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歡樂大年 文 / 相琪
「各位旅客,飛機正在滑翔……」
隨著播音員甜美的聲音響起,機艙內原本還在補眠的人們紛紛打著哈欠睜開眼,十個多小時的飛行告一段落,頭等艙內,李鳶揉著酸痛的後腰,臉上卻沒有疲累,眼內更是有著惱火,雖說是大過年,但旅客依舊不少,外面的天也接近通明,老遠便可看到空中偶爾炸開的煙花,可想而知,此刻就開始歡騰,到了夜裡浩瀚蒼穹下會是怎樣的五彩繽紛。
「柳太太,聽說你兒媳婦是別人的養女是真的嗎?」
至於為何臉色不好,自然是對面坐著的兩個同齡老太,金髮碧眸,不知是不是真的中國女人都是瓷娃娃,五十歲肌膚也沒鬆弛到無法看的程度,兩個老太好似六十多,皮膚鬆鬆垮垮,皺紋密佈,但穿著都是難得一見的富麗,愛馬仕包包本就屬於奢侈品,為了攀比,上面都鑲嵌了一圈鑽石,令空中服務小姐都不得不小心伺候。
李鳶也以法文交流,但表情不好就是不好,沒有必要裝模作樣,瞪了一眼道:「柳家娶的是媳婦,不是鑽石!」早知道就坐直升機回來了,怎麼就會碰到這些沒事就愛嚼舌根的人?
「噗!」戴眼鏡的老太嘲笑出聲:「娶兒媳婦也是有講究的,像我家的,那是一級官員之後,自小受的是高等教育,長得那也是無可挑剔,七國語言,就中國話來說,才德兼備,可那些默默無名人之後就相差甚遠了!」
「那可不?大型晚宴恐怕連怎麼撐場都不會,呵呵!」
「皇后呢,是婀娜多姿,氣質出眾,文質彬彬,但街頭巷尾流竄的人則粗俗,難登大雅之堂……」
李鳶嘴角抽搐,見旁邊很多人看著就皺眉道:「我以前還不如她,怎麼?二位這是看我不順眼,借而旁敲側擊的提醒我是個難登大雅之堂的乞丐?」老眼瞪到最大,寫滿了惱怒。
聞言兩人挑眉不再說話,有著少許的畏懼。
「娶個官家之後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始終是人家生的,我的兒子首屈一指,無人能及,能呼風喚雨,能讓你們的兒子給丈夫給他五十度鞠躬,他還不屑去看一眼呢,也就我看得起你們,還給點顏色開染坊,比寶貝,不是比寶貝外面的盒子,比裡面的真東西,我兒媳婦就是那個襯托他的盒子,不管她多陳舊,多不堪,打開她,裡面依舊是金光燦燦,走到哪裡都能讓人自慚形穢!而不是外表光鮮,裡面卻是破銅爛鐵!」
她決定了,這兩個富家老太以後不再是她的朋友,人品有問題。
見李鳶生氣,兩個富太太都笑著安慰:「我們哪裡敢說你,我們都是朋友,也就閒話家常,別生氣!」
「是啊,好了柳太太,我們下去吧!」頂頂眼鏡,心裡冷笑,兒媳婦親自來接是嗎?她倒要看看是什麼貨色,非要奚落幾句不可,穿警服來?那就是沒衣服穿了?丟人現眼,穿得很好?果然是乞丐嫁給皇帝都能成鳳凰,攀高枝……
李鳶深吸一口氣,拿起包包走了出去。
大廳內,硯青一身休閒灰色運動服,沒錯,跑步來的,沒坐布斯的車,鍛煉身體嘛,反正都要九點才到,渾身乾淨清爽利落,看著前方三個老太太拉著行禮過來就趕緊熱情的上前接過自家婆婆的:「媽!我快想死你了!」不忘給個擁抱。
李鳶拍拍硯青的肩膀,挑眉打量了一下道:「兒媳婦,你今天穿得真孝順!」嚇死她了,還以為又是警服呢,又沒有暴發戶,這多好?完全讓人沒有攻擊機會,而且還是大高個,身材前凸後翹,朝氣勃勃,雖然有時候說話確實不雅,但基本都有受到老局長嚴謹的家教,一個人有沒有素質不是看說話中不中聽,而是看會不會做人。
根據兒媳婦的過往,入警局前,因為沒有親生父母管教,所以成天像個二流子,當了警察後,可謂是有著雲泥之別。
確實,兩老太太也直直的看著硯青,似乎有些失望,走姿端正,面如冠玉,舉手投足都帶著軍人風,尤其是那雙眼睛,帶著難以形容的威傲,笑容可掬……
硯青沒明白李鳶話中的意思,視線轉移到後面的二位道:「這二位是……?」
「我們是你婆婆的朋友,在一起十年了!」兩個女人沒等李鳶開口便勉強的笑笑。
「原來是這樣,二位阿姨你們好!」伸出筆直的右手。
「呵呵!你好!」
兩人紛紛握握。
硯青提著行禮道:「需要送二位一程嗎?」
「不用了!」一起搖頭。
「那麼我們了,再見!」轉身挽著李鳶的手一起走出了大堂。
李鳶渾身都透著高傲,嘴角彎得很高,可見心情不錯,高管之後有什麼用?兒子沒出息,媳婦都會看不起,她可沒見她們的兒媳婦有對陌生人這麼禮貌過,這才叫素質,對所有老人都一視同仁。
兩位老太太目送著婆媳倆離開,直到消失了才對視一眼,有著心虛,更有著無地自容。
「隊長,我們來啦!」
人未到聲先到,李鳶和齙牙嬸在廚房打轉,大堂裡一夜之間換了新容貌,紅色沙發改為了咖啡色,超大型,足以容納五十人,佔據了客廳三分之一的面積,寶寶們都挨著齊齊坐靠在黑色花紋的靠墊上,雨後鑽石般漆黑明亮的眼珠隨著自屋頂墜落而下的紅燈籠而轉動。
忽然,皇甫離燁一進屋就打開一個大型布袋,直接將花花綠綠的氣球倒進沙發裡。
「咯咯咯咯!」
寶寶們一看到這些就很是喜歡,不一會就被祈求包圍,漫天飛舞的彩色很是綺麗,都拍著手兒想去觸摸,不一會就一人抱了一個開始用嘴啃,樂不可支。
硯青換了一套嶄新的服飾,高領羊毛衣,紫色鉤花風衣,頭髮一如既往,見沙發上被氣球包圍便笑道:「你們隨便坐!」
茶几上是各式各樣的糖果,乾果,水果,甄美麗拍拍愛人:「你陪孩子們玩,我去接英姿!」
皇甫離燁笑著點頭,後伸手想抱寶寶們,結果全都側身拒絕,一臉嫌惡,彷彿在說『怪物不要碰我啦!』。
「他們呢?」
柳嘯龍邊戴上眼鏡邊下樓,手裡還握著一份報紙,也換了一身平時沒有穿過的西裝,白色襯衣配上豎條紋外套,顯得莊嚴正經,金色鑲鑽石領帶夾又戴著一抹貴族氣息,縱使是新年,冷凜的臉龐也沒所為的『笑容』,這一點做到了無時無刻讓人猜不透摸不著。
到了下面,坐進了單人沙發裡,開始查看著沒看完的內容,認真的時任何人也無法打攪,頭髮黑玉般有著淡淡的光澤,白皙的肌膚細緻如美瓷,鷹眸散發著寒星,從未修剪過的濃眉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雲端,人間太歲神!
皇甫離燁點點頭,沒有出聲打攪,很是隨意的靠後,撇向自家大哥,向後梳理的瀏海讓裝滿智慧的飽滿額頭展露在外,正襟危坐的外表就能看出這是一個相當內斂的男人,在外從不會有失體統,陸天豪的豪邁在大哥身上不適合,倘若大哥也衣不整體,那麼只會令人反感,什麼性格適合什麼品味。
辨別一個沉穩的男人只要看他挑選女人的眼光就可一目瞭然,內心過於幼稚的男人往往看女人只看胸部以上,這樣很容易被某些表面現象所迷惑,不光是看人,對待事物也沒區別,認識甄美麗後,突然發現自己又長了十歲,某些東西猛然一眼,或許很醜陋,如若細心的鑽研會發現是一塊極品美玉。
只有成熟的男人才會無視被正面誘惑,也就是說自己算最成熟的那種了,也代表著老了。
柳嘯龍放下報紙,斜睨向手下:「看什麼呢?」
「發現大哥比起去年更年輕了!」說得那叫一個認真,即便是縱橫沙場十多年的黑道頭領都無法看出是在恭維。
「你也年輕了!」某柳顯然對手下的誇讚很受用,薄唇微微揚了一下。
已經攙扶著閻英姿進屋的硯青伸手制止大伙前進,就這麼無聲無息瞅著十步外的兩個男人,噁心不噁心?明明是又老了,還年輕了,妖怪嗎?越長越小?她倒要看看他們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甄美麗和蕭茹雲都止步,她們都沒互相誇過姐妹們越來越年輕這麼『假惺惺』的話吧?
皇甫離燁聞言卻自嘲的笑了一下,唉聲歎氣:「就算我再年輕個十歲也不及大哥的半分風采!」
四個女人聞言頓時目瞪口呆,有著不可思議。
柳嘯龍摸摸下顎,挑眉道:「你也不差!」
「大哥您英俊瀟灑,無人不愛,不論走到哪裡,女人都會只會盯著您看,連我都有點受不了多看幾眼!」眸子轉動過去,有著些許的自卑。
「皮相永遠都只是外表!」話雖如此,可抬起的眉頭告訴著眾人,他是很帥!
巧克力更加無奈了:「大哥您內在也無人能及,如果有一天我能有您的思維,我想我這輩子就成功了!」
馬屁拍得鐺鐺響,某柳安慰道:「你會的!」
硯青木訥道:「我終於知道為什麼和珅那麼壞,卻還是最吃香那一個了!」
「原來不管是什麼人,都喜歡聽好話!」閻英姿搖搖頭,皇甫離燁,姐鄙視你。
皇甫離燁在看到幾個女人時,並沒什麼反應,一副剛才說的句句肺腑,不覺得尷尬,而這種態度更加證明他的真摯,拍馬屁也是有最高境界的,那就是要真心把對像當成你永遠也超越不了的人,那麼才算成功。
「大哥!」
就在這事,蘇俊鴻和西門浩提著大包小包進屋,越過幾個女人時,某蘇沒有多看一眼,將禮物放在桌上,再走到沙發裡落座,連續長時間的奮鬥,沒有精神疲勞,但往日的笑容也不知何時消失得無影,伸手揉揉旁邊的四個孩子,見小四正抱著氣球衝他咧嘴笑便也揚唇笑笑,過於牽強,劃過苦澀。
蕭茹雲抱著桐桐有些尷尬,蘇俊鴻應該還沒抱過吧?不管怎麼說,對於一個三十歲的男人來說,第一個孩子的意義很大吧?且還沒滿月,醫生說過,這個孩子體質沒有其他孩子那麼健康,免疫力較差,稍微不注意就會感冒和生病,將遮風的紗巾摘除,露出還紅彤彤的小臉,嬰兒帽蓋住了茸毛髮絲,閉著眼兒沉睡。
再看看那坐在沙發裡的男人,雖然坐姿與曾經沒什麼區別,卻多了一些的傷感和孤寂,哎!英姿是這樣的,惹了她,很難被原諒的,現在不管他做什麼,恐怕都無濟於事,即便英姿會不計前嫌,但她也不會接受他,這個被譽為澳大利亞最帥的男人,居然會栽在好姐妹的手裡。
抱著孩子走了過去:「她叫蘇雨桐,你抱一會吧!」
蘇俊鴻聞言抬起頭,看著前方的孩子,剛要伸手時……
「茹雲,給我吧!」閻英姿過去抱過孩子走到餐桌前落座,彷彿很害怕寶寶被男人接觸到一樣。
「那個……呵呵!」蕭茹雲不好意思的笑笑,無奈的坐到了最遠處的位置。
西門浩冷漠的拿過柳嘯龍放在桌上的報紙開始翻閱,如此這般,另氣氛變得有些怪異,一點也歡悅不起來。
也陷入了沉默,誰都不敢開口說第一句話,硯青揉揉眉心,就知道是這樣,問題是茹雲和西門浩到底怎麼了?都憋心裡,不怕憋出病來?
「硯青,你來一下!」閻英姿瞪了西門浩一眼,抱著孩子走向了浴室。
硯青挑眉跟進,許久後,兩人都苦惱的靠著洗手台不說話,茹雲居然沒有處女膜?這怎麼可能呢?她相信茹雲的,是親眼看到那女人為了保住貞操而吸毒,也親耳聽到王哥讓茹雲出台,可她就是不樂意,這些足以證明茹雲依舊白璧無瑕,若是因為這個理由西門浩就嫌棄她,那麼其實也沒什麼好生氣的,早點看清總比結婚洞房夜知道的好。
這種事情一定要理性對待,否則只會讓茹雲更加難看,無力道:「哎!西門浩如何我也不想說了,隨便他吧,我相信他總有一天會後悔的,而那一天,希望茹雲已經找到了良人,即便他後悔了也不會再回到他身邊,這個人太無情,不適合她!」
「哼!哪有那麼好的事?不是我偏袒茹雲,是我信任她,你想想,如果她要真的和別人那啥過,幹嘛不去補一個處女膜?現在這種手術到處都能做,就是因為她知道她沒和男人亂來過,所以才會毫無戒心的和他上床,一心一意的把自己給了他,結果卻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既然如此,那茹雲是第一次吧?給出去了不說,還被一腳給踹了,我不會放過他的!」陰險的瞇起眼,她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你想怎麼做?」硯青見好姐妹露出那種狠毒的光就有些毛骨悚然:「那個……又要來十九刀?」
「呸!」閻英姿吐了口口水,揚唇沖好友挑挑眉,意味深長道:「知道折磨人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
硯青思索了一下,想道:「閹了他?」
閻英姿搖頭:「哦不,就他那種人,要真閹了他,肯定會舉起槍對準他自己的太陽穴,後『砰』,駕鶴歸西,不管怎麼說,茹雲也愛過他,現在這份愛還沒消失,會難過的!」
「那我還真想不出有比這更狠的!」對付男人,有比閹了他還慘痛的招式?
「哼哼!最高境界就是讓他受到精神上的折磨,蘇俊鴻這個例子告訴我,**上的摧殘對他們沒用,只要不搞死,他們是不會長記性的,所以我絕對改變策略,等明天我回到孔言家就開始施行,不出十天,他會來求我放過他的,你信不信?」狡黠與自信的結合,將是殘忍的開始。
硯青一副不信:「你要說蘇俊鴻和林楓焰,或者是柳嘯龍我都信,但西門浩不可能,他現在心裡也定不好受,這個時候要他來求你,我就是死也不會信的!說說,你打算怎麼做?」
英姿傾身陰森森的呲牙道:「我要……不告訴你!」直起腰開門走了出去,誰都不能告訴,以免走漏風聲,她一定要西門浩來跪著求她,到時候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打得他哭爹喊娘,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廚房裡李鳶開始剁餡兒,外面一群年輕人坐著等待一天過去,夜裡可放鞭炮,可隨意的玩樂。
蘇俊鴻見閻英姿抱著孩子出來就沒有再去看,似乎有意躲避。
「哈嘍!我們來了!」葉楠邊進屋邊打招呼,將穿著新年衣服的林芽兒放在四個寶寶旁邊,捏著寶寶的臉兒道:「芽兒乖,好好在這裡玩,都是……你的侄子侄女!」
林芽兒站在地上,戴著老虎帽,穿著黑色小皮鞋,身上的棉襖被褪去後就乖乖的站著,不敢動,大人指著四個孩子就順勢看過去,沒有穿尿不濕,褲子也非開檔,不需要大人攙扶已經能正常行走,漂亮的小臉比起前幾日要紅潤多了,可見被照顧得很好。
乖得有些令人心疼,這個年紀最淘氣的階段,卻沒有讓大人有絲毫費神。
「芽兒,來,給大嫂抱抱!」硯青彎腰將孩子抱起,除了大嫂還能叫什麼?輩份在這裡呢。
林楓焰則邊進屋邊指著外面道:「大哥,鞭炮都買來了,四箱,夠放了,還別說,我已經很多年沒玩過這玩意了,今天玩個夠!」喜氣洋洋,然而見好兄弟們個個都沉著臉便有些奇怪了,發生什麼事了嗎?看看葉楠,見她搖搖頭就開始揣測。
見蕭茹雲坐得很遠,而閻英姿則抱著孩子坐得更遠,好似阿鴻是病毒一樣,明白了,可這不是過年嗎?就不能學學他?好好道歉,拿出點誠意,總是能抱得美人歸的,都為了面子將愛人越推越遠還了得?
「這過大年的,你們能不鬧嗎?笑一笑,這樣很掃興的!」本來還以為今天會玩得很開心。
蘇俊鴻剛要起身離開,西門浩就先了一步,冷著臉走到柳嘯龍面前抱歉道:「大哥,我還有事,就不陪您了!」說完就要走,絲毫不留戀。
「阿浩,你故意沒事找事是吧?」林楓焰過去伸手攔住,後狠狠推了一下怒吼道:「人家女人都在這裡,你一個男人這就要走了?這裡是我們雲逸會的地盤,要走也是……」意識到失言,立刻煩悶的閉嘴。
蕭茹雲看看所有人好似都因為她而不開心,起身笑道:「其實我今天要去看我媽的,我想去陪陪她,你們……你們玩得開心!」剛要走就被硯青推進了沙發裡。
某女咬牙瞪著那些男人,後看向西門浩:「西門浩,今天我不想這裡發生爭吵,我們也不歡迎你,但你是他們的拜把子,所以大家就誰也別說誰,也別找事,不想看的人可以不去看,當作不認識就好!」
「那真巧,我也不想留在這裡讓你們不開心,讓開!」冰冷的說完就揮開林楓焰的手。
某林捏拳,伸手揪住好兄弟的衣襟警告:「你他媽的不要真的找事好不好?難得大家都聚在一起,你搞什麼?嗯?」
蘇俊鴻也上前擋住去路,見西門浩眼裡佈滿血絲就不解道:「我們有說你是多餘嗎?你走什麼走?不是很早就想在中國這樣聚在一起過年了嗎?」
「放開!」微微揚起下顎,眼裡有了嚴重的不滿,毫無感情的視線掃向前方的兩個人。
「我還就不放了!」林楓焰毫不畏懼的收緊大手,同樣怒火熊熊。
西門浩做了個深呼吸,後鳳眼凌厲的瞇起,猛地直接揮出一拳。
「吸!」
閻英姿和硯青等人害怕被殃及到,全都坐在了一起,雖然平時是不怕他們,但是人都有一個失去理智的瞬間,比如現在,西門浩失去理智了,開始大打出手了,這個時候誰過去誰倒霉,這裡所有女人合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還是靜觀其變吧。
葉楠見林楓焰被一拳打倒在地也趕緊走到硯青身邊,順便將孩子們全部抱過去,五個女人就這麼抱著孩子排排坐著看戲,『砰砰啪啪』和男人的悶哼聲上演,硯青見林楓焰起來給了西門浩一腳,蘇俊鴻則也被西門浩打一拳就加入了其中,偏頭小聲道:「這比春季晚會要好看多了,現場直播武打片!」
閻英姿贊同的點頭:「下手夠狠的!」
「他們好厲害,出招太快了!」甄美麗看得熱血沸騰,這才叫真功夫。
皇甫離燁看著三個兄弟互相攻打便沉下了臉,起身過去試圖阻止,結果卻擋住了蘇俊鴻要橫掃西門浩的腿,就這麼向後倉促幾步,捂著胸口咬牙道:「我只說一次,統統給我住手!」
誰理你?
三個人都將相互當成了最近幾個月所受之氣的發洩工具,一開始蘇俊鴻和林楓焰只攻擊西門浩,打到最後被誤傷了幾次便盲目的出擊了,只要能打到人,不管是誰,絕不放過,個個表情都透著殘忍和決不退縮,西門浩夠有著嗜血,嘴角已經開始淌血,俊顏上也掛了彩,還是咬緊牙關戰鬥。
「老夫人,打起來!」齙牙嬸看看外面,後焦急的沖李鳶附耳。
「打就打唄,幹你的活!」絲毫不擔憂,這有什麼可擔憂的?以前他們又不是沒打過,後來不還是『好兄弟』?
柳嘯龍始終保持著坐在沙發裡,與硯青等人面對面,對身後的廝打可謂是若無其事,正所謂猝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剛要放下茶杯時……
「砰!」
「匡當!」
擱放著瓜果點心的玻璃桌被倒過來的皇甫離燁給砸翻,頓時瓜子等乾果灑落一地,最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是四個奶瓶兒也被摧毀,柳嘯龍斜睨了身後一眼,面無表情的發話:「都給我出去!」
無人休戰,皇甫離燁揪住一個人的後領就一圈給打在了其胸口,至於是誰已經分不清了,居然敢踹倒他。
柳嘯龍見沒有停止就起身繞過去拉住西門浩道:「你到底……唔!」
西門浩直接赤紅著眼抬腳狠辣的踹過去。
「砰!」
「哇!」五個女人集體驚呼,眼珠子接近落地。
因為男人似乎很是肯定沒人會動他一樣,毫無防備,一腳就給踹得向後大力倒去,躺在了地上。
「老夫人老夫人,少爺被踹倒了!」
「哦?是嗎?這倒是有點意思了!」李鳶拿著菜刀就躲在廚房門後偷看,看著兒子倒在地上同樣石化。
還要打的皇甫離燁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下意識的低頭一看,不打了,喉結滾了滾,站一旁抵著頭不說話。
另外三個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勁,一同看過去,震撼已經不足以來形容了,西門浩好像是記得剛才是大哥的聲音,立刻集體分開,一同垂頭,臉色個個慘白,眉頭擰得死緊,縱使再怎麼喘,依舊不敢散發出聲音。
柳嘯龍慢慢坐起,伸手拿過落地的眼鏡戴正,幽暗的眼眸裡隱藏著什麼無人能揣摩,可那撒旦似的陰騖表情已經可以證明這裡將有人會苦不堪言,果然,男人利索的翻身而起,二話不說,上前一手揪住西門浩胸口的衣料,鐵拳先是無情的打向那本就慘不忍睹的俊臉。
西門浩連悶哼都沒傳出,就這麼倒了下去,眼裡有著驚懼,有著懊悔,摔了個頭昏腦脹,卻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立馬腹部就傳來椎心刺骨的痛,一隻腳還停留在小腹處,而下一秒,那形同鋼筋一樣的腳踹向了他的大腿,身體不受控制的翻了兩圈才咬牙忍著劇痛試圖爬起來。
『砰!』
又一腳踹向了胸口,再次滾了一圈。
硯青不再當看戲了,甚至都不敢將視線移光明正大動過去,只是偷覷,這柳嘯龍會不會太狠了點?對自己兄弟都這麼狠?可每次自己打他不都像個慫包嗎?還以為他能忍到忍者神龜的地步呢,只不過被踹一腳就變得如此殘暴,尼瑪的,心為什麼跳這麼快?太嚇人了。
沒有驚天海浪的狂怒,依舊是那麼的冷靜自若,直到手下無力動彈才半蹲下去揪起衣襟給強行提了起來,即時面目全非也沒有半點同情,扭曲著表情挑眉道:「還要打嗎?」
「大……大哥……不敢了!」西門浩憋不住,開始大口抽氣,或許是過於疼痛,眼角滑下了淚,視線直視著男人的胸口,這才發現對方打了這麼久,身上連點皺褶都找不出來。
柳嘯龍聞言直接一推,起身看著另外三個抵著頭一副認錯的手下道:「還不快給我清理掉?」沒有過於不給面子,只是自牙縫中擠出命令。
林楓焰還真怕大哥把他劈頭蓋臉臭罵一頓,亦或者損面子的懲罰,那樣以後他還怎麼在愛人面前抬頭?
皇甫離燁也很是害怕這種事發生,那麼以後甄美麗會看不起他的,誰也沒想到對方只是給了這麼一句話,飛一般的散開七手八腳的搬開沙發清理殘局。
硯青見丈夫是真的生氣了就也起來將孩子交給葉楠,起身跑到倉庫拿出幾把掃帚扔給了大伙,一起清掃。
蕭茹雲和甄美麗吞吞口水,把孩子放下,眼明手快的彎腰撿起那些飽滿的進口水果放回果盤裡,至於瓜子花生的就沒必要要了,奶瓶破了,到處都是奶汁,屋子裡也瀰漫著奶香味,乾果基本被禍害,也有飛的到處都是的,這些死物不會在乎主人會不會不滿,盡情的污染著各個角落。
葉楠乖乖的守護著五個孩子,像柳嘯龍這種輕易不會生氣的人,一旦憤怒起來肯定不能去惹,只是很奇怪,動靜這麼大,除了林芽兒嚇得瑟瑟發抖流淚外,怎麼另外四個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小孩子不是最怕大人打架了嗎?
(寶寶:爸爸素不會打我們滴,只要他不要和媽媽打我們當然不會管!)
林楓焰見大哥一直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就狗腿的將單人沙發給搬過去,討好道:「大哥您先坐,我們一會就處理好了!」
柳嘯龍恢復了一本正經,就跟方才不過是一場幻影,已經隨風飄走,優雅的坐好後才接過皇甫離燁遞來的茶水輕抿。
半小時後……
「我來我來!沒出息的東西,和面都不會!」
餐桌上,五個女人弄了一大盆的麵粉,閻英姿見蕭茹雲很是害怕手粘到麵粉一樣就過去挽起袖子要伸進去。
硯青卻擠開了她:「我來吧,你還是坐過去看孩子,不要隨便摸涼的東西!」
「那我也想幹點什麼!」不能就這麼閒著吧?難得這麼多人一起過年,而且角落裡還跪著一個人生平最厭惡的人,這種機會千載難逢,此刻心情高漲,怎能不和大夥一起做同樣的事?
「你現在的責任就是看好孩子,這裡有我們呢,放心吧,你的那份我包了,美麗,去拿刀和案板,還有筷子,我跟你們說,誰吃誰包,不包者,就空著五臟廟看晚會放鞭炮吧!」
客廳已經恢復了最先的容貌,寶寶們今天特別的乖,連林芽兒都排隊坐在了老大的旁邊,小手好玩的抓著小男孩小手。
老大沒有掙脫,任由對方握著,半睜不開的眼睛看過去和女孩對視。
林芽兒看了一會就低頭從兜兜裡掏出一顆軟糖剝開伸到了柳辰奕的嘴邊,紅紅小嘴張開,林芽兒見他嘴巴不夠大,很難含進去就用力塞試圖輔助。
「嗚……」老大開始掙扎了,身軀扭動,小手開始去推拒。
林芽兒還在努力的塞,小臉上有著不塞進去不罷休。
如此慘絕人寰的一幕看得旁邊的老二和老三都開始撅嘴,後哇哇大哭。
「嗚嗚嗚咳咳咳!」柳辰奕好似快要窒息了,白皙小臉此刻通紅一片,奈何沒有大人看得到,哭都哭不出來,一顆他根本就無法承受的軟糖就這麼硬是給塞進了嘴裡,不一會就開始渾身抽搐,小手兒抬起,萬分痛苦。
「天啊,這是怎麼回事?」
閻英姿見老大臉色不對就小跑過去抱起渾身查看。
林芽兒見其他孩子在哭,大人又一臉的驚恐就嚇得倒退了幾步,扶著沙發的手緊緊抓著,眼裡有著害怕,眼淚開始滾落。
「怎麼了?」硯青拍拍手裡的麵粉過去直接用全是白色灰粉的手接過孩子,臉色怎麼變成青紫了?見小嘴張著,口水不停的流就捏開下顎骨,果然看到一顆糖快滑進吼道了,小臉唰的一下沒了血色,驚慌道:「鑷子,快給我鑷子!」天,這是要滑進去了,一定會卡死的。
柳嘯龍從洗手間出來,見都圍著沙發便好奇的走了過去,一看了不得,大手抓過孩子令其嘴朝下,伸手迅速拍打著寶寶後背。
「咳咳咳嗚嗚嗚!」無法正常哭泣,嘴兒太小,糖是滑出來了,但是堵在了唇,吐不出來。
皇甫離燁拿過一個小鑷子道:「大哥,來,趕緊用這個夾著給弄出來,快點!」
都嚇得屏住了呼吸,硯青接過鑷子小心翼翼夾著糖果給用力取了出來。
「哇哇哇哇!」
一得到解脫,寶寶開始嚎啕,柳嘯龍則坐了下去,大手柔柔拍打著小肩膀試圖給予安慰。
「是誰給他吃的?」皇甫離燁看著屋子裡所有人低吼,他就不信他能自己把那麼大個糖給自己塞進去。
林楓焰和蘇俊鴻都擦了一把冷汗,有驚無險。
林芽兒瑟瑟了一下,小手抓著衣擺蹂躪,眼淚一顆接一顆,低垂著頭不知該怎麼辦。
葉楠見狀,抱起孩子擰眉道:「芽兒,是不是你給奕兒喂的?嗯?是的話就點頭!」
「哇哇哇哇!」老大還沒從恐懼中度過,抓著父親的領帶不敢放。
「你說,是不是你?」林楓焰瞪起眼指著『妹妹』恐嚇:「是不是你喂的?」
硯青看了女娃手裡的白色粉末就明瞭,見孩子一直落淚就有些於心不忍:「好了,既然已經沒事了就算了,別讓媽知道,否則事情會沒玩沒了,芽兒,以後不許給他們吃東西了,知道嗎?」
林芽兒低頭不語,一直玩弄著小手兒。
閻英姿不好意思的抓抓頭髮:「都是我不好,不該走開的,我來看著吧,你們去忙!」差點就出事了,將林芽兒從葉楠懷裡接過脫掉鞋子放到了沙發上:「你要想給他吃,就等他長大了再說,現在他吃不了這些,只能喝奶吃點稀飯!」
也不知道她聽不聽的懂,這個孩子太自閉了,怎麼就給虐待成了這樣?
柳嘯龍見兒子不哭了就放了回去,起身開始忙碌其他事情,對於角落裡被五花大綁跪著的人不屑多看一眼。
西門浩面如死灰,渾身無法舒展,彷彿怕他跑了一樣,硬是給綁得結結實實,淡淡的看著地面不發一言。
閻英姿拍拍林芽兒的肩膀道:「沒事了,聽話,不要哭了哦!」將孩子又放到了老大身邊,再把兩人的手拉一起:「拉拉手,以後做朋友,不要我們都是一家人!」
林芽兒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看向小了她近一歲的男孩,握緊小手代表著歉意。
「呵呵,這就對了,來,芽兒,啵奕兒一個,都不要記仇!」似乎覺得很好玩,某女抱著女娃把嘴兒湊到了老大的臉頰上催促:「啵一個!」這孩子不是吧?這麼木訥麼?
柳辰奕伸手擦擦眼角的水珠,偏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小臉有些不滿,剛要偏頭時……
林芽兒嘟起嘴沖男孩的嘴親下。
『啵!』
「天!」閻英姿呲牙,叫你親臉不是親嘴,不過親哪裡都一樣,最重要的是冰釋前嫌了,鬆開手警告:「不許打奕兒,你是姑姑,不能欺負他哦!」轉身抱起自己家的逗弄。
柳辰奕張開口打了個哈欠,抿抿舌頭閉目睡覺。
而林芽兒則低頭又啵了一下紅嘟嘟的小嘴,玩上癮了,親了又親。
老大不滿的伸手推開,然而力不如人,只能任由對方胡來。(柳辰奕:拜託,要親也要偷偷的嘛!)
直到玩膩了林芽兒才也打了個哈欠,靠在旁邊閉目打瞌睡,拉著男孩的手也鬆開。
「還了,我擀皮,你們自己包,皇甫離燁你吃得最多,你就包一百個吧!我們四個女人包英姿和媽還有齙牙嬸的份,快點,一會就要吃飯了,包不完下午還得接著!」硯青邊迅速擀皮邊吩咐。
柳嘯龍看看扔過來的皮,眉頭有些不耐煩的皺起。
皇甫離燁見狀,立刻挽起袖子道:「大哥,您就休息吧,我來包我們兩人的!」說完就拿起一個皮放在了手心,怎麼這麼小?根本就不好包,捏不住。
男人看看巧克力漆黑的手和上面雪白的面皮,有些嫌惡,脫掉西裝開始親自動手,豐衣足食。
蘇俊鴻將皮放在了桌子上,舀了一勺子的餡兒,再垂頭細心的給合併,指腹按了一圈就扔到了塑料紙上。
『啪!』
惹來幾個女人的目光,集體冷汗直流,連葉楠都呼了口氣,她明白為什麼硯青要說誰包的誰吃,那時鍋貼還是餃子?真難看,而且包那麼多的餡兒不煮爛也是奇跡了,趕緊拿起自己那張的塑料紙放得遠遠的,深怕被殃及到。
「大嫂,你看什麼呢?」皇甫離燁邊給面皮裡放餡兒邊看向硯青。
「哦!」某女趕緊收回目光繼續擀皮:「我是想看看你的餃子包好後會不會變色!」
「當然不會,我洗過手了!」巧克力低頭看看自己的手,不懂得欣賞,還是小可愛最有眼光,包了半天,發現皮真的太小了,為什麼旁邊的三個女人那麼得心應手?搖頭道:「你給把皮弄大點!」
硯青看看那一堆弄好的皮,不是很好嗎?可他需要,她就得幫他,弄了一個兩倍大的挑眉:「怎麼樣?」
皇甫離燁搖頭:「再大點,算了,我自己來!」揪了一坨面扔過去:「把它擀出來!」有著認真,不似玩笑。
甄美麗歪頭好笑道:「你是要烙大餅嗎?」
「不是自己吃自己的嗎?我就要這樣,快點!」那麼小,一百個哪裡夠他吃?兩百個還差不多,可兩百個他得包到什麼時候去?不如一次性解決。
連林楓焰都瞅著硯青越弄越大的面皮而無語,那還是餃子嗎?
柳嘯龍先是看看別人怎麼包,後再盯著手中的面皮研究,等妻子弄出一張臉盆大的皮後就咬牙道:「到時候不吃掉就扣你一個月工資!」
「大哥您放心,我是不會糟蹋糧食的,大嫂,你再給我弄兩個!」三個夠他吃了,愉悅的拿起勺子飛快的舀餡兒。
蘇俊鴻見好兄弟一個餃子包了快半盆子的餡兒便冷笑道:「你要不要乾脆把整盆都包你這巨型怪物裡?」
皇甫離燁豎起眉頭不滿的控訴:「自己吃自己的,你管我包多少餡兒?」
「關鍵是你他媽的三個就能把所有的餡兒都包走,我們還包什麼?看你吃嗎?」林楓焰敲敲桌子,這什麼人?這麼自私。
見所有人都一副要打人的模樣,巧克力不耐道:「行行行,我七分飽就夠了,給我兩個!」
「你是豬嗎?」某林驚愕的看著好友,他一個人吃他們這麼一大群人的三分之二的餡兒,可惡。
『喀吧!』本來包好的巨型餃子就這麼因為四個字而被按崩,餡兒都擠了出來,轉頭陰森恐怖的看著肇事者:「你再說一句!」
林楓焰看的卻是那三分之一的餡兒就這麼報廢,閉目道:「你就只能吃一個,吃你手裡壞了的那個!」低頭繼續包。
皇甫離燁看看手裡的,已經壞了……無所謂的整理整理拿起道:「大嫂,你再給我弄一張皮,我把這個壞了的包進去就好了!」
吸!幾個女人倒抽冷氣,牛人,餃子外面還套一層,關鍵是那要煮多久才熟?而且真的可以吃嗎?算了,管好自己就成,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硯青又開始給對方弄出一張送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俊鴻的塑料紙上已經有了十多個『鍋貼』,有一個還很不給面子的破了個洞,而林楓焰的則全是圓形的包子,幾個女人包的都端端正正,或許是其他人的都過於淒慘,所以被襯托得堪稱完美。
而大伙似乎都顧著忙自己的,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皇甫離燁見大哥還拿著最初的那張皮鑽研就好奇道:「大哥,您怎麼還不包?一會餡兒就被搶光了!」
硯青聞言踮起尖叫看看男人後面的圓形塑料紙,一個都沒有,譏笑道:「不會是連『鍋貼』都包不出來吧?」有那麼笨嗎?這很難嗎?為什麼他們一個比一個……
一聽鍋貼,蘇俊鴻不滿的抱怨:「殺人我會,這玩意本來就是你們女人幹的!」她們砸不讓他們去繡花?還好意思說大哥,不過大哥真的連自己這樣的都不會包嗎?噗!他才不管他。
柳嘯龍看了一眼幾個女人嘲笑的嘴臉,沒有動怒,反而揚唇拿起勺子放了觀察下來最合適的量,後看著幾個女人後面最好的一個快速包起,輕輕放在後面的塑料殼上,再快速拿起一個,十根青蔥手指飛快的動作著,不一會十個被排放得整整齊齊,每一個都包得一模一樣,絲毫不差,形同復職,邊邊角角都……
「哇!大哥厲害,包得比她們的好看多了,好像藝術品!」皇甫離燁驚訝的看著自家大哥排放得相當一絲不苟的餃子們眉開眼笑。
蘇俊鴻挑眉,豎起拇指:「不愧是大哥,一學就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廚師呢!」
林楓焰看向對面幾個驚呆的女人囂張道:「看看你們的,雖說包得是不錯,能每一個都保證像克隆嗎?」
柳嘯龍也抬眼瞅向對面。
「咳!」硯青乾咳一聲不再說話,這什麼男人?變態嗎?下圍棋去一趟廁所,回來就成神了,連包餃子這麼女人的活他都能用看的就學得淋漓盡致,鄙夷道:「餃子而已,只要保證不煮壞,能吃就行,包得再好最近還是會排除腸道!」神氣什麼?切!
「這就是所謂的講究完美,不管什麼事情都要做到最好,做不到就不要找借口,要服人才行!」林楓焰鄙視,這一群女人都有一個讓人不敢苟同的癖好,那就是知錯不改,明明不如人家,還非一副她們很厲害的德行。
『啪啪!』
硯青拿起擀面杖狠狠的敲了敲案板,橫眉豎眼的低吼道:「比包餃子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比……比……」比什麼呢?比賺錢?人家厲害,比打架?人家也厲害,比學問、睿智、地位……尼瑪的,老天爺,快點給我賜予我一項這些男人絕對學不會的本事。
蕭茹雲和甄美麗都開始低頭苦思冥想,是什麼這些男人絕對做不到的?
「比什麼?說啊?除了生理上的,你們女人能做的,我們都可以做到最好!」
「你們女人永遠不要試圖和男人來比!」
柳嘯龍見手下們過於欺負人就揚唇擺手道:「包你們的餃子!」
就在硯青憋屈的要繼續擀皮時……
一直保持著平常心的葉楠邊包邊揚唇看著餃子笑道:「女人可以穿著露肚臍的衣服出現在任何場合,但若是男人,定是不文明,女人可以雙腿併攏而坐,男人不能,否則會被認定為心裡有障礙,來個最簡單的,女人闖入男廁和男浴,最多就是捂著臉逃離,人們不會罵她流氓,但男人要闖入女廁和女浴,非但會被打,且還得將其送進派出所!」
「噗哈哈哈哈哈!」
坐在沙發裡的閻英姿聽葉楠這麼一說,直接就爆笑了出來,她說的太精闢了,事實真是這樣,這個葉楠的腦子轉得太快了,她甘拜下風。
果然,幾個男人原先的囂張氣焰頓時形同放了一個啞炮,『砰』的一聲,沒開出煙花來。
而這也開啟了其他幾個女人的成功之路,硯青第一個邪笑道:「在龍蛇混雜的火車上,陌生女人困了,將頭靠在陌生男人的肩膀上,是正常事故,但反過來,就是流氓行為!」
「女人和男人同時不穿內褲出門,都不要拉拉鏈,到了大街上會有人提醒女人,因為是意外事故,但是那個男人就會被拉到精神病院!」閻英姿舉手。
甄美麗也舉手興奮道:「女人路過某個小巷子,瞧見了陌生男人在洗澡,是麻痺事故,但男人看到陌生女人洗澡,那就是色情偷窺!」
這次連西門浩都有些發怵了,抬頭看著幾個女人和大哥鬥智鬥勇,且越戰越激烈便挑眉,這一刻還真有點想加入爭辯戰爭了。
柳嘯龍別有深意的看了葉楠一眼,而女孩嘴角的笑意並非是善良的標緻,而是用來掩飾那一顆七巧玲瓏心和鋒芒的武器,大手摸摸下顎,想到那次硯青彷彿察覺到了問她要毒品卻突然拒絕,輕笑了一下。
葉楠再次拿起一個面皮繼續若無其事的包,察覺到有兩道似乎要看穿她靈魂的視線也沒理會。
而硯青見幾個男人啞口無言就瞪著眼狂妄道:「女人愛上別人了,要求離婚的話算是處理,但是男人要是愛上別的女人要求離婚,那就是品行不端!」
「女人拿著防暴棍在不安全地帶行走,那是預防,可男人就是預謀了!」
「……」
廚房裡,李鳶已經做好了四十多道美味,見外面的一群女人將男人們說得臉色鐵青就揚唇,這個男人,口舌上試圖去占女人的便宜,最後不是敗下陣來就是被反攻,兒子也會有不明智的時候呢。
柳嘯龍見桌子上的面皮已經沒了,而幾個女人還在你一句我一句,沒有打斷,而是十指交叉擱置桌面盯著案板上的白面而思考問題。
皇甫離燁和蘇俊鴻等人則傻傻的看著。
甄美麗雙手叉腰,心情倍兒好,可謂是到吃嘛嘛香的地步了,哎呀,爽啊,雲逸會五個最具有權威的人都在被她們說得傻眼了,這感覺以前做夢都不敢想,腦筋飛快的旋轉:「再打個比方,在街上,女人被一個陌生男人踩了一腳,她可以輕輕打男人一拳,算遏制,但陌生男人被女人踩了一腳,輕輕打女人一拳,那就是調戲婦女!」
「女人……」
「好了!」皇甫離燁煩悶的出聲:「你們女人厲害,你們女人好本事行了吧?趕緊的弄餃子!」真後悔,跟她們比什麼?浪費時間又無聊。
硯青收口,這會就開始不耐煩了?怎麼不說剛才還一副打壓嘴臉?這些男人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才不吃他們這一套:「是你們自己先開頭的是吧?沒事找事,不要以為男人比女人多厲害,平等懂嗎?」
「以目前的局勢,女人學會了獨立,不需要依附男人而活,導致單身一生的男人佔了不小的數目,女人不結婚被成為單身貴族,男人則有一個美名『光棍』,隨著社會的發展,似乎女人的地位在步步升高,鄉下人常說一句話『娶的不是兒媳婦,是婆婆!』古時代,只有嫁不出去的女,沒有娶不到妻的男,可目前這個社會恰恰相反!」葉楠攤開粉嫩的小手,挑眉看向柳嘯龍。
林楓焰見話題還在繼續就拱手道:「我們輸了,你們厲害,快點,真餓了!」都要十二點了,她們都不覺得這純屬在浪費寶貴時間嗎?
幾個男人那叫一個痛苦,本來還佔上風的,怎麼到現在連說句話都不敢了?不管說什麼,她們總是能『嘟嘟嘟嘟』的反擊,這一點他們承認男人不如女人,這種問題女人糾結頂多就一個得理不饒人,而男人糾結是什麼?是沒有男子氣魄,心胸狹隘。
還不能表現出不高興,否則就會被看不起,所以說以後盡量不要跟她們發生口角,五個女人能把祖宗十八代都給他們說出來。
「這還差不多!」見好就收,硯青得意的輕笑一下,轉身伸手和好友們擊掌,第一次大戰贏了,撞了葉楠一下拋媚眼道:「你不愧是我們的諸葛亮!」
「諸葛亮?」林楓焰聞言俊顏立刻皺到了一起,她們還成立了個戰隊?
甄美麗指著葉楠道:「她可聰明了,真的,你們別小看她!」
皇甫離燁冷哼:「有多聰明?」
心中偶像不被認同,硯青立刻就開始捍衛了,邊擀皮邊笑笑:「還記得那一萬公斤吧?就是我家葉楠給指點迷津的,她毫不知情,光靠的講述就知你們會在第六次正式交易!」震驚吧,耍人卻反被耍的孩子們。
剛剛包好一個水餃的柳嘯龍頓住,不可思議的再次看向了確實週身都散發著精明的女孩,是她?
「啊?」還在整理巨型餃子的皇甫離燁徹底呆了,也火辣辣的看向葉楠:「你叫她派了三千多人去賭?萬一輸了呢?」
「有什麼關係?那麼槍都是水槍,當時你們不就是用水槍來對付我的嗎?那些軍人都是大學生!」她就知道他們會這麼吃驚的,就是她都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林楓焰拳頭捏緊,該死的,一直就懷疑這硯青怎麼會突然那麼聰明,咬牙道:「她聰明就證明你的愚笨!」還很驕傲?
蕭茹雲眨眨眼,指指葉楠:「她是諸葛亮,硯青就是劉備,美麗就是關二哥,英姿就是張飛,我是……我就是劉備的夫人,不管誰聰明,我們都是一體的!」
「沒錯,以後你們敢要惹我們,這裡不管是文還是武,一個也不缺,小心點!」閻英姿抱著孩子過去警告,末了撇了西門浩一眼,明天就要你過上痛不欲生的日子,露出巫婆才有的表情:「而且我這裡還認識了一位來自吉普寨的高人,誰他大爺的讓我心情不好,我就要他死得比上官思敏還慘!」骨頭都被敲碎了。
四個男人同時抬眼看去,看著那惡毒的表情不由發寒,林楓焰吞吞口水暗罵了一句:「你也太毒辣了吧?」那得多慘?
「我不毒辣!」閻英姿搖搖頭。
聞言幾個男人鬆了口氣。
「我只是陰險而已!」
呱呱呱呱……
還不如毒辣呢,最起碼知道是怎麼對付他們的,想想阿鴻以往的慘狀,這個女人絕對不能惹,倒不是她多厲害,主要是她做事不考慮後果,想到了就干,幹完才後悔,如果哪天她氣壞了想殺了誰,肯定是直接下手,後她可能會悔恨,關鍵是用嗎?人都死了。
蘇俊鴻則不露聲色的笑了一下,沒有再覺得畏懼,如果那樣就可以挽回什麼,他真的不怕了,可是有些東西失去後,是挽回不了的。
英姿摟過硯青的肩膀瞅著前面的幾個男人陰笑道:「這個高人是個老婆婆,她告訴我只要我想弄誰,都不需要出面,只要把那人的生辰八字說出來,扎個草人毒咒,一切都解決了!」表情認真的就是青梅竹馬的發小都信以為真了。
「呵呵,那等你的毒咒奏效了再來說!」皇甫離燁再次鬆了口氣,迷信,這樣有效的話,世界上還有警察存活的份嗎?一個警察居然也說這種話,看來是被阿鴻給氣得神經錯亂了。
葉楠先是皺眉想了一瞬,後抿唇,英姿是不會隨便誇這種海口,除非是她真的找到了方法,她現在這樣說無非就是以假亂真,故意在這種氛圍下說,那麼她的計劃實行了這些人說不定百分百會相信的,可她的計劃是什麼?
閻英姿對這種質疑不怒反笑,走到葉楠身邊附耳說了幾句悄悄話才返回沙發裡,蹺起大爺腿吹著口哨,最最恣意的一個人。
硯青見葉楠滿嘴笑意就好奇的小聲問道:「她說什麼了?跟我說說?」英姿到底在搞什麼鬼?太折磨人了,不知道她是好奇心最強的那個人嗎?非要瞞著,還算什麼姐妹?
「她是是讓我辦一件很小的事,她不讓你知道自然有她的道理,我想你很快就會明白的,對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這個閻英姿,折磨人的點子還真是不少,層出不窮,每次都不帶重樣的。
甄美麗眼珠轉轉,舉手道:「我陪你!」一定是去幫英姿的忙,要想早點知道謎題,這是最快的捷徑。
男人們並沒多想,只是和自己的晚飯奮鬥,柳嘯龍的身後已經形同克隆了四十個,拍拍手道:「我的我好了!」走到浴室清洗雙手,『滴滴』兩聲響起,邊擦拭雙手邊掏出手機。
『月中仙子:阿龍,我想你了,家裡就我一個人,真的好冷清,我想打電話給你,但是又怕你為難,如果方便的話就回我電話,如果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大手緩緩捏緊,鏡中倒影出的堅毅臉龐上出現了無可奈何,大手有些遲疑,直到即將將手機捏碎才裝回了褲兜裡,打開門走了出去,看著硯青邊忙著給大伙擀皮邊愉悅的搖擺著身軀,還哼著小曲兒,手下們都一臉和樂融融,五個孩子睡在沙發裡,閻英姿像女流氓一樣吹著曲兒,蕭茹雲也隨著那曲兒一起哼哼,甄美麗指著皇甫離燁的巨型怪物取笑,那個所謂的『諸葛亮』溫柔的笑著,皇甫離燁將愛人的取笑當成了一種幸福,母親在廚房忙碌……
鷹眼掃視了一圈龐大的家,平時冷冷清清,此刻卻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歡樂,所有人的歡樂,這一幕似乎一年前都不曾想過。
閻英姿吹完一曲,就又換了一曲,當起了娛樂大眾的播音機。
然而這曲調卻令擀皮的硯青僵住,西海情歌,緩緩扭頭看著低頭抱著孩子吹奏的發小,笑道:「英姿,換一首吧!」
「為什麼?這歌很好聽的,降央卓瑪唱的,以前我最愛她唱的走天涯,那時候我們還k歌唱過呢,你不知道吧?她居然是個女人,西海情歌唱的是一個思念遠走高飛的愛人,男人站在高原上癡情的等待著一份永遠都不會屬於他的感情,很糾結的,既然都跟人飛了,即便再回來,是個男人都不會接受,可還是等待著,這種心態是無法形容的痛,深深的打動了我,只有愛到了永遠都無法割捨的地步才會這樣!」不解的看向前方愣了一圈的人,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大伙都這麼沉重?
跪在角落裡的西門浩擔憂的看向硯青,那天……大哥就是唱的這首吧?還以為硯青早就忘了,想不到還記得,還記得……那是不是在她心裡從來就沒為大哥打開過心門?可這事已經發生過了,無法抹去。
向來很少有煩惱的皇甫離燁都抿緊了唇,為什麼要在這種氣氛下解釋得這麼清楚呢?太掃興了,這不明顯說的就是大哥和谷蘭嗎?上次還因為這事,大哥和陸天豪幹了一架呢。
幾乎除了閻英姿,連蕭茹雲都苦澀的吞嚥口水,硯青跟她說過一句話,她的愛情就是一定要男人先開口,否則即便她愛了也不會像對待情人那樣對待愛的那個人,還以為她和柳嘯龍過得很好呢,原來也會因為一首曲兒而難受。
到現在柳嘯龍還沒說過愛她吧?谷蘭對硯青來說就是個隨時都會引爆的地雷,一不小心就踩到了,在她面前是一條沒有終點的小路,而她正在一步一步的走,時時刻刻擔心著會踩到那顆不知道埋在哪裡的地雷,一旦踩到,就屍骨無存,除非讓她知道前方的路裡是沒有雷區的,否則永遠都無法體會到情人間的樂趣。
谷蘭那麼偏執,如果她沒有救過英姿,她真的很想過去殺了她,看來有機會得找她來,大伙做一起談談了,如果談失敗了,那麼這個雷區可能會存在很久,久到硯青徹底放棄這段感情。
愛情不是愛了就能在一起,柳嘯龍可能愛硯青,但他不會因為愛情就放棄曾經的初戀加救命恩人,而且更相信有那麼一天,谷蘭不再顧忌他人的感受,而狠下心使個什麼計謀,硯青和柳嘯龍的感情就不堪一擊,他會選擇辜負硯青照顧谷蘭,等他發現了谷蘭利用了什麼,要追回硯青那是可能的。
看似英姿的心比硯青還要鐵,其實她知道,硯青是一個輕易不會放手,但一旦徹底放手,那麼她情願選擇孤獨終生,有一種人就是這樣,嘴上不說,可心裡記的清清楚楚,要柳嘯龍為了她不再擔心谷蘭,就是讓他做一個不義之人,其實他也陷入了兩難,來硬的,他選擇了硯青,谷蘭會真的自殺,這就會是他心中永遠的遺憾。
選擇谷蘭,硯青走了,同樣是在他心裡割了一刀,不管怎麼治療都會不斷的淌血。
他可能很期望硯青可以理解他,可他不是女人,不瞭解女人,感情的路狹隘得只能容納兩個人,多擠出一個,即便不是雙腳踩在那條路上,可一隻腳都會令另外兩人擠得沒辦法正常行走,直到最後累得無法喘息,才轉身找一條寬闊的路,各走各的。
「噓噓……」閻英姿見都不說話了就繼續愉悅的吹奏。
硯青握緊擀面杖,是的,她討厭這首歌,非常的討厭,愛到了無法割捨的地步才會唱這首歌嗎?無法割捨,聽說賓利走了,手機已經打不通,或許永遠都聯繫不到,那她現在是一個人吧?是不是又找過他了?是不是……他媽的,自己現在越來越苦逼了,居然開始糾結這種問題。
記得當時他唱這首歌時眼淚都出來了……真是瘋了,這種問題糾結不得,否則會越糾結越亂,她才不會像那些吃飽了沒事做就在家裡胡思亂想的女人,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多想點有意義的事。
柳嘯龍聽了一會,擰眉走向單人沙發落座,等待著午飯的到來。
傷感這種東西總是來得快,但只要不要抓著它不放,很快就會流逝,一點整,餐廳裡換了一張超大型旋轉圓桌,上面擺放了三十多種下酒菜,除了還跪在外面的西門浩,四個男人都圍繞而坐,五個女人也倒滿了幾杯飲料,孩子們都被抱到了嬰兒房,由於大廳裡響著電視節目,所以李鳶時不時上樓查看寶貝孫孫們是否有醒來。
硯青轉身喊道:「媽,您就快來吧,就等您了!」
「來了來了!」解開圍裙,走到主位上落座,感慨道:「自從他爹死後,這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年,有你們這麼多孩子陪著,有兒媳婦,有孫子孫女,熱熱鬧鬧的,這才是家!」
蕭茹雲似乎有些食不下嚥,但也沒去看外面一眼,嘴角掛著適合氣氛的笑容。
「老夫人,在我們心裡,您就像是我們的母親一樣,我們也知道您也一直將我們視如己出,往年沒想過陪您老過年過節,在這裡離燁為您賠禮了!」皇甫離燁舉起一杯透明的白酒一飲而盡。
桌面上是價值不菲的極品五糧液,並非洋酒干邑,在中國過中國年,自然要喝國內酒,一瓶也十多萬呢,這可是硯大警官親自採購的,還有一瓶賣到了四十多萬,不就是個酒嗎?貴得太離譜了,反正這些外國人也不懂白酒,只要告訴他們這是最貴的酒就可以了。
報價是四十萬,柳嘯龍也給了四十萬一瓶的報銷,加上這些人給她的孝敬禮,過個年收了九千多萬,不要吧還不行,媽也給了她一千萬,果然是嫁進豪門想花完錢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個數字,花完了,另一波又會襲來。
這麼做會不會太卑鄙了?nonono,這些人賺的錢那都是在吸別人的血,對他們沒必要像對正常人那樣,警察從來不會對認定的犯人說實話,犯人再沒落實前那也不會對警察說一句真話,好比柳嘯龍,他騙她多少次了?這次還想騙她從她這麼拿貨,沒拿成又騙她去搞洛河的事,既然如此,她騙他也自然就理所當然了……
這麼一想,以後她得多騙騙,等哪天真的離婚了,還能有錢養老,向陽花園已經有了一套價值三億的大別墅,名字只她的,水榭居室谷蘭住的房子名字是她的,胡楊小區的高樓有一整棟是她的,哇!不知不覺自己有了這麼多財產了,就算現在離婚,那也是億萬富豪……富婆。
蘭博基尼一輛,愛馬仕包包好幾個,紫嫣送的大鑽石一顆,抬起手腕,還有陸天豪送的不知價格的『表中之後』,折子裡還有二十多億,天,去年這個時候自己在幹什麼?沒去幹爹家過,而是在樓下超市買了一瓶二鍋頭,一個人在家裡過的,那時候還為收電費發愁過呢……
果然人要走運了,擋都擋不住,冥冥中早有注定,若不是七年時間累積了太多的怨恨,她也不會有那個膽子去抓這個男人,其實從那一刻開始就注定自己要走向富強了,短短一年不到,從個窮鬼到了億萬,最重要的是有了四個寶貝疙瘩,還有了英姿她們,當時也不敢想可以和葉楠走這麼近,最近她走不怎麼給大伙上帝保佑了,還能和這五個當時想抓到發瘋的人坐一桌,還是以自家人……
「老夫人,我也向您致歉!」
「還有我!」
直到三個男人幹完一杯後,柳嘯龍單手轉動著四方小酒杯起身沖李鳶伸了伸,後仰頭喝下,似乎有些不適應,坐下後就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夾起菜餚送進口中試圖緩解。
「好好好,你們以後都要好好的,我這心也就可以放下了,都要好好過,不要鬧矛盾,叫阿浩……」
柳嘯龍打斷道:「他不會進來的,既然他喜歡自討苦吃,那就成全他!」
林楓焰不給老夫人說話的機會,倒滿一杯沖柳嘯龍敬上:「預祝大哥早日收服臥龍集團!」
『啪!』
皇甫離燁拍拍桌子喊道:「這個祝福最得人心,大哥,我也敬您早日旗開得勝!」豪氣萬丈的仰頭飲下。
「我相信會有那一天的!」柳嘯龍喝下一杯又一杯,慢慢的也就喝順了,眉頭都不帶動一下就送進了胃裡。
「你們還真想滅了人家陸天豪?」硯青不敢想到底恨到了什麼程度,過個年都不忘報仇,那麼陸天豪現在是不是也坐家裡喝著小酒,和兄弟們說著同樣的話?一定是的。
林楓焰搖搖手,捏著酒杯認真道:「這個男人的事呢,女人不要總是試圖阻撓,我們都過了年少輕狂,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雲逸會和臥龍幫那是世世代代的恩怨,不光上一任被他們殺害,連上一任的元老都死在了他們的手裡,這些算上一代恩怨,可後來陸天豪接手幫派後,他對他的手下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會用一輩子來讓雲逸會跪在我的腳下』,呵呵,他還真讓大哥給他跪了,大嫂,你知道嗎?大哥給他下那一跪,後來讓多少弟兄失望嗎?」
「失望?救自己的孩子下個跪就失望了?大丈夫就得明白什麼叫伸屈自如!」
「這些只是你想的!」蘇俊鴻也看著硯青道:「可問題是那些被臥龍幫搞得家破人亡的弟兄們不會這麼想,讓我去跪也行,問題是他要大哥去,那就代表整個雲逸會屈膝了,還是給不共戴天的仇人,大嫂,你真以為這事我們不計較嗎?我知道你和陸天豪走得近,那是你沒把你當成我們的一份子,如果你身邊的朋友孩子都被他殺了,那一天你才能明白我們的心情,你有交朋友的權利,我們也管不了,可你也別試圖來阻止我們,沒有用,雲逸會沒有一個會聽,反而還令所有兄弟失望透頂,那一天,大哥要還和你在一起,我想他們會全體造反,內訌,直到最後都要死在仇人的槍下,還沒人會幫忙!」
「是啊大嫂,這事我們考慮了很久,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跟你談談,現在既然都說到這上面了,那麼請你慎重考慮,我們是黑社會,不在國家保護範圍內,反而還會雪上加霜,道上的仇家多得已經算不過來,一旦垮了,別說大哥了,就是您都要過上被人追殺的日子!」皇甫離燁也看了過去。
硯青見都一副教育的口吻便捏緊筷子,冷笑道:「我是公務員,我的職責永遠不會讓我被你們管制,如果說因為我和他來往就讓雲逸會的人造反,那麼當初我嫁進來的時候,為什麼沒人說?陸天豪他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敵人,如果有人有足夠的證據逮捕他,我不會存有私心,而你們也是,柳嘯龍你跟我說過,你保證不會落網,可凡事都沒有絕對,倘若那一天真的到了,我會袖手旁觀,更不會給你通風報信,我能做的就是不參與!不讓人從我身上下手來抓你,目前上頭為了證明我不會被你們染黑,給我出了個難題,做成了,飯碗保住,做不成,我硯青就是所有警員唾罵的對象,和往日同僚成為敵人!」
「什麼難題?」柳嘯龍的表情隨著女人的話瞬息萬變,到最後的安心。
「就是大強,上頭已經發了話,讓我負責把他繩之於法,當場擊斃!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柳嘯龍,我要把他弄死了,你別來找我麻煩,你要是現在開始讓他逃出中國,那我就是等於背叛我的工作,所以這個人我一定要抓!」這種局面,你要能扭轉乾坤,我也就算你能耐了。
------題外話------
月票啊,要月票!
下一章又要開始驚險刺激了,心肝得承受得住,陸天豪也要知道女主是灰姑娘了哦,這尼瑪的知道了後肯定就是……我的熱情就像一把火。
男主:「你不是只把她當朋友嗎?」
陸天豪:「我這種痞子說的話你也信?」
辟里啪啦,火光四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