來。

    甄美麗眨眨大眼,後幸福的笑道:「沒有了,已經過了十天了!」

    「還好還好,再過五天不來,你這肚子該腫起來了,離燁得把你捧在手心裡,趕緊給他生個娃兒!」蕭茹雲拍拍手祝賀,一個個的都這麼幸福,未來的日子越來越美好了。

    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還是不害臊的摸摸肚子:「我也很想,希望天從人願吧!」

    「不說了,走走走,美麗,你現在可是孕婦,這些粗活就我們來吧!」英姿搶過她的行李箱,一個人力大如牛的提著兩個直奔前方的的士。

    「不要亂說,有時候晚來十天半月的,也很正常!」美麗心頭小鹿亂撞,當然,能為心愛的男人生孩子,是件最最幸福的事。

    三十分鐘後……

    「停停停,就是這裡!」

    硯青立刻按住司機,掏出皮夾扔過去五十塊:「不用找了!」用英語道。

    司機莫名其妙:「小姐,我不收這種錢!」

    「嘿!這種錢怎麼了……」

    葉楠恍然大悟:「我們忘換英鎊了,這裡是英國!」

    後面擠著的四個女人都窘迫的垂頭,那完了,去哪裡換錢?沒錢。

    「快點,否則就把你們拉回去了。」司機道。

    「別別別,我們朋友在這裡,我去……」

    就在這時,剛剛出門準備去吃夜宵的西門浩路過,惹的幾個女人尖叫了起來,閻英姿探出頭大喊:「西門浩,西門浩,這裡!」哎呀,救星,來得太即時了。

    西門浩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但還是停步看過去,立刻僵住,擰眉上前看了看,都來了?不得不說,冰冷的心,彷彿瞬間暖了一下,走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去送,還以為都不放在心上,居然在這裡能碰到:「你們怎麼來了?」

    問題在於這些女人怎麼知道他們來的是愛丁堡?她們還知道什麼?出了奸細?

    「少廢話,快付錢!」硯青下車指指那司機,可惡,還把她們拉回去,什麼人啊。

    「呵呵!」原來如此,掏出皮夾拿出厚厚一摞的英鎊分成五份交給了幾個女人,來英國不帶英鎊,夠糊塗的一群人。

    硯青抽出一張一百的交給司機,搖搖拳頭呲牙用華語道:「英鎊了不起啊?我還不屑把毛爺爺給你這種勢利眼的人呢,還把我們送回去,你自己回去吧!不用找了。」款爺,爽!

    司機也不說話,不過還是道了聲謝謝才遠離是非。

    「西門浩,我從來沒發現你也有這麼可愛的時候!」英姿忘記了前嫌,拍拍男人的肩膀,不錯不錯。

    某男則冷聲道:「你們怎麼來了?」

    甄美麗吞吞口水,打哈哈道:「一直聽說新疆的羊肉串好吃,所以我們就來了!」

    另外四個一聽,立馬皺眉,你不是向來反應最快嗎?這可怎麼說?如果說是美麗偷看皇甫離燁的資料才發現的,那會影響夫妻和諧的。

    「那應該去新疆!」西門浩雙手環胸,好似在想要不要將她們送回去。

    閻英姿傻笑道:「我們就是來玩的,你看這世界還真小,這都能碰上,西門大官人,你說是吧?」

    「聽起來好像西門慶!」甄美麗頭冒黑線。

    某男看看硯青,再想想大哥和谷蘭正在包廂裡用餐……笑道:「這樣,我送你們回國,這裡不是能玩的地方,我們在辦正事,你們……」

    「才說你可愛,怎麼這麼快又讓人討厭了?」英姿瞪了一眼,拿過行禮就和姐妹們往裡面走。

    硯青仰頭冷笑:「沒錯,我們就是知道你們要幹不法的事,所以來了,不過放心,不是來抓證據的,我非當地警員,無權無勢!」後也跟了進去,到了大堂,就見四個姐妹都在向樓道走,為何不先去開房?

    「你們去哪裡?」

    「噓!」英姿笑道:「我看見俊鴻剛才上去了,走!給他個驚喜。」

    葉楠留守,看管著行禮。

    到了二樓,餐廳部位,見許多面熟的雲逸會管事都站在一個包間門口,且一看見硯青就全體敬禮,眼神閃躲。

    「大嫂!」

    聲音洪亮,彷彿有意讓裡面的人聽聞到。

    硯青一下就看出裡面有貓膩了,難道柳嘯龍他媽的到了這裡還艷遇不成?直接往裡沖。

    一些英國男人見到硯青,先是呆愣,後跟著敬禮,這就是雲逸會的少夫人?長得真不錯。

    到了門口,見有人阻攔就挑眉道:「讓開!」

    「大嫂,這……」

    越是如此,就越是證明裡面有鬼,閻英姿過去就一腳將門踢開,當看到地上兩具交疊在一起的身軀時,立馬深呼吸,拍了一下腦門,轉身抱住硯青道:「別看了,我們走!」

    硯青踮起腳尖,奈何前面擋住的人太多,看不清情況,英姿這樣,更加證明了她的猜測,一把推開,看清後,雙手緩緩捏成拳,傻了一樣,就這麼俯視著。

    只見滿桌佳餚不曾動過,一張椅子翻倒,男人正趴在女人的身軀上,而女人雙手摟著他的後頸,好似正在地上翻滾,女孩酥胸半露,衣衫不整,男人一手摟著女人的腰肢,一手抵在她的腦側,嘴唇上有著一層發亮的唇彩,無需多仔細研究,一切都證明了大伙打攪了他們的好事。

    柳嘯龍揚起頭,看清來人後,也有短暫的遲疑,後細心的將面容憔悴的谷蘭拉起,沒有驚慌,沒有被識破時的內疚,而是瞅著妻子問:「你怎麼來了?」

    谷蘭羞澀的垂頭,伸手用力擦拭著小嘴,站在男人身後,額頭冷汗直冒,好似忍著某種苦澀一樣。

    「柳嘯龍,你他大爺的最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閻英姿抱住僵硬的硯青,怎麼會這樣?谷蘭怎麼會在這裡?而且他們……還這麼親暱的在地上就幹起來了?該死的,她一直這麼相信他。

    「剛才是我……是我的錯!」谷蘭站出來幫男人解釋。

    蕭茹雲猙獰著臉過去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了病怏怏的女孩臉上,咬牙道:「你還要不要臉了?」

    硯青沒有吵鬧,只是瞬也不瞬的望著柳嘯龍,好似要看穿他一樣。

    柳嘯龍見谷蘭被打得差點撲倒就迅速伸手摟住,怒吼道:「夠了!」

    「你吼什麼吼?我們千里迢迢過來就是希望能出點綿薄之力,你倒好,來逍遙快活,你對得起硯青嗎?」英姿強力壓制著滿腔怒火,憤憤的怒視。

    「阿龍!」谷蘭很是膽怯的依偎著男人,泫然欲泣,臉頰上五根手指印子正向青紫轉換。

    門口,西門浩等三人也趕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否則外面的弟兄們也不會戰戰兢兢,不多問,進屋站在中間左右為難。

    硯青忽然笑了一下:「都別鬧了,你們繼續吧,我們走!」剛要轉身時……

    「喲!吃個飯而已,怎麼這麼熱鬧?硯青?你怎麼在這裡?」

    又一群人浩浩蕩蕩而來,陸天豪為首,後面三位長老,七位閻羅緊緊跟隨,四十多名手下寸步不離,形同擁簇皇者般,無表情的前進。

    柳嘯龍聞言將谷蘭拉到了座位上,再伸手不情願的做了個邀請:「陸老大遲到了,自罰三杯!」

    「那是自然!」

    剛說完,又兩撥人又說有笑的進屋。

    「柳老大,陸老大,要你們久等,實在抱歉,咦,你們也在?」黑焱天訝異的看向站在門口的五個女人,見表情都不友善便做著和事佬:「何必和肚子過不去?既然來了,那麼就坐下來一起用飯!」

    美男還是那麼溫潤如玉,令幾個女人的氣消了不少,看著他溫和的表情,總是能撫平狂躁的心。

    刀疤三隻是簡單的沖女孩們笑笑,過去落座,等待著開飯。

    「硯青!」蘇韻像個大姐姐一樣,捏捏似笑非笑之人的臉蛋:「忘了我說過凡事要沉得住氣嗎?你越是難過,有些人就會越得意!」沒有等回復便過去站在了主子身後。

    「過來!」

    陸天豪拍拍旁邊的座位命令。

    柳嘯龍深邃的眼中倏然出現陰騖,眼瞼抬起,瞅著對面的痞子。

    桌子很大,足以容納二十多人,可能坐上的卻不多,西門浩他們都安靜的站在了柳嘯龍身後,剩下的空位很多,柳嘯龍左邊是谷蘭,右邊是空位,無人敢坐,她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拉過葉楠就坐了過去。

    硯青看看陸天豪,剛要轉身離開時。

    「過來!」陸天豪不滿的收攏眉頭。

    沉住氣……呼,煩悶的走了過去,落座:「你憑什麼命令我?」

    「聽話,吃飯!」陸天豪輕輕順順女人的後背,親自將一份碗碟擺放過去,再拿過杯子,倒滿一杯飲料:「這一路要沒有你,確實有夠無聊的!」

    濃濃的寵愛令其他女人都忍不住羨慕,為什麼硯青嫁的不是他?否則一定是百年好合。

    硯青也不再扭捏,接過杯子喝下。

    柳嘯龍不動聲色的邊吃邊看著,但擱置桌子下的大手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

    蕭茹雲到現在一口氣還嚥不下去,只是現在陸天豪這麼做,會不會太明目了?畢竟黑焱天和另外一個龍頭還在呢。

    確實,這一幕令刀疤三相當好奇了,這硯青不是柳老大的老婆嗎?不坐老公旁邊,卻去了雲逸會的死敵身邊,這太詭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有吭聲自討沒趣。

    等一盤金黃色鮑魚上桌,一人一個,卻還是不夠分,沒等硯青和葉楠去夾,已經沒了。

    黑焱天微微笑笑,將自己那份讓給了葉楠:「女士優先!」

    「謝謝!」葉楠禮貌的點頭,回以一笑。

    若是林楓焰沒去撒哈拉,恐怕早就吐血了。

    柳嘯龍剛要將自己那份送到對面時……

    「多吃點!」陸天豪夾起自己的送進了硯青的小碗裡。

    「你幹什麼?你自己吃吧!」硯青要送回。

    某陸無所謂道:「我對自己心愛的女人從來不吝嗇,也從不會對她說不,更不會惹她生氣!」後瞅向柳嘯龍,帶著挑釁。

    「哇!」

    「咳咳咳!」

    幾個女人失態的噴出口中食物,天,這陸天豪太猛了,當著這麼多人表白?原來他是真的喜歡硯青,毋庸置疑了。

    谷蘭的小手不斷按著側腰,並沒表現出痛苦,陸天豪的表白也震撼了她,眼珠子轉移不開。

    「你說說你們這關係,也太複雜了!」刀疤三長歎著搖頭,就算喜歡也不要說出來嘛,這讓柳嘯龍怎麼下台?

    黑焱天只是揚起眉梢,不發表任何意見。

    可以說,一句話,讓整間屋子的人都呆愣當場,連硯青都捏緊了筷子,偏頭瞪視著陸天豪:「你發什麼瘋?」

    某陸又給女人夾了幾樣菜:「好了親愛的,我知道你害羞,可醜媳婦始終要見公婆,無不透風的牆,咱們的事遲早曝光,還不如趁著大伙都在,提前預告一下!」

    「你皮又癢了?」這男人今天吃錯藥了?就算為她出氣也不能拿他的名聲來賭吧?知不知道這要傳揚出去,真的會名聲掃地?

    「你要喜歡給我鬆鬆,我也不介意,打是親,罵是愛!」

    兩個人忘我的**,完全忽略了某些早已忍到了極致的人,柳嘯龍呼吸相當不順暢,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站起身掀翻桌子,沒錯,如此失態的事,有生以來頭一次。

    『匡當!』

    「啊!」

    隨著巨響,和碗碟倒地聲,蕭茹雲驚叫了一下,還拿著筷子要去給硯青夾菜的陸天豪先是一愣,後哼笑了一聲,將筷子扔到了地上,慢條斯理的撥弄大腿上一點污漬。

    「幹什麼?」羅保等人立馬掏槍冷漠的對過去。

    雲逸會的人也同時拔槍,氣氛相當不和善。

    柳嘯龍瞪了陸天豪一眼,偏頭道:「拿燙傷藥給谷蘭!」後過去拉著硯青強行往門外拽著走。

    「混蛋,放開我,草你大爺……」硯青手腕冷颼颼的疼,這王八蛋手勁怎麼這麼大?剛要用腳踹時,已經來到電梯口,有幾個住客圍觀。

    男人赤紅著眼瞅著女人咬牙道:「信不信就在這裡搞得你從此下不了床?」後扯進電梯。

    硯青不敢動了,她還真信,因為一個人氣到快發瘋時,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完全失去了理智,可要帶她去哪裡?

    包廂裡,閻英姿也扔下筷子:「好了,誰都別吃了!」

    「真他媽的掃興!」蕭茹雲邊看著谷蘭邊踢了一腳旁邊的碗碟,真想上前一刀一刀給剁碎。

    陸天豪則不以為意的起身道:「走吧,換一間,我請客!」

    「你別跟來!」甄美麗指著谷蘭警告。

    等人都離去後,谷蘭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著,手裡握著藥膏,彎腰撩起衣服,小腹上已經開始起水泡了,默不作聲的將凝固體抹在傷口上,剛才確實沒料到硯青會到,只是想多被關心一下,故意將開水倒在了身上,一起不慎滑倒,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圍著她轉?連阿豪都不惜以名譽來幫她。

    從前,大家只是以為他是故意要阿龍難看,現在卻演變成愛慕了。

    而自己,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

    只是想要一點他剎那間的溫柔,就這麼難嗎?

    『砰!』

    門被大力甩上,柳嘯龍全身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危險,指著硯青冷漠道:「從今以後,你不許和他說一句話,否則不是他死,就是他亡!」

    好傢伙,在一起久了,說話都越來越像某些人了。

    「想不到向來處變不驚的柳老大也會有這麼可笑的時候!」幼稚,這種威脅,她小時候就用得不想用了。

    「你不要逼我!」接近瘋狂的惱火令整張臉都猙獰起來。

    硯青攤攤手:「我有逼你嗎?我和他清清白白,是,他是說過他喜歡我,可我沒有背叛過我的婚姻吧?而你呢?」

    「我怎麼了?」

    「抱一起了,還沒什麼嗎?柳嘯龍,捉姦捉雙!」

    男人拳頭喀吧喀吧響,自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抱一起需要燙傷藥嗎?」

    某女雙手插兜,懶得爭吵:「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我也不屑去聽,你的話,我已經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了,總之……我後悔了,和你在一起太累了,柳嘯龍,不是我逼你,是你一直在逼我,從前我一個人,確實很孤單,可我現在覺得那種沒皮沒臉,沒心沒肺的日子,挺好的,你自以為你多厲害,女人都會為你而瘋狂,呵呵!你錯了,你既無趣又死板,如果重新來,我會選擇陸天豪,他比你強!」

    說得平淡,可也是發自肺腑,陸天豪的愛讓人覺得不真實,可很讓人嚮往,可惜沒有重頭來過。

    柳嘯龍握著的拳頭開始顫抖,蠢蠢欲動,眼眶微紅,他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生氣,也許今天真的吃錯藥了,咬牙一拳頭狠狠打向奢華的衣櫃。

    『砰!』

    硯青吃驚的抖了一下,看著拳頭將價值不菲的衣櫃打得裂開便吞嚥下一口唾沫,這個時候再硬碰硬,就太不識時務了,瘋子。

    「硯青!」男人盯著地面平靜道:「你知不知道有的時候,你真的很過分?總是得寸進尺,你總覺你很委屈,總說我不為你考慮,而你也看看你自己,從來不會試著去體諒,我也理解,畢竟你自小父母不在,也不斷的在告訴自己,你還小,所以不管你做什麼,我都讓著你,自認為耐心夠包容下,可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

    「那好啊,你受不了我,我受不了你,大家和和氣氣,一拍兩散,和氣生財嘛!」說得你有多好一樣,他媽的有幾個女人能像她這樣憋屈的跟著過一年多?說的話一句比一句更讓人心寒,什麼離婚不會讓她看孩子,這樣強迫,就多大方了?

    柳嘯龍喉結滾動,木訥的轉頭,瞪大明目,一字一句的問:「婚姻對你來說是什麼?過家家嗎?」

    硯青鄙夷:「問題是我們不是相愛而結婚對吧?你不愛我,我不愛你,還立過契約呢!」反正她受夠了,只要他鬆口,立馬回去簽字,這日子,足以給她造成心裡陰影了。

    「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真的二十七歲了嗎?懂什麼叫責任嗎?」

    「我還納悶呢,你為什麼一定要綁著我?你不覺得這是流氓行為嗎?」

    男人的拳頭已經開始淌血,可沒有去在意,挑眉道:「我不想我的孩子過單親家庭的生活!」

    終於說出來了,她就是個傻子,生孩子的工具,生完還得幫著他讓孩子健健康康,沒關係,孩子也是她的,無怨無悔,點頭道:「你早這樣說不就好了?最起碼讓我明白你為什麼綁著我,不會讓我一次一次的誤會,這樣多好?相處起來就不會有矛盾了,以後我們誰也不要爭吵,你和誰在一起我也不會過問,晚上回不回家吃飯也是你的事,可我的事,你也少管!」

    「你就堅持要和他一起對嗎?」

    「沒錯!」

    好似想說什麼,卻又怎麼也說不出口,就這麼淡漠的僵持,許久後笑著點點頭:「那好,滿五歲之前,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分開,做為人母,也該為他們想想,但離婚之前,我不希望剛才的事再發生,不想它鬧得滿城風雨,你能做到嗎?」

    ------題外話------

    親們,給幾張月票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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