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重生三國之雄霸天下

《》正文 第兩百八十二章 奪冀(二) 文 / 曾經的約定

    正因為如此,郭嘉才不希望甄氏家族站在太史慈的對立面,否則那將會激起太史慈對甄氏家族的全面打壓,他夾在其中會非常難做的。

    正在思索間,張夫人對郭嘉笑道:「郭先生,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奴家此來還有別的目的才對。」言罷,美目流轉,笑著看向郭嘉。

    郭嘉心中苦笑,不知為何,面對這張夫人時,自己總是低估眼前的她的智力,也許這是男人的通病吧?不過這樣也好,自己索性不用瞞她,免得他疑神疑鬼下在作出什麼太史慈不高興的事情來,那就弄巧成拙了,於是微笑道:「夫人請講,郭嘉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夫人精神一振,對郭嘉道:「先生今天的行為,奴家倒也可以猜個大概,只是不知道去年先生和奴家定下的君子協定是否還算數?」

    郭嘉聞言一怔,這才明白張夫人在擔心什麼,原來她是在怕太史慈吞併冀州後,會像袁紹那樣脅迫甄氏家族,最頭痛的是弄出個聯姻出來,要知道張夫人最怕的就是別人用這招數圖謀甄氏家族。不過張夫人卻不知她的擔心多此一舉,因為自青州改制後,太史慈的爭霸之路已經和其他諸侯完全不同,太史慈絕對不需要每到一地便借助自己的人望來招引當地實力強勁的世家大族的支持,相反還會借助新「五德終始說」的輿論力量消滅掉世家大族,所以對於太史慈來講,他急於撇清和世家大族的關係,更不會再弄和世家大族糾纏不清尾大不掉的聯姻。

    不過郭嘉卻更佩服這個張夫人,居然可以從自己裝死這件事情上看出青州要對冀州下手的意圖,所以才會有現在和自己的這一番交談。

    想到這裡,郭嘉呵呵笑道:「夫人多慮了,去年郭某和夫人說的話到何時都可算數的。」他的語氣中十分堅決,沒有半點迴旋的意思。

    張夫人和甄宓齊齊一怔,沒想到郭嘉連想都未想便給出了他們想要卻不敢奢望得到的答案,張夫人遲疑地看了郭嘉一眼,才道:「請恕奴家斗膽問一句,先生為何可肯定太史將軍會像將軍說的那樣做?奴家不是懷疑先生的信用,實際上先生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答應過人的事情一定會辦到,但是先生終究不是太史將軍,何以知道當日太史慈將軍答應我甄氏家族的條件只是權宜之計呢?所謂『此一時,彼一時』,當日青州面臨內憂外患,在那種情況下答應的條件實在很難可以信得過,奴家斗膽直言,但此事關乎我甄氏家族的利益,還請先生見諒。」

    郭嘉哈哈一笑道:「夫人真的是多想了,但這事情並不怪夫人,因為夫人並不明白我家主公的理想,不過這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明白,日後夫人若是有機會到我青州去,又或者看見我家主公將來如何治理冀州,到那時夫人就明白了,不過現在郭嘉卻可以打下保票:若是日後我家主公脅迫夫人的話,那我郭嘉一死以謝甄氏如何?」郭嘉這句話一出口,張夫人登時大大出了一口氣,有郭嘉這句話就足夠了,畢竟郭嘉乃是太史慈手下第一軍師,若是說話不算話,哪還有面目見天下人?即便是太史慈有與甄氏家族聯姻的心,在郭嘉以死要挾下,太史慈也會作罷吧?畢竟郭嘉的作用在青州軍中無與倫比。在太史慈的眼中,郭嘉比一個冀州的重量都大,因為郭嘉可以為太史慈謀奪無數各州郡。

    「可是……」在一旁一直一言不發、像個乖乖寶的甄宓此時皺眉道:「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的主公為何不想娶我?莫忘記我可是有皇后之命的人呢。難道我甄宓就這麼令大名鼎鼎的青州戰神如此的不屑一顧嗎?不行,你定要跟人家說清楚才行。」言罷對郭嘉一陣大發嬌嗔。

    郭嘉被甄宓這一陣撒嬌弄得十分頭痛,同時心中懍然,早就知道這個貌似天真的甄宓心機深沉,連大人都自愧弗如,剛才甄宓的這番話表面上看似乎是為太史慈不會娶她心存不忿,但其實是在換一個角度向郭嘉試探太史慈不娶自己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畢竟太史慈在佔領冀州後不和甄氏家族聯姻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這事情說出去只怕誰都不會相信的,所以甄宓根本就不相信人世間會有這樣子的好事。

    想到這裡,郭嘉微笑著對張夫人和甄宓道:「甄宓小姐多心了,我家主公豈是貪圖美色之人?主上看中的乃是夫人和小姐的本領,所以才會和夫人合作的,對主上來講,若是不和甄氏家族聯姻的話,對我家主公的大業反而更加有力。夫人難道不知道我青州改制的內容嗎?」

    張夫人點頭表示知道,笑著對郭嘉道:「奴家略有耳聞,所以才會相信先生今日說的話可以說到做到。尤其是太史將軍新近大婚後,奴家就更相信了。」郭嘉暗讚一聲,看樣子這個張夫人對青州改制下過一番功夫去研究,並且已經隱約地看出太史慈對青州世家大族的排斥,更看出了太史慈和貂蟬結婚背後的政治目的就是在打壓世家大族,這事情對於其他的世家大族是壞事,但是對於甄氏家族而言則恰恰相反。因為聯姻對於甄氏家族這等在學術上毫無聲望的豪富之家來說就意味著被吞併,而甄氏家族本身和其他豪門相比也有很大的不同,甄氏家族的產業大多數以商業活動為主,雖然甄氏家族乃是冀州糧食的掌控者,但是甄氏家族並不是十分的依賴田地,所以這就和急於在世家大族的手中多的田地的太史慈有合作空間,正如太史慈給郭嘉的信中寫道的那樣,到必要時,青州完全可以許給甄氏家族商業上的好處作為剝奪了甄氏家族土地的補償。郭嘉看後心中不住地叫妙,同時心中知道,這主意雖妙,但只怕只有以青州的強勁的經濟實力才可辦得到,郭嘉當然不知道,這主意脫胎自後世應對緊急局勢而採取的經濟政策。只是隱約地察覺到,要爭奪天下,不一定要靠武力和謀略,用經濟同樣可以。

    想到這裡,郭嘉笑著對張夫人說道:「夫人明鑒。」然後轉過頭來對甄宓笑道:「甄宓小姐的心意我明白,不過小姐還是放心好了。」

    郭嘉話說到這個份上,甄宓自然不好說什麼。郭嘉卻面容一整道:「既然如此,我郭嘉也不用對付任何小姐有任何的隱瞞,冀州這塊四爭之地我家主公是志在必得,而且為期不遠,但我家主公卻不希望通過武力的手段,所以郭嘉今天才會出此下策,目的就是要令冀州人心渙散,這樣才可從中獲取漁翁之利。」張夫人點頭道:「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今天從青州押回冀州的內鬼麴義也是這個計劃的一部分吧?」

    郭嘉苦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夫人,不過郭嘉今天裝死卻有另外一個原因。」旋即把自己和趙雲分析的可能性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在郭某看來,這事情只有袁紹的人才會做得出,一旦青州與冀州關係緊張,袁紹就會有機可乘。郭嘉現在就是要製造一種假象,即是我郭嘉已死,主上與韓馥大人關係破裂,然後伺機引出在冀州袁紹的人,這樣我家主公就會有討伐袁紹的借口,郭嘉這麼說,夫人滿意了嗎?」

    張夫人笑著說:「奴家當然滿意,不過只怕太史將軍會更滿意的,一旦袁紹在冀州的人被抓住,那麼太史慈將軍就會出兵冀州和兗州,豈不美哉?」郭嘉聞言尷尬的一笑,知道自己的心意對方已經完全的知曉,不過郭嘉卻沒有半點的害怕,因為現在甄氏家族已經沒有退路。

    經過這一番交談,兩者間的關係更是大大的親密起來,郭嘉向張夫人笑道:「對了,夫人,從明天開始起,夫人最好在甄氏府邸為郭某擺起靈堂,請來些法師,為郭某的『大日子』禱告一番,哎,免得日後郭某入土為安之時想看都看不見這番熱鬧了。」言罷不斷搖頭唏噓。

    兩女看著郭嘉這模樣,不由得嬌笑起來,她們當然知道郭嘉要他們這麼做是為了掩人耳目,若是郭嘉身死,甄氏家族沒有一點的反應和表示,那才是奇哉怪也,畢竟甄氏家族和青州的合作已經是有目共睹的事情,若是甄氏家族毫無反應,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郭嘉裝死。

    鄴城的街道上,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街上卻依舊人來人往不斷,顯然是大都市的規模,不過此時街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那內容當然都和郭嘉遇刺身亡有關,看樣子每個人都在為自己和鄴城的命運擔心著,畢竟青州刺史太史慈實在是不好惹。

    趙雲此時已經化過妝了,由於外形的原因,此時的趙雲一身文士的長衣,倒也十分儒雅,看起來似模似樣的。

    前面的那個人顯然經過高人指點,在走路的過程中一直不斷地變換自己的方位,顯然是在防備別人的跟蹤,弄得趙雲心頭火起,萬般無奈唯有見招拆招的應付著,不過這人顯然不是反偵查的專業人士,許多的方法在他那裡施展開來都是似是而非,倒也剩了趙雲不少的力氣。

    終於,那人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條胡同中,左右看看無人,才一把推開看樣子早已經為他準備好的虛掩的門,一閃身便進去了。

    趙雲冷笑,先到這府邸的前面,一抬頭,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大字:沮府。

    果然不出郭嘉所料,竟然真是沮授在搗亂!

    沮授的府邸並不大,從院落的規模和修飾就可看出沮授很不喜歡奢華的生活,所以天色已晚而翻牆而入的趙雲輕易地就找到了在沮授府中通向四面的交通要道,在一束花叢中隱身下來,根據剛才那人進入沮府的方位和那人的腳步速度,趙雲便知道自己在這一定可以撞見他。

    果然,不多時,自己跟蹤的那人便跟隨著一個家丁模樣的人從西面匆匆而過,看樣子非常的急。趙雲見這兩人直奔東面一座外觀古樸雅致、窗內已經燃起靠靠靠的小屋而去,便躡手躡腳地在後面跟從。此時天已昏暗,脫去白色外衣、露出緊身夜行衣的趙雲自然不虞被人發現。

    那小屋並不高,而且這小屋有一面緊挨著一塊巨大的山石,小屋的屋頂有一部分便沿著這塊山石的底部依勢而建,故此,當趙雲翻山房頂將身子伏下去趴在屋頂的時候,沒有人可以注意到在屋頂上還有一個人在。趙雲隨手從懷中拿出特種精英必備的聽筒,找到自山石和屋頂相接處一處比較薄的地方作為竊聽的方位,待一切都弄好後,趙雲便把自己的耳朵靠了上去,聚精會神聆聽,登時,下面的聲音傳了上來。

    正在說話的正是趙雲跟蹤的那個人,只聽他說道:「我按照沮授先生的吩咐在郭嘉住的小園外觀察了好久,不過看樣子那個郭嘉真的死了。因為那個趙雲整個人完全變了,差點便要把劍砍人,他根本不讓別人靠近那個小屋,那雙血紅的眼睛一瞪把韓馥那老兒都給嚇退了。」

    下面一陣沉默,半晌,下面一把尖刻的男聲很不舒服的傳了上來道:「郭嘉有沒有死現在還很難說,畢竟郭嘉詭計多端,誰知道他是不是假死?派去行刺郭嘉的人只是遠遠看見郭嘉胸前冒血,便倉皇而逃,誰知道這個郭嘉是不是當場斃命呢?也許是他故佈疑陣也說不定。」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