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0無力 文 / 風悠雪
事實證明,她想多了!
那群從山上急匆匆殺下來的人不是山大王。而且,和她一樣想多了的。還有安東尼和他的司機。因為,他們早已經將槍上膛了。並且,隱藏在了衣服裡。後來,等司機和那幫人交談了一番之後。這才知道,因為連日暴雨。前邊路段出現了塌方。一面沒有辦法行駛了。而他們,是附近的村民。因為害怕過路的人過去遇到不測。因此,在這裡攔住了路。方纔,大家是去修另一段路去了。回來就看到車子開到了這裡。因為害怕車上的人下車將攔路的樹木搬開。前邊又太危險。因此,才急匆匆地殺下來。
誤會解釋清楚。安東尼叫司機問問清楚。路什麼時候修好?
那些村民搖了搖頭。說是要等政府找施工車輛來才成。
好吧!
行程被耽誤了。
安東尼的臉色變得陰冷了起來。
鍾紫兮無辜地聳了聳肩。繼續看著車窗外。
不多時,車子繼續開。
只不過,是掉頭。
後來,等車子再次停下來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只能叫做村的小鎮。司機說這裡是小鎮,那就是小鎮吧!
這個小鎮雖然小。但是,看上去還是五臟俱全的。
一條街從小鎮一端,直接穿過另一端。街上人來人往。
緬甸人喜穿傳統的民族服裝,各個民族有其特色的民族服裝,緬甸男女下身都圍紗籠,男式的稱為「籠基」,女式的稱為「特敏」。男女紗籠的穿法不一樣,男式的籠基是在腰際結一個花球,女式的是左右裙端扭成帶狀,互相結住。平時的生活中緬甸人都喜歡肩挎一個很有民族特色的顏色鮮艷的長帶包。出席正式場合時的服裝都很講究。男士要穿無領的對襟長袖外衣,內穿襯衣,並且頭上戴用一條素色的薄紗或絲巾裹紮好的「崗包」,下穿拖鞋;女士正式場合穿顏色鮮艷的服飾,梳各式高而光亮的髮髻,並戴鮮花。
遠遠看去,這些服飾都極其美麗。近看,發現很是精緻。
司機下車,從懷裡掏出了電話開始撥打。她自然知道,這輛車子也被安裝了信號屏蔽系統了的。坐在車裡,想要打電話。幾乎是不可能的。
司機的電話撥出去沒有多久。一個穿著本地籠基的男人快步跑了過來。在司機耳邊說了幾句之後。司機點了點頭坐回了車子。開動車子,逕直開往了小鎮旁邊的一處似乎是剛剛剷平,壓實的平坦山地旁邊停了下來。不多時,一輛直升機由遠及近飛來。最後停在了山地上。
又是坐飛機?
啊!
安東尼下了飛機,鍾紫兮趕緊跟了上去。
飛機起飛。直接飛向了天空。不多時,她就看到下頭的公路塌方到底有多嚴重。飛機直接飛過塌方地段。往一座高山飛去。遠遠的,她就看到了那座山奼紫嫣紅煞是好看。當飛機停下來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山頂。這裡是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停機坪。停機坪四周站滿了前來迎接的人。清一色的黑西裝!
當安東尼下飛機之後。那些人都恭敬地彎下腰。
安東尼在和一個黑衣人小聲地說著什麼。她沒興趣聽。移步到了停機坪邊上蹲下來。望山下一看,在這麼一片如詩如畫,氣勢磅礡的花海。只是,不遠處,她看到了星星點點的火苗正在竄起。不多時,花海裡出現了很多的火苗。她身後突然燒起了一簇冷冷的火苗。她回身,正好看到安東尼已經轉身離開了停機坪。
趕緊跟上!
她可不想吃槍子兒。
往山下走的時候。她才發現,那些奼紫嫣紅的花原來是罌粟。
罌粟那柔美的花朵在風中隨風搖曳。在火海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悲涼。只是,花太美。可是,卻也是危險到了極致。
山路的盡頭。是一棟具有緬甸當地特色的普通木屋。外觀有些像吊腳樓。如果非要說其特點的話。那就是這棟木屋看上去還算大的了。木屋的屋簷下,用竹竿搭了三層架子。架子上掛著剛洗乾淨的衣服。因為水沒有被擰乾,這會兒正滴滴噠噠地滴著水。水滴在樓板上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木屋前,堆著一大堆擺得整整齊齊的柴火。上頭,用油紙蓋了起來。防止被雨水淋濕。柴火後頭,則種了竹子。微風一吹,竹葉的聲音格外的悅耳。
安東尼帶著她走進了木屋。
很意外,木屋裡很亮堂。地板被擦得很乾淨。連一粒多餘的灰塵都沒有。安東尼剛到,他的手下就將一個渾身都是乾枯血跡的男人拎了上來。很顯然,這個男人之前被好好「招待」過。
「老大!請您饒了我吧!」男人用一口純正的美式英語開口求饒。
安東尼單手揣在褲兜。昂然站在當地,慢慢走到了那個男人的跟前。突然抬腳,一腳就踹在了男人的面門上。男人嘶喊一聲。飛了出去。
「饒你?」安東尼冷冷地哼了一聲:「約翰,你是不是記錯了什麼?」
那個叫約翰的男人四肢並用爬到了安東尼的腳邊。抓著安東尼的褲管就苦求了起來:「老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這次我錯了!我錯了!」
安東尼低頭,睥睨著約翰。抬手,揮了揮。
兩個手下如狼似虎地上前。將約翰抓了起來。
「帶下去。」安東尼轉身。慢步走到了窗台前站定:「敢不聽我的話。就要付出代價!」
「不!老大……我……我可是你的親弟弟啊!」約翰帶著哭腔。
鍾紫兮眨巴著眼睛。
不是吧?
那可是自己的親弟弟!
安東尼依舊看著窗外。聲音冷酷不帶任何感情:「就是因為你。整個家族差點兒就被人連鍋端了。你是死有餘辜。」
安東尼話音一落。約翰就被那兩個手下拖了出去。
一個手下帶著一個當地婦女端著一些食物走了進來。
緬甸人的口味特點是酸、辣、清淡,不油膩,類似我國四川口味,一般餐桌都要求放上辣椒油。愛吃雞、鴨、魚、蝦、蝦醬、魚醬,喜食咖哩,要求略帶甜味,最好拌上番茄,除吃一般蔬菜之外,人們喜歡用水果做萊。如把芒果切成片,拌隊黃豆粉、蝦米松,蝦醬油、洋蔥頭以及炒過的辣椒籽,吃起來又酸、又鹹、又辣、又鮮。
今天上來的菜有純正的椰奶汁搭配雞絲,一份撣式米飯。在緬甸語中叫做ngahtamin(魚飯)的這種撣(緬甸信奉佛教的主要民族之一)式小吃結合了與薑黃根一起烹製出來擠在盤子上的米飯和一片片淡水魚,以及蒜油。油汪汪的魚飯通常與韭菜根、生蒜瓣、炸豬皮搭配在一起,成為一道辛辣好吃、香噴噴的小吃。再加上一份魚湯。
雖然很簡單。但是,湊合一下絕對美味。只是……
不多時,在遠處聽到了一聲槍響。槍的回聲在大山中迴盪了很久。
她停下了吃飯的動作。而安東尼卻依舊不緊不慢地,用勺子舀他自己盤子裡的米飯。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剛才在停機坪和此刻那漫山遍野的火海。她似乎大概猜到了點兒什麼。或許,這就是真正的黑道吧!
「安東尼!」
「……」安東尼捏著勺子,極其平靜地抬頭瞄了她一眼。
「你不會碰毒品對吧?」看了一眼窗外的熊熊烈焰。她喝了一口鮮美的魚湯。
「你覺得呢?」他不答反問。
她微微皺了皺眉。聳了聳肩:「有些事情我確實不瞭解。但是,我知道毒品還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都不懂,就最好閉嘴!」安東尼說完,繼續吃飯。他吃得很慢。但是,卻很快。看上去很優,但是很有效率!
看著自己面前的飯菜。想起花千洵吃飯也很快。但是,在她面前就不怎麼優了。當然,在其他人面前。他就優高貴到不行。一想到花千洵,她就忍不住笑了笑。
原本再喝湯的安東尼看到她臉上的笑容,突然皺了皺眉:「笑什麼?」
「沒什麼!」她趕緊收起笑容,搖了搖頭:「只是,突然想起了花千洵那個呆子!」
安東尼面色平靜地繼續喝湯。
飯後,安東尼走出了木屋。徑直往山頂停機坪走去。看來,又要坐飛機了!
飛機起飛,她看到那整座山的罌粟已經被燒得七零八落。火海就在發威。由於天氣轉晴,飛機直接飛到了仰光。
她不是來觀光的。因為,她是人質!
因此,當飛機直接停在了一棟緬甸風格的白色別墅,後頭的草坪上的時候。她依舊緊跟著安東尼下了飛機。
抬頭看著頭頂的天空。她無限懷戀尤里吉斯的天空。很藍,很沉靜。
可是,如今她只能隨波逐流。她無力反抗了。就算想要反抗,也要找準時機。
正在想得出神的時候。她突然感覺右腳酸麻了起來。正要抬腳的時候,她跪倒了下去。
走在前頭的安東尼回身看了她一眼。冷冰冰地說:「跟上!」
鍾紫兮艱難地起身。卻發現右腳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這不是什麼好事。就在她還像再次起身,並且就要站起來的時候。她重新跪倒了下去。身子一軟,她癱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兩個虎背熊腰的女僕上前。將她扶了起來,一人一邊將她架了起來。直接往別墅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