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卷 ：山村風情 第15章 第15章 ：脾氣挺牛的傢伙 文 / 平湖秋色

    第15章：脾氣挺牛的傢伙

    張光明帶著一群女人在賭博，牛得成聽完後掛斷手機，高興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不過一隻手還伸在一位女人的衣服裡面。這牛大副所長，上班很少在派出看見他的人，正在鎮時唯一有包廂的一個酒家裡，跟那個矮胖子在吃飯。

    「又是那個張光明，別管他，我叫兩個人，將他的腳跟挑斷。」這矮胖子一臉不屑，嘴裡說著話，雙手卻離不開坐在他大腿上那個女人的身體。別看他又矮又胖，卻有牛氣沖天的外號叫山豹，在這桂山鎮那是首富，這酒家是他開的，還有兩處私採礦，手下聽說有上百人。

    牛得成才沒有山豹那樣，動不動不是砍就是殺，不就一個小農民嘛。上次抓了他，讓那姓黃的給放了，這回將張光明送到派出所，拘留一周再罰款兩千，準沒問題。

    「喂，碧水村的那一群水靈的女人，要搜身的時候，掏得深一點。」山豹說完「哈哈」大笑。

    牛得成走了，這還用山豹教嗎？抓賭就一定要搜身，這一回，牛得成就是想自己動手。花狗的兒媳婦可能沒賭，不過那個楊春花要也在，那就爽。這娘比張錦繡還更漂亮，那身村一米七跑不掉，還有那漂亮的瓜子臉，一對大峰就跟兩個木瓜似的，肥厚的後部還有小細腰，重要的是還沒生過孩子。

    酒家離鎮大院並不遠，桂山鎮也就一個鎮大院，然後就是鎮委鎮政府，派出所還有各個什麼辦都擠在那個大院裡。桂山鎮也富不到那裡去，只有山和田，沒有工業，想好也好不起來。

    叫了幾名民警，牛得成自己開著那輛縣公安局退給派出所的老爺警車，後面還有三名民警開著他們各自的舊摩托，車裡還坐著兩個，抓張光明，夠了。

    娘的，這破警車還進不了村，今天因為下雨，路邊的那個飲食店門還是關的，張錦繡就沒來了，她要也在現場，那也將她抓走，看她以後還同意不同意。牛得成將警車丟在路邊，坐上民警開的摩托車就走。

    按照花狗說的，那個祠堂，牛得成知道在那，幾輛摩托車「轟轟轟」往祠堂那邊開，他們身上又都穿著雨衣，誰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花狗這傢伙卻跑到婦女主任家裡，雖然肋骨疼不能到床上，但親親嘴摸身體也不錯。

    「嘻嘻，八點，拿錢！」吳雪花樂了，今天張光明的運氣不順，原本想將女人買內褲的錢都贏進他的口袋裡，讓她們沒內褲穿才好，卻不想變成在發工資，女人們多少沒有一個不贏的。幾輛摩托車的聲音才到祠堂門口，誰叫牛得成因為得意，抬手將雨衣帽子往下抓，露出那個錚光瓦亮的腦袋。

    「快跑！」吳雪花喊了一聲，看那光腦袋就知道是牛副所長，她的身材小巧，五毛錢也不想要張光明賠了，全部人馬她就第一個起身跑的。楊春花也急，她的腿長，幾步就沖在吳雪花前面。

    還好祠堂還有兩個偏門，蹲在張光明面前的女人們烏啦一下全部不見。這些女人要一急起來，讓她們翻牆頭也沒問題，更何況祠堂還有兩條巷子，後面才只有一堵齊胸高的牆。

    張光明卻沒有跑，就這種小賭，那是家常便飯，抓了又怎樣，最多也就教育一頓，將身上的錢沒收。他身上總共就帶了三十塊，輸了十多，誰要誰拿。

    牛得成的矛頭其實也就直接張光明，女人們跑是有點可惜，不能搜她們的身，還有一大群沒有跑的，她們可沒賭。好傢伙，牛副所長笑得嘴都歪了，站在張光明的面前，那個油光閃閃的腦袋也真夠滑的，連雨點也沾不住。

    「嘿嘿，抓的就是你，還做莊。」牛得成看著張光明，他還一付若無其事的表情。

    這時候，花狗也終於出場了，他是村裡的頭，除了婦女主任之外，其他的職務他都全包，不出來也說不過去。還大聲小怪喊：「其他參賭的人呢？」

    張光明瞪著這花狗，他轉了一下，牛得成就來抓人了，不是他報告的還有誰？到了這時，他也在後悔，剛才為什麼不跑，這兩個傢伙很明顯是在報復。

    「走走走，到派出所。」牛得成衝著後面的幾位民警說，要他們抓人了。馬上就有一位民警一上來，手抓著張光明的手臂，也說了聲：「走！」

    張光明手臂用力一掙，大聲說：「我們是在玩，這也算賭博嗎？」

    「不管大小，有錢就是賭博！」牛得成這會真正的人民警察形象，這話說得更是字正腔圓。

    祠堂裡的女人也急了，誰都知道，張光明前不久才讓這牛副所長抓了，還跟花狗鬧了彆扭，這一到派出所保準有事。女人們不願意了，「嘩啦啦」站在張光明旁邊，大聲就問：「就玩個五毛一塊的，也要到派出所？」

    「快走！」牛得成又衝著幾位民警喊，這下子幾位民警都上，人家是民警，女人們再怎樣也不敢跟警察拉扯，有幾個急忙往張光明家裡跑，告訴他媽了。

    張光明又是用力掙扎，大聲喊：「別拉，老子跟你們走！」他已經明白了，人家是有意的，走就走，大不了到縣城拘留。

    「你媽的！」牛得成也氣得爆粗口，在他的面前自稱老子，也只有張光明一個人敢。罵完了手還抬起來，真想給這傢伙一個耳光，但還是放下了，瞧這傢伙的目光夠狠，有其他的民警面前，他也不敢動不動就打人。

    張光明坐在一位民警的摩托後面就走，他有什麼可以怕的，不過臨上車的時候，他還回頭瞪了一下花狗，反正從現在開始，他跟這花狗沒完。

    那幾個跑到張光明家的女人，又跟著他的媽往祠堂跑，還有已經跑出來的楊春花和吳雪花，也都跟在後面，誰都急，要被帶到派出所，大事小事都有事。

    人都走了，連花狗也不見蹤影，只有那些女人們在罵。張光明的媽這回又嚇得夠嗆，怎麼辦她也沒主意。

    還是楊春花鎮定一點，說道：「先找花狗吧，村委出面，比較好說話。」

    這事張錦繡也還知道了，她也嚇一跳，畢竟她兩次碰到事，都是因為有張光明，才不會有事的嘛，不出來看一下也沒道理。

    張錦繡一出來，也碰上張光明的媽和一群女人往她公爹那邊走，卻不想一下子又和花狗的老婆吵起來了。花狗不但不出面，他老婆還說著風涼話：「張光明整天就勾著一群女人。」這下好，農村女人的性子可嚥不下這種風涼的口氣，張光明的媽卻和花狗的老婆幹起來了。

    女人打架，最好的一招就是抓頭髮，場面一下就大亂，花狗看著老婆不是邱月霞的對手，想幫卻不敢，女人們都向著張光明這邊。馬上眼睛就看向張錦繡，她也只是在旁邊喊：「別打了！」

    這時候貓娘和三斤也都接到大傻的通知，這三個傢伙當然恨花狗，這邊在打架，他們卻在扔石塊，「辟里啪啦」一陣響，天又剛好在下雨，花狗家的屋頂，比他抓計生捅破人家的屋頂還慘。

    楊春花的頭腦比較冷靜，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花狗不出面，她們就自己到派出所。急忙走近還扭成一團的兩個人，再叫幾個女人幫忙，將她們分開。

    老天爺，農村婦女打架可不是玩的，反正被分開的兩人，手裡都抓著一把從對方頭上扯下來的頭髮，花狗的老婆上衣被撕開了半邊，一邊的白峰都露出來了，她還不管，還想衝上去跟張光明的媽拚命。

    三斤和大傻看著那一邊的白團都在笑，雖然沒有碟片裡蒼老師的美，但這是現實。這三斤特別鬼，跟大傻商量，要是她們再打，他們就假裝勸架，趁機摸兩把。

    張光明的媽也不想打了，他兒子還在派出所呢，馬上撤。楊春花和吳雪花又跟上，準備踩著自行車再到派出所。

    牛得成要將張光明拘留一周，這回黃所長沒有阻止，應該說也達不到拘留的條件，但是誰叫他倒霉。

    「來，簽字蓋手印！」一位民警將拘留證放在張光明面前就說。

    張光明看著拘留證，抬著下巴說：「我不簽，賭博也有數額大小之分，別以為鄉下人就什麼都不懂。」

    「你要不簽是吧，就拘留你半個月，怎麼著？」這民警氣也上來了，沒看到這麼不識相的傢伙。

    不簽就是不簽，怎麼著？張光明雙手就不想抬起來，半個月又怎樣，不就在看守所裡多住幾天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辦這事，這是牛得成辦案最快的一次，張光明的媽和楊春花她們幾個一進派出所，當母親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陣大哭。

    求情是沒有用的，一位民警還挺關心，讓她們回去，趕快給兒子拿一些衣服什麼的。

    楊春花自己還往派出所的裡面走，往每個房間的窗戶瞧，終於發現他了，雙手戴著手銬的張光明，坐在椅子上面。

    張光明沒有發現楊春花，她更沒有叫喊，只是從窗戶的外面看著他。也在這時，她的眼眶裡開始濕潤，在為他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