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19章 不順眼的臭女人 文 / 初淺
邢書斂眸,不再理她。
珍妮雖然生氣,但瞭解他的性格,也就沒再找個話題上找麻煩。既然他不動手,那她來也是一樣的。
a市警察局——余渺躲在暗處偷偷觀察抱著膝蓋發愣的女人,眼底突然有些迷茫。
三天前,她得到安千寵企圖殺死華拓的消息,驚的趕緊調查這件事情,所以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只是被關在裡面的女人,這樣環著膝蓋發呆三天了,不累嗎?
「余警官,有人要求審理童愛愛的案子。」余渺大驚:「童愛愛?」那名顯然身份在她之下的警官點頭:「嗯,裡面的女人不是真的安千寵,而是冒充她的童愛愛。
這是那位要求審理案件的女士提供的資料。」她趕緊把那疊資抓了過來,越看越心驚。
手中的資料沒有生命的掉在地上,余渺察覺自己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剛才帶著審視童愛愛的目光,也突然變得悲傷而心痛。
但瞬間腦部又清醒了過來,她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誰才是真的安千寵了。
「提供線索的人是誰?」男警官回答:「華先生的客人,叫珍妮·布恩。」「她?」余渺心情一沉,看著無奈蹲在地上撿資料的同事,突然說:「這件案子我接了,一會把所有的資料送到我的辦公室。」蹲下的身體怔愣:「啊?」「啊什麼啊,趕緊去做。」壓根不搭理對方的驚訝和不情不願,余渺抓過他撿起來的資料徑直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請進。」站在門口的珍妮臉色不是很好。因為她聽說這件案子的負責人,臨時改了對象,以至於她必須重新跟新的負責人交談。
只是當她看到坐在伏案前的女人是余渺時,不是很好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斜睨了她一眼,余渺指了指椅子:「坐吧。」珍妮一屁股坐下,語氣有些沖:「余渺,這件案子憑什麼由你來管?」「憑什麼不是我?珍妮小姐,我們不熟,在警局請叫我余警官,謝謝。」一點不該面子,翻看完資料的余渺,目光緊鎖著她。
「這麼看著我幹嘛?余渺,雖然你是警察,但我可是布恩家族的大小姐,不需要低聲下氣。」余渺嗤笑:「布恩家族在法國是很了不起,但是可惜,你現在的腳底是我的地盤。好了,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聽說華拓還沒醒,不好意思,你沒有權利替他要求審理童愛愛。」「你!」「生什麼氣?該不會是想趕緊滅口吧?」憤怒的臉頰一怔,珍妮口沖道:「你胡說什麼?我身為華拓的好朋友以及青梅竹馬,當然恨所有傷害他的人了!」她不置可否:「希望吧。不過童愛愛的案子現在我來接手,必須等當事人醒了,才能開始審理這件案子,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吧。」「余渺,雖然我們之間是有點成見,但是你不想替安千寵報仇嗎?這個童愛愛三番兩次冒充她的身份,也許真的安千寵依舊被她害死了!」余渺看著她冷笑:「我相信千寵還活著,也一定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珍妮一驚,剩下的話在那雙犀利的眸子下,吞了回去。
走出余渺的辦公室,她氣得夢跺了下腳,最後不情不願的離開。那個女人說的對,布恩在中國的震懾力遠不及法國,何況她的丈夫還是華拓的兄弟,自己更沒有辦法治她。
「小柯,安排一下,我要和童愛愛談話。」聽到命令的下屬點頭:「ok。」一直維持同個姿勢發呆的童愛愛,在看到余渺那張熟悉的面孔時,終於有了反應。只見她激動的趴向欄杆,卻因為失去靈活性的雙腿而摔在地上。
余渺進門打開鐵門扶起她:「別急,我又跑不了。」「他怎麼樣?他沒事吧!」面對童愛愛毫無虛假的擔心,余渺有些複雜地看著她:「你愛上華拓了?」後者愧疚的低頭不語。她知道,自己搶了余渺好朋友的位置,對方一定很恨她。
但是她錯了,余渺歎了口氣,拉著她坐在地上後道:「傷口不深,只是失血過多暈迷而已,不用擔心。」「昏迷……」「哎呀別管他了,我現在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不然我幫不了你明白嗎?」不喜歡她的注意力都在華拓身上,余渺開始整理思路,然後問:「你什麼時候失憶的?」心裡還牽掛著哪個男人,童愛愛心不在焉地回答:「四年前。」四年前,也就是千寵消失的那個時候。余渺凝了凝眉,繼續問:「怎麼失憶的?」「我哥說不小心從樓上掉下來。」從樓上掉下來……余渺突然想起當初那棟小房子,樓梯底下的血跡,難道?她的心驀地洶湧澎湃起來:「那你為什麼要殺華拓?」余渺還不知道,童愛愛壓根不知道童掉入海裡沒死的事情,所以當後者說出原因時,她急忙道:「你哥當時沒死,他是後來被人毒死的。」「你說什麼?!」面對童愛愛震驚的神情,余渺歎了口氣,把這件事娓娓道來。只是在看到她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時,心裡有些不忍心。
「所以啊,你的背後一直隱藏著一個兇手,它想害你和你哥他們。」太可怕了,童愛愛驚得渾身發涼:「這些拓…都知道?」「當然了。愛愛,你沒想恢復記憶嗎?或許你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也說不定。」如果她失去記憶的時候是留在他們身邊還好,偏偏是被童帶走了。
而這個時候,只有她恢復記憶,或許那些沒有答案的事情,才能找到原因。
余渺歎了口氣,站起了身:「我會調查清楚的。」或許華拓已經調查的差不多了,但他現在偏偏陷入昏迷,哎……被關在警察局已經六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的童愛愛,只能期待余渺的到來,從她嘴裡知道一些關於華拓的事情。
當她聽到有人要見自己時,心裡很是驚訝。
「怎麼,住在這裡舒服嗎?」嘲諷的聲音出現在鐵欄外,珍妮看著猶如困獸一般被關注的童愛愛,心情格外的好。
「珍妮……」一直注意著外面的童愛愛,在看到來的人是她時,嘴角一沉。
珍妮撇著嘴悲憫地看著她:「真可憐,人家是鳥籠裡的的金絲雀,你卻只能當囚籠裡的烏鴉。」「……」見她又不搭理自己,這次珍妮也不惱,眼珠子詭異地看了她一眼,道:「我是來傳達話的。」「傳達話?」她聳肩:「對啊,拓昨晚醒了一會兒,跟我交代了一些就又睡著了。」童愛愛終於有些表情:「他說了什麼?他沒事吧,我。」「別貓哭耗子假慈悲了,如果你真擔心他,又怎麼下的去手?」都怪她動作太快,不然等自己帶人衝進來,也不至於害拓受傷。
冷瞥了眼童愛愛,看到她越發愧疚的表情,珍妮的心情還舒暢了些:「拓說…他不會原諒你的。
「「……還有呢。」厭惡她的鎮定,珍妮繼續瞎編:「還有他要你永遠消失在他面前,徹底的消失。」咬著牙說出自己內心最大的願望,看到對方慘白的臉色,珍妮的心裡卻在歡呼。
就在她又要開口時,一道低喝突然傳來:「珍妮小姐,探視的時間過了,請回吧。」轉頭看到是余渺,珍妮撇了撇嘴:「走就走,拓還等著我去細心照顧他呢。」說完,瞥了眼童愛愛黯淡的臉色,才高興的離開警察局。
「愛愛你沒事吧?她和你說什麼了。」因為沒辦法確定她就是安千寵,余渺對她的態度有些尷尬,怕關心錯了人,又怕她是千寵而沒關心到她。
童愛愛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沒有說話,繼續環住自己的膝蓋。
問不出來,余渺只好失望的走了,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調查。
一棟公寓內——莫城擔心的在原地踱步,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他發現最近傑哥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隱約跟愛愛有關係,好像並非真心想幫助自己。還有那個珍妮…··外面有人守著,只要自己出去就被跟,變相的被軟禁更讓莫城提心吊膽。
怎麼辦?愛愛不會出事吧。他看了眼桌上空蕩蕩的碗,心裡不斷下沉。
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他趕緊往沙發上一趟,裝睡。
咯吱——門開了,走進來的傑哥看了眼桌上的空碗,詢問:「他吃完了?」「嗯,我親眼看到他吃的。」雖然後來他因為尿急離開了會兒。
知道莫城真的吃了安眠藥,向來多疑的傑哥走到沙發邊,猛踹了他一腳。見沙發上的人因為腳勁兒震了下身體,沒有其他動靜才放下心。
「老狗,事情辦得怎麼樣?」莫城只覺得腰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也因這一腳,他更加確定這個傑哥並不是真心想幫自己救出愛愛的,只能死忍住鑽心的痛意。
他察覺有人坐在了右邊的沙發上,應該是傑哥。
「老大您放心,那個華拓雖然沒死,但陷入昏迷了好幾天,誰也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被喚老狗的男人,說到最後一句時,表情很是陰毒。
傑哥挑眉:「別掉以輕心,華拓可不是簡單的人物,要殺他,沒那麼容易。」「老大您這一箭三雕可真厲害,那個珍妮小姐還傻乎乎的相信你是想幫她坐上華太太的位置呢。
「說到這裡,兩人皆是仰頭暢快的笑起來,唯有莫城的心越來越涼。
「那個臭女人,我遲早x了她!」「對,兄弟們也早看她不順眼了,到時候……嘿嘿嘿。」對於他的建議,傑哥倒是沒有什麼意見,畢竟女人嘛,當然沒有出生入死的兄弟們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