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卷 ：山村風情 第16章 第16章 ：拘留所裡也威風 文 / 平湖秋色

    第16章：拘留所裡也威風

    出來了，張光明雙手戴著手銬，一共有三個民警跟他在一起，有一位民警打開了牛副所長那輛車的車門。

    他的媽當然不願意，想衝上去，但卻被楊春花拉住。張光明也太拽了，回頭衝著媽就說：「媽，你回去告訴花狗，老子回去了，跟他沒完！」

    楊春花擦了一把眼睛，要知道這樣，她還跟他賭什麼錢哪。她也沒辦法，淚眼看著張光明低頭鑽進車裡，等著那警車一開，她還朝著警車揮揮手。

    張光明可是第一次坐警車進縣城，一路還有「嗚嗚嗚」的警笛聲。這哥們還能笑，那些省裡下來的大官，不也有警車在前面鳴叫的嘛，他就混了個大幹部的待遇。

    媽的，人家警察也就抽經典盒裝雙喜，原來只比他的香煙多了四塊錢。看看別的民警的素質，就跟那姓牛的不一樣，還給他一根香煙。

    「喂，同志，給兩根。」張光明嘴裡含著一根，還要。卻不想這民警倒樂了，知道他的想法，到了看守所，有兩根香煙，不會被牢房的大哥揍。

    「光當」一聲響，張光明被塞進了拘留區的牢房。這哥們一進門就嚇一跳，大概也就四十平米的房間，還一半留了天進，剩下的二十平米卻有十多個人。

    有新人，還是下午，十多個人就清一式都只穿著內褲，光著上身亂坐。娘的，張光明看一個體型足足有兩百斤的哥們，坐在地上，嘴裡含著香煙，還有兩個小伙子給他捶肩膀。

    「什麼事進來的，是不是在超市摸娘們的屁股了？」大塊頭也真絕，只睜開一隻眼睛就問。

    張光明知道他就是這房間的頭了，往地上坐，掏出民警給的香煙就含進嘴裡，隨口說：「賭博！」

    「你媽的，香煙拿來！」一個給大塊頭捶肩膀的小伙子，嘴裡罵，還揮拳作著想揍他的動作。

    進來了，張光明就打算不想老實，老實就得被人揍。翻著白眼，還向大塊頭借火，朝著那傢伙看，這大白天的，上面還有武警，誰也不敢打。

    其他的人都在看著這個一看就知道是農民的哥們，也都在為他擔心，看來他不懂規矩，到了晚上就夠嗆。

    「那個村子的？」那位大塊頭又問。

    張光明「唏」一聲將煙霧往肚子裡吸，才說：「桂山鎮的碧水村。」

    「哈哈哈，那村子裡的女人漂亮！」大塊頭立刻就來了精神，又點上一根煙，然後好像陷入幻想一樣，迷糊著眼睛說：「媽的，只要是女人就漂亮，胸部又大又挺，屁股又圓又翹，那手臂上的皮膚，嘖嘖嘖，親一口被打一個耳光都願意。」

    「豪哥，你去過？」一位捶著他肩膀的小伙也被吸引住了，小聲問。

    原來這大塊頭叫豪哥，聽起來還好像黑幫老大似的，手一揮，將插話的那傢伙趕開，大聲說：「老子什麼地方沒去過，還跟那個村的一個女人睡過一夜。」

    張光明差點笑出聲，這傢伙信口胡說的本事倒不小，也插話了：「你可能聽人說的吧？」

    無語！大塊頭從來就沒碰上這樣不識相的，瞪了這農民一眼，將身子挪開。

    張光明嘴多，還問別人是怎麼進來的，結果一半的人是偷摩托車。還有一個說的更絕，想偷一個女人的錢包，結果看那女人的裙子短，屁股又漂亮，忍不住摸了一把，卻被超市的保安送到派出所。再結果，就是他到了派出所，才知道那個女人就是這家超市的經理。

    「喂，等會晚飯送來了，你給我送飯，還有，明天給老子冼衣服。」大塊頭又衝著張光明喊，見這傢伙沒開口，又狠狠瞪一眼，不管如何，瞧他剛剛進來的牛樣，今晚就揍得他跪下求饒。

    張光明心裡卻在想：這大塊頭是什麼人呢？瞧他說話的口氣，還真的有黑幫的派頭，給他拿飯可以，不過洗衣服嘛，那就看誰的功夫硬了。

    「啪啪啪」！送飯的那個遮著鐵皮的小窗口一響，房間裡的人好像聽到號令一樣，立刻往那個小窗口跑，張光明卻還是坐著，不就一份飯嗎，先與慢都是那幾口。

    「這是你的！」張光明最後拿著兩份飯，說著一份放在大塊頭跟前。卻不想這傢伙眼睛還瞪得特別大，大聲就喊：「豬肉給他們。」

    你媽的，這還有沒有天理？張光明心裡在這樣想，總共也就一塊足足有一兩重的豬肉，就給他們了，那他吃什麼。不鳥他們了，轉身就走，坐在牆邊，吃得還挺美。

    這也可以說在向大塊頭叫板了，見這兩百斤的傢伙一直就瞪著張光明，他要沒個表示，那有人可能還會倒向這傢伙那邊，狠狠地說：「你就等著爬出去吧。」

    這場面張光明還不知道，其他的人心裡又高興，又在為他擔心。坐他右邊的哥們打架的功夫不差，剛進來的時候也跟張光明一樣，結果等到晚上，一對一就被這大塊頭揍了一頓，何況他還有另外兩個。

    傍晚一到，一位看守所的幹部就出現在房間的上面，朝著大伙就喊：「都進去，將門關上！」

    天，十多個人，就一排用木板鋪成的床，所有的人都排好位置，大塊頭的床位就在靠窗戶的最前面，張光明新來的，排到最後。

    氣氛有點緊張，整個房間沒有一個人說話，張光明還有一根香煙，可惜沒有火，不想跟大塊頭借了，拿到鼻子底下聞。房間的後面，還有一個特別高的窗口，聽得見有女人的吵雜聲，可能後面是關女人的。

    「喂，你小心點。」躺在張光明身邊的人小聲說，他真的替他擔心，這大塊頭揍起人來，特別狠。

    有動靜了，那個大塊頭見時間差不多了，將手裡的香煙往窗戶的水泥框一按，已經溜下鋪子了。

    所有人都知道要揍人了，躺著的人也急忙坐起來，背靠著牆，不管人家打得怎樣，都跟他們不相干。

    張光明將香煙往口袋裡放，他也站起來了，心裡也憋著一股氣，他還給他拿飯，還要他明天洗衣服，媽的仗著塊頭大是不是？

    「香煙拿來！」大塊頭走近張光明跟前，這是向他下最後警告。

    「我自己想抽！」張光明說著，又拿出香煙，放在鼻子底下聞，嘴角露出冷笑。

    動手了，大塊頭的手一揮，朝著張光明的肩膀就拍。好傢伙，別看他身體粗重，但是出手還不慢，顯然是個經常打架的好手。

    張光明也同時出手，手從下往上一抬，手腕一轉，搭住大塊頭的小手臂，再突然五指發力，狠狠地朝著對方的手小臂一捏。

    疼！大塊頭頓感整條手臂都疼，急忙一個後退，手一甩，從張光明的五指中掙扎出來，心裡一慌，這傢伙是什麼功夫？

    高手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但是大塊頭還想來，這也證明他不是高手。

    張光明的嘴角還是照樣露出冷笑，靜靜的站立不動，兩眼只盯著對方的肩膀。

    對方的肩膀一動，大塊頭這會好像要拚命一樣，拳頭一揮，「呼」直擊張光明的頭部。好猛的力量，這要被砸中，當場就得進醫院急救。

    「來吧！」張光明輕喊一聲，右腳踏上半步，身體也同時一個側閃，趁著對方一拳擊空，手臂還沒有放下之時，右手五指為掌，擊向對方的肋下。

    「撲」一聲悶響，坐著觀戰的人都大吃一驚，大塊頭身體一個後傾，向後就倒，好得後面還有兩個，急忙將他扶住。

    沒有還手的機會了，張光明的身形快得驚人，對方還沒站穩，他已經緊貼而上，膝蓋一抬，合著身體的衝力，狠狠朝著對方的肚子撞了上去。

    一聲悶哼，大塊頭這下更慘，身後有兩個人撐著，使他被撞擊的力量更大，還算這傢伙骨頭硬，仗著自己力量大，突然張開手，朝著張光明就抱。

    「啪啪啪！」這是被抱住的張光明所打出的三拳，每一拳都直擊對方的下巴。雖然距離太近，力量小了點，但是連續的三次下巴被擊，大塊頭再怎樣硬朗，還不得不身體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別別別，我服了，你是大哥行不行？」大塊頭也不得不求饒，他也沒想到張光明這樣狠，再打他就得進醫院了。

    難以相信，一個身材不太起眼的鄉下人，竟然將大塊頭打趴下，觀戰的人都在笑，他們敢笑了，大塊頭終於服了。

    「哥們，老子服了，行不行？」大塊頭站起來，兩腳還有點軟，再次向想打的張光明求饒了。

    「嘿嘿，我驕傲啊！」張光明又喊了起來，喊聲也驚動了房間上面巡邏的武警，低頭朝著房間裡看。

    大塊頭抬頭對武警說：「沒事，我們睡不著，說說話。」等著武警轉身走了，大塊頭又向著張光明問道：「哥們，叫什麼名字？」

    張光明樂意交朋友，人家服了，難不成真要將人家打死不成。這下子大家就坐一起聊，他也知道了，豪哥真的是縣城的黑幫，因為兩幫打架，結果就進來了。

    「張光明，以後來縣城，給我個電話，讓你見識見識酒家裡的小姐，有沒有你們村的女人嫩！」豪哥說著掏出香煙。

    真爽，張光明得意地抽著香煙，聊著天，這結果也可能姓牛的和花狗沒料到吧，他就在看守望所裡滋潤地過，氣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