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冷血老公太溫柔

正文 007麻煩不斷 文 / 風悠雪

    對面就是一所普通的大學。墨菲站窗戶外頭就是大學的操場。

    一所很普通的大學。

    說白了,就是三流的。但是,那些學生的臉上似乎永遠都有用不完的活力。他就這樣站在窗前。他的身後,站著一順溜的挺拔男人。這些男人都是他手底下的精英人物。今天,他們之所以會到這裡來。就是因為他腳下躺著的那個人。

    那個人說是人,或許有一些勉強。因為,這個人早已經血肉模糊了。臉上的肉被手術刀割得一條一條的。一隻眼睛已經被生生挖掉。鼻子被削。一隻耳朵早已經沒有了。如今,只留著一張嘴還能說話。

    要是不需要他的嘴的話,此刻他早已就變成了死人。

    「說吧!」

    墨菲的聲音輕輕的,淡淡的。他的眼睛看著窗外。臉上甚至還帶著淡淡的微笑。不管怎麼看,都是個十足的好好先生。

    還很溫柔。

    但是,此刻他的聲音落在那個躺在地上的人的耳鼓膜裡。卻如同催命符。

    「先生……先生……」血肉模糊的人似乎想要去抓墨菲的褲腳。但是,墨菲身邊一個手下一腳就踹了過去。將血肉模糊的人踹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通」的一聲。聲音格外沉悶。

    「還要我再問一遍嗎?」墨菲收回了視線。微微皺了皺眉。

    「我……我說……」血肉模糊的人低下頭。

    隨後,他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了他和組織裡什麼人有生意來往。那些人都在他手裡買了什麼du品。就連記錄有交易明細的u盤都交了出來。最後,就連他的上線他都吐了出來。

    真正做到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此刻只想求個速死。

    由於這個人不是他組織裡的人。因此,墨菲將這件事情交給了手下。叫手下去處理。但是,要是這個人是組織裡的人。那麼,那個人的死法將是慘不忍睹的。至於他手下那些參與販毒的。他從來就不懂什麼叫手軟。

    他今天將一些高級幹部叫過來。就是讓他們明白。只要和毒沾邊。他一個都不會放過……他的手段他們明白。只要做錯事情。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處理好事情之後。墨菲走下了居民樓。開著車子駛出了居民小區。小區外頭,就是大學正門。當他開著車子準備去找個地方安靜一下的時候。正好看著一群不正經的小混混兒堵在路上。他們的目標,很顯然是不遠處的那兩個騎著自行車的女生。他瞄了一眼。一眼就認出那個騎車的女生,是之前在酒吧和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女生。他皺了皺眉。正要開車離開的時候。他再次瞄了一眼那個叫張曉唯的女生。

    那個女生真奇怪。他看著張曉唯臉上的平和表情。

    突然,他打住了思緒。

    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的如此的關注。甚至還對她表示好奇。他的唇畔滑過了一絲冷笑。對於這樣的自己,他有些意外。但是,更多的還是好奇。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他只是想多看看那個女生會有什麼反應而已。他這輩子見過無數女人。但是,唯獨張曉唯這樣的女的叫人好奇。

    &&&&&&&&&&&&&&&&&&&&&&&&

    張曉唯不知道,這輩子該怎麼將眼前這個傢伙甩掉。安娜一直像跗骨之蛆一樣粘著她不放啦!

    不管她到哪裡,不管她做什麼。安娜都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哪怕是她去廁所。安娜都沒有放過她。

    「小唯!」

    「……」張曉唯走出教室。徑直往前走。

    「小唯!你一定要幫幫我!」

    「……」張曉唯繼續無視。

    「小唯!你一定要幫幫我啊!你可是我最好的好朋友啊!」

    「你的好朋友很多。我只是其中一個!」急需她出場的時候。她才是安娜嘴裡那個所謂的最好的好朋友。

    「小唯!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難道不是?」深呼吸一口氣!她覺得生氣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頓了頓,這才就繼續道:「我待會兒還要去打工。請你別再跟著我了!我很忙!」待會兒她還要去一個劇組給劇中女主角當替身。

    這些年為了還債。可以說,除了殺人防火的勾當她沒有幹過。就連去高級酒吧當臨時侍應生的工作她都接過。

    「你到底在忙什麼?」

    「還債!」她懶得多說什麼了。

    這個安娜就是那種,到死都還不知道怎麼死的類型。老是白日夢做不醒。

    「你的債不是還了嗎?」

    「是別人幫我還的!」張曉唯糾正了安娜的說法。

    雖然,如今那個幫她還債的人像消失了一樣。可是,她還是要努力賺錢將錢還給人家。

    「好好好!你高尚!」安娜撇了撇嘴:「小唯。今晚的酒宴是國際知名導演肖恩斯牽頭的哦!」

    「不關我的事!」張曉唯走下教學樓。直接往車棚走去。很快,她找到了自己那輛中古自行車。

    「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安娜戳了戳張曉唯的腦門:「肖恩斯導演哦!」

    「哦!」她騎上了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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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安娜一點兒都沒有客氣地坐在了車後座上。從小到大,安娜和張曉唯在一起。安娜都是最搶鏡的那個。但是,這一點兒都不影響她們的關係。只是,安娜的個性有時候真的讓小唯很頭痛。

    就比如現在……

    「哦?哦什麼哦?這就是你的反應?」

    「難道要我像哈巴狗一樣,跪下去舔那個肖恩斯的腳趾頭?」做人不帶怎麼噁心的!

    「切!」安娜翻了個白眼:「我就該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早知道如此,我就該叫伊蓮娜陪我去的!」

    「那你去叫伊蓮娜吧!」張曉唯聳了聳肩。漫不經心道:「只要你不怕被那幫禽獸怎麼著就成。我說你也長點兒腦子成不?上次在酒吧小巷子裡的教訓還不夠嗎?」

    「那只是個意外!」安娜說的理直氣壯!

    「那上個月月初在酒店裡呢?」

    「那個導演是個變態!」

    「是啊!那個導演是變態!那你還去見那個變態?」

    「那只是意外!」

    「啊!」張曉唯無力地歎了口氣:「還是意外是吧?那上個月月底呢?我可是從麗都仙宮將你救出來的。」當時她偽裝成服務生才進了那家高級會所。沒想到,當時在包廂裡,就瞧見安娜被一群人摸狗樣的男人圍著。顯然,安娜已經醉了。為了救安娜,她點燃了包間裡的一盒紙巾。煙霧觸動了消防系統。包間裡噴水……

    她這才趁亂將安娜帶走。拜託!她真的很累好不好。

    「我……我……」

    「我不出來了吧?」張曉唯一邊騎車一邊沒好氣道:「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兒心?我每天很累了。不想再去當傳說中的英雄了。」

    英雄真的不好當啊!

    如果可以,她寧願當狗熊。

    「可是……可是,小唯。我只能相信你啊!」安娜囁嚅著。

    「相信我嗎?」張曉唯忍不住冷笑:「我看,等你看到那些導演啊!歌星啊什麼的。你所謂的相信就跑到天邊去了。」還記得三個月前。安娜去參加一個酒會。說是什麼娛樂圈的盛會。一般人可進去不了。好吧!她被安娜強行帶去了。結果,在酒會上她就看到了當替身時認識的某男明星。那個男明星銀幕上老是演正義,飄逸的俊男。可是,在片場卻是個十足十的流氓。最喜歡吃那些有姿色的女演員的豆腐。此外,還有一些導演,歌星什麼的。當她看到那些人對安娜雙眼放光的時候。她就提醒安娜要小心了。可是,這個死丫頭卻死活不相信。還在做她的白日夢。結果,那天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安娜從酒會上拖走。最後,這死丫頭還說她毀了她的夢想。好吧!這就是她好心得來的「好報」!

    「你還記得那事兒啊?」安娜嬌呼一聲。

    張曉唯冷笑道:「想要我忘記好難啊!那天回家,你差點兒把家拆了!拜託,你快點兒找個靠譜的男人嫁了吧!那樣我好省心!」她真想當狗熊。要是當狗熊也能得個清淨的話。

    「小唯!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難道不是?」正說話間。張曉唯看到前邊不遠處,有十多個地痞一樣的年輕人將路攔住了。

    這條路是學校大門的公路。很是寬闊。因此,那十多人在這條路上很是扎眼。很多放學的學生都遠遠站在一邊看熱鬧。張曉唯停下了車子。跳下了自行車。安娜有些茫然地站在當地。張曉唯知道,有些麻煩還是不惹的好。因此,她推著車子轉身往學校門口走。打算走學校後門去劇組。

    「小唯!」安娜的聲音很小聲。還有些顫抖。

    「怎麼了?」

    「那些人……那些人……」說著,白嫩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翹了翹。

    張曉唯這才發現周圍的人好像在議論紛紛。她順著安娜的指頭一看。

    喝!

    那十多個人正往她這邊走。一邊走,一邊還百無聊賴地揮舞著手裡的棒球棍,鐵鏈和西瓜刀。張曉唯皺了皺眉。而安娜則一個閃身跳到了小唯的身後。

    那些人走近。小唯她們周圍那些原本看熱鬧的也自動閃開。退到更遠地方去。不是走開,而是繼續看熱鬧。

    張曉唯深吸一口氣。她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惹到這些人了。

    「你是張曉唯!」帶頭的是一個一頭褐色長髮青年。及肩的長髮有些不倫不類。渾身都是黑色的打扮。沒有多餘的配飾。或許有些後現代主義。可是,他的眼神卻一點兒都不符合他的年紀。

    沉穩,冷硬。

    這樣的人和一般的地痞是有本質區別的。

    而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似乎也認出了來人是什麼來頭。有些甚至已經開始撤退了。似乎對於他們來說。眼前這個人好像很恐怖的樣子。但是,還是有那麼一些人該看熱鬧的時候。那可是相當熱心的。畢竟,他們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而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太多了。

    那些走掉的人心裡都有個疑問。那就是那個帶頭的傢伙可是個貨真價實的狠角色。張曉唯那個窮鬼是怎麼惹到那個傢伙的?

    當然,要是將那個和張曉唯形影不離的安娜一起考慮進去。很多事情似乎又是順理成章了的。畢竟,那個安娜實在是「招蜂引蝶」的主兒。

    「我是!」張曉唯點了點頭:「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事?」

    「我叫裘裡斯。這條路的盡頭有一輛車。有人想你的朋友安娜坐進去!」裘裡斯的話很少。沒有太多情緒色彩。

    張曉唯經常在外頭打工。當然知道這個裘裡斯的大名。但是,一般來說都只是聽其名。今天可好。終於見其人了。

    「小唯……小唯!我……」安娜死命地搖著頭:「我不要去!你可要幫幫我啊!」

    張曉唯苦笑。

    「我的朋友好像不願意!」

    裘裡斯一點兒都不介意,沒有多言,揮了揮手。兩個青年上前……

    「小唯!你可要救救我!我害怕……我害怕!」安娜一把抱住張曉唯的手臂。死命地搖著。大有死都不放的氣概。

    有些原本想要出頭,想在安娜面前表現一下的男生已經自動退開了。畢竟,他們也怕惹事。

    「慢著!」張曉唯抬手。

    「哦?」裘裡斯揚了揚眉。對於張曉唯的反應,他似乎有些意外。

    張曉唯吁了口氣:「我想請問一些。是不是安娜在哪裡得罪了你們?」

    「小……小唯……」對於小唯的提問。安娜顯然很不爽。正在想要抗議。

    張曉唯卻一點兒都沒有理會安娜的反應。因為,她正在苦苦思索脫身之法。

    她不知道的是。離她們五十多米遠的地方。正停著一輛黑色的賓利。車上坐著一個發如墨的墨菲。他的頭髮一絲不苟。就像他身上的衣服一樣。連多一絲的瑕疵都沒有。甚至連衣服的褶皺都如此的完美。

    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完美的男人。

    前提是,在不知道他本性的人面前。看到他的人或許會那樣認為。

    墨菲走下車。斜靠在車上,環臂抱胸,遠遠地看著張曉唯。那個張曉唯並沒有看到他。但是,他卻希望她能看到。因為,他想看看她看到他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因為有太多女人一看到他,就像狗熊看到蜜糖一樣向他衝過來。還有更多的女人,會利用一面之緣和他套關係。要他滿足她們一些列的願望……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很有意思的遊戲。

    或許,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無聊了一些。他居然會有這樣的念頭。但是,玩一下也不見得會怎麼樣。他聳了聳肩。

    最後,她和那些混混兒起了衝突。

    那些混混兒似乎想將她的朋友安娜拖走。可是,張曉唯死都不放手。拳打腳踢在所難免。但是,她依舊沒有放手。她的朋友在哭。她卻沒有哭。只是倔強地不放手。

    滿臉的血,滿手的血。但是,她依舊執拗到底。她很清楚,一旦她死或是重傷。就一定會引起警方的注意。這些混混兒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太明目張膽。她這是在拿自己當賭注。這真的是個不怕死的傢伙。

    那些小混混兒開始用棒球棍招呼她……

    他看到那棒球棍舉起來。再看到她滿手的血卻依舊死死拉住安娜的手。

    那雙手……讓他想起了另一雙手!

    依舊是滿手血。但是,沒有放開他的手。

    他覺得他今天很奇怪。當他舉步向張曉唯走過去的時候。他再次覺得自己很奇怪。但是,他卻又搞不清楚,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意思。

    當他走過去的時候。她已經被棒球棍敲蒙了。趴在地上,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他在想,要不是為了保護朋友。她肯定早已經昏死過去了。

    這到底是只什麼樣的生物?

    他搞不懂!

    對於她的這種倔強。那個舉起棒球棍的青年可能有些意外。再就是,這裡是尤里吉斯。這裡的法律向來都很嚴厲。有些太明目張膽的囂張行為,還是盡量收斂一下比較好的。突然,手腕處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朋友!」墨菲笑瞇瞇地瞅著那個青年:「她已經昏倒了!你不至於如此趕盡殺絕吧?再補一下。她就死定了喲!」

    墨菲臉上的笑容完美至極。

    但是,裘裡斯卻微微皺了皺眉。

    「大哥……」安娜一見墨菲。二話不說就衝到墨菲跟前。一把就拉住墨菲的衣袖:「小唯快不行了!看在你是她表哥的份上,你救救她吧!」

    「喲!」另一個小青年陰陽怪氣地發聲了:「又來一個送死的!」

    裘裡斯一把將那個手下拉住!

    他的眼睛沒有瞎。至少還知道眼前這個看似斯,儒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人。他能活到現在,那可絕對不是靠運氣……

    血!

    裘裡斯從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嗅到了血的味道。

    惹到這樣的人,再多的棺材都不夠用。

    「後會有期!」裘裡斯轉身就離開了。而他的那些手下還有些茫然。但是,既然大哥都走了。他們也沒有必要留在這裡。反正委託人已經將錢給他們。成不成都無所謂。

    墨菲看都沒有看裘裡斯一眼。彎腰,笑瞇瞇地將張曉唯從地上抱了起來。一點兒都不在乎那些血,會將他那身昂貴的衣服完全毀掉。安娜開始還有些不知所措。等反應過來了。連忙將自行車交給了同學安置。然後,自己拎著她和張曉唯的包包上了墨菲的車子。

    等他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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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在場的人有些還沒有反應過來。

    都在疑惑。

    怎麼方纔那個長得很斯的男人一上場。原本瀰漫在現場的硝煙,就這樣煙消雲散了呢?

    他們想不通。安娜也一樣想不通。

    但是,她知道的唯一一點就是。這個自稱小唯表哥的人很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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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洵坐在書房裡。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他對面的那堵牆上鑲嵌著面led顯示屏。剛剛,他才將手裡的事情處理好。現在,他難得歇下來抽抽煙。可是,就是有那麼一些讓他無法清淨。只見顯示屏突然有了動靜。閃了幾下之後。視屏裡坐著一個穿著華夏軍裝的威儀老人。

    不是陳老頭兒是誰?

    陳老頭兒一看到他,就是一臉苦笑。

    無可奈何還有心痛和慚愧。

    這是認識陳老頭兒多麼多年。他第一次從這個老頭的臉上看到這麼「獨特」的苦笑。

    「說吧!」不管再怎麼不爽陳老頭。但是,自己的老媽畢竟是陳老頭的女兒。「有什麼事兒?」說著,他將煙蒂摁進了水晶煙灰缸裡。

    「你瘦了!」這是陳老頭的第一句話。

    花千洵愣了愣。隨即淡淡一笑:「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次……」陳老頭頓了頓話頭。歎了口氣:「這次我和你父親原本不打算打擾你的。」畢竟,這孩子的婚期快到了。可是,如今似乎已經走到了非要動用非常手段的地步了。陳老頭再次歎了口氣:「阿波裡最近很不太平。」

    「我知道!」花千洵點了點頭:「西非阿波裡共和國前不久發生武裝暴.亂,阿波裡政府已經名存實亡。而尤里吉斯駐阿波裡大使館的七名工作人員工被武裝分子控制。至於華夏的則是十名。此外,還有四名從事核研究工作的華夏科學家也被滯留在了阿波裡。根據線報,這四個人正在被武裝組織追捕。」

    花千洵話音一落。陳老頭閉上眼睛,沉重地點了點頭:「你的情報很準確!這四個人的干係重大!」

    「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原因?」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無聊。華夏的事情,華夏自己管。他不想再去管閒事了。「根據我對你們的瞭解。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不可能毫無動作。」恐怕,早就派出精英滲透進了阿波裡。花千洵換了個坐姿。再點燃了一根煙。優哉游哉地抽了一口。

    陳老頭聞言。苦笑更甚:「是滲透進去了。也找到了兩個科學家。可是……」陳老頭再說話的檔口。花千洵聽到書房外有腳步聲。他皺了皺眉。仔細聽,知道是誰來了。書房的門被人敲響了。他還沒有應門,門外的人已經擅自打開了房門。

    進門的,是花錦瀾。

    他一進門看到視屏裡的陳老頭。客氣地點了點頭:「父親!」

    陳老頭有些尷尬地應了一聲:「錦瀾!最近還好吧?」

    花錦瀾依舊客氣地回道:「我和妻子都很好。謝謝父親關心。」

    陳老頭臉上的尷尬之色更重。

    花千洵在一邊看著。心裡直翻白眼。因為,這樣的場景他早已經見識過無數次了。

    互相寒暄之後。花錦瀾和陳老頭也不再多言了。花錦瀾拖了把椅子坐在花千洵的身邊。在花千洵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花千洵的眉頭皺了皺。

    尤里吉斯和華夏一樣。都在阿波裡投資建築行業。這次阿波裡的政治動盪。也連累了外資建築行業。華夏和尤里吉斯也都派了撤人的航班。但是,由於戰事。很多人都被滯留在了去機場的半路上。甚至還有些人遇到了武裝組織的襲擊。華夏和尤里吉斯派過去的人雖然幫助大部分人順利搭乘了飛機。但是,依舊還有有部分人滯留在阿波裡。某恐怖組織,已經決定排遣上百名恐怖分子前往阿波裡,似乎與阿波裡武裝分子達成協議,以軍火換取華夏和尤里吉斯各五十餘名人質。

    那伙武裝分子既然依舊踢翻了阿波裡政府。如今阿波裡能說話的就是武裝分子團伙了。再加上如今這些武裝分子和恐怖組織的協議來看。外交系統顯然不適合。更重要的是,尤里吉斯是華夏的友邦。在國外的恐怖分子看來。尤里吉斯就是華夏的盟友。有了這一層關係。有些對華夏敢怒不敢言的恐怖分子。就轉個頭對付尤里吉斯。要不然,在叛亂的時候。就將華夏人和尤里吉斯人相提並論。

    到了這種節骨眼上。如果尤里吉斯和華夏再加派人手滲透過去的話。會進一步激化……

    唯有出其不意,速戰速決才是解決之道。

    今天父親到書房裡來。並沒有迴避他和陳老頭的談話。看樣子,父親是希望他接下這趟差事了。果不其然……

    「千洵,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處理?」花錦瀾終於出聲了。

    花千洵揚了揚眉。地痞兮兮地瞅著父親:「老爹!你想我怎麼處理?」

    「看你了!」花錦瀾笑得多少有些無可奈何。他這個兒子啊!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只要他不正經或是決定某件事情的時候。他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我要結婚了!能當萬能膏藥的人還有很多。你們另請高明吧!」

    「千洵!」花錦瀾苦笑。正待勸兒子的時候。陳老頭對花錦瀾搖了搖頭:「錦瀾!不要再勉強孩子了!」

    陳老頭兒難掩失望地關掉了視屏。而花錦瀾卻更加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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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兒子!」

    「幹嘛?」

    「這次,華夏派了一個小隊的戰鬥精英,滲透進了阿波裡。」

    「哦!」花千洵繼續吞雲吐霧。

    「兒子!」

    「幹嘛?」

    「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心事?」看著兒子如此吞雲吐霧。花錦瀾不禁皺了皺眉。他不是不會吸煙。實際上年輕時。他也是個煙鬼。只是,妻子的肺向來不好。他就乾脆戒掉了。

    「沒有!」他總不能告訴老爹。他未來的兒媳是世仇南宮家的女兒吧?

    「那你在煩什麼?」

    「老爹!我們兩爺子(父子倆)已經二十多年沒有談心了。我有點兒不習慣!」說著,更加地痞兮兮地鉤過花錦瀾的肩膀:「老爹!你覺得我會說嗎?」

    「不會!」花錦瀾回答得很乾脆。兒子的反應讓他早就猜到了結果。

    「對了!剛剛你說。那個陳老頭早已經派人滲透進了阿波裡!然後呢?」

    「然後,你表哥陳雁翎也參加了!」

    花千洵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老爹!陳雁翎不是我表哥!跟我又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糾正著。「我只在乎我老媽!」

    花錦瀾一巴掌將兒子拍開:「你這臭小子!別跟我說廢話!」這死小子居然跟我搶老婆!

    「喲!老爹!你吃你兒子的醋啦?放心,在我眼中。我老婆才是美女!你老婆是我老娘。」

    「你這死小子!」花錦瀾一點兒都不顧形象。抬起腳,奇準無比地揣在了兒子的腳上:「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老子今天來告訴你。你老媽已經哭了兩天了!」

    「誒?」老爸,你也太遜了吧?難道不會逗老娘開心?

    看著兒子的眼神。花錦瀾翻了個白眼。知子莫若父。他哪有不知道兒子在想什麼的道理?

    「誒什麼誒?我也想安慰她。可是沒用。前幾天,你舅媽打電話過來找她。後來,就心事重重。兩天前,就開始哭了。」一提起妻子,花錦瀾就卸掉偽裝。甚至有些煩躁地在兒子面前晃來晃去。說完事情之後,還不忘低咒一句:「真是該死!」

    「那老媽有沒有說為什麼哭?」

    「有!」

    「什麼?」

    「你舅媽說,陳雁翎也參加了滲透阿波裡的任務。」

    「呵?」花千洵這下可樂了。那個少爺居然參加這樣的任務?

    「我知道你在幸災樂禍!」花錦瀾瞪了一眼兒子。

    花千洵挺胸,收腹,直起背,連忙危正嚴襟。

    「行啦!」花錦瀾撇了撇嘴:「你這個臭小子就別在寒磣我啦!」

    「哦!」含胸,吐腹,塌背軟趴趴地斜靠在桌子邊上。翹著二郎腿,形容散漫地繼續抽煙。

    一看兒子這個樣子。花錦瀾伸出手指點著兒子的頭,哭笑不得地呢喃著:「你看看,你看看!你這樣子哪裡像個皇子?我看,簡直就是路邊的地痞。」

    「聽老娘說。你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小的回答得更加漫不經心。

    「……」老的一時間竟然啞口無言。臉上滿佈尷尬之色。

    真是作孽啊!

    「那好……」半晌。老的終於又開口了:「話既然說到了這裡。你是不是就是不打算去就陳雁翎了?」

    「沒錯!」

    「被綁架的人有尤里吉斯人!」花錦瀾還不放棄。

    「被綁架的又不是我老婆!」回答的人一副閒閒沒事的架勢,更加像個地痞無賴。

    「你是這個國家的皇子!」花錦瀾咬了咬牙。

    「皇子很多。爺爺又不止我一個孫子!」

    「可是,那些都不是繼承人!」

    「那我不要這個位置了!」

    「你……」

    花千洵對花錦瀾揚了揚眉。油鹽不進。

    花錦瀾深吸一口氣:「你老媽會哭!」

    「不是我老婆哭!」頓了頓:「你老婆哭你要負責哄。而我,只負責哄我老婆!」

    花錦瀾怒瞪兒子!

    半晌,摔門而去。

    很多時候,他拿自家兒子確實沒有啥法子。

    這些天花千洵很忙。基本上沒有什麼時間來看她了。鍾紫兮知道,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因此,也從來不任性。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抱怨,也從來不挑剔。而且,她身上的疼痛也漸漸好了。她知道,她身上的毒暫時被壓制住了。為了壓制她身上的毒。是他親自在她的食物中下了另一種毒。她知道他的那種心情。因此,不管再怎麼痛苦。她從來不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來。這一天,她陪著父親喝茶聊天。順道和父親吃了午飯。隨後,才開始宮廷禮儀練習。她不笨,因此她的「老師」們該教的也都教地差不多了。因此,時間安排方面也沒有前陣子那樣趕了。

    直到晚間。她的住所又迎來了一群客人。

    經過喬治介紹之後。

    鍾紫兮才知道

    道。她眼前的這大群客人是兩大家子。

    那個戴著一副無框眼鏡。身材瘦高的斯男人是花千洵的弟弟花莫循。花莫循身邊站著的他的法國妻子和一對龍鳳胎兒女。穿著典,笑容甜得叫人心裡暖暖的是花千洵的小妹花語嫣。花語嫣的丈夫是個貨真價實的德國人。嚴肅的面孔如同一塊冷冰冰的鐵板。和花語嫣甜甜的溫柔形成最鮮明的對比。聽喬治介紹,這個德國人是個軍人。此刻,這個德*人懷裡抱著襁褓中的女兒。一臉嚴肅,一手拿著奶瓶喂女兒「吃飯」。徹底詮釋了一番什麼叫鐵漢柔情。

    於是,這座平日裡冷清的宮殿。終於迎來了屬於它的熱鬧時刻。

    談話間,鍾紫兮知道花莫循目前在法國從事金融工作。自己開了一家還算不錯的公司。這是花莫循說的。可是,曾經她卻從紫陌那裡得知。這個花莫循是個人物。有足夠的資格和他紫陌相抗衡。只是,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花莫循居然是花千洵的弟弟。

    花莫循的妻子戴安娜是個很熱情,開朗的女人。花莫循為人和善,花語嫣心直口快……

    好吧!

    鍾紫兮很快就和他們熟悉了!

    也終於知道了他們為何現在才出現的原因。因為,他們是來參加花千洵和她的婚禮。而之前之所以不來宮裡是因為花千洵嫌他們吵。而她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想讓她不讓別人打擾。

    只是,她沒有想到。今天一來就全部來了。

    「兮兮。我們都很佩服你哦!」戴安娜看了一眼在玩耍的孩子們。回頭瞅著鍾紫兮,笑容裡更多的是調侃。

    「哪有佩服?」花莫循歎了口氣:「我們是崇拜你啊!」

    「對對對!」花語嫣有些三八兮兮地狂點頭:「你都不知道。我們多麼崇拜你!」

    「哈?」鍾紫兮一愣!她又不是拯救地球的英雄。

    「你還別不相信!」安娜學著丈夫歎了口氣:「在千洵認識你之前!我們的日子有多難熬!」

    「有他在家,簡直就是如坐針氈!」末了,花語嫣再次強調:「水深火熱!」

    花莫循咬了一口蛋糕:「就像坐在一座火山口上!」

    「哥!」花語嫣一瞧哥哥手裡的蛋糕:「你搶了我那塊蛋糕啦!」說著,花語嫣就起身去哥哥身邊打算開搶了。

    「那裡不是還有?」花莫循張開嘴巴。將剩下的蛋糕硬生生塞進嘴裡!

    「哥!」花語嫣不幹了:「你太詐了!」

    「我吐出來?」花莫循在咽蛋糕。有些口齒不清。

    「吐出來!」花語嫣有氣地跺了跺腳。

    花莫循突然瞪圓了眼睛。面朝天錘著胸口。安娜翻著白眼。伸手遞給丈夫一杯果汁:「給!又不是小孩子!老是這樣。」花莫循接過果汁杯仰頭一口喝了幾口。總算順過氣了。他的孩子們在一邊看父親的笑話早就笑癱了。

    鍾紫兮笑著搖了搖頭。

    小插曲過後。戴安娜還是沒有忘記要調侃鍾紫兮:「千洵對兮兮好溫柔!」

    花莫循喝光了杯中的果汁:

    「剛開始,還真不敢相信!」

    「我記得……」花語嫣一臉沉思狀:「聽媽媽說大哥和兮兮姐的故事的時候。我還以為媽媽在說其他人呢!」

    「可不是?」戴安娜提起咖啡壺給大家倒咖啡。一邊倒一邊笑言:「我當時也很驚訝。心裡不止一次在想。媽媽真的是在說千洵的事情嗎?要知道,過去的千洵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喲!」

    「脾氣還很壞!」花語嫣有氣地咕噥著。

    「我看是冷酷無情!」戴安娜不介意再給一個評價。

    「因此我有時候在想,大哥和兮兮姐是怎麼相處的?是不是也喜歡用冷眼瞪人?」花語嫣吐了吐舌頭。

    「他沒有那樣瞪過我誒!」鍾紫兮搖了搖頭。

    「不小心接近他的時候,會不會被他扔出三米遠?」

    「沒有!」但是他感冒那次,她被他推開。最後她撞向了玻璃茶几。然後,就悲劇了。這段故事她沒有打算說出來。

    「我就說嘛!」花語嫣一副我就猜是這樣的表情:「你們看看!這就是差別對待啊!大哥真的是有夠偏心的!雷奧……」

    花語嫣的丈夫雷奧哈德抱著熟睡的女兒對妻子點了點頭:「嗯?」

    「你說,要是你和大哥對打。你們誰贏?」

    雷奧哈德想都沒有想:「大哥!」

    「瞧!這就是答案!記得當初大哥以為雷奧負心於我。去找雷奧。在咖啡廳交涉的時候。雷奧不小心碰到了大哥的衣袖。結果,大哥將雷奧狠狠揍了一頓。事後,雷奧才知道。大哥最忌諱的就是別人碰他。不管是男是女。只要靠近距離小於二十公分或是不小心碰到他。甭管是誰,都要挨揍。嗯!當初老爸也受到這個待遇了。沒有想到,如今老爸都敢和大哥勾肩搭背了。嘖!這改變可真大!」

    雷奧哈德的看法卻有自己的看法:「這是大哥在努力改變!」

    花語嫣點了點頭,隨後滑稽一笑:「要不然,將來和兮兮坐在一起。一不小心將兮兮就給扔出去了。那大哥就慘了!」

    此言一出。戴安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一直在忍笑的花莫循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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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大哥哪捨得?」花語嫣哈哈一笑。對著鍾紫兮擠眉弄眼:「因此,大哥自己也很努力啊!」

    「對對對!」戴安娜狂點頭:「我聽孟菲斯就說過哦!大哥為了這,還命令過孟菲斯和喬治在他休息的時候進他的房間。結果,他們每次都變成豬頭。後來,在拚命努力之後。這才有今天的成果。」

    「你們都不知道。老媽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都快笑翻了!當然,都不敢讓大哥聽見哦!」花語嫣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不敢讓我聽見什麼?」

    聲音溫柔,淡定。可是,語氣間卻多了幾分讓人不可小覷的威儀。

    不用猜,鍾紫兮都知道來人是誰了。

    「呵呵……」花語嫣快手快腳地跑到丈夫身後躲起來。這才開腔:「大哥,我們還以為你今天會很忙。因此,來陪大嫂呢!」

    花千洵揚了揚眉。邁著優的步伐走到了屋子裡。走到妹子和妹夫的跟前。他抬手,屈指在妹子的頭上敲了一記。

    「唔!」花語嫣揉著頭頂。

    「你這小丫!記住,說別人壞話的時候。千萬不要讓被說的那個人聽到。」花千洵對妹夫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雷奧哈德嚴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微笑:「大哥!」

    花千洵在鍾紫兮的身邊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接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嚴肅了起來。看得出,大家對花千洵都有幾分忌憚。但是,因為有鍾紫兮在場。氣氛漸漸變得輕鬆了不少。花語嫣甚至敢壯著膽子和花千洵開玩笑。

    尤其是花莫循的那對雙胞胎。因為年紀不大,平時也沒有見過花千洵幾次。只是在印象中,他們的這個大舅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因此,當花千洵出場。那兩個小鬼就特別興奮。

    「大舅!」兩隻小鬼同時叫了一聲。

    「你們好啊!」花千洵笑瞇瞇地對著外甥和外甥女打了個招呼。

    和父母說的大舅不一樣嘛!父母老是說大舅很嚴肅。可是,眼前的大舅根本就是親切和藹的大哥哥嘛!

    「大舅!」老大花翎今天穿著禮服,像個十足十的小紳士。他乖巧地坐到了大舅的旁邊。

    「嗯?」

    「聽說你的槍法很準?」

    「你聽誰說的?」

    「姑父!」花翎望向了雷奧哈德:「姑父!你可不可以和大舅比一比?」

    雷奧哈德一愣。果斷地搖了搖頭:「你大舅可不會隨便出手。」

    花千洵聞言,卻神秘地笑了笑:「花翎啊!其實,我們這些人裡頭。就屬你老爸的槍法最準!」

    「哈?」花莫循訝然。怎麼火燒到了他的頭上來啦?

    「真的?我爸爸會開槍?」

    花千洵誇張地瞪圓眼睛:「你不知道啊?啊!不信,你去問問!」

    於是乎,花翎去黏著自家老爸去了。

    解決一個!

    花馨眼瞧著哥哥去找老爸去了。她又坐在了大舅的身邊:「大舅!我聽媽媽說。你去過很多國家。經歷過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了一眼戴安娜。花千洵臉上露出了更加神秘兮兮的笑容:「啊!你媽媽沒有告訴過你嗎?

    「什麼?」小丫頭的好奇心瞬間暴漲。

    「你媽媽在嫁給你爸爸之前。可是個貨真價實的職業探險家哦!」

    「真的嗎?」

    「不信,你去問問!」

    於是,花馨去黏著老媽了。

    鍾紫兮看著花千洵和孩子們的一言一行。她突然發現花千洵很擅長和孩子打交道。

    「怎麼樣?」花千洵回頭看著鍾紫兮。臉上頗為得意。但是,笑容卻一如既往地溫柔,儒。

    眼見如此,花語嫣瞭然。她對丈夫說了幾句。丈夫抱著睡著的寶寶去客房休憩了。而她,則去廚房看看晚飯的準備情況。

    終於,他們兩個的耳邊清淨了下來。

    花千洵牽著愛人慢慢地走到了屋外。拐了幾個彎,來到了花園。幾個跟隨在側的侍者趕忙上前在石凳上鋪上了軟墊。花園裡的遲梅迎風綻放。一縷縷幽香在鼻端輕撫著。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而他的手,則緊緊地摟著她的腰。

    看著夕陽,聞著花香。還有那點點花瓣飄然落下……

    一切,都是如此的靜謐。

    沒有人說話,卻勝過萬言。

    翌日,花千洵一大早就出門了。臨行前來看過她。那個時候,她還在接受宮規的「洗禮」。這些禮儀教導人員真的很嚴格啊!其實,因為大婚。她們也很緊張。她表示理解。

    訓練完,她剛一坐下來。她的電話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她有些鬱悶地歎了口氣。因為,打電話過來的是姑姑鍾巧瑄。

    「姑姑!」

    「哎!兮兮啊!」電話那頭傳來叫人雞皮疙瘩掉滿地的「嬌聲」。「你最近好嗎?」

    「我很好!謝謝姑姑的關心!」

    「我和雨洛,秀成都到了尤里吉斯!啊!這裡真的好發達。在這裡,我們都不想回去了!」

    「是嗎?姑姑喜歡就好!」她感覺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正在不停地冒,不停地掉在地上……

    「嗯!兮兮啊!」

    「姑姑!」

    「我們也這麼久沒有見面了是吧?我們是想要是你和你爸爸有時間,我們想請你們來吃頓飯!畢竟,這麼多年了。都是你們在照顧我們一家。我們也想感謝一些你們!」

    「呃……」她萬萬沒想到,鍾巧瑄居然會來這麼一出。「這樣啊?那我打個電話問一下爸爸!不知道他這幾天忙不忙!」

    「你爸爸已經來了!現在就等你了!」鍾巧瑄的聲音甚至有些激動。

    她皺了皺眉。

    「我明白了。姑姑,你們在哪裡?」

    「哦!我們在憬豪酒店五十七樓餐廳6號貴賓間。」

    「好的!那我收拾一下過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說完,歡歡喜喜地掛機了。

    掛了電話,鍾紫兮馬上撥通了父親的手機號碼。可是,卻是關機。

    再打電話問了一下父親園子的主管。那邊的主管說她父親今天早上出門。現在還沒有回來。說是去赴約去了。

    總是感覺今天的鍾巧瑄很奇怪。但是,卻又說不出到底哪裡奇怪了。就在她盤算著這些的時候。鍾巧瑄又打來了電話:「兮兮!你爸爸的手機剛剛沒電了。正在酒店充電。」

    「哦!我爸爸沒有喝咖啡吧?」

    「沒……沒有!他的胃不好嘛!他說你不讓他喝咖啡嘛!」

    而在電話那頭,她卻沒有聽到任何父親的聲音。給她的感覺,電話那邊太過於安靜了。

    「哦!那我去換件衣服就過來!」

    「好的!好的!」鍾巧瑄連忙作答。

    掛了電話。鍾紫兮微微瞇了瞇雙眼。很多事情她都覺得無所謂了。可是,爸爸卻是她的爸爸。她今天必須要把爸爸帶回來。

    換了身衣服,往包包裡裝了些小物件。要知道,這些小物件都是花千洵為她定做的。她從來不小看這些小玩意兒。

    收拾停當,當她走出寢宮的時候。正好遇上了花千洵的母親陳玉羅。她匆匆說明了前因後果。陳玉羅了然一笑。畢竟,這是她姑姑請她出去。陳玉羅也不能說什麼。也就同意了。

    等到了酒店指定的貴賓間。門一打開,她就看到鍾巧瑄,王雨洛和王秀成坐在裡頭。包間裡站著五個,長相俊美,穿著統一服裝的酒店服務生。鍾巧瑄手裡還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女孩兒。那應該是王雨洛的孩子。至於鐘鳴則趴在了包間裡的沙發上。

    鍾紫兮微微皺了皺眉。卻笑著走進了包間。像過去一樣,禮貌性地對姑姑一家大招呼。隨後,走到了父親所在的沙發上蹲了下來。

    「爸爸!」她搖了搖父親的肩膀。

    鐘鳴卻依舊呼呼大睡。

    鍾紫兮招呼一個服務生,麻煩她去幫忙拿床毯子過來給父親蓋了上去。可是,那個侍者卻轉身開門。叫來了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孩子,在那個女孩子的耳邊說了幾句,那個女孩子快步走了。毯子很快就送過來了。她給父親蓋好之後。這才走到了餐桌前,一個服務生快手快腳地給她拉開了椅子。

    「兮兮啊!」剛一坐下,鍾巧瑄的那過分熱情的聲音就響起了。鍾紫兮打心底裡打了個哆嗦。

    「姑姑!」

    鍾巧瑄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她懷裡的孩子就叫喚了起來。嚷著要媽媽抱,要吃餐桌上的海鮮丸子。王雨洛一臉厭惡地拍開了孩子的手。叫嚷了起來:「媽!你把她抱走!討厭死了!」

    那孩子的小手被母親狠狠地拍了一下。想是痛了。張開嘴巴就哭了起來。王秀才這個時候也發飆了:「媽!你說你帶這麼個小崽子過來幹什麼?吵死了!」

    孩子在哭,鍾巧瑄一邊哄孩子,一邊抓起筷子夾了一個海鮮丸子過來,夾得小小的,吹了吹餵給了孩子吃。

    可是孩子哭得厲害,不要吃。伸手就打掉鍾巧瑄筷子上的食物。鍾巧瑄一邊喊祖宗,一邊起身,抱著孩子搖啊搖……

    鍾紫兮看到這一幕。心裡再次歎了口氣。

    王雨洛和王秀成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變啊!

    鍾巧瑄抱著孩子搖啊搖。王秀成和王雨洛則嚷著上菜。他們餓了。好吧!開始上菜。

    鍾紫兮又去叫了父親。這次父親搖了搖頭。說是不想吃。她點了點頭,回到了餐桌。

    之前那個幫她拿毯子過來的女孩子,手腳勤快地跑裡跑外。看得出,她真的很努力。她也過過這樣的生活,因此她對這個女孩子的印象很深。

    席間,王秀成一邊吃飯。一邊不時得拿眼睛瞄鍾紫兮。而鍾巧瑄卻一臉憂愁。至於王雨洛,則完全不管自己的孩子。自己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兮兮啊!」

    「姑姑!」

    「你現在過得怎麼樣?」

    「我很好!」

    王雨洛撇了撇嘴:「太子妃!哪有不好的?」

    鍾巧瑄白了王雨洛一眼。王雨洛不服氣地哼了一聲。繼續吃她的飯。

    「兮兮啊!」

    &nbsp

    「姑姑!」

    「不瞞你說,你秀成哥哥最近遇到了點兒麻煩!」鍾巧瑄滿臉堆笑地開口了。

    「呃?」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到尤里吉斯。去塞林特島遊玩。你秀成哥哥愛上了一個女孩子……」

    「……」愛?鍾紫兮在心裡歎了口氣。

    「能被你秀成哥看上。那也是她的福氣!」鍾巧瑄話音剛落。王秀成一臉傲然。

    「……」夠了!還福氣!

    「沒想到,那個女孩子居然不識好歹……」

    「……」鍾紫兮將頭別開!

    「她居然找人找你表哥的麻煩!」

    「……」鍾紫兮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們一家了……

    她才不相信事情如鍾巧瑄說的那麼簡單。天知道這次王秀成又惹了什麼禍出來。

    王秀成一臉鄙夷:「那個賤人。她以為她是誰啊?」

    「我看,你就知道用強!」王雨洛撇了撇嘴。丟下手裡的蝦殼:「我看,你將來要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王秀成霍然起身。由於他起身太快。再加上他揮動著雙手。以至於將服務員端上來的湯碗給打翻了。熱燙的湯澆了王秀成半個身子。

    鍾紫兮一看,那個服務員正好是幫她拿毯子的女孩子。女孩子被嚇了一跳。房間裡的其他服務員也都被嚇到了。趕忙上前來道歉。王秀成伸手,一把就抓過那個女孩子的頭髮:「你他媽的想燙死我啊?」

    「放開!」鍾紫兮的聲音不怒自威。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你不放開,我就叫你死無葬身之地!」鍾紫兮不緊不慢地走到王秀成的面前:「你可以試試!」

    這樣的鍾紫兮將鍾巧瑄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勸兒子放開那個女孩子。

    女孩子身子一軟,鍾紫兮扶住了她。將她扶到了座位上坐下。女孩子的很虛弱。頭髮裡隱藏著的紗布被剛才那一抓而露了出來。很顯然,這個女孩子是帶傷上班。

    「還好吧?」鍾紫兮取出手帕擦了擦她的臉。

    「謝謝你!」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張曉唯!」

    「張曉唯?很好聽的名字哦!」

    這是張曉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見到未來的太子妃。她的笑容好溫暖,她長得好美,尤其是她額頭中間的那顆紅痣。讓她看起來是如此的高貴,典卻又親切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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