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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你該去做方丈 文 / 相琪

    「美麗,你別這樣,我們又不會笑你!」

    「就是,瞧你臉紅得,像烤鴨!」

    「……」

    眼前是一道道向後翻飛的街道,人們匆匆忙忙穿梭,小縣城的綠化無可挑剔,遠遠望去,一座座山峰在火日下,展示著自己翠綠的外衣,比起a市,此處溫度恰到好處,沒有那種足以將人烤焦的光束,清洗地面的噴水車經過,也還是會揚起一陣陣氤氳,又一個夏季到來。

    去年的這個時候在做什麼呢?農曆……好吧,對於萬年曆,向來沒什麼記性,八月五號了,還有四十五天,孩子們就一週歲了,這個節日即便柳嘯龍到時缺席,也無所謂,又不是給他過的,腦海裡四個穿著忍者神龜服飾的娃娃走來走去,不時的跌倒,老三會爬在地上大哭大喊讓抱,老大和老二會自己站起來,小四會伸手要抱抱,這個節日是屬於他們的。

    想到小心肝們,嘴角會不自覺彎起,撇了後方的幾輛車一眼,說起來,從烏龍綁架到至今,也快兩年了,彷彿真是上天注定的一樣,以前只知道有四個神一樣的護法,各自統戰世界一角,如今大伙都住到了一起,身邊的四個姐妹也契合,連房子都要建立在一起,這好像是聽了她們的提議後,他們才買下濱海的吧?

    他們的心裡是不是也很慶幸?沒有她們,他們永遠只能分開,某些大事才會聚攏。

    認識這麼久,所謂的丈夫做過最感動的事……聖誕節陪著嗎?不是,那不過是一個諷刺,一想到聖誕節,就會想到所有節日,加坐月子都抽身離開,當時還打了一巴掌呢,你以為我是因為想報仇才分居?

    呵呵!一直以為你很懂,到頭來,只不過是我自己以為罷了。

    「硯青,你在想什麼?」閻英姿將目光從甄美麗緋紅的臉上移開,怎麼一直不說話呢?

    「沒什麼!」

    「你騙不了我,告訴我,是不是很久沒有和柳嘯龍那啥了?」不是開玩笑,而是早就知情一樣。

    一句話,引來另外兩個女人的注意,美麗和茹雲都很是擔憂的看著,夫妻倆,哪能不那啥呢?這樣只會逼著男人出軌的,愛情是要想方設法拉攏,而不是越推越遠。

    硯青輕歎一聲,不愧是從小玩到大的,什麼都瞞不過,英眉邊緊蹙邊點點頭。

    「啊?真的呀,隊長,不能這樣的,萬一哪天他把持不住,和谷蘭……」見茹雲瞪過來,趕緊收口,男人是忍不住**的,到時候會追悔莫及,婚姻百分百破裂的:「隊長,您到底在想什麼?」

    閻英姿恨鐵不成鋼的伸手拍了好姐妹的側腦一下:「你他大爺的夠狠的,多久了?」

    多久了?在武陽山下,好像也沒給弄出來,這麼一算:「一年多了吧!」

    「嘖嘖嘖,我要是男人,一定休了你,突然覺得柳嘯龍挺可憐的,看那禁慾的臉就知道不會給自己弄,青青,我知道你是警察,覺得很多事都很骯髒,可你是個女人,男人……」偏頭看看中年女司機。

    女司機則笑道:「你們說,我也是過來人,不過男人生理需求是要滿足的,因為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他們失去理智,他們和出家人無法相提並論,出家人是沒有嘗試過,且這種事對他們來說是羞恥的,正常男人能忍一年多,奇跡了,你老公他很疼你!」

    硯青則冷笑,疼?是很疼,每天都感覺到了,心沒有一天不是在擔心中度過的,這種疼,是撕心裂肺的。

    「青青,你聽到了?你們又不是沒有過,幸福是要自己去抓的,不是放逐就可以,我有點慶幸他玩膩了,否則早養了不知道幾個二奶了!」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是好姐妹不願意,而那男人卻還是一直處處忍讓,不發脾氣,**,是男人的本能,要不怎麼都說他們是下半身動物呢?

    「你們不是我,又怎知我所想?」

    英姿攔住姐妹的肩膀教育:「夜生活那是夫妻之道,增進感情的一部分,最不能缺少的,工作一天了,累積的壓力就要在這一瞬間爆發,而你卻不給他,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妻子不配合的,不過我也瞭解你,性子很僵烈,非要男方先低頭,但也不至於這麼沒分寸,跟我說說,到底在想什麼?」

    好似某些東西再不說出來,心就會被許多事情壓得快破碎,揉揉太陽穴,緩緩道:「我只是不想失敗後,太痛!」不想讓感情升溫,一壺水,正在沸騰時,忽然一秒鐘結成冰,人要學會自我保護。

    「原來隊長是怕……」谷蘭,也是,即便柳嘯龍是再難融化的鐵,碰到烈火,依舊會融化,可她覺得應該不會,要融化早融化了,說不定會長就是一塊頑石,多熾烈的火也無用,隊長是自卑吧?覺得谷蘭比她漂亮,又是初戀情人,溫柔體貼,所以才擔心某一天這段婚姻會破碎。

    英姿吞吞口水,她不知道怎麼說了,融洽的相處,確實可以讓感情有進展,生理需要可以滿足,可心……一直都是好友要求離婚,可女人這麼要求,都是反話,某天,那男人主動提出時,才叫無法挽回。

    如果柳嘯龍真的休了你娶谷蘭的話,老子就要他永遠不能人道,甩了你,也要他永遠搞不成別的女人。

    目前來說,還算欣慰的,畢竟他沒有和谷蘭那啥過,否則硯青早不搭理他了,如今就這麼漂泊著,無法靠岸,萬一哪天那女人真的弄點藥……硯青可怎麼過?要怎樣柳嘯龍才不會去照顧谷蘭?這東西勸不得,直接去勸,會顯得好友很沒修養,沒人性,逼著他做一個不仁不義之人。

    只能讓他自己明白,孩子大了還沒明白,她支持離婚,否則他一輩子都不明白,難道硯青就要這樣一輩子?反正她是受不了的。

    硯青摸摸嘴角,釋然一笑,感情會不會有所改變她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是不可能避嫌,也知道他不會為了她而放棄什麼,那麼他會不會覺得幸福她也做不到,只能讓自己不要陷下去,瓦解時,還能瀟灑的揮揮手,後會無期。

    閻英姿伸手制止大伙再繼續,這種東西,她相信硯青會自己把握好尺度的,這樣挺好,不推開,倘若最後男人覺悟了,還是可以在一起,也不抱緊,分手時,雙方都不會太苦澀,就這麼漂流著吧,四年後,就可以去尋找另外一個港口靠岸了。

    一個男人,給不了一個女人安全感,這種男人再好也不能要。

    呵呵!這傢伙,是愛上了,曾經總是幻想著她愛上後會怎樣?居然是這樣的,這麼痛。

    「不管怎麼說,我感覺一個成功男士,且品行樣貌出眾,卻甘願為一個女人禁慾一年多,又不吵鬧,這個男人想必相當成熟了,知道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魅力男性,應該把握住,能遇到這種人,已經算是奇跡,好好珍惜!」女司機並不知道內情,給出了通過字面瞭解的建議:「你們都是來旅遊的吧?」

    「是啊,覺得還不錯,玩得很嗨皮!」甄美麗捏捏臉蛋,怎麼還這麼燒?這次一定能有寶寶的,從未生育過,又過了二十五的女人是很容易懷上的。

    千萬別生出個奶牛,黑一塊白一塊,這是最擔心的。

    「其實你們這些年輕人應該去走走**走過的路,感受一下當時中國是如何脫離險境的!」細心的介紹。

    「哎呀!」硯青大喊,拍拍腦門:「怎麼把走長征給忘了,司機,帶我們去存下行禮,我要去走一走雪山草地,快快快!」身為軍人,來都來了,哪能不去體會一下?雖然是縮小版,可這是來的主要目的。

    「好!」

    閻英姿也很興奮,這群男人,平時那麼囂張,這次看不走死他們,說到打仗,就挑眉道:「你們最喜歡中國哪個地方?」

    「浙江吧,最為富饒!」

    「我喜歡廣州!」

    「四川,美女多!」

    「可我喜歡河南!」英姿拍拍胸脯。

    「拉倒把,騙子那麼多!」硯青搖頭晃腦,她都被騙過不知道多少次了,騙術相當高明。

    閻英姿見都一副不認可就豎起大拇指:「這你們就不知道了,當初日本打到洛陽,就打不下去了,知道為什麼嗎?」

    蕭茹雲比了個圓圈:「日本的旗子,就是個太陽,到了洛陽,當然輸了!」

    「錯,以前我也不喜歡河南,但是聽過一件事情後,我他大爺的最佩服他們了,說日本打過去後,哈哈哈哈槍被騙沒了,尼瑪的沒了武器他還打個求!」邊說邊狂笑,因此,她相信三百六十行裡,每一行都有它的用處。

    「噗真的假的?」甄美麗也忍俊不禁。

    硯青抓抓後腦,是這樣嗎?不是日本人自己看到洛陽兩字,知道要完蛋了才走的,是槍被騙了?對這歷史還真不懂,只知道毛爺爺打下江山,才有了新中國,有了她們富裕的日子,但她情願相信這是真的,中國人,人人有才:「哈哈哈哈我笑死了,河南人太棒了!」剎那間不討厭了。

    「就算是假的,就那些人還真能把敵人的武器給騙沒哈哈哈哈!」

    「像洛城他們那樣的,確實有能耐!」

    「哈哈哈哈我尼瑪最討厭日本人了,哎喲,眼淚都出來了,怪只怪當初的中國人太懦弱,奴性社會,現在他日本來打試試,我弄死他!」某女直不起腰,只要是日本不好的,都會是她最大的樂趣。

    閻英姿則嗤笑:「他倒是敢,芝麻綠豆小的國家,一顆導彈下去,就沒了!」

    「你們別說打仗了,怪慎人的,聽說敵人都很壞,喜歡姦淫擄掠!」蕭茹雲害怕的揉捏小手,不敢想像,往日的戰爭,著實讓人畏懼:「你們說我們活著時,會打仗嗎?」就算會,她相信柳嘯龍這幫人會保護好大伙,可別的同胞呢?

    英姿哼笑:「我國幾大軍區養在這裡,沒有人敢動的,中國有五千年文化,什麼戰爭的前車之鑒沒有?而且陸天豪從前說過一句話,特經典,有人問他,你的得力助手只不過背叛一次,就要他死,不覺得太不惜才了嗎?他回的是『中國這麼大,有才人還難找嗎?』,因為這個,我還真不討厭他!」其實她們不知道,許多黑幫寧願得罪柳嘯龍,不敢得罪陸天豪,理由就是柳嘯龍還講理,這陸天豪,不講理的。

    甄美麗也舉手道:「中國人相比起別的國家,要聰明得多,借出美國九千億,看似是怕事,事實就是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我們能輕而易舉拿出九千億,就能拿出十個,一百個九千億,咱都不是吃素的,不過真要打仗,國家不要我,我也要去當志願軍!」

    「廢話,頭可斷血可流,絕不能讓同胞們在跪著被人一個一個的砍!」英姿信心滿滿,後瞪向膽小鬼:「茹雲,你要有骨氣,不要害怕,說說看,真打仗了,你會做什麼?」

    蕭茹雲早就心裡發毛了,想了想,很自私的低頭嘟囔:「哪裡不會被打,我就藏哪裡去!」

    「你說說這沒出息的東西,國家都滅亡了,你藏哪裡都沒用!」

    「不會啊,一旦被統戰了,只會改朝換代,清朝不也沒為難漢人嗎?」茹雲眨眨眼。

    硯青無奈了,個子這麼大,膽子比芝麻還小,中國要全都這種人,真要滅亡了,好在幾百個裡,也不出一個。

    「大哥,他們這是要去哪裡?不是應該去機場嗎?」林楓焰滿臉疑惑,怎麼突然轉了路線?還沒玩夠?大伙早就有些吃不消了,應該沒什麼大型活動,否則真要崩潰了。

    柳嘯龍聞言看看外面,再看看手錶:「還要玩?」

    皇甫離燁第一次對女人們做的事不滿了:「現在我們得趕回去,準備去愛丁堡,十一號交易了,耽誤了,恐怕不妙!」

    「可找什麼理由走?大嫂很反感大哥幹這些事,一旦她發現是去交易,我想她會對大哥失望的!」林楓焰捏緊雙拳,這些女人真是吃飽了自己,不管別人。

    「看看再說,不一定是去玩!」某柳自我安慰。

    等到了一個行李寄存處後,幾個女人將行禮全數主動的搬走,這一下,幾個男人知道一定是要再繼續,柳嘯龍慵懶的用指尖蹭蹭前額,不耐道:「離燁,你下去告訴她們回去……」話語止住,不瞬的望著外面。

    硯青興奮的拍拍雙手,趴到車窗上伸手拍拍丈夫的臉蛋:「我們馬上打道去走萬里長征,去體會一下當時毛爺爺的偉大恩德!」哈哈,聽說靠腳,真是要兩天時間呢,晚上再在上面露營,想想都覺得很爽。

    柳嘯龍伸手慢條斯理的撥開那不規矩的小手,眉頭無法舒展開,譏諷道:「比起現在,看看從前,不是只會徒增傷悲?」

    「說什麼呢?」雖說現在的社會確實有點不如人意,但一個外國人說中國不好,只能笑道:「聽說過人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窮嗎?母親再不好,始終是母親,中國就是我們所有人的母親,永不嫌棄!」

    「你倒是愛國!」

    「第一天才知道?走了!」末了不忘再在那透著沁人心肺的寒意地俊顏上調戲了一把,這老小子皮膚怎麼這麼好?咋曬都不見黑。

    男人不滿的再次撥開,只不過白皙的臉頰上,出現了一抹罕見的潮紅,雖然很淡,淡到無人能捕捉到,可皇甫離燁看到了,關懷道:「大哥,您臉怎麼紅了?是不是發高燒了?」這可不是好事,大哥很少生病的,這心啊,都開始跳了。

    女人們已經走遠,可車子裡的林楓焰卻偷覷了一眼,還真紅了,不就被大嫂摸了一下嗎?當然,巧克力是不是擔心過頭了?

    柳嘯龍微微偏頭淡漠的瞅著手下,半響後擰眉道:「不覺得你話太多了嗎?」

    「沒有啊!」皇甫離燁還是很擔心,攤手道:「我是擔心您!」這也有錯嗎?

    某林心想:又有人要倒霉了。

    「下去!」

    「為什麼?大哥,我……」

    鷹眼瞬間犀利,嚇得巧克力不得不敬禮,後開門而去,走向後面的一輛,百思不得其解。

    林楓焰掩嘴阻止笑出聲,離燁這馬屁拍到屁股上了,可問題是……

    「大哥,真要繼續去玩嗎?」

    柳嘯龍擱置在大腿上的手指敲擊了幾下,後點點頭:「你去讓他們推遲十天!」

    「這……不好吧?黑焱天和刀疤三早就在問了,這麼大的交易推遲,會……」

    「誠心想交易者,等幾天又如何?」

    可……會讓買家心生芥蒂的,哎,這些女人真會耽誤事,沒辦法,拿出手機開始吩咐。

    到達入口,皇甫離燁識相的去買票,硯青等人心情高漲,很好奇這裡的雪山是何等模樣,見陸天豪一臉愁容的過來,有事嗎?好像是記得他們有件大事要辦,可什麼事又想不起來,管他的,既來之則安之。

    等幾個男人都到了後就閒聊,很是認真的看著大伙問:「我問你們,如果打仗了,你們幫誰?」

    「什麼打仗?」陸天豪不解。

    「就是別的國家來侵犯中國,你們幫誰?」甄美麗解釋。

    男人們同時搖頭,一副對女人們活躍的思維感到無語,陸天豪叉腰回得散漫:「誰也不幫!」

    「為什麼?你是亞洲人,不幫中國嗎?」硯青怒了,還以為都說會幫中國呢,什麼叫誰也不幫?

    「哪個國家認同過我?既然如此,為什麼要幫?」某陸反而一副看白癡的模樣。

    這男人真是……難不成還得認同他禍害社會?瞪向柳嘯龍:「你幫不幫我們?」

    柳嘯龍對此很不情願回答般,不過還是冷聲回:「打了再說!」

    好吧,比不幫強,指著遠處的帳篷命令:「阿焰,俊鴻,你們兩個去買六個帳篷!」

    「帳篷?買帳篷做什麼?」林楓焰渾身發冷,不是明天就走嗎?這些女人也太精力充沛了吧?

    硯青意味不明的摸摸下顎:「今晚要在山上過夜,如果想露宿,我也不介意,食物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剩下的交給你們!」坐在山頂看星星,看月亮,周圍是**走過的足跡,哇,太期待了。

    剛想反駁,卻見大哥瞪來,好吧,既然都說好奉陪,就不能有任何意義,可他真的累了:「為什麼是六個?」這麼多人,夠嗎?

    閻英姿拍拍肩膀:「六個男人,當然是六個,難不成你們想讓我們背啊?」一個就重達五十斤,她才不要,茹雲一個,西門浩一個,她和俊鴻一個,美麗和離燁,葉楠和阿焰,哎呀,少一個,硯青和柳嘯龍,陸天豪的……他是背自己的了,應該是七個,算了,反正硯青和這倆男人都糾纏不清,就擠一起去吧。

    剛好可以增進陸天豪和柳嘯龍之前的互動感情,說不定以後要打要殺時,想起在橫店互相扶持過,就下不去手了,那麼硯青的願望也就成了,兩大幫會從此相親相愛一家……

    無人注意到,距離十米外,西門浩正單手抱胸,換了一套銀灰色西裝,斜靠著抽悶煙,正常人碰到這種情況,幾乎都會痛哭涕淋,後悔終生,而他沒有,平淡無波,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依舊不和某些人說一句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或許是過於平淡,讓葉楠好似看出了他的心正在淌血。

    有什麼比這更能折磨人的事嗎?這個人她看不懂,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愛吧,可從來不會信任,一次次將愛人推向利刃,愛情不是要相互愛惜麼?

    不愛吧,分手後,沒見他找過其他女人,有一股要孤獨一生的錯覺。

    可她知道茹雲愛他,只是怕了而已,誰會不怕?有這一次,就會有下一次,哎!

    「帥哥,給我們照個相好嗎?」

    三個女孩羞澀的沖男人遞出手機,好帥啊,在這種地方都能碰到這種人間絕色,還是這麼多,不過那些都是有女人的,就這個看起來好孤獨,如果他願意,誰都想上前一步。

    西門浩意外的揚眉,看看遠處的同伴們,很奇怪那麼多人,為何就要選他?不過沒有多遲疑,將煙頭叼進嘴裡,接過相機道:「一二三!」『卡嚓!』

    「我看看!」女孩們奪過手機,立刻趁機揩油,開始胡亂的摸,衣服手感超好,一定是公司大老闆。

    「哇!帥哥,你不去做攝影師真是屈才了!」

    「就是,照得好棒哦!」

    「帥哥,一個人嗎?」

    搞了半天,這才是最終目的。

    硯青拉拉閻英姿,示意看過去:「還以為他多難過呢,這麼快就和女人搞一起了!」

    「氣死我了,不過隨便他吧,這樣最好!」閻英姿不屑再去看,這什麼人?這麼快就開始逍遙快活了?

    蕭茹雲的態度很明確,不冷不熱,滿不在乎。

    葉楠則笑著搖搖頭:「看人不能看外表!」如果他真的放開了,不愛了,就不會當回事,過來和大伙說說笑笑。

    果然,西門浩指指同伴們:「一起的!」

    「你有女朋友嗎?」

    「有!」

    女孩們失望的招招手,道別後才遠離。

    「為什麼都是坐車,而我們要走?」蘇俊鴻瞅瞅一望無際的大山,這要走到何時?而且怎麼就他們這一群人在走?

    硯青揮揮手裡的黃色旗子鄙夷:「那些都是老弱婦孺,今天遊客很好嘛,我跟管理員打過招呼了,帶了食物和帳篷,不用管我們,到時候自己走回來,所以說,山上一般晚上六點就沒生物走動了,就當是鍛煉肌肉!」

    「天!」

    林楓焰那叫一個痛苦,花樣真是一出接一出,都把整個橫店轉完了,萬里長征,不會真有一萬里吧?

    道路彎彎曲曲,走了差不多五個小時,幾個女人就已經快體力不支了,硯青喘息著趴在丈夫身上拿過他脖子上掛著的水壺狂喝:「這是哪裡啊?地圖看看,走哪裡了!」彎腰撐著腿叫囂,真到了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半天看不到一個鬼影子。

    「啊!才走了十分之一啊!」甄美麗說完就找了塊大石頭坐下,好熱啊,血都被烤成快了。

    閻英姿無所謂的指著前方:「做人要堅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廢,想想毛爺爺當年,咱們的生活實在是太好了,估計晚上我們才能到達『草地』,一路上有很多當初長征時紅軍駐紮地的,剛才的不就是毛爺爺大戰日軍嗎?」

    女人個個叫苦連天,而想整的幾個男人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背著五十斤的包,還拿著她們的包包,連續五個小時,臉不紅氣不喘,這體力,羨慕死個人了。

    陸天豪見硯青全身被汗水濕透,上前道:「就這體格,還大言不慚,走吧!」

    「走!」柳嘯龍過去直接抓著妻子的手臂繼續前進。

    其他人都默不吭聲,深怕做了出頭鳥。

    陸天豪緩緩收回手,一副無所謂。

    「我自己走,年紀輕輕的就要攙著,老了還要不要活?」硯青甩開丈夫,斜睨了後面的陸天豪一瞬,深深吸氣,抬頭挺胸,大步走向遠處的閻英姿。

    柳嘯龍也沒追究,好似剛才什麼尷尬的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選擇性忘記。

    就在旁晚時分,所有人都快精疲力盡時,忽然『轟隆隆』一道響雷劈下,嚇得毫無準備的幾個女人發出了尖叫,硯青仰頭好笑道:「這太陽還沒落山,別說會下雨……」

    「你這個烏鴉嘴,別說話了!」閻英姿怒吼,可事實證明,就是這麼倒霉。

    只見大片烏雲隨風而來,不一會吞噬了夕陽,沉甸甸的烏黑雲朵正在翻滾,似乎許多水份正在雲朵的肚子內翻滾,隨時準備撕開肚皮逃出。

    陸天豪搖搖頭:「哎!天也快黑了,就在這裡搭帳篷吧!」將背包扔下,拿出帳篷找到大片比較平整的地面忙碌,一副硯青說下雨就一定會下雨一樣。

    其他人也接近昏厥,一天的暴曬,無處乘涼,而雪山草地還未到達,才十分之二,之四之五才可看到,真正的遭罪。

    雨水並未來得過於迅速,夜間七點還只是涼風陣陣,大伙拿出乾糧邊吃邊坐一起談天說地,從各自的兒時到如今,從侏羅紀到未來五百年,都成為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最後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硯青見自己贏了,輸的是西門浩,她想問柳嘯龍,怎麼就成西門浩了?

    「說吧,真心話大冒險?」

    這日子真快活,十一個人圍了一個圈,四周沒有太大的植物遮擋風雨,所有的髮絲都胡亂飛舞,或許許多年後,會有比這更難得的畫面出現,亦或許,這將是人生中大伙聚一起的終點。

    西門浩好不思考的玩弄著手裡的打火機:「真心話!」似乎不想動一樣。

    全都沒什麼興趣,因為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硯青會問『你還愛茹雲嗎?』,出乎意料的是某女問的恰恰相反:「有想過再打攪茹雲嗎?說實話,否則死全家!」違背誓言也天打五雷轟。

    蕭茹雲很想阻止,可話已經說出去了,她們不相信她嗎?以為她還會和他有牽扯?呵呵!你們想太多了。

    「沒有!」

    回答的簡單,沒有人會拿家人的性命開玩笑,特別是這種仇家如雲的,硯青滿意的繼續整理紙牌,將唯一的大王放到中間,伸出:「抽到小王的可以問大王!來!」

    閻英姿見是小王就哈哈大笑:「離燁,真心話大冒險?」

    「大冒險!」都死全家了,他可不敢這麼玩。

    其他人男人想到的也是大冒險,誰也不準備再要真心話,特別是柳嘯龍。

    「那好,會銼冰進行曲嗎?」哈哈,以為大冒險這麼好玩的嗎?

    「啊?」甄美麗很心疼的望著愛人,要被整了。

    皇甫離燁點點頭,仍下撲克,站到了十米外扯開嗓子大喊大唱:「紅豆,大紅豆……」該死的,這什麼歌?見都看過來便繼續唱:「芋頭,挫挫挫挫挫挫,你要加什麼料哦,紅豆,大紅豆……」

    「哈哈哈哈!」硯青笑彎了腰,太搞了,收起牌:「繼續!我來洗!」

    陸天豪隨手一抽,嘿,小王。

    硯青見柳嘯龍要抽大王,來不及提醒,已經離手,該死的,怎麼讓這兩人對上了?

    某柳眼角抽了抽,可見無論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要命,半天不敢翻開。

    陸天豪掀開小王,見就柳嘯龍還拿著一張不肯扔下就呵呵笑道:「真心話大冒險?」大冒險吧,一定讓他唱一遍殷桃小丸子。

    「真心話!」扔下撲克,警告似的瞅向敵人,一副敢亂問,待會整死你。

    某陸對此眼神相當不屑一顧,挑眉壞笑道:「多久沒叉叉了?」

    「這還用問嗎?大哥這麼厲害,昨晚肯定就和大嫂叉叉過了!」皇甫離燁不唱了,看向大伙回,也走了過去,很是自豪的拍拍自家大哥肩膀。

    硯青和閻英姿都小口微張,怎麼會是這種問題?不過也剛好看看這人的人品如何,說謊話的話,就真不行,就看敢做敢當不。

    「我是讓他回答,不是你!」瞪了一眼,繼續笑看向死對頭。

    柳嘯龍整張臉都開始抽筋了,似乎回答會很丟人一樣,可十雙眼睛正看著他呢,無趣的回道:「一年多!」

    「吸!」

    皇甫離燁蹲下身子帶著震撼的表情:「大哥,這……怎麼可能?您一年多沒……」

    連西門浩都不可思議的看過去。

    某柳沒有去看任何人,而是盯著地面的毛毯,相當尷尬。

    「噗!」林楓焰再次捂嘴,一年多,原來大哥還沒他們過得好。

    「哈啊哈哈啊哈!」蘇俊鴻實在憋不住,趴在閻英姿肩膀上放聲狂笑。

    連巧克力都轉過身直不起腰,什麼情場浪子,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陸天豪愣住,但很快得意的勾唇,火上澆油道:「你不應該當大哥,而是!」邊說邊笑著豎起右手:「少林寺方丈!」

    柳嘯龍咬牙切齒,瞪向前方的敵人,拿出紙牌道:「繼續!」

    『啪啪啪啪』

    就在大伙要繼續時,某些人要報仇雪恨時,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豆大的雨珠。

    「下雨了,快回帳篷,陸天豪,晚上柳嘯龍睡你那間,我和茹雲……」算了,還是看著這兩個人比較好,免得打起來:「我和你們一起!」

    柳嘯龍舉舉牌:「不……」不繼續了嗎?身邊早已無一人,看看紙牌,扔了下去,臭著一張臉也鑽了進去,三個人坐著等待雨後天晴。

    葉楠見林楓焰連續這麼久了,都沒碰觸她,這個色痞不是無時無刻不想那啥嗎?為什麼……見他就那麼坐著,一臉的惆悵便伸手拍拍那肩膀:「你不用擔心的!」

    「沒事,你先睡吧!」說完就瞧瞧透過一塊透明塑料看向外面,他知道他這麼做對不起所有人,可是他真的希望這群人都可以有各自的歸屬,特意將蕭茹雲的帳篷搭建得鬆鬆垮垮,任何一個心裡有著痛,他就不得安寢。

    而皇甫離燁這裡,早已捂著被子嘿咻了,連蘇俊鴻和閻英姿都做著少兒不宜的事。

    『呼呼……』

    狂躁的雨水配合著近六級的風,打在帳篷上,都彷彿要破壞掉大伙努力的心血,風逝越來越大,無人主意到,挨著西門浩的一頂黑色帳篷正在四下搖曳,裡面,蕭茹雲拚命的抓著不讓飛遠,焦急的望向外面,好像誰也不能去打攪,都在溫存吧?

    硯青那裡又過於狹窄,無處可去,只能自食其力了。

    可不到五分鐘,整個帳篷垮下,布料脫離了枝幹,覆蓋著她小小的身軀,捲縮著不讓雨水滲漏,可這要怎麼睡啊?而且風吹得身子都要飄起來了,不會被刮走吧?

    隔壁,西門浩邊透過塑料布望著外面女孩瑟瑟發抖,邊一口一口吐納著雲霧,沒有立刻出去,視線卻沒有離開過,等抽完一根後,拉開拉鏈走了出去,頂著暴風雨上前蹲下身子掀開蓋著女孩的負累,無表情道:「去我那裡面!」

    蕭茹雲緊緊抓著遮風擋雨的布料,搖搖頭:「不必了!」

    「我的意思是換一換!」雨水順著發尖滾向臉頰,衣裳正在被浸濕,卻沒有要立刻走開。

    「不必了!」蕭茹雲很堅持,甚至給出一個笑容,好似在說『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我也不會接受你的幫助!』

    西門浩明白的點點頭,站起身走到帳篷旁,沒有進去,而是彎腰坐在了草地上,垂著頭感受風吹雨淋的滋味。

    『有想過再打攪她嗎?』

    『沒有!』

    從來就沒有過……

    蕭茹雲沒有去看,將自己又封閉起來,不接受並不是代表還在乎,恨嗎?有點,怨嗎?也有點,這個男人不適合她,這一點已經看清了,她要的是一份沒有波折的感情,不是這種每次會站上雲端,又被一叫踹下的。

    林楓焰掏出香煙煩悶的吸了一口,就這麼盯著外面,坐在雨中的拜把子,喃喃道:「愛情到底是什麼?」

    「是包容,見到時,他會讓你生氣,讓你笑,讓你有時想分開,真的分開後,又會想相見,知道愛情最怕的是什麼嗎?」葉楠沒有睡,坐了起來。

    男人伸出大手撫摸著可人兒的小臉:「怕什麼?」

    「愛情最難克服的就是誤會,別小看這兩個字,多少家庭破碎,都是因為它,都說愛一個人,就要去相信他,可又說,因為愛他,在乎他,所以才會多疑,愛情是一男一女共同攜手一生,其實它很簡單,它能給人親情友情給不了的快樂,所以硯青說再多有孩子和我們就夠了,呵呵!柳嘯龍能給她的快樂,是我們所有人都滿足不了的,這就是愛情!」

    林楓焰溫柔的抱過在他心裡,女人裡最聰明最懂事的無價之寶,低頭吻了一下小嘴,後長歎道:「見到你時,看著你每天翻看經書,無暇看我一眼,那一刻,我很憤怒,可不見時,腦海裡想的卻是你安安靜靜坐在桌子後看書的一幕,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愛情是這樣的,可阿浩的愛又是什麼?」

    「你們的友情我很羨慕,當初柳嘯龍說,如果我和硯青同時遇難,他會救我,那一刻我確定你們都是好人,只不過選擇了一條錯誤,又無法回頭的路,比起別的,我希望你永遠這樣下去,我想自私一次,如果有一天真的倒了,你們都會萬劫不復!」無垢的眼神裡有了一絲的邪惡,她只想他們平平安安的,別的,要受罰就下輩子一併來,這一生,無怨無悔。

    「楠兒,一直我都想跟你說,當時我不相信你,實在是見太多這種女人了,為了一己私慾,開始陷害他人,不過現在我要告訴你,其實就算當時你是騙我的,我也很開心,就像你說的,因為愛了,所以才想挽留,我知道我有錯,你怎麼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離開,明白嗎?」

    「嗯!我不會的,否則當時就走了。」

    「都說我是花花公子,我自己也這麼認為,可我也愛過,以為付出後,就會一生一世,可是我錯了,那一刻我發誓,永遠不會再談感情,遇到你以後,心裡很滿足,不再空虛,你和那個女人還不一樣,即便有一天你背叛了我,也不會怪你!」低頭前額抵著前額,他相信她不會,因為他知道她也愛著他。

    很深很深,西門浩這件事告訴他,愛情脆弱得一碰就碎,他會珍惜的。

    葉楠伸手樓抱住強健的後背,將臉兒埋了進去,不久陷入了夢鄉。

    可林楓焰看著外面,丁點倦意也無,這裡你們走不到一起,回去後,就注定沒希望了,見面都難吧?

    西門浩緩緩仰頭,靠著帳篷,一道閃電亮起,才發現雙眼整得很大,雨水打進眼球,也沒有合併,眼白早就被刺激得鮮紅,淚水就著雨水滑向西裝內,崆峒的目光,迷茫的表情,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皇甫離燁和蘇俊鴻也沒溫存了,都坐著定定的望著外面出神,應該不會遠離吧?阿浩的性子很傲慢,為人做事決斷,目前他會笑著祝福的。

    蕭茹雲多麼一個溫柔的姑娘,也會被搞得這麼冷漠無情。

    ------題外話------

    親們,給幾張月票可否?

    下一章,陸天豪有點猥瑣了,嘖嘖嘖,把男主氣得,肺都炸了,基本就是女主把他們拷一起了,還沒帶鑰匙,上廁所都要一起,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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