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猥瑣陸天豪 文 / 相琪
遠遠望去,兩個向來誓死整垮相互的人,盡然肩並肩,手拉手前行,皇甫離燁揮手的動作停頓,不敢相信的擦擦眼睛,是真的……
柳嘯龍擔憂之餘,還是看著前方淡淡問道:「剛才為什麼救我?」
「你死了,不是少個人幫我解決那些索命鬼嗎?」陸天豪回答的迅速,好似事實就是如此。
道理也是這個道理,多個人,多份力量,柳嘯龍沒有再多問,也無需感謝,他一死,也不見得對方就能活。
所有人都目不轉睛的瞅著緊緊連在一起的男人,林楓焰很是懷疑的問道:「大哥什麼時候和他關係這麼好了?」
西門浩最為理智的回:「大嫂的手銬不見了,想必是銬一起了!」
如此這般,全體釋然,不會再不識趣的上前一探究竟。
翌日下午一群人才精神疲憊的走出,各自回到酒店,硯青則直奔警局,配合著警方解決了山上的事,夜間九點一切才告一段落,原來那是一個某縣城的小型黑幫團伙,且還是個二老闆,早就想抓捕,一直找不到犯罪證據,如今是人贓並獲,誤打誤撞。
旅遊也立了一功呢。
回到酒店餐廳,見所有人都沒有用餐,心中暖意滋生,最起碼在這群人中,她是一個重要的存在,笑著過去坐在了英姿身邊拿起筷子道:「上菜吧!」
「餓死了!」
「硯青,你這傢伙的好運怎麼這麼多?這都能被誇獎?」
「呵呵!當時是很危險的,如果就我一個人,恐怕早就被先姦後殺了,吃飯吧!」已經餓得快吞下一頭鯨了。
陸天豪邊吃邊時不時斜睨向一旁的死敵,有著少許的想落井下石,但還是忍住了,繼續享受幾百年不曾享受過的大餐。
都餓得心發慌,所有根本無人注意到,一雙筷子正在一個脆皮香芋盤子內蠕動,夾起一顆,掉下,再夾,反覆了無數次,也沒有放棄,肚子咕咕的叫,深刻完美的五官上浮現了薄怒,俊朗眉宇中更是有著鮮明褶痕。
兩分鐘了,一個丸子就是夾不起來,別的菜也差不多,但握筷子姿勢標準,好似握著一隻筆,一副寫字可以,吃飯嘛……夠嗆!
終於,某陸大發慈悲了,不耐煩的夾起一顆送了到死對頭的碗裡,厭惡道:「給給給,還要吃什麼?」一個丸子,弄這麼久!
這才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見皇甫離燁要去幫忙,硯青快速拉住他,她早就發現了,呵呵!陸天豪不但救過他一次,還給夾菜呢,感情就得這樣培養,這一趟收穫真不小。
柳嘯龍瞪去一個『多事』的眼神,不過還是指指一些想吃的菜。
陸天豪很大方的端過對方的碗,將點過的每樣撥出一點大力將碗送了過去,同情道:「想吃什麼,跟哥說,別伸著手,看了煩!」掃興,繼續秋風掃落葉。
某柳對此攻擊,向來以沉默是金。
吃飽喝足後,硯青狗腿的將兩位老大送進他們的臥房,給明天要用的梳洗工具排放整齊,後將超大雙人床鋪好,再兩邊的床頭櫃上都擺放著一個煙灰缸,香煙擺放好,再泡來兩杯子香茶……
兩男人坐在沙發裡就這麼看著女人忙裡忙外,活像個極力拍馬屁的主,陸天豪脫下拖鞋,一隻腳踩在了屁股下,皺眉道:「她會不會太慇勤了?」
「只有做錯事的時候才會這樣!」柳嘯龍一副『我太瞭解她了』的模樣。
某陸長歎著搖搖頭,伸手道:「煙!」
「來了!」硯青放下整理的衣服,衝到床頭櫃,把煙灰缸和香煙挪到茶几上,還笑瞇瞇的抽出兩根親自送到倆王八蛋的嘴裡,打出火星子:「呵呵!請!」
這麼好用?某陸立刻扭扭肩膀:「肩膀好酸!」
「我來我來!」女人那叫一個積極表現,小手兒在肩膀上揉揉,後捶錘:「舒服嗎?」
舒服是舒服,就是不習慣,當然,這句沒說出,邊抽邊自鼻孔裡噴出煙霧,忽然邪惡的揚唇:「太久沒吃葷了,來,跳個脫衣舞看看!」
柳嘯龍立馬得意的挑眉。
『啪!』
一巴掌拍在某陸的後腦上,瞪了一眼繼續給他們整理出明天要穿的襯衣西裝,還脫衣舞,當老娘是什麼?
陸天豪半點不生氣,好似習慣了。
柳嘯龍見對方這不在乎的模樣,心情似乎不錯,沒有刁難。
『鈴鈴鈴』
陸天豪偏頭看向一旁的電話,不屑去接,按下免提道:「找誰?」
「先生,需要服務嗎?」
甜美的女聲,帶著勾魂。
剛剛疊放好衣物的硯青眼角抽筋,怪不得都說男人會出軌,怎麼每個酒店都有這樣的?到處都有女人勾引,雖然她知道這兩人不可能,可別的丈夫……哎!
「我老婆在呢!」末了撇了雙手叉腰者一眼。
「這都什麼社會了,處處便利店,咋還自帶方便麵呢?」
硯青沒反應過來,什麼方便麵?見倆男人都在笑就衝過去沖電話怒吼:「我還加烤腸呢!」直接按下阻止通話,可惡,她都成方便麵了。
柳嘯龍優雅的用指尖摩擦側額,陸天豪安慰道:「就算你是方便麵,也是美味佳餚,別生氣,繼續忙吧!」
「自己弄吧!」說完就陰著臉走了出去,結婚的女人都是方便面嗎?越想越氣。
夜間兩點,睡得迷迷糊糊的柳嘯龍忽然蹙眉,耳邊是男人的粗喘聲,和『辟辟啪啪』鐐銬拍打聲,而自己的右手正在被帶領著一秒三下的上下起伏,倏然睜開眼,偏頭一看,牙關瞬間咬緊,大力坐起扯回手低吼:「你在幹什麼?」
曖昧的燈光說不出的惑人,陸天豪見自己的左手不能用了,只能換右手繼續苦戰,懶散道:「解決生理需要唄,你沒幹過?」
「誰會這麼齷齪?」條件反射的回,偏開頭不去看,眼底的噁心昭然若揭。
「呵呵!」陸天豪還在繼續,沒有停頓的意思,喘息道:「柳老大還真不是一般的正經!」看樣子,這一年多都沒洩過?忍得住嗎?
柳嘯龍痛苦的抬手緊緊按住快爆裂的青筋,按壓著太陽穴,很快又躺好,陰森森的瞅著那罪惡的根源:「你要再不停,我就讓你永遠沒需要可解決!」
「我管不住它!」
「那我幫你管!」說完就要抬腳踹斷。
陸天豪伸手擋開,慾求不滿,無奈的拉過浴巾包好,叫苦連天:「嘖,什麼時候這鬼玩意才解開?」
消停了,柳嘯龍安安穩穩的閉目繼續迎接美夢來臨。
破曉來臨時,大地萬物復甦,一輪紅日自東邊山間升起,光束透過碎花蕾絲窗簾撒入幽暗的豪華臥房,大床上,呈現了詭異的一幕。
近一米九的體格,縱使是雙人床,也顯得有些擁擠,此刻,兩個腰間只圍著單薄潔白毛絨浴巾的兩男人正互相擁抱在一起,睡得安詳。
陸天豪好似感覺到了不對勁,眉頭收緊,微微睜開眼,垂眸一看,頓時火冒三丈,只見一**的大男人的頭顱正枕在他的臂彎間,想也不想,抬腳剛要踹開時,聽到了叮叮聲,這才暗自沉思了一下,想起了昨天的種種。
嘴角狡黠的上翹著,伸手撫摸著死對頭的鎖骨:「小寶貝,太陽曬屁股了!」
柳嘯龍剛要伸手不滿的拿開搗亂者,眉頭一皺,迅速睜開眼,背脊發涼,緩緩低頭瞇視著在自己肩膀上胡作非為的大手,捏緊拳頭,『砰』的一聲正中某人的下顎,再坐起身沒事人一樣扯了扯:「起來!」
陸天豪做了個深呼吸,揉揉被攻擊的部位,再拍拍手臂抱怨:「媽的,有枕頭你不用,老子的手要斷了!」
柳嘯龍不曾理會,起身拿過褲子穿戴整齊,後是袖子有著一排紐扣的襯衣,單手將紐扣一顆顆扣好,看看手裡的鐐銬,煩悶道:「不用遮了!」
「行啊,你是犯人,我是警察,逮捕你了!」陸天豪先發制人,見不樂意就聳肩:「那就遮上,反正被當成同性戀我也無所謂,有了緋聞,我又沒結婚,只不過柳老大嘛……嘖嘖嘖,恐怕流言要滿天飛了,說不定硯青就受不了,呵呵!」
「卑鄙!」冷冽的兩個字後,強行扯著進浴室,拿過牙刷含在嘴裡,擠出藥膏,沖刷。
陸天豪也依樣畫葫蘆,誰也不求誰幫忙,自食其力豐衣足食。
果然,不用西裝掩蓋後,人們的眼裡沒有了遐想,都覺得這很平常,警察抓到某些狡猾的犯人,都會這麼做,絕對無法逃脫,不過這個警察還真他媽的帥,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犯人,好心疼,要命了。
被當成警察,陸天豪出奇的不反感,且還很沾沾自喜,整個候機室都在對他豎起大拇指。
柳嘯龍對此相當的鄙視。
經過一路的倒車,兩個小時的飛機,第二天上午才到達a市,兩位老大沒有急著趕回,而是坐在車內等待著倚天劍來將束縛斬斷,沒有了旅遊時的悠閒自得,回到此處,那些新仇舊恨都湧進兩人的腦海裡,都恨不得立刻將對方的血液喝乾,骨頭敲碎。
陸天豪也笑不出來了,任誰對著一個殺母仇人也……望著外面向後翻飛的熟悉景物喃喃道:「她一輩子活得懦弱,為了孩子,哪怕面對著丈夫在外尋歡作樂,也從不吭聲,甚至成天被虐打,也不會說離婚,她只想陪著兒子,期待著有一天,兒子可以翻身,那樣她的苦日子也就結束了,她總說『小豪,等你繼承家業後,媽媽就脫離苦海了,現在你不要擔心我,好好的讀書,好好的跟著叔叔伯伯們打理幫會,接手的那一天,再來管我』,為了這句話,我成功了!」
柳嘯龍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也看著另一邊的窗外,是奔往警局的路線,也陷入了回憶。
「柳嘯龍,你殺我老子,我還真不在意,還你老子一條命,可那女人,你為何不放她一條生路?」瞅著外面的瞳孔淌下一滴淚,順著老臉而下,見對方根本不理會就偏頭笑道:「很快,我就會提著你的頭去祭奠她!」
追魂令,是的,話一出口,必定實行。
「那就要看看鹿死誰手了!」
陸天豪嗤之以鼻:「還是那句話,你的老婆孩子,連你老媽我都會給你照顧!」
柳嘯龍慵懶的冷哼:「恐怕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都陷入了沉默,誰也不再繼續,有些話,說多了,只會暴露自己的想法,柳嘯龍從始至終都沒有表態過什麼時候出手,可不管如何,愛丁堡的交易要繼續,算是給後人鋪好路,回來恐怕就要開始了。
陸天豪,這次注定你輸!
南門警局,硯青匆匆忙忙拿著鑰匙跑進車裡,給兩位龍頭開鎖,『啪』分開,收回手銬,罪惡終於沒了,無情道:「本來想請你們吃飯的,不過現在沒那心思了,走吧!」這一刻才想起他們要去愛丁堡交易,去吧。
說好要跟去的,可現在青龍堂的案子過於緊迫,上次也見過那個艾倫。希伯來,透出的氣息就是黑社會,和什麼密探警員的,相差甚遠,還有他的手下,也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種類,那麼交易應該不會有危險。
就不去了。
等陸天豪下車後就揮揮手,目送著他走到一群黑衣人中,看著那些人衝他彎腰敬禮才沖丈夫道:「我們回家吧,好想念那四個小崽子!」
柳嘯龍一聽,嘴角也彎起一抹俊雅的弧度,不過還是指指遠處的蘭博基尼:「你自己回去,我……我有點私事!」
「哦!」沒有多問,可大家都心知肚明,揚唇道:「那我回去了!」
轉身跳進敞篷車內,瞬間消失在四周。
西門浩也不用再問就知道要去哪裡,直奔水榭居室。
抵達後,男人拿出一個精緻的禮物盒道:「你先回去吧,車放著!」
西門浩抓抓手臂,盒子內的東西他這輩子都不待見,明白的點頭:「好!」走了幾步又轉頭提醒:「大哥,早點回家!」
柳嘯龍沒有回話,來到門口按下門鈴。
不一會門打開了,谷蘭面容越加憔悴,身子單薄得風一吹就會消失般,卻也掩蓋不了絕色的姿容,沒有很驚喜,而是指指屋子道:「進來吃飯吧!」
男人狐疑的進屋,到了餐桌時,有剎那間呆愣,只見桌子上,兩個碗,兩雙筷子,六菜三湯,捏著盒子的五根手指不斷的加大力度,目睹著女孩苦澀的坐在椅子內拿起不曾動過的筷子,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回來?難道你派人監視我?」
瞳孔中閃過冷意。
谷蘭夾菜的動作頓了一下,未語淚先流,自嘲道:「從你走的那一天開始,我每天都做!」見男人眼裡的戾氣消失就笑了一下,夾起一塊肉片自言自語:「千金難買心頭好,費盡心機為一人!」
得到的卻是被活生生丟進亂葬崗,累嗎?累了,或許死是她唯一的出路,至今都不知道錯在了哪裡,所有人都恨她,小三、二奶、更難聽的,不要臉的,呵呵!這一趟旅行你可想到過我?一定很開心吧?回來後沒有道歉,以前都會道歉的。
反而還來質問,愛錯了人,愛就是錯的,一開始為什麼你又要說那麼多讓人沉迷的話呢?讓人走不出來,如果不打算一生一世,就不要說,說了又做不到,可我做到了,拿我失憶來懲罰,呵呵,太可笑了。
算了,與其終日活在這種掙扎中,倒不如直接遠離塵世的好,抹去淚花,仰頭笑道:「吃飯吧!」最後一頓了,如果死了,能記得我就好。
柳嘯龍再次愁眉不展,將禮物盒送到了桌子上:「剛買的!」說完便坐在了對面,拿起筷子吃著女孩的一番心意。
「阿龍,你知道嗎?每次你一見到我,你的眉頭都是皺著的,呵呵!我不斷的自我安慰,你在她面前也是這樣……」其實不是吧?為什麼你還要來呢?是放不下還是因為別的?很想問,卻忍住了,害怕聽到真的會令人萬劫不復的回答,吸吸鼻子,吃下一大口,聲如顫絲:「你的心裡,一點我的位置都沒了嗎?」
「你說呢?」惆悵的反問。
谷蘭直直的看著尊貴氣派的人,苦笑:「如果……我說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死了,會記我多久?」
男人夾菜的動作放緩,沒有去對視,而是盯著滿桌子菜道:「一輩子!」
一輩子……一輩子……為何覺得這麼諷刺?活著呢?你有想過一輩子嗎?為什麼有些人一定要對方死了才會一輩子?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在勸我死呢?」
「我從沒這麼想過,為什麼你的想法這麼……」見淚如雨下就放下筷子,表情凝重得好似被泰山壓頂,似乎也感覺到了女孩的絕望,指向禮物盒:「打開看看!」
彷彿只要打開,一切都會和平。
別墅外,硯青再次悄悄溜了進去,好吧,她很無恥,可管不住自己的腳,不是不信,而是容不得她相信,一步錯,步步錯,不想被騙吧?想一探究竟,那麼將來做的選擇才不會後悔。
谷蘭並沒多大的興趣,站起身將過大的盒子打開。
「嗚……汪汪汪!」
一隻潔白無瑕的泰迪熊正在裡面跳躍,死去的心在看到狗狗時,瞬間復燃,顫抖著雙手抱起,感動得捂嘴哭了起來:「嗚嗚嗚一模一樣,真的一模一樣!和我們的那條一樣!」
「其實它是咖啡色的,只不過得了白化病,所以才這麼……」柳嘯龍欲言又止,淡笑道:「你要好好照顧它,我找了很久才托人搞到手,它的主人不要錢,只要你的愛戴,莫要辜負他們忍痛割愛!」
谷蘭不斷的點頭:「嗯嗯嗚嗚嗚我會的!」這是他的心,她會好好照顧的,放下狗狗,飛奔向男人,伸手摟住後頸將小臉埋進了其頸項中,謝謝你,我們的寶貝又回來了:「還叫貝貝好嗎?」
柳嘯龍僵了一下,大手溫柔的拍拍女孩的後背:「是你的,自然由你決定!」
「嗚嗚嗚阿龍,謝謝你嗚嗚嗚嗚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了嗚嗚嗚!」
「我說過照顧你,又怎會食言?」剛說完,鏡片下的眸子瞪大,看著窗戶外正向他招手的女人。
硯青對那如膠似漆的曖昧沒半點哀傷,反而還笑著沖男人揮揮手,末了再豎起大拇指以示鼓勵,再笑著轉身,沒有進去將坐在丈夫腿上的女人拉開,那是潑婦,她硯青豈會那麼庸俗?拍拍雙手,坐好後,啟動引擎飛馳,臉上還是那抹無所謂。
不就是一隻狗嗎?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可也知道那女人感動得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了,再一次覺得做男人真好,最起碼餓了,還有這麼個地方可以吃飯,太羨慕了,下輩子做男人,絕對的。
『自古美女愛英雄,我也不要做狗熊……』
「喂!」
『硯青啊,到家了嗎?』
遠處,閻英姿拿著手機和茹雲等人站在一起,眼睜睜看著車子越來越遠,一定很難過吧?沒錯,大伙都看到了,這傢伙第一次這麼沒警覺性,四個人跟著都沒發現,是太難過了嗎?可為什麼出來還笑呢?難過就得哭,不是笑,否則誰會知道你難過?
硯青滿臉愉悅,就差沒吹口哨了,挑眉道:「馬上到家,怎麼?這麼快就想我了?」
蕭茹雲都恨不得上去把那混蛋的心掏出放在胸口外了,這麼裝,不累嗎?什麼都不和我們說,還算什麼姐妹?
「是啊,想你了,我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我就是想跟你說,不管將來的命運如何,老子這個港口為你敞開著,不許因為一點挫折就一蹶不振,尋死覓活,否則到你墳前吐口水……」越說越亂,乾脆不說。
『你腦袋被驢踢了?我是那種會尋死覓活的人嗎?別想那麼多沒用的,趕緊到我家來接你的孩子吧,不說了,我在開車,拜拜!』
甄美麗長歎道:「真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會長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讓人抱呢?」
「這就是男人,自以為很偉大,其實什麼都不是,這種事咱們還是不要插手,她喜歡自己解決,就讓她自己來弄吧,看著就好!」英姿裝起手機,死硯青,真能憋,當然,也不排除她真的很開心,下定決心離婚不回頭,可這種開心裡是參雜著苦痛的。
「你說說這柳嘯龍,我真是越來越討厭他了,對谷蘭還真是百依百順,剛回來一叫就來了,對孩子也比硯青好,對幫會也比對她好,這都排到龍尾巴上了!」茹雲唾棄完立馬轉身回家。
如果他不是柳嘯龍,早就過去暴打一頓了,誰敢對皇帝不敬?
閻英姿也是這麼想的,即便這個人站著讓她打,她也不敢,誰叫人家是丈夫的頂頭上司?以下犯上是大罪,當然,他要真因為別的女人而辜負了硯青,不要命也會要他從此無法再風流。
「走吧!」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硯青還在烏龜一樣行駛,規規矩矩的,雖然罰單已經多得數不清,可哪個開車沒這檔子事?雖然很想狂飆回家抱著寶貝疙瘩們不放,但生命誠可貴,不得開玩笑,一路欣賞風景,藍子也退婚了,本還想著去大吃一頓呢,不知道祈兒長高了沒有……
小手按下音樂,隨著旋律而哼哼,精神振奮,歡天喜地,人說,女人心情最好時表露出的愉悅是最動人的,惹來不少男人的側目,甚至有一個男人爬出車窗大喊:「美女,這麼開心啊?」
某女撇了一眼,沒有理會,繼續搖頭晃腦。
開心,怎麼不開心呢?又沒什麼大不了的,路過一個菜市場,進去挑出幾根猙獰的黃瓜在板子上拍了拍,『啪啪』,跟拍凶器一樣,嗯,不錯,夠新鮮,不會一撅就斷:「多少錢!」裝上五根,模樣凶狠。
「小姐,這個是拿來吃的,不是用來殺人的!」賣菜的老闆不知道要不要賣,女人看著黃瓜的目光真跟看著刀子一樣。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用來吃的!」末了拿過一根狠狠咬了一口,嚼吧嚼吧,嚥了下去:「快點!」煩不煩啊?
「這表情……也太嚇人了,黃瓜跟她又沒仇!」老闆邊嘟囔邊算錢,見女人提著袋子要走就不安心道:「小姐,你真不會拿我的黃瓜殺人吧?我不想惹麻煩!」
「是啊,拿去當刀子捅人,我還拿豆腐砸死他,用麵條勒死他呢!」白癡,這玩意能殺得了誰?瞪了一眼才黑著臉往回趕。
------題外話------
親們,給幾張月票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