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6你痛，我更痛！ 文 / 風悠雪
窗外的明月像圓玉盤一樣掛在天上。
古的宮殿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的莊嚴肅穆。
宮殿裡的寢房紗帳重重。金銀銅錯牡丹香爐裊裊飄出淡淡，卻讓人心情沉醉的幽香。相信這樣的香味能讓一個正常人馬上入睡。可是正好相反。床上的人正在輾轉反側。
她的手狠狠地捏緊錦被。牙根咬得死緊。額頭上滿是汗珠。她在忍耐。
忍耐那惱人的疼痛。
這種疼痛，就像無數鋼針正在在不停地刺她的每一根神經。可是，她卻沒有哼半聲。
這種痛苦每隔三個小時就會折磨她一次。但是，她似乎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因此，她忍耐著……
她知道，她在痛。
他比她更痛。
因此，她不能讓他看到她的痛。
她不知道的是，窗外有個人影一直站在那裡……
一直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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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越來越近。而鍾紫兮的新娘課程也跟著開始了。每天都有一個神情嚴肅的老太太，或是穿戴異常整齊的大嬸來教她一些應急用的禮儀。經過一輪又一輪的疲勞轟炸。她現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覺。
房間裡很溫暖。一絲一絲的梅花香在鼻端縈繞著。走過如雲的紗幕。她走進了房間。直接倒在了那價值連城的軟榻上躺著。要不是她現在身上穿著洋裝。她一定以為自己穿越時空到了古代中國。
可是，這裡確實不是中國。
她閉著眼睛。聽到一串不疾不徐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她當然知道這腳步聲是誰的。
就這樣躺在榻上。閉著眼睛。
「會議開完了嗎？」她難得地享受著難得的悠閒。
「嗯！」
他應了一聲。緩緩坐在了她的身邊。大手蓋在她的頭頂。溫柔地輕撫著：「累了吧？」
「還好！」她睜開眼睛。笑著搓了搓他的臉頰：「倒是你！好像很累哦！」
「不累！」他搖了搖頭：「只是簡單處理了一下公司的業務。其他的都由喬治和孟菲斯在處理！要知道，我可是很會用人的哦！」
「是嗎？」
「嗯！」
花千洵看著她。沉思了半晌。這才謹慎開口道：「丫頭！」
「嗯？」她枕在他的大腿上。他那修長的指輕輕地滑過她的髮絲。她像一隻慵懶的貓咪，懶懶地應了一聲。
「最近異常出血的問題還很明顯嗎？」
「欸？」她起身，偏著頭看著他。「你不提好像我都沒有怎麼注意了欸！」
「這樣子嗎？」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那你沒事的時候注意一下。」
「嗯！我會的！」她又重新躺了回去。可能躺的有些不舒服。她將他的腿挪了挪。
看到她的這種不客氣。
他略顯憔悴的臉上，笑容更加溫柔了讓幾分。修長的手指繼續梳著她的發。
「花千洵！」
「嗯？」
「你最近憔悴了太多！」
「有嗎？」他誇張的歎了口氣：「我倒是覺得沒事啊！」
「可是……」她起身，靜靜地看著他的雙眸。微微皺了皺眉：「花千洵。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對我隱瞞了什麼？」
她很聰明！他知道！
可是，不管他隱藏得再好。有些情緒在她面前始終是無法隱藏的。
「孟冬玲和蕭玉的兒子失蹤了！」
「哈？」怎麼會這樣？她猛的起身。
花千洵溫柔地將她抱回懷裡。
「蕭玉很著急。」
「我能理解！那麼，你也在幫忙找吧？」
「嗯！」他點了點頭：「蕭玉很在乎孟冬玲。」其實，還有其他的事情……但是，他很清楚。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告訴她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失蹤了？那我能幫什麼忙嗎？我……」她也很著急啊！
孟冬玲是自己的好友。好友失蹤了她卻不知道。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讓她覺得自己很失敗。
「丫頭啊！」他打斷了她的話頭。
花千洵微微一笑。附身，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雖然如蜻蜓點水。但是卻讓她臉紅心跳。他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丫頭啊！」他呢喃著：「你只需要好好呆在這裡。讓我確定你安安全全的。就是幫最大的忙了！」
「可是……」
「丫頭啊！」他俯身，壓下！
將她困在床榻和他之間。她的髮絲如同黑色的水藻一樣鋪在床榻上。
「害怕嗎？」狹長的眸子裡閃動著別樣的光華。唇間似笑非笑。在光和影之間。
他臉上的肌膚顯得更加通透。同時，也如同雪一般的微涼。
黑色絲質襯衣有三顆沒有扣。因此，他俯下身子，從她這個角度完全
全可以看透他的胸膛板。很養眼。甚至比雜誌上的模特還極品。
「不怕！」她笑了笑。笑得有恃無恐！
他歎了口氣。有些重！最後，有些失望道：「我倒是希望你害怕那麼一下子啊！」
「你這個人的自制能力太強了。」她吐了吐舌頭：「再說，現在是大白天。因此，我算定你絕對不會對我怎麼樣。」
「然後呢？」他看著她的唇。雙眸的神色漸漸變得深沉了起來。
「然後，就是待會兒你該做什麼。還是會去做什麼。」他這個人的責任感很強，從追殺二戰戰犯這個事情就看得出來。自制能力更強，三十多歲了還是處男！嘖！這種事情換做是普通男人或許有人會相信。可是，他是誰？一個國家的王子！老天！真的很奇葩誒！不過……
她卻在心裡高興不已。
他是她的！
完完全全都是她的。
從頭到腳……全部都是她的……
當然，他的自我意識也很強。
他想要做什麼，不想做什麼。沒有人能左右。或許，就連他的父母也不能左右。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抱住他的脖子。他的身子配合她的動作，緩緩地，極其小心地壓了下來。
「花千洵！我很幸運！因為，此生我認識了你！」
「我希望你時刻都是安全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這種感覺。」他不懂該怎麼讓自己重視，愛戀的女人明白他的這種心情。更不懂怎麼去表達。但是，此刻他卻是如此迫切地希望。能夠將這種心情傳達給她。
她微微一愣！了然一笑。
看到那一笑。
他知道，她懂了。
人這一輩子就是如此的奇怪。居然能夠在這個世界上，找到一個比自己還瞭解自己的人。
「丫頭！」
「嗯？」
「我很辛苦啊！」抱著一個自己最愛的女人。卻要死命忍著。作為一個男人，尤其是正常男人。這不辛苦才怪。
「我明白！你這段時間很忙嘛！」
「我指的是另一種辛苦！」
「哈？」
「我希望婚期能提前！」這應該很明白了吧？
「可是，這是……」
按照規矩定的啊！
某男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裡。將她牢牢地抱在懷裡。華麗地翻了個白眼。他老婆太單純了。他還是繼續等下去吧！
等她適應他……
等她不會被他嚇到！
可是……
到底是哪個混蛋定的婚期？居然還要等那麼久？他在心裡將別人罵個底朝天了。
半晌！
「丫頭！」他摸了一把她的額頭！她額頭上滿是汗珠。
「嗯？」她笑瞇瞇地瞅著他：「怎麼了？」
「你很熱？」
「呃……有點兒！」她打了個哈哈。扇了扇小手：「你知道，那些教我的老師很恐怖的！」
「是嗎？」他若有所思。但是，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意。他多想對她說：「痛就喊出來！」但是，他更清楚。她的驕傲！還有為他著想的那份心意。
他深呼吸一口氣。將她狠狠地抱緊。
她痛，他陪她……
她在他的懷裡。輕輕地笑了笑。雖然身體很痛。但是，有他在。就不那麼痛了。
她知道他說的是正確的。
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卻不是想像中那麼簡單。
隔天，禮儀「訓練」完成。服裝師來量尺寸了。這裡的侍者都被花千洵特意交代過了。多餘的話絕對是打死也不會多說的。
因此，當服裝師來了之後。她發現這個服裝師好像蠻健談的。於是，就和服裝師哈拉了起來。順道叫侍者們下去。剛開始的時候，服裝師還很拘謹。可是，後來在鍾紫兮的影響下。也就慢慢放鬆了。看得出，服裝師是第一次進宮。
「好高興今天能代替我姐姐來！但是，我做衣服的技術真的很好哦！您的皮膚真好！」
「是嗎？你還有個姐姐嗎？」客套應付一下！比起她的皮膚。眼前這個美麗的服裝師的皮膚那才是真的吹彈可破。她在人家面前就是個醜小鴨。這點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嗯！姐姐大我三歲！可是，已經是宮廷御用服裝師了。我父親也是宮廷服裝師。我很羨慕他們。因此，我要更加努力！」
「看得出來。你很愛你的職業！」有目標的人生看上去很美啊！
「當然！」服裝師點了點頭。「太子妃住的地方好美！要知道，全國的女人都在羨慕您啊！」
「不是吧？」
「當然！要知道，太子殿下可是整個尤里吉斯最有名的美男子！像他那麼俊美的男人，真的很耀眼啊！可以說，殿下比那些好萊塢明星強不知多少呢！告訴你哦王妃殿
下！我也收藏了幾本太子殿下的個人圖片集。」
「啊？」太離譜了了吧？
「王妃殿下不要覺得很奇怪哦！雖然最近太子殿下看上去有些憔悴。可是，魅力卻直線飆升上去了。」
「是啊！憔悴了不少！」她呢喃著。在心裡歎了口氣。也不知道孟冬玲和蕭玉家的小粉糰子找到了沒有。
「想必是為了婚禮吧！太子殿下可是很愛王妃殿下您哦！」
此時，她想起了他那溫柔的臉，溫柔的吻，柔軟的唇……
臉忍不住紅了起來。於是，趕忙調開話題：
「你也有男朋友了嗎？」
「嗯！有了！打算年底結婚。是宮廷攝影師。」服裝師一邊點頭，一邊用筆在筆記本上記錄著數據。
「真好！你很幸福哦！」
「謝謝！」
鍾紫兮微笑著，靜靜地傾聽服裝師甜蜜的傾訴。就某種角度而言。鍾紫兮是個絕對稱職的聽眾。
「我未婚夫很溫柔哦！脾氣超好！是個不折不扣的好好先生。告訴你哦！我和他在一起三年。就從來沒有瞧見他發過脾氣。」
「哇！」鍾紫兮驚呼：「脾氣真的好好哦！」
「是吧？」
服裝師雖然看上去很美麗。可是，骨子裡卻格外單純。
「還有還有！那傢伙最喜歡吃甜食。你都不知道，一個男人居然那麼愛吃甜食！真的是有夠奇葩了！」
「你不是也愛他這一點嗎？」
「對哦！」服裝師抓著筆抵著下頜：「你的說法和我老媽的一樣誒！啊！」說到這裡。她猛然間想到了什麼：「對不起！王妃殿下！我……我失禮了！」
「不要在乎那麼多。剛才我們不是相處得蠻好的？」
「可是……」
「你叫什麼名字？」眼瞧著，服裝師看起來好像比剛才進門時還緊張啊！想了想。鍾紫兮只有換一個話題了。
「我……我叫愛麗絲！」
「我記得，尤里吉斯人都好像喜歡取個中名字！」
「我的中名字是……是……」服裝師不停地查看著鍾紫兮的表情。似乎更緊張了。
「不要緊張！我喜歡自在一些的環境。我覺得只有那樣才能徹底放鬆。你也放鬆啦！我還在上學。年紀上我們可能差不多哦！你大幾了？」
「我……我叫鍾曉曉。服裝設計，大四了！」
「我們同姓哦！我園藝的。大一。其實吧！告訴你哦！我最喜歡的還是學醫。可是，我老爸無意中說學醫太辛苦了。他不想看到我太累！我就把除醫學而外的候選專業整理出來。寫成紙條抓鬮。最後，抓到了園藝。」
「哈！」鍾曉曉瞪圓了大大的眼睛：「抓鬮？」
「對啊！」鍾紫兮神秘兮兮地笑道：「抓鬮決定的！」
鍾曉曉扶額：「你怎麼那麼像桃樂絲？真叫人抓狂！要知道，選專業可是很嚴肅的事情。桃樂絲那傢伙在當初選專業的時候。她當時的男朋友是商學。她也去學。可是，後來和那男生分手之後。她徹底學不進去了。於是現在滿江紅是常事。真不知道她將來怎麼畢業。」
「其實，我也不討厭園藝啦！還覺得蠻有意思的。」
「有興趣是好事。怕的是將來這股動力就沒了。那個時候就痛苦了。我還是覺得，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才是最開心的。那樣動力就會無限。」
「你這個看法我比較贊成！」這句話絕對是真的！
「是吧是吧！」鍾曉曉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也會贊成的！」
「你說的對我就贊成啊！」
「可是，同是華夏人。有個叫王雨洛的女人就和你完全不一樣！」
「王雨洛？」她怎麼會來？
最重要的是，服裝師鍾曉曉也認識那個王雨洛？
「對！是叫王雨洛！那個女人超級討厭。像一隻母雞一樣！」王妃卻很和氣。和王妃在一起，會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她還有個哥哥，叫王秀成。那傢伙老是佔我便宜。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是他們的媽媽。卻像個僕人一樣。可是，對我們卻像女王。」
「……」呃！是那一家子沒錯了。好半晌。她才繼續問：「那他們現在怎麼樣？」
「王子殿下將他們安排在皇城外的西亞森酒店裡。」聽說，那三個人還想住皇宮。天！要是真住進來這裡可就雞犬不寧了啊！
「……」嗯！花千洵確實沒有告訴她這個事情。就連爸爸都沒有和她聊有關王雨洛一家的事情。更別提他們到這裡了。
等服裝師走了之後。鍾紫兮坐在屋子裡看著華麗的天花板。想了想，她找出筆記本電腦打開。用專用通訊程序，和紫陌取得了聯繫。
視屏那頭的紫陌一如既往地有些吊兒郎當。
「嗨！老闆！」
「你那邊沒什麼事情吧？」
「喲！老闆難得關心我這個小二啊！我好感動啊！」就在紫陌貧嘴的當口。她在視屏裡看到，那只被養得肥肥的叮噹，從房間外衝進了房
間。狗爪搭在辦公桌邊上，狗頭擠到屏幕前。對著屏幕叫了幾聲。算是給她打招呼了。
紫陌一邊咒罵著：「死狗！你給老子滾開！」
一邊推叮噹。卻沒有真的將叮噹推開。
「老闆！你看看！這只死狗太囂張了！我建議燉了它！」
「叮噹！你願意嗎？」某女一派天真地瞅著肥肥的叮噹。
「喂！老闆！我在問你誒！」
叮噹卻吐著舌頭，轉個頭……伸出長長的粉紅色舌頭。「窸窸糊糊」在紫陌的臉上舔了起來。
「死狗！別舔我的臉！噁心死了！」紫陌霍地一聲跳了起來。一把揪住叮噹脖子上的皮毛。直接將叮噹拖出房間。臨了，還在叮噹的屁股上補了一腳。
「彭！」一腳將房間門踢上。
鍾紫兮在視屏裡看到這一切。笑得甭提有多開心了。
「老闆！」紫陌重新坐回了辦公椅。
「嗯……嗯？」某女還在笑。
「你要結婚了？」紫陌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
「是啊！」
「不後悔？」
「不後悔！」
紫陌歎了口氣，聲音有些低沉：
「我認識的老闆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有些自言自語。
鍾紫兮愣了愣。心裡苦笑。紫陌的心她知道。但是，有些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尤其是情。
情這種東西不是物品，想給就能給的。紫陌要的，她給不起。
「紫陌！」
「嗯？」
「你也該安定下來了。」
「我……我會的！」紫陌點了點頭。剎那間，他臉上卻又擺著一臉痞子兮兮的笑容：「老闆！那個花千洵對你還好吧？」
「嗯！」
「喲！臉紅了！我就不逗你了！南宮家一切如常。如今看來。那個南宮天逸還算是有點兒本事的。但是，不可否認。他真的很愛你。」為了保住侄女的命。他這些年的日子也不好過。要知道，南宮天逸那個人最重承諾。當年，他當著兄弟南宮天羽的面發誓要保兄弟妻女的周全。可是，到最後。兄弟的妻只卻無辜慘死。而唯一的侄女也下落不明。為了等侄女回南宮家。南宮天逸一直都沒有要孩子。
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在努力尋找「曇花淚」的解藥。這麼多年了，無論侄女是否在世，他都沒有放棄。後來，當他知道侄女的下落了之後。他做得最多的就是暗中保護。如今，雖然情婦們生了幾個孩子。可是，沒有一個是他的孩子。他這輩子很少佩服人。但是，像南宮天逸那樣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認。他佩服那個男人。
他知道侄女恨他。因此，希望通過花千洵給予侄女更多的安全。但是，花千洵的家族畢竟和南宮家族是世仇。他甚至一直都在擔憂花千洵知道侄女的身份了之後。花千洵會不會翻臉。為此，一次又一次試探花千洵。
丫頭和花千洵這一路走來真的很不容易。
如今，就更不容易了。
一旦花千洵的家族知道丫頭的身世。免不得又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動盪。
歎了口氣！
紫陌搖了搖頭。
更多的是無可奈何。和一種刻骨銘心的痛。
而比他更痛的。還有花千洵。
花千洵坐在書房裡。手裡的煙一支又一支地根本就沒有停過。但是，他似乎沒有想要停下來的意思。
站在不遠處的喬治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殿下！」
花千洵抬頭，看了一眼喬治。然後，又低下頭繼續抽煙。
喬治愣了愣。
如果是平時，殿下一定會應一聲。或是臉上多一點兒表情。但是，現在卻沒有！豈止沒有，簡直就是一片空白。
連賭都不用打！傻子都知道，要是太子妃真的有個三長兩短。殿下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死。
「曇花淚」畢竟不是一般的毒。
解毒是妄想。只能控制。
可是，這個控制的過程也是相當凶險的。南宮天逸給的藥只能控制。而且，施藥的過程很磨人。必須要堅持施藥半個月。如此，才能勉強控制住毒性發作。說白了，就是在拖時間。拖到解藥被研究出來為止。
在施藥的這半個月。每天都是殿下在太子妃的飯食裡攙藥。
根據南宮天逸的說法就是。被施藥者會很痛苦。可是，他每天都會去看太子妃。太子妃依舊該吃就吃。該訓練宮廷禮儀就訓練宮廷禮儀。從來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妥。相對的，殿下卻一天比一天焦躁和憔悴。
難道是南宮天逸的說法有誤？
被施藥者不會痛苦？
「殿下，或許太子妃殿下真的沒……」喬治正想安慰花千洵。可是，花千洵抬頭。低喝一聲：「閉嘴！」
喬治愣住。
隨即單膝跪在地上。
恭敬道：「屬下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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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下去吧！」花千洵淡淡地看了喬治一眼。然後，繼續抽煙。
走出書房。
喬治仰天長歎了一聲。
看殿下的反應。應該覺得太子妃殿下一直都在裝作沒事地面對他們。可是，實際上太子妃殿下很痛苦……
如果真是這樣。殿下的反應就在情理之中了。
喬治和孟菲斯已經很久沒有坐在一起喝一杯了。
喬治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孟菲斯端起酒杯和喬治碰杯。
「喬治，怎麼了？」
「煩惱！」
「我知道你在煩惱。在為什麼煩惱？」要不然，他今天也不會閒得慌陪喬治喝酒。要知道，最近他的任務可是很重的。殿下最近像發瘋一樣地剷除敵對。
「殿下！」喬治歎了口氣。
「宮裡發生什麼事了？」孟菲斯停下了喝酒的動作。
「殿下最近的精神狀況不是太好。」
「我知道！很憔悴！」一點兒都沒有新郎官該有的精神煥發嘛！
「最近殿下在給太子妃施藥！」
孟菲斯本能地看了一下四周。確定這裡是自家的酒窖了之後才小聲道：「殿下在施藥？」
「嗯！」
「殿下怕太子妃有閃失？」這很正常。
「太子妃很痛苦！」喬治重重地歎了口氣。
「殿下憔悴……」孟菲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
「你想沒想過。要是有一天，太子妃……」
孟菲斯抬手。制止了喬治的下。聲音異常低沉道：
「我希望那一天永遠不要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