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章 丟死人了 文 / 相琪
眾人開始四處觀望,只有柳嘯龍瞅向了衛生間入口,果然,一個女孩款款走出,還是梳著那時下流行的丸子頭,齊劉海下一雙眼永遠都閃爍著精光,並不熱鬧的化驗室外只有他們幾個,女孩走到了葉楠面前站定。
「你就是高盼盼?」蘇俊鴻有些好笑的看著女孩,就是她弄了這麼一個孩子來?還敲詐走三十億?
面對這麼多帥哥,高盼盼沒有任何的迷戀,而是伸手要去抱孩子,卻被對方躲過了,挑眉道:「我要害她的話,就不會等到現在了!」沒有多看,走到一張椅子上坐靠下,伸手沖硯青道:「二十萬!」
蕭茹雲伸手按住有些疼痛的腹部,好久沒這麼笑過了,原來人沒了感情後,也不是完全無法存活嘛,還是有很多事是可以讓人瞬間忘記所有大笑而出,煩悶道:「你不覺得你膽子很大嗎?」柳嘯龍還在這裡,她也敢伸手要錢?
「你不怕我真的殺了你?」蘇俊鴻也不笑了,被人如此威脅,心情自然不會好到哪裡去,哪來的女人這麼囂張?
高盼盼嗤笑:「我要怕就不來了,還是那句話,我爛命一條,我也說過,再找我就是二十萬!」毫無商量的餘地。
「大哥,我一會還要去一趟法國總部,我先走了!」蘇俊鴻懶得逗留耗費光陰,說完就轉身脫離了人們的視線。
西門浩也上前道:「既然事情已經有了逆轉,我也走了!」沒有多看任何人一眼,無表情的走向了樓道。
甄美麗看看蕭茹雲,這兩人這樣見面了也不說一句話,都裝得無所謂,心裡真的毫不在乎嗎?
柳嘯龍上前也坐在了椅子內,疊起雙腿,沒有發言,好似要冷眼旁觀。
葉楠抱著孩子落座,白白胖胖的,為什麼不會發出聲音?而且像受到了什麼刺激,笑都不會了,黑溜溜的大眼珠骨碌碌的轉,一副細心研究景物般,忽然翻身坐在了葉楠的腿上,真是誰都可以抱,不是說小孩子找不到媽媽都會哭嗎?不是說小孩子不讓陌生人抱嗎?
「說吧!」硯青無表情的伸手拿出一張卡遞了過去:「我相信你會給我們值這個價的解說!密碼六個九,一會我會給裡面打滿二十萬的,目前就十三萬。」
「爽快,硯警官的為人我很清楚,定不會欺騙我,洛城,出來吧!」
洛城?硯青努力的想著這個熟悉的名字,誰叫洛城?等看到洗手間裡又出來一群人才恍然大悟,站起身道:「噢!我就說憑靠她一個人怎麼可能這麼厲害,還查清我們的底細,竟然是你?」
出來的有五個人,楊陽和短髮女孩同時押著一個擁有狐狸眼的美人兒,猛然一看,可謂是能瞬間俘獲男人心,並非絕世佳人,而是那股媚死人不償命的氣質,盤起的盤絲有些凌亂,穿著黑色高領毛衣,黑色小西裝,黑色長褲,高跟鞋,戴著黑色糖果耳釘,在看到林楓焰時冷笑道:「林楓焰!」
米碩指著女人道:「她叫……」
「雲心!」林楓焰垂頭大力揉著眉心,怎麼一個接一個的來?楠兒看似在笑,可他知道,笑的後面全是足以致人死地的毒藥,他情願她用冷漠來對待他,最起碼知道她什麼時候是生氣,會什麼時候出招,現在好了,不管是什麼她都在笑。
現在他不喜歡她笑了,太嚇人了,可該怎麼辦?事情都在發生,無法時空倒轉。
「喲!真是難得你還記得我!」雲心鄙夷的看向男人:「當初你說什麼了?你說你很喜歡我,說我很漂亮,當把身心交出去後,這番話居然又當我好姐妹說了一次,你只想著風流快活,從不想那些被你破了身的女人!」
葉楠確實一直都保持著笑容,沒有去看女孩,而是垂頭為寶寶的頭部按摩。
林楓焰冷哼:「這種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沒錯,以前我是從不顧及女人的感受,可有什麼辦法,送上門的一個接一個,當時我只跟你說很喜歡你,你很漂亮,就願意跟我走,沒強迫你吧?難道我跟誰說喜歡她,她很漂亮,就要娶她嗎?」不再多看,也找了張椅子坐靠了下去。
「你不覺得你很可恥嗎?」雲心眼裡有了受傷。
「你不覺得你現在說這些很多餘嗎?」鳳眼半瞇起。
高盼盼乾咳道:「雲心,我有資格說他,你真沒資格,當初你是拿了他四十萬吧?四十萬對於一個無業遊民來說,不是小數目,拿著錢你到處去揮霍,還有你的那個朋友,也拿了人家四十萬,你們發現這錢來得太容易,就開始過紙醉金迷的生活,租的房子從一千塊一個月突然到八千塊一月,買名牌,到處炫耀,可你們還不知足,害怕會坐吃山空,於是乎你們就合謀想著要怎樣能坑林家的錢!」
雲心眼神閃躲了一下,陰鬱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的,他們早就知道了?怪不得要抓著她不放。
洛城沖硯青招招手,後才接話道:「我們的職業是騙子,不要覺得這兩個字很簡單,在你眼裡,我們可能就是市井之徒,可我告訴你,我們做的工作比警察還要詳細,程序也要更多,首先的戰術就是心理,看表情就知道你說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當初你抱著孩子來找我們時就看出你心裡有鬼,你說你是孩子的母親,但是你給孩子換尿布時,居然用兩根手指捏著扔開,滿臉的嫌棄,試問天下有幾個父母會嫌棄自己孩子髒的?」
「就憑這個?」雲心皺眉。
高盼盼仰頭道:「憑這個可以懷疑你非孩子的母親,後來我抱走孩子發現她總是哭,但奇怪的是沒聲音,而且也沒表情,就是一直掉淚,恰好我學醫三年,簡單的查看了一遍,呵呵,說真的,給我都留下了陰影!」見雲心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她就繼續道:「孩子的喉嚨被大量的煙霧熏過,根據我們的經驗得出結論,是人為,你是怕這個孩子在我們面前不喊你媽媽,而喊你阿姨吧?我回b市查過了,你和蘇蘇從林老伯五十一歲壽宴後,紛紛被林楓焰騙了身體,然後因為這個你們變得更要好,決定報仇,也住在一起,林芽兒喊你阿姨,雲心,你知道我們是騙子卻還用你那弱智的行為來騙我們,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你的意思她是因為吸入了很多濃煙才啞的?」葉楠低頭深深的看著孩子,這麼小……孩子的媽不管嗎?
「何止呢?當時我直接脫了林芽兒的衣服,發現身上全是被人擰得青青紫紫,我猜想,應為這樣,她不敢哭了,想吃了,就掉幾顆眼淚,想拉了也掉幾顆,就是不敢撅嘴哭,當時我接手時她剛好滿週歲,現在一歲三個月了,這三個月裡,我沒見她哭過,也沒見她笑過,嘴都沒撅一下,雲心,你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大伙都看向了一副無所謂的女人,連柳嘯龍都聽得被震撼到,或許是也有了孩子,知道孩子的脆弱性,也有了一絲對孩子的憐憫,很是吃驚。
雲心被按到了椅子上,笑道:「你少胡說八道,你是騙子,你覺得你的話誰會信?」
高盼盼深吸一口氣,後搖搖頭:「接手孩子的前三天,她確實不能說話,可後來會發出沙啞的聲音,我們只想著幫你找林楓焰拿到三十億,開始忙碌調查,沒時間管孩子,把孩子還給了你,結果晚上一回家,我發現孩子不對勁了,全身發抖,抱到醫院一看,血液裡有不少青黴素,我在想又沒感染,為什麼要打青黴素?無意間看到你的電腦上有著青黴素會刺激孩童失聲的新聞,所以你為了讓孩子不能開口說話,是煞費苦心,要不是她能帶給你巨款,早就扔了吧?呵呵!那一刻我徹底相信你不是孩子的母親,可我知道得太晚,因為你賭對了,她不能開口了,再也沒說過話了,我知道我的責任就是幫你騙到錢,可是你太殘忍了,我向來沒什麼同情心,但是這次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們就開始去調查你!」
硯青的心不斷的抽筋,也看向正在四處查看的寶寶,她真的很漂亮,皮膚白白淨淨的,眼仁很大,睫毛很長,小嘴也非常的好看,不胖不瘦,特別的招人喜愛,怎麼就被人這樣毒害了?
楊陽上前指著雲心低吼:「你就是個喪心病狂的人,我們到b市不到兩天就查清你的底了!」
「我……我……」雲心慌了,怎麼會這樣?難道真的什麼都知道了?怎麼辦?仰頭祈求道:「我知道錯了,我們回去再說吧?」
「立刻給我說!」林楓焰眼眶微紅,為什麼要對一個孩子下手?為了錢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
「雲心,像你這種人,我們要放了你,那麼將來倒霉的就是我們,俗話說,情願多個朋友也切忌多個敵人,如果是個無法做朋友的敵人,唯一的方法就是她消失!」洛城對美女沒有丁點憐惜,二十三歲的臉龐並沒周圍的男人成熟,但也透著一股頭領的風範。
雲心不斷搖頭:「我不會的,我……不會的!」這裡有警察,她死定了。
楊陽瞪了一眼繼續道:「她和蘇蘇是一個大學的,林家大壽招聘臨時工,很多大學生都去了,宴席開了五天,她們分別看上林楓焰,兩句話就跟人走了,拿了錢就開始瘋狂享受,但過了十天,她們就花掉了整整五十萬,我們查到蘇蘇熱愛網游,我們撬鎖進了她們兩個住的家裡,打開了蘇蘇用的電腦,看到一款遊戲登錄,根據破解我們找出了密碼,在遊戲裡問了很多人,都說蘇蘇那號是兩年前突然火爆起來,平時一個裝備市場價五千,她就非要買,用錢砸,一萬去買,就是兩年後去賣她的號都能賣個十多萬,名牌包,衣櫃裡全是名牌衣服,呵呵,蘇蘇只是個農民工的孩子,哪來這麼多錢?還是個大學生,然後我們就繼續調查,我們想知道孩子究竟是不是林楓焰的!」
「我們就在你家找到了這個!」高盼盼拿出一張『捐精協議書』的紙張。
「捐精?不是吧?」皇甫離燁哭笑不得。
雲心呼吸開始急促,呆愣的看著幾個人不停的說,好似一切都在他們眼前一樣。
硯青也挑眉,騙子做成這樣,厲害!也難怪當時他們幾個能綁架到柳嘯龍了,這才是職業騙子,哎!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我們按照這家醫院,問了很多醫生,都不知道,結果一個掃地的老奶奶告訴我們,她知道一點,我們給了五萬塊她才如實說,你們兩個合謀要想辦法騙取林家的錢繼續揮霍,可林楓焰等壽宴完就走了,而且都知道他玩女人只玩處女,且不會接觸第二次,你們就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可以懷上個孩子,可找不到林楓焰,無法騙他捐精,而且他也不可能那麼做,你們就把主意打到了林伯父身上,蘇蘇先把他撞傷,帶他去醫院,而你雲心就使計裝扮護士進去,對林伯父一陣亂誇,這是老奶奶給我們說的!」高盼盼拿出錄音機。
『你們說的那兩個女娃,我知道,當時我就在壞了的隔門裡整理拖把,她們把所有隔門都打開看了,沒人才把門關好,說那老頭虛榮心很強,誇他幾句就飛上天了,誇他有個好兒子,成績優秀,還做了那個什麼會的一把手,不是什麼人都能生出這樣的兒子,讓他捐精多多造福人類,但那老頭不願意,說他都快入土的人了,捐了也無法存活,可抵不過她的死纏爛打,最後又誇了一會,他捐了,還拿了張假的協議書給他,到時孩子出生在誰家,都會告訴他,你說這老頭他是不是有病?我都替他老太生氣,都多大年紀了還捐精,丟死個人了!』
林楓焰下顎再次接近落地:「不是吧,老頭子這麼好騙?」
皇甫離燁按住肚子,千萬不能笑,否則阿焰會殺了他的。
「我無語了!」甄美麗長歎,林伯父原來這麼……虛榮的,被誇就上天?
雲心揚唇道:「他以為他家有錢,又覺得他的精是世界上最好的,他兒子又很少回家看他,也不生孫子,或許他還可以培育出一個優秀人才,他還說以後要是真的受用了,一定要告訴他孩子在誰家,然後好資助!」
「很快的,你又告訴了林老伯,說他的精子過於蒼老,無法受孕,此事也就告一段落了,而事實就是已經受孕到了蘇蘇的肚子裡,還成了,他萬萬想不到你們如此安排就是你們想要他的種!」高盼盼繼續說。
皇甫離燁不敢相信的搖頭:「這完全證明了男人混得好,精都有人千方百計的來騙,以後你們都主意了,別把你們身體裡的蝌蚪亂放出去!」
「你們拿了兩萬塊買通了受孕醫生,最後又給了兩萬塊給他封口!」洛城拿出另一份受孕協議書:「這是我們從他那裡偷來的,受孕人蘇蘇!」
楊陽繼續憤憤道:「一年後,蘇蘇生下來一個女兒,至今無戶口,取名林芽兒,我在你們家看到了許多打鬥的痕跡,地上是被揪下來的頭髮,做過鑒定,和蘇蘇留在枕頭上的頭髮完全一致,也就是你有打她,蘇蘇很愛遊戲,但是懷孕後她沒再接觸電腦,她往日的戰友說她有一年沒有登錄過,一年後又上來了,但是很少玩,直到後來不玩了,號就放著,我想她是很愛她的孩子,連興趣愛好都超過了,她不想她的孩子拿去被當成籌碼,所以開始和你爭辯,要帶孩子走,她要自己養活,可是你不願意,你想要錢,於是你就把蘇蘇給殺了!」
「我沒有!」雲心膽顫了,想站起身,卻被米碩給大力按了下去:「是她自己拿刀威脅我的,我根本就不可能殺人,當初本來就是一起說好的,我照顧了她一年,孩子生了每天哭得吵死人,我從沒抱怨過,幫她照顧,萬事俱備了,她反悔了,我當然不會放她和孩子走,是她自己滑倒的,刀也是不小心刺進她肚子裡的,我沒殺她!」
硯青和甄美麗同時捏拳,還牽扯人命?
「你有!」高盼盼拿出一疊照片道:「這就是我們在你家浴缸下找出的屍體,根據傷口來看,只有一刀是從下向上,也就是你說的滑倒了,刀背抵著瓷磚刺進了最後一根肋骨!」拿出一張圖道:「就是這根肋骨,但是你知道嗎?按照這個刀口來看,是不會死人的,於是你就割斷了她的咽喉,埋在了浴缸下,屍體沒有完全腐爛,脖子上的刀口可以看出是他殺!我是學過醫的,你騙不了我,現在屍體還在浴缸下,很快警方自己就會去處理,到時候你百口難辨!」
雲心心慌意亂,垂頭喃喃道:「你們不會知道的,不會的!」
楊陽彎腰看著女人道:「知道我們是怎麼看出浴缸有問題嗎?」
「怎麼看出的?」
「很簡單,那麼大的房子,八千塊一個月,你把你的行禮搬走了,為什麼房子還租著?肯定有問題,我們就開始在屋子裡到處找,後來發現浴缸下邊邊角角里有很多石灰,也就是說屋子剛剛裝修過,沒打掃乾淨,可為什麼就只有浴室有呢?後來盼盼姐就發現浴缸底部有被大力摩擦過,就像是一個人抬不動它,卻要硬來後留下的一樣,我們就撬開浴缸,發現裡面有個被套,掀開就是屍體,按照死亡時間來看,是林芽兒十一個月時,四個月前你殺了蘇蘇,清理了現場,抱著孩子拉著行禮住進了賓館,你想著去找林伯父要撫養金時,發現孩子就是不叫你媽,叫姨,怎麼辦?只能先暫住著教孩子改口了!」
高盼盼拿出一張護士的照片:「認識她嗎?」
雲心捏緊雙手,她該怎麼辦?為什麼他們知道得這麼清楚?為什麼?
硯青不說話,就看著這些騙子像警察一樣審犯人,她可以當旁聽,然後一會把人帶到警察局去,讓刑事組去調查。
「不認識啊?是,你是不認識,我們拿著你的照片在你房子附近找了二十多家賓館,最後在那家特價優惠一百五十塊一天的賓館裡找到了,前台說你很煩,帶著個孩子很吵,住了十天,就讓不少人投訴,而你還問過她們哪裡有醫院,我們很好奇,你去醫院幹什麼?於是乎就找去了她們介紹的醫院,我偷偷潛入監控室,找出了當天你去時接觸過的人,你只見了個護士,說了幾句就走了,我就去問那護士了,她說你問『爺爺和孫女的關係鑒定,和父女鑒定出來有什麼區別?』,那護士是個臨時替班的,你或許不知道,她根本就還沒畢業,她說基本沒區別,有很多孩子跟父親做dna和爺爺做,還有兄弟姐妹出來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一聽,心裡大喜,借此說不定可以嫁給林楓焰,你知道林家兩老很想要兒子結婚,不斷的給他介紹對象,如今有個孩子在,他們會逼著他來娶你的,所以你就來了a市!」高盼盼說得真是形同親眼所見,滿臉的自信。
雲心搖頭:「你胡說,我找你們時,是想你們要錢,不是要你們幫我嫁進林家好不好?」
「哈哈!」高盼盼失笑:「那是因為你看到人家林楓焰成天去見一個修女,一個你連人家腳指頭都比不上的修女,你見那女人長得無人能及,而林楓焰向來不玩第二次,這次破例了,你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他,畢竟孩子真不是你的,就算是到時候做出鑒定她就是林楓焰的女兒,可你怕節外生枝,一旦有人拿你和孩子做了鑒定,你就完了,且長得也不如人家,林楓焰也沒為你破例過,一切的一切,讓你很識相的想到只要錢,所以就來找我們了!」
「你知道她是錯的,為什麼還要問我拿走三十億?」硯青一頭霧水,她是友還是敵?
「她一說敲詐的是林楓焰,我就笑了,因為我也上當過,我願意幫她,接手了這個單子,直到發現孩子不對勁了,我才在開始懷疑她,哪個母親會為了錢不斷的把孩子弄成啞巴?而且要真是她的孩子,她又想要錢,肯定是希望孩子越健康越好,等查出這一系列後,我們開了個會,當然我是有點恨林楓焰的,兩年前我也是好奇想見見大場面才應聘進去,看到他,被他的外表迷惑了,女人嘛,誰不喜歡帥哥?結果被騙了,我一騙子居然被人騙,那層膜我也不在乎,主要是面子問題,我能被騙嗎?所以我還是會拿他一筆錢,其中我們騙雲心,快拿到了,直到昨天她住我們家都是貴賓級對待的,今天就給你們抓來了,畢竟雲逸會的勢力過大,我們也怕,拿了三十億,總得給你們一個最後的酬勞吧?不管怎麼說,孩子確實是林家的!」
楊陽舉手:「是真的,她來我們這裡時,孩子真不會說話,也不敢哭,她天天擰她,很可憐的,後來盼盼姐發現孩子被迫吸過濃煙就找各種理由親自帶孩子,後來我們要忙,把孩子還給了她,但我們還是找理由讓她留在了我們家,出去一趟,回來孩子就被打了很多青黴素,不及時搶救的話,這種東西是會給孩子留下副作用的,孩子只要一撅嘴,她就擰她的肉,我偷偷看過一次,她心理真的有問題,孩子好好的,她喜歡看她臉色發青的樣子,故意嚇唬,孩子害怕就想撅嘴要哭,她就擰她,然後再繼續嚇唬,到現在孩子都快精神崩潰了吧?」
硯青抱過孩子看了看,顫抖著伸手掀開衣服……
「現在沒事了,一般都是盼盼姐帶的,她就坐屋子裡打遊戲,不聞不問,四個月前我們見到孩子時,很憔悴,很可憐,這麼小媽媽就被殺了,還被虐待,為了弄啞她,用煙熏,用藥物刺激,不敢哭,不敢鬧,對誰都不認生,我們都沒見她笑過,不管怎麼逗都不笑,撓癢癢都沒感覺一樣!」楊陽伸手擦了一點眼淚,雖然她是孤兒,可沒被這麼對待過。
「嗚嗚嗚嗚你這女人怎麼這麼惡毒?這孩子還這麼小,怎麼辦?她還有救嗎?還能說話嗎?」甄美麗也摸向寶寶的臉蛋,長這麼乖,原來這麼苦,然而手還沒摸到,寶寶立刻伸手作勢要擋住,身體也開始發抖,表情木訥的落淚。
硯青把孩子的臉緊緊的貼著自己的五官,手按著小小後腦,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家的四個是多麼的幸福,也不覺得成天哭鬧不好了,反而開始想念那種『哇哇哇』聲。
林楓焰看著自己的『妹妹』,怎麼這麼慘?
葉楠抿抿唇瓣,兩顆淚也跟著滑落,這只是個孩子,她什麼都不知道,正在成長最重要的階段上,一定會叫媽媽了吧?也會說一些話了,開始自己走路,長牙了吧?伸手輕輕掀開那小嘴,果然,十多顆了,帽子下的頭髮都三粒米長,烏黑烏黑的,不管是誰的孩子,大人都是她的父母。
「應該可以救吧,你們這麼有錢,找最好的醫生不就好了?」高盼盼起身笑道:「硯警官,剛才的話換三十億,值嗎?」
「當然,剩下的幾萬我會打給你的,謝謝你照顧她!」硯青很是不情願,當眾敲詐,傳出去還活嗎?
「硯警官,實不相瞞,我們也都是孤兒,一起長大的,比較愛玩愛冒險,騙了十多年的人了,但是我們不會殺人,這次以後我們幾個決定開個公司,專門接那些別人解決不了糾紛的事,就是偵探,不再違法,這是我們製作的鑽石級貴賓卡,以後有什麼需要,免費服務,可別小看我們,世界上只有我們不敢騙的人,沒有騙不到的人!」將嶄新的卡片遞出。
硯青狐疑的接過,這次不再是神騙公司,而是偵探所,當初要不是他們,自己確實無法和柳嘯龍有交際,更不會有四個孩子,反正現在錢也不能要回來,不如做朋友的好,說不定哪天就需要它們了,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和女孩握了握:「那祝你們早日脫離苦海,有心改過就好,浪子回頭金不換,加油!」
洛城過去意味不明的附耳道:「如果你想再綁他一次,我也是能做到的,再見!」
「站住!」
林楓焰起身瞪著那一群人:「你們也太目中無人了,居然騙到我們頭上來了?三十億,你們也吞得下去?」
「小楓楓,做人要厚道一點,而且我們也沒問你要錢是吧?」這男人怎麼這麼小氣?三十億確實太多了,可誰叫他家有錢呢?
「我就不信我們這麼多人,你們可以隨便玩!」該死的,連大哥都在內,如果被人知道了,這麼多人被一群小毛騙子給騙了,還不得給人笑掉大牙?大哥尊嚴也保不住。
洛城上前抿唇道:「你們會的,我們不會,像你們那些大型管理,和領導能力我們都沒有,還有文憑和十多國語言,我們做不到,或許就是你們身份地位太高,沒真正吃過苦,所……」
「誰說我們沒吃過苦?」某林瞪眼,他幾次都差點被人給搞死呢。
楊陽皺眉看著男人提問:「你吃過餿掉的饅頭嗎?」見他搖頭就繼續道:「那你吃過白菜根嗎?你住過漏雨的屋子嗎?你有嘗試過夏天通風的屋子內蚊蟲四處叮咬,又沒空調,風扇都買不起,只能集體去自助銀行裡蹲一晚上嗎?你有生病了,沒有藥吃,到處去問人要嗎?來個簡單的,你見過老鼠偷你家的糧食嗎?」
林楓焰再次搖頭。
「那你還叫吃過苦?」切!
「呵呵,就是因為你們沒吃過苦,更不瞭解我們這種常年流浪街頭的人生活習慣,你們心裡已經形成了世界上無人敢動你們,就是各國最大的那個也要禮讓三分,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們這些人就更不敢動你們,不過我們也確實不敢,但你要跟我們比試比試,保證你們輸!」米碩信心百倍。
林楓焰嘴角抽筋:「怎麼比?」
高盼盼雙手環胸道:「我們只騙,不偷,一旦你被我們騙了,你的東西就會到我們身上,除非你不要被騙到,就今天下午吧,我們要騙到了你,以後不許要找我們的麻煩,不過對於你這種人來說,我們騙的東西不值錢的話,你也不會當回事,這樣,你去弄個電腦包,裡面裝滿錢,必須天天帶著,一個月內我們一定能給騙到手!」
「要是騙不到呢?」
「三十億還給你們!」
皇甫離燁摟過林楓焰:「跟他玩,我還就不信我們雲逸會弄不過幾個小騙子!」這些人未免也猖狂了。
林楓焰點頭:「好!我跟你們玩,一會我就將包帶在身上,一個月後還是在我手裡,那麼你們就得給我把三十億吐出來!」
「沒問題,再見!」幾個人留下雲心紛紛離場。
硯青則轉頭命令:「警員779822!」
「到!」
甄美麗彈跳而起,站在上司前方敬禮。
「將她給帶回警局交給刑事組!」
「是!」掏出手銬過去將女孩給強行逮捕。
雲心淡淡的看著這些人,似乎知道辯解已經多餘,沒有說什麼,而這輩子似乎也毀了,好後悔來找這些騙子,還不如當時直接找老林去要點撫養金呢,百分百會給的。
等人一走,林楓焰就苦了臉,轉身道:「大哥,讓您蒙羞了!」
柳嘯龍表情確實不好看,似乎也覺得被幾個小騙子耍著玩很是惱火,一副無言以對。
皇甫離燁見狀,和珅臉立馬露了出來,上前笑道:「蒙什麼羞?大哥一開始那是沒時間理你這件事,羞的也是你自己,我們都在處理刀疤三的貨,忙了一天終於解決,哪有心思想你的事?」
硯青聞言悄悄偷覷過去,她也明白為什麼柳嘯龍最喜歡巧克力了,這張嘴拍馬屁太厲害了,瞧……
柳嘯龍挑眉摸著下顎點點頭,證明皇甫離燁說的對。
「大哥要是不被刀疤三的事件分心,這點事哪能騙得了他?騙我都不可能,也就騙騙你了!」黝黑的大手錘了錘好兄弟的胸口,滿臉的認真和忠肝義膽。
「是是是!」林楓焰見大哥表情和緩了點就連連點頭,還是離燁有辦法,每次都能幾句話讓大哥心情舒暢,雖然有點鄙視,但能對症下藥也是本事了,當然,這點他永遠都學不會,馬屁精。
硯青搓搓手臂,這些人真能自圓其說。
葉楠看著孩子道:「她好像已經斷奶了,我先抱到教堂收養!」
「現在已經證明不是老頭子找女人,可以告訴他們了吧?」某林轉頭瞅著孩子說著自己的想法。
「當然不行,女人是一種非常敏感的動物,說不定你媽還說我們合夥欺騙她呢,兄弟,還是不要去給你爸添堵了,自己養著吧,還是那句話,等你媽那啥了,才可以把真相說出來!」巧克力一副旁觀者角度的拍拍兄弟的肩膀提醒。
葉楠抱起孩子道:「硯青,我們也走吧!」這幾個騙子相當厲害,不得不佩服,他們就算準當天檢查時,自己會來,聽完會跑,林楓焰就沒時間去拿化驗單搞了這麼多誤會,還摸清了每個人的性子,她說林楓焰不會信她就不會,她是怎麼知道的?
剛要走出,就感覺孩子兜兜裡鼓鼓的,好奇的掏出一看,是張紙條,緩緩打開。
『不要怪他不信任你,我也是根據調查才知道你是他心中的女神,清靈如水,在他心裡你就是聖母瑪利亞,有一顆無私的心,天使般的微笑,這證明在他心裡,你過於美好,美好到無法容忍污點存在,卻還是去向你道歉,代表可以接受你的污點,好好珍惜吧,讓他成為你一個人的,別再放出去禍害人了!』
揚唇笑了一下裝好,同大伙走了出去,掉了個孩子,多了個妹妹,皇甫離燁說得沒錯,不是女人心眼小,法律上強暴罪都是定在男人身上的,男人本就是個易出軌的動物,即便大家怎麼解釋,可這孩子不是伯母生的,她不會諒解,而且傳出去面子也掛不住,所以不能說,只能養著了。
車庫內,林楓焰見葉楠要和硯青她們坐一輛就上前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去忙吧!」溫柔的笑笑,彎腰要進後座。
某林煩悶的強行抱過孩子,拉起女孩的手就走:「我們談談!」
葉楠沒有再掙扎,即便掙扎也掙扎不開,等坐進車裡,接過孩子抱好,行駛起來才低頭沖孩子扮鬼臉:「以後我就是你姐姐了!」
「是嫂子!」林楓焰白了一眼,每看一次林芽兒就冒一次黑線,帶出去誰不會誤以為是他的女兒?在古代都會認為是他孫女了,妹妹,林妹妹,真是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毫無預兆的。
「你要談什麼?」
男人一手掌控方向盤一手煩悶的摸摸滿頭烏黑亮髮,表情凝重,彷彿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卻有著焦急,想了很久才愁眉苦臉道:「楠兒,以前沒遇到你,我的生活真的很亂!」將車子停靠在一旁,認真的看著女孩:「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一定不好受,我也知道像我這種往事不堪回首,職業又沒保障的人真的配不上你這種玉潔冰清的人,你和別人不一樣,比大嫂她們都要好,你是高不可攀的,卻願意跟著我,很榮幸,我……」
葉楠沒有插話,挑眉玩味的看著男人手足無措的解釋。
「你能不這麼笑嗎?」見她換了一種笑就心煩了,還不如生氣呢,最起碼那樣被逗笑了就代表原諒了,現在她就一直笑,誰知道她有沒有原諒?還是根本就不生氣?握緊方向盤繼續道:「總之你是我見過最好的女人,不是模樣,是各方面,其實我真不想跟你解釋為什麼以前那樣,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那時候我沒遇到你,如果一開始就遇到了,我不會那樣做的,當初上學時,我有認真的交過一個女友,懵懂少年時期,我以為我很愛她,還偷偷去買了戒指準備畢業後向她當眾求婚,然而就在前一晚我將她介紹給了我的父母後,第二天就看到她和離燁……和離燁那啥!」沒有悲傷,有的是無地自容和尷尬。
「後來呢?」女孩聽得確實很不可思議,還真沒聽說過,離燁?蹙眉想著另外一件事,好像是聽說以前甄美麗是不喜歡阿焰的,直到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不排斥,莫非他有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經歷?
林楓焰苦不堪言,搖下一點車窗,掏出香煙點燃,吸了一口將煙霧全數吐向窗外,盡量不讓另外兩個女性吸食到二手煙,長歎道:「後來我就不相信女人了,現在想想是沒感覺,可是這件事真的折磨了我很多年,揚言要娶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搞一起去了,無論是感情還是自信都跟著消失了,你知道嗎?當時我幾次都想殺了離燁,他說他並不知道那女人是我的,且還是勾引他的,如果不這樣,或許還能保住一點顏面,以前我是最自戀的那一個,總以為自己很帥,很酷,一直說離燁最醜,結果卻是要娶的女人都去引誘他!」揚唇無奈的看向還在微笑的女人:「是不是很失敗?」
「所以後來你就開始墮落了?」
「反正是不敢談感情這種東西,那種喜歡的女人和兄弟在一起的感覺不好受,還不能說,因為那是兄弟,可以說當時生不如死,後來進入社會,開始不再拘謹自己,只找乾淨的女孩,害怕是和哪個兄弟好過的,但我每次都有給錢,當時並沒想過負責這種東西,我在西方生活,那邊是很開放的,愛情和身體摩擦都分得很開,上床也成了一種消磨光陰的玩樂,哪裡知道會出這種事,總之我知道錯了,你信我嗎?」
葉楠笑而不語。
某林急了,扔掉煙頭攤手道:「我這事從來不和人說的,什麼都告訴你了,真的,那天晚上我知道我不該不相信你,主要是當時我這裡想好了對策,而你突然那麼說,是個男人都會那麼想的,因為很多女人不都是來互相詆毀的嗎?而人與人之間永遠不會沒有誤會,可我後來不還是去跟你道歉了?」
葉楠伸手道:「你要再不開車,我就要打車回去了!」不溫不火。
噢!真是要瘋了,說半天白說了,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看來得請教請教離燁那個馬屁精了。
基督教後院
男人斜倚在樹下,拿著手機瞅著兩隻狗狗打滾,一手還夾著香煙,邪魅鳳眼半瞇著,渾身只穿著西裝,在冰冷刺骨的空氣下卻不覺得發寒,等接通後就含蓄道:「離燁,如果有一天你做了一件甄美麗無法原諒你的事,到了靠嘴解釋已經無濟於事的地步,你會怎麼爭取她的諒解」
『那說明我就罪大惡極了,自覺的跪搓衣板!中國女孩就吃這一套。』
「跪……你不覺得這樣很沒尊嚴嗎?」真的假的?離燁會跪搓衣板?太不是男人了。
『尊嚴?我在她面前要什麼尊嚴?跪了也沒人知道,討好她了,我在外人面前她才能給我尊嚴,認錯這種事越早解決越好,免得哪天出去就讓我尊嚴掃地了,我跟你說,這個女人,在家裡天天讓她開開心心的,出去時她也就會永遠一副崇拜你的模樣,外人看了才叫真正的尊嚴!』
林楓焰邊做深呼吸邊伸手揉著眉心,一把切斷通話,你自己跪去吧,沒用的東西。
葉楠將孩子放進被窩內,看了一眼安詳的睡顏才走到書桌後開始翻看經書,旁邊還泡著一杯氤氳上升的熱茶,就在看了一章就見男人臉色不佳的走入,淡笑一下,繼續看書。
「你到底想怎麼樣?」林楓焰冷冷的瞪著女人:「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太不知好歹了,懂得見好就收嗎?
『嘶啦』翻開一頁,不理會,對於那怒氣也絲毫不畏懼。
『啪!』
大拍桌子,怒目而視:「葉楠,你不要得寸進尺。」
葉楠抿唇:「你要覺得我不可理喻,門就在那裡,不送!」末了給了一個微笑,端起茶杯開始輕抿。
林楓焰咬咬牙,陰鬱的捏拳,看著女人那囂張得意的樣子,低吼道:「我說你能正常一點嗎?喜怒哀樂,四個表情,你能換一換嗎?不要總是一副笑面虎,看了煩!」
捏著茶杯的手兒收緊,低頭查看經書,秀眉卻微微收攏,可見有些慍怒正在眸中環繞了。
「我告訴你,我林楓焰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已經很容忍你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眼眶開始充血,見女孩只是悠哉悠哉的喝茶便擰眉道:「看來得來點真格的了!」『嗽』迅速從背後抽出一塊搓衣板『啪』的一聲扔到了地上,後視死如歸的迅速跪下,一氣呵成,臉上沒有認錯的態度,反而更加鐵骨錚錚。
「噗哧咳咳咳!」
葉楠一口茶就這麼隨著男人敏捷的速度而噴出一條線,染指了經書,木訥的看著跪在書桌前的男人,似乎有些不相信,低頭看看下面,雙膝下跪,搓衣板是院子裡那個,沒有做假。
林楓焰只是瞅著前方目不轉睛,一副下跪也要下得不損尊嚴的表情,帥氣的臉龐上找不出半點屈辱,當然,除去額頭上若隱若現的青筋,冷漠道:「你到底是原諒還是不原諒?」威脅的口吻,眸子始終沒去看女人。
女孩用紙巾將嘴角的水漬擦乾,挑眉邊翻開經書邊道:「如果你能堅持到八點,我這心情或許就好了!」
八……某林大力呼吸一口,後昂首挺胸的等待著八點到來,關鍵是現在才六點,兩個小時……
臥龍幫
「咦?大哥,您換項鏈了?」
浴室內,羅保奇怪的看著正在褪去衣物的男人詢問,從小就沒見他換過,怎麼成佛牌了?
陸天豪低頭看了一眼,揚唇道:「這個比那個好,專業大師開光,別看這麼一個小小牌子,二十五萬呢,報平安,再合適我不過!」
看來大哥很喜歡呢,以前他就說過,有錢難買爺高興,早知道他喜歡這種東西,幾千萬他也願意買給他。
五分鐘後……
「大哥,今天會議的總結我已經親自全部打印出來了,估計一個月後刀疤三就會平安到達本市,柳嘯龍承諾等冰化除後歸還我們四千斤……」羅保拿著資料站在洗手台旁滔滔不絕。
花灑下,男人赤身,抬起壯實的手臂搓洗著黑髮,性感的身材胖瘦均稱,白色泡沫順著寸寸雪膚滑落,八塊腹肌因為洗頭的動作全數曝出,配合著胸肌,毫不突兀,等手下念完後就點頭道:「那小子來了非敲他一頓不可,你……怎麼了?」
羅保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家大哥胸膛,伸手指指:「大哥,掉色了!」
某陸狐疑的低頭,同樣呆了,只見那價值二十五萬的佛牌正分泌出金黃色液體,順著肌膚一路向下,水流還在沖刷,不一會變成了翠綠色……再抬頭看向手下。
「大哥,我還有事,您慢慢洗!」羅保識相的迅速打開門逃離是非之地。
陸天豪捏著佛牌的手瑟瑟發抖,後不斷攥緊,嘴角抽了半天,表情開始扭曲,硯青,老子非殺了你個小王八蛋不可,這他媽的也太丟人了吧?
露天溫泉
「柳老闆,聽說您要來泡湯,我早早就預備好了貴賓區,都是天然溫水,工作一天來泡一泡,可解除疲勞……」
四十來歲的經理帶領著旁邊尊貴的客人邊走邊極力的介紹,彎著腰,彷彿伺候皇帝的太監,這可是個大人物,上次來沒好好招待,已經是一大失誤了,今天得給補回來。
柳嘯龍圍著浴巾,肩膀上還搭著一條潔白毛巾,皇甫離燁和西門浩西裝革履的跟著守護,後面二十多個手下在門外卻步,銳利的掃視著四周。
到了一個極其高雅的屋子內,柳嘯龍摘下手錶看了看時間,七點,抿唇放到了乾燥處,沒有理會經理,脫掉拖鞋剛要下水時……
「柳老闆,您的佛牌不用摘嗎?」一定很貴吧?這種人佩戴的東西豈能是金錢能衡量的?
一個服務生端著托盤,將一瓶紅酒放下,酒杯,起身站在了經理旁邊提醒:「有些物品是不適合泡浸溫泉的,會損傷!」
「大哥,摘下來吧!」皇甫離燁也贊同,不過大哥什麼時候戴了個這玩意?是哪個巴結的官員和集團老總送的嗎?他可是從來不佩戴東西的,一定很貴吧?
柳嘯龍邊走下水邊面無表情道:「沒事,質量好!」
如此這般,大伙也就不再說什麼,但眼裡的羨慕都是槓槓的,西門浩則摸摸下顎,大哥說質量好,那麼就是很喜愛,他很少誇讚這種東西的,那得多貴?幾個億不成?
就在男人坐進水裡後,驚奇的一幕發生了……
或許本人毫不自知,但上面看著的人都一副怪異的表情,有著懷疑,有著猜測……
柳嘯龍見大伙沒離去就瞇眼道:「怎麼?很想看我洗澡?」嚴重有著不滿。
經理張口結舌的指指水裡:「柳老闆,您的佛牌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居然還能漂浮,看樣子好像是黃金吧?」是什麼黃金這麼牛叉?
男人垂眸一看,頓時擰眉,只見水面上,佛牌正以最為優美的姿態漂浮而起,隨著陣陣漣漪的波紋而搖曳著……
「天,那是什麼材料做的?居然還能飄起來,據我所知,只有塑料吧?」服務生指著水面上的佛牌驚呼。
經理瞪眼道:「柳老闆是什麼身份?他怎麼會帶塑料?」
「不是啊,經理您看,開始掉色了,就是塑料的!」
柳嘯龍見佛牌正在緩緩分散顏料,眼角開始抽筋了,額頭青筋也繃緊。
皇甫離燁聞言立馬怒吼道:「大哥,是哪個王八蛋敢欺騙到您的頭上來了?是誰送的?」
男人斜睨過去:「你大嫂!」
集體僵住,先前還怒火滔天的皇甫離燁立刻轉換為吞嚥口水,傻笑道:「多少錢買的?」
「二十五萬!」
這次連西門浩等人都張口說不出話來,就這麼瞠目看著還飄在水面的佛牌。
皇甫離燁抿抿薄唇,繼續道:「呵呵!大嫂怎麼能送個塑料的呢?」上前蹲下身子摸摸佛牌驚喜道:「大哥您看,是翠綠色的呢,說不定就是某種極其稀有的翠玉,只不過成份不多,所以才能漂浮,這是珍品!」
柳嘯龍不說話,就聽著手下的三寸不爛之舌解釋,但額頭的青筋下去了不少。
「又掉了!」服務生指著翠綠色也開始掉色就伸手摀住了嘴。
果然,巧克力摸了一會,佛牌從金黃到翠綠,翠綠到純白,是騾子是馬已經很顯而易見了。
見手下表情怪異,某男挑眉:「繼續說!」
黝黑大手無奈的將佛牌放回水裡,一臉認錯:「大哥,我不說了!」確實是塑料的。
柳嘯龍胸腔大力的起伏一下,『嘩啦』,大力起身,直接漆黑著臉拿過浴巾圍好走了出去,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眼裡也有著說不出的尷尬。
一路上,西門浩都見大哥不曾說過一句話,看這模樣回去後不會和大嫂打起來吧?就在要上山時露出驚訝:「大哥,陸天豪的車!」上去了。
柳嘯龍抬眼看過去,鏡片下的雙眼立刻瞇起,薄唇也緊抿成一條線,擱置大腿上的大手緩緩捏成拳。
「奇怪,大哥您去泡溫泉了,為什麼陸天豪這個時候來?」西門浩自言自語,莫不是大嫂和他真有什麼……否則怎麼這麼巧?
某男呼吸都帶著顫音了,等到了大門口就直接推開門上前要質問,但見敵人的臉色似乎也不是很好就開始靜觀其變。
陸天豪看都沒去看柳嘯龍,直接向大堂裡走。
兩個男人誰也沒理會誰。
硯青見柳嘯龍和陸天豪同時出現就站起身道:「幹什麼?打架啊?」怎麼都跟要吃人一樣?頓時捏起拳頭準備迎戰。
「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什麼?」
兩隻大手同時伸出,兩塊潔白的佛牌出現。
這次不光是硯青納悶了,兩個男人互相看看對方手裡的東西……
柳嘯龍緊緊閉目極力壓制快要忍無可忍的怒氣。
陸天豪則咬牙偏開頭,那憎恨的模樣好似在說『原來不是他一個人有』。
硯青低頭看看,奇怪道:「怎麼成白色的了?」
「這得問你,不是專業大師開光嗎?不是金的嗎?怎麼變成塑料的了?」陸天豪咬牙切齒。
塑料?某女也開始露出惡狠狠的表情,好你個死老頭,我花了五百塊,你居然給我兩個塑料的,我的錢啊,你咋這麼好騙呢?
「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柳嘯龍低吼。
硯青抓抓後腦煩悶道:「不管怎麼說,也是開過光的!」
陸天豪見柳嘯龍要發火就伸手攔住,看著女人皺眉道:「開光?怎麼開的?」
小手拿起男人手裡的佛牌在嘴邊一吹,又放了回去:「就是這樣啊,不對嗎?」就算是塑料的,可開光是真的,他們還不知足?
倆男人都無語的看著女人,柳嘯龍淡漠的搖搖佛牌:「開光就是一群得道高僧圍著需要開光的物品唸經七七四十九天,而不是吹口氣,說,多少錢買的?」
「問你多少錢買的?」陸天豪也追問,好似一旦說了實情,立馬就要去找騙子算賬一樣。
「二十五萬啊!」有些底氣不足了,媽的,居然敢騙到她頭上來了,好你個死和尚,你給我等著,明天就去抄了你。
「嗯?」柳嘯龍見女人眼神閃躲就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硯青看看他們不相信的表情就擺手道:「是是是,不是二十五萬,是兩萬五,我也是受害者!」幹嘛都這麼凶的來找她麻煩?
陸天豪乾笑了兩聲,挑眉道:「兩萬五?」
依舊一副不信。
「兩千五!」
「嗯?」
煩死了,雙手叉腰垂頭想了想,後仰頭道:「原價二十五萬,但是我用出吐血的本事給他砍價砍到了二百五一個,我這是鐵齒銅牙!」指指自己的牙齒,一點都不心虛。
二百五……
兩隻大手紛紛開始抖動,柳嘯龍揚唇笑笑:「硯警官真是好本事,二十五萬能砍到二百五十塊!」
「那當然,我厲害吧?」怎麼還不走?不都說實話了嗎?
陸天豪點點頭:「厲害,高手,硯警官送禮物的吝嗇程度也讓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二百五,虧她拿得出手。
硯青看看他們手裡的白色塑料佛牌低吼道:「對啊,我就是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人,不會送你們想要的東西,送塑料就是我硯青的風格,不喜歡是吧?還給我!」什麼人嘛,不懂什麼叫心意嗎?
兩隻手同時握緊收回,陸天豪沒有多逗留,轉身果斷的離開,拿起佛牌又給套回了脖子裡,或許對於女人的吝嗇,亦或許是對方不知道認錯,臉色一直難看至極。
柳嘯龍陰鬱的凝視著女人知錯不改的模樣呵斥:「你還有理了?知不知道如果是接見不可怠慢的客戶,這有多丟人?」
某女也氣不打出來,轉身坐進沙發裡無所謂道:「那你就去找個能不讓你丟人的去!」狗咬呂洞賓,早知道不送了,以後休想她再送禮物。
「那你就說實價,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大?」男人好似對此相當認真。
硯青雙手環胸偏頭注視了男人一會,瞪眼道:「他就賣五百我有什麼辦法?就是想要個平安給你,免得哪天死外頭了,說少了你會珍惜嗎?看都不會看一眼吧?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這樣出手就幾億幾億的,你要覺得丟人扔了不就好了?」
柳嘯龍翻了個白眼,後又拿起戴了回去:「最起碼要給我一個向外人的解釋機會,突然這樣丟的不是我一個人的臉,也有你的!」
「怎麼?不怕丟人了?」明顯的得了便宜賣乖。
「還行吧!」轉身剛要坐下時……
某女摸摸下顎挑眉道:「你的事解決了,那麼就是我的事了,說,為什麼要坑我?」到最後都是吼出來的。
男人仰頭思考著事情,下一瞬就指著二樓道:「我好像有什麼事忘了!」說完就要上樓。
「柳嘯龍,有些事逃避是沒用的!」陰森森的瞅著窗外的雪層,非要給個合理的解釋才放行。
柳嘯龍抿抿下唇,坐到了對面,叉開腿,雙肘抵在膝蓋上,十指交叉,沒有回話。
硯青長歎道:「你根本就沒考慮過我,嫁給你本來就該處處避嫌,現在好了,你居然利用我來運貨,無不透風的牆,知道這件事傳出去後我會如何嗎?我最愛的工作會不保,做警察是我的夢想,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在你眼裡,我在家看孩子做家務就好了是嗎?」真的很失望,百忙之中還去買禮物,而你就是這樣來對我的。
「不會傳出去的!」
「沒有想過萬一嗎?」
男人揉揉眉心,揚唇道:「那也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不會,**綵頭獎的幾率!」
「是,你對任何人都信心十足,**彩的頭獎不是沒人中,我要中了,就是看大門的機會都會失去,當然,你可以說靠關係給我保住,那麼我在警局永遠都抬不起頭,你想到的是你自己交易成功,不考慮我的感受,這兩天我一想到這事就寢食難安,我知道在你心裡我還到不了那種至死不渝的份量,可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妻子吧?有丈夫害妻子的嗎?」淡淡的看著,不斷深呼吸。
「我說了,不會傳揚出去的!」
「你不是人類的主宰,當時整個雲逸會和臥龍幫都知道這件事,我硯青幫著你們運毒了!」
柳嘯龍見女人一直抓著不放就起身道:「誰要敢說,我就殺了他!」後頭也不回的走向了二樓。
大廳裡變得靜謐,女人伸手搓了搓臉,不一會紅了眼眶,仰頭沒有讓水珠落下,是啊,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是個危險的存在,自己和他永遠不可能走到同一條線上,自己做的事他永遠都不會贊同,這麼久相處下來,沒有看到他有走上正途的跡象,不走就不走,可來利用她……
再怎麼樣,沒利用過他吧?當然,他或許想自己走到他的黑線上去,也不會過去,真的很害怕如果到後來自己跟他同流合污了……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次日
齙牙嬸拿著手機邊做早餐邊道:「老夫人啊,您就趕緊回來吧,谷蘭那裡是沒什麼事了,但是昨晚少爺和少夫人又分房睡了,好像比當初去谷蘭那裡更嚴重,好像是少爺利用了少夫人運貨,少夫人給知道了,心裡不好受吧!」
『哎!他們本來就不是一路人,我給他們硬是強行綁到了一起,一個白,一個黑,都有著自己無法改變的觀念,這事誰也管不了,看造化吧!』
「那您也快回來吧,家裡太冷清了!」
『我也想回去,真的很想,可是都說孩子就是夫妻這條線上的結,緊緊的捆綁著,讓他們不會輕易各自飛散,忙個幾天兒媳婦也就沒心情想這事了……』
「不是啊老夫人,您回來了孩子都在,又不是您回來他們就消失了,我看他們帶著孩子去工作,都很危險的,少夫人抓賊的時候萬一不小心傷到了小少爺他們,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而且少爺的仇家那麼多,路上被人偷襲有個閃失,而且明天是大年夜……」
『哎呀,你要這麼說我還真有點害怕,臭小子這裡我倒是不怕,就是兒媳婦那一根筋的性子……不行,我明天回去!』
「好的好的!」齙牙嬸一聽,立刻笑得開了花,將早飯一點點呈上桌,瞅著兩個都不說話的人下樓就樂呵呵道:「老夫人說明天就回來了!」
果然,兩人同時愣住,柳嘯龍沒什麼表情,很快就繼續下樓,硯青則趴在扶手上大叫:「真的?媽真的要回來了?」天,她盼她盼得都要肝硬化了。
「是真的!」
硯青拍拍心臟:「這個家裡,我最愛她!」每次都像是及時雨,總是能給人驚喜,這小老太太很得人心,明天她親自去接她,壓抑了一夜的心情以一百八十的速度上漲,知道帶孩子去一趟警局就得記一次過嗎?乾媽最近身體很不好,一到冬天就像個蛇,需要冬眠,茹雲要照顧英姿,甄美麗雖然很閒,但是在外人眼裡她不是個閒人,就算在家無聊死也不能來。
葉楠又要照顧林芽兒,自己身邊沒一個能來照顧這四個孩子的,乾爹即便知道內情也不會手軟的記過,還會讓人說閒話,回來得太即時了。
吃飯時開始想著找什麼理由讓男人今天把孩子帶走呢?明天媽就回來了,今天她不能帶去警局,乾爹說有一個重大案件等著她呢,找什麼理由呢?
「今天我就只有一個會議,孩子我帶!」
彷彿洞察到女人在糾結什麼,某男看都沒看便給出天籟。
硯青冷哼一聲:「是你自己說的,那我走了!」深怕對方後悔,起身放下筷子就要走。
「不把這碗吃完,你就都帶走!」柳嘯龍看看那還沒動過的稀飯和雞蛋又給出死刑。
「吃就吃!」什麼人嘛!不就是帶個孩子嗎?還至於威脅?好在是吃飯而不是吃碗,重新拿起筷子大快朵頤,順帶夾起兩個鮑魚啃,喝了一碗雞湯才擦擦嘴:「我吃飽了!」
「那個……」某男沒等妻子離開就發出聲音,但見齙牙嬸也正看著他便有些難以啟齒了。
「快說!一會要遲到了。」
婆婆媽媽的。
薄唇抿了抿,看向齙牙嬸:「幫我倒一杯牛奶!」
齙牙嬸狐疑,吃粥還喝牛奶?不敢怠慢,起身走向了廚房。
柳嘯龍這才將視線轉移到了女人等待的小臉上:「洛河的事……我很抱歉!」
喲!天下紅雨了,一個晚上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一樣?但道歉是真的,過去抬腳踩在其坐的椅子上傾身警告:「這次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但事情已經發生,下次再敢這樣來坑我,那我就坑死你!」會想盡一切辦法拉葉楠來做軍師,那幾個職業騙子也可以用用,就不信這麼多人坑不了一個柳嘯龍。
「呵!那我倒是很期待!」某男一臉的鄙夷,甚至嘴角還帶著譏諷。
『啪!』
小手兒直接大力給揮下:「你這是道歉態度嗎?」
男人沒有生氣,點點頭:「知道了!」
「你慢慢吃吧!」整理整理警服,轉身踏著正步走出了別墅。
柳嘯龍一聲長歎,後繼續優雅進食。
「少爺,您待會幾點走?」
「下午!」
「那慢點吃!」齙牙嬸將牛奶送過去,一切都很正常,好似剛才什麼都沒看到,少夫人好本事,居然敢打少爺,可奇怪的是少爺居然不生氣……希望娶個不會打他的老婆,呵呵,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水榭居室
青天白日,沒有燈光的臥室暗得所有事物都一片模糊,安靜得有些窒息,女孩就那麼失去了靈魂一樣坐靠在角落裡,嘴角一條血痕異常明顯,頭髮幾天不曾梳理一樣,明天過大年了吧?外面都是鞭炮聲,所有人都帶著喜悅嗎?
呵呵!初八到現在,沒有一個人能記得她嗎?
抬起血跡斑斑的手臂,阿龍,你真的不來看看嗎?是不是現在活得很開心?曾經你揚言一輩子要守護的人現在卻成了你的負累,是不是很無奈?哪怕來看一眼,死也甘心了,可是你卻這麼的無情,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為什麼你能這麼灑脫的放手,而我卻做不到?每分每秒都在等你,卻一次次的失望,這份執著的愛情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硯青一定要這麼的自私呢?你都得到了他的全部,為什麼只是讓我看他一眼都不行?呵呵,愛情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等來的。
伸手摸向臉頰,起身拿過一個小圓凳躲在了門後,直到半小時後才見門把被擰開。
賓利手裡端著飯菜,進屋將門關好,剛要開燈時瞪大眼……
『砰!』
木凳狠狠的敲擊向男人的後腦,『匡當』,大手裡的美味灑了一地,而男人的身軀也順勢倒下,渾身的神經被破壞般,半睜著眼無法動彈。
谷蘭雙手鬆開,凳子落地,虛弱的走到廚房拿起一把水果刀過去慢慢蹲下,雙手握著刀柄將利刃對準了男人的胸口,牙關緊咬:「是你逼我的,跟你說過很多次,我的心裡容不下第二人,迷戀也好,真愛也罷,我只知道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去愛他,即便他不接受我,我也愛他!」
賓利沒有憤怒,笑看著女孩蒼白的臉蛋道:「谷蘭,你的愛我很感動,但是你這樣只會讓你自己痛苦一輩子……」
「就算痛一輩子,我也心甘情願,知道嗎?是你把我的感情變成了畸形,是老天爺故意抓著我不放,苟延殘喘的活著為的只是能看他幾眼,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全部,而你卻要阻止,在我的傷口撒鹽,以後這個機會我不會給你!」說完握住刀要狠狠插下去時……
「我死了,沒人能給你做第二次手術,你還是會死!」
谷蘭咬緊下唇,搖搖頭:「如果能死在他的懷裡,對我來說是最幸福的解脫!」
賓利捏緊拳頭,吸吸鼻子,水痕順著眼角滑下,笑道:「可是我不想死,我不想你以後一個人,我用盡了一切辦法想要改變你的想法,都失敗了,每次打在你身上,都跟打我自己心裡一樣痛,我想你真正的活著,而不是只為了看他幾眼就放棄一輩子,他真的有那麼好嗎?」
握著刀的手開始顫抖:「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偏執,我只知道沒有他我活著就沒有意義,一天看不到一天都不會開心!」
「如果殺了我,能讓你找回從前,我真的毫無怨言,可現在你殺了我,你就再也沒得救了!」為什麼你一點都看不到我的付出呢?只為了見他,你可以毫不留戀的殺了我,不覺得太不公平了嗎?
谷蘭再次握緊刀柄,把心一橫,狠狠向下刺去。
本該無法動彈的大手卻抬起握住了刀鋒,鮮血順著指縫滑下。
女孩大驚,開始不要命的往下壓。
男人喉結不斷滾動,悲痛欲絕,沙啞道:「我們結婚時,說好要互相扶持,並肩走完未來的路,在我心裡,不管你變成什麼樣,都是我的老婆,那麼在你心裡,可曾有當我是你老公?」
「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好!我放手!」大力揮開刀,起身走到電視機下抽出協議書,拿出紙筆扔了過去,轉身不去看:「簽了吧,從此後,你我再無瓜葛。」
谷蘭拿起筆,顫顫巍巍的快速簽下名字,後指著門口道:「你走吧!」
彎腰拿起離婚協議,將早就整理好的行禮拿起向門外走去,到達門口時扭頭看著女孩蹲坐在地上提醒道:「記得吃藥!」拉開門決然的直奔機場,背影很是孤單,彷彿全世界都在這剎那間拋棄了他,而他唯一不能拋棄的就是這具身體,因為那樣只會讓那個人越來越痛。
女孩無力的靠在了門框上,望著屋頂發呆,對不起!如果有來世,我希望我可以這麼執著的去愛你,沒有另一個人的記憶,不知道坐了多久才起身走向沙發,意外的看著桌子上一張書信,輕輕拿起。
『親愛的,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想我已經離開了,不是老公不負責的拋下你,只是太痛了,你那麼愛他,應該明白聽著愛人不停喊著另一個人的名字的感覺,打了你,我知道我不對,只是希望用各種方式改變你,可是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做,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那麼我想我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了,這一切就當做是一場夢吧,現在夢醒了,當初上天把你送給了我,那一刻我覺得自己很幸福,當然,時光倒轉,我還會那麼做的,因為我抗拒不了,真的好想念以前的你,每天都在家裡等著我,不管我每天走多遠,都會按時回家,不管再累,只要看一看你的笑臉也覺得值得,可是恢復記憶的你太陌生了,我很羨慕大哥,我總是想,如果我是他……我們的緣分也到此結束了,我怕再繼續下去,真的會瘋掉,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來,我還有父母,我不能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哪怕偶爾打個電話回去報個平安,他們也會欣慰,來世我會祈求上蒼讓我早他一步認識你,不要擔心我,從小的夢想就是遊遍世界,現在我去完成我的夢了,希望你能找到你的夢,永遠愛你!』
慢慢握緊雙手,走到沙發前安靜的坐下,低頭擦乾淚珠,似乎除了對不起,已經無話可說,拿出手機撥通。
『最近怎麼樣?』
富有磁性的聲音令女孩抿唇笑了起來:「阿龍,賓利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不是還有第二次手術嗎?』
「無所謂了,明天過年了,我很久沒在中國過年了,你可以陪我嗎?」
『谷蘭,我不能!』
眼淚再次滾落,伸手擦拭掉,笑道:「你怕硯青不高興是吧?我去找她,我只要你陪過年,又不是別的事!」
『我明天有事,你……』
「那你現在過來?提前陪我過年如何?」
『好吧!』
欣喜的坐直:「我去做飯!」快速掛斷,露出了久違的迷人笑容,小跑到洗手間一看,頓時呆住,看著裡面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瘦了好多,臉上還有血痕,挽起袖子,到處是都傷,低頭開始清洗,拿過粉底盡力的掩蓋,一定不能讓他看到這個死樣子。
不一會,恢復了正常模樣,但是血痕還是很明顯,無奈的聳聳肩,回屋找出一套漂亮的衣服穿戴整齊,確定軀體上的傷痕不會顯出才走到廚房忙碌。
柳宅
更衣室內,男人站在鏡子前仰頭繫好領帶,看看手錶,十點,皺著英眉走向大堂,看著四個排排坐躺在靠墊上的孩子,而寶寶們也都看著父親。
柳嘯龍過去揉揉孩子們的頭顱道:「都乖乖的,兩個小時後回來帶你們去雲逸會!」說完就拿起一堆玩具送了過去。
「少爺您要出去啊?」齙牙嬸邊擦拭地板邊問,不是要一點才走嗎?
「嗯,一點回來!」說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就在剛拿出車鑰匙就愣住了,老遠便看到一輛黑色轎車風雨無阻的向山上行來,咬牙暗咒了一句,裝好車鑰匙走到門口等待著不速之客。
陸天豪下車就沖後面道:「搬進去!」
羅保等人打開後備箱,取出一箱一箱的禮物排隊站在了門口。
「什麼意思?」某柳挑眉。
「給硯青送新年禮物,怎麼?不讓進?」陸天豪雙手叉腰囂張的站在死對頭面前邪笑,修身保暖風衣大開著,雖然不端正,但也不至於痞裡痞氣。
柳嘯龍看看地上的『禮物』,不屑一顧:「她不需要這些!」
某陸輕哼一聲,瞟了一眼死對頭,看來得給他來點硬的,似乎早有準備,抬起右手搖搖。
鍾飛雲立刻抱起一個黑色的物體放到了陸天豪的肩膀上。
柳嘯龍一見那小腿粗的火炮便更陰沉了。
「最新研製的,一發就可以讓你這房子全部炸毀!怎麼樣?」伸手拍拍肩上的寶貝,嘴角的笑越來越狂妄。
「怎麼?陸老大這是上門踢館?」
「我沒這麼說!」陸天豪無辜的搖頭,後揮手道:「走!」大搖大擺的帶領著後面一群兄弟就這麼直接無視正主走了進去。
「陸天豪,你不要太囂張了!」
驚天怒吼。
某陸轉身嫌惡道:「你小子吼什麼吼?知不知道我這人最禁不起嚇了?萬一擦槍走火的,你這房子就沒了,東西放哪裡?」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鐵青著臉在前方帶路,等到了停車庫道:「扔裡面吧!」
彷彿也知道不能太過火,陸天豪沖手下們打眼色。
等都放好後,鍾飛雲將上司肩膀上的火炮抱走,不一會就剩下了兩個男人對持,陸天豪見對頭全身都寫滿了『滾蛋』就聳動了一下肩膀,但並沒笑出,伸手道:「柳老大,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我為什麼要請你喝茶?」確實,口氣很是不好,單手插兜,扶扶金絲邊眼鏡,淡漠的看著前方男人。
「好歹我們也從小認識是吧?老朋友見面當然要喝杯茶,莫不是柳老大很不歡迎我?」一臉疑惑。
某柳鄙夷的淡笑了一下,揚唇道:「既然陸老大如此喜愛我家的茶,請吧!」轉身帶領著進屋,那不情願的模樣跟對方要進去搞他的女人一樣。
陸天豪撫摸著下顎含笑進屋,坐在四個寶寶們旁邊等待著茶水的到來。
齙牙嬸看了看兩個坐在沙發裡的男人,搖搖頭轉身去沏茶。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某陸見對頭越來越不耐煩就一副『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怎麼辦!』,一杯茶硬是給喝了半小時,剛要起身和孩子們拜拜時……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谷蘭,你先等等,我這裡有點事!」掛斷,瞅向陸天豪:「茶已經喝完,那麼就不送了!」
「我沒說要走,硯青讓我等她,你有事就去忙吧,你老婆我會好好照顧的,不用擔心。」隨意的將空了的茶杯遞給旁邊的傭人,反客為主般,身軀靠後,腿依舊叉得很開,雙手張狂的搭在沙發頂,恣意得就差沒吹口哨了,見對面的男人還優雅的坐著就奇怪道:「你不是有事嗎?怎麼還不走?」
柳嘯龍冷笑,慵懶道:「有什麼事比招待陸老大更重要?」端起茶水當陪客。
陸天豪立刻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我太感動了,柳嘯龍,我認識你到現在,總算聽到了一句人話,來來來,喝茶!」
「咯咯咯咯!」老三看著大人們忽然笑了起來。
「你看,你兒子都贊同了!」
某男按兵不動,極其富有修養的坐著,時不時抿上一口香茶,根根神經都處在極度緊張狀態,黑瞳中有著濃郁的排斥,就跟對面坐著一個毒瘤一樣。
陸天豪也沒有繼續攻擊,聽到拉粑粑聲,抱起老大解開尿不濕道:「給個新的!」
柳嘯龍煩悶的拿出一個扔了過去。
某陸先給寶寶熟門熟路的擦掉屁屁,墊好尿不濕,沒有立刻給其綁好,而是玩味的用食指撥弄著寶寶的小老二,還不停發出『嘖嘖』聲逗弄:「來,給叔叔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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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天豪太猥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