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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三十三章 鄴城(三) 文 / 曾經的約定

    或許自己愛上的不是這個人,而是這種被人傾聽的感覺吧?儘管這一場無痕春夢好似春花秋月轉瞬即逝,但那一瓣心香卻會長存她那本應老死的孤寂心靈。

    趙雲很想安慰她,但卻不知道從何說起。忽然間,他覺得自己在這個女孩子面前實在還年輕得很,自己的人生體驗完全及不上對方。

    一時間,耿武和閔純那邊熱鬧的醉生夢死,趙雲和郭嘉這面卻冷清的不食煙火。

    耿武和閔純終於發現這邊的不對勁,耿武皺眉道:「奉孝很不喜歡墨姬嗎?」還未等郭嘉答話,閔純就已經沉下臉來,對墨姬喝道:「你是怎麼回事?怎可令郭先生落落寡歡?你可知道郭先生是什麼身份?若是你不能令郭先生滿意,你就吃不了兜著走!」

    墨姬顯然不知道郭嘉的身份,她來之前只是接到了齊景林的再三囑托,要她拿出渾身解數來服侍郭嘉。

    這一點郭嘉早就看了出來,墨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才正常,要知以齊景林的謹慎小心,肯定不會把自己的身份輕易的告訴下面的人,看著因為閔純的話而嚇得花容失色的墨姬,郭嘉在幾下伸出右手,撫上了墨姬豐滿柔嫩的大腿,感受著那隔著薄薄衣料傳來的驚心動魄的**感覺,對耿武呵呵笑道:「不關墨姬的事情,我只是在想袁熙人生地不熟,到鄴城來胡混的話一定有人陪伴才對,要是我們知道了這個人是誰,不是很精彩嗎?」

    墨姬被摸得嬌軀發軟,迷迷糊糊起來,早不知道郭嘉在說什麼。

    郭嘉其實不過是隨口一說,不過這話聽在耿武和閔純的耳中就不是那麼回事情了,兩人對望一眼,看出了對方的興奮。郭嘉卻心中感到好笑: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人家既然在此時幫助袁熙,那就證明身份會被隱藏得很好,哪會那麼容易授人以柄?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片嘈雜之聲,顯然是發生了什麼爭執。

    耿武面色一沉,便站起身來,打開房門,閔純臉色也不大好看。

    這兩人一個是冀州的別駕,一個是長史,豈會忍受得了別人在鄴城鬧事?更何況在郭嘉面前呢?

    本來剛才因為房間的事情已經令兩人非常的不快,認為大失自己的面子,要不是覺得和袁熙沒有必要爭一時之氣,以他們兩人平日裡的脾氣早已經發作。現在又發生了這等事情,無疑是火上澆油。

    幾人長身而起,紛紛向門口走去,只不過趙雲和郭嘉是抱著看笑話的心理而已。

    那幾名女孩子倒是十分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乖乖地坐在那裡不動彈。

    才一出門,就見齊景林搖頭苦笑地走了上來,見到耿武和閔純馬上精神一振,像是見了親人般迎了上來,哀求道:「兩位大人來得正好,有人在店裡鬧事,小的實在是沒有辦法,還請兩位大人為我出頭,否則今天這生意算是沒法做了。」

    耿武見到齊景林這樣,奇道:「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你的酒樓裡鬧事?」

    齊景林苦笑道:「還不是袁熙那小子,人家甄宓小姐剛剛進大廳,這小子就攔住人家不讓走,還在那裡胡言亂語。」

    趙雲和耿武以及閔純的眼中齊齊閃過不屑,郭嘉卻露出了思索的表情。

    這件事情不大對頭,袁熙就算是在混蛋,也應該知道自己現在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面上,怎麼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攔住甄宓的去路呢?要知道這等花花公子欺凌百姓的時候也是要分清楚時間地點的。

    耿武對閔純道:「下去看看!」

    後者點頭。

    四人便往下走,還在房間裡的紅雲卻對趙雲喊了一聲道:「公子,你要小心!」

    趙雲聞言一愕,轉過頭看時,卻見紅雲眼中的關心之色一閃即逝,心中不由得一顫。郭嘉順著趙雲的目光看時,卻見坐在紅雲身邊的墨姬也是滿臉關切的看著自己,心中暗歎,轉身而去。

    才到樓下,就聽見一把清甜如夢的女聲傳了過來道:「袁熙公子,你我素昧平生,如此攔住一個女兒家的去路,你不覺得過分嗎?」

    一把囂張的男聲傳來:「甄宓小姐,我家公子與你在此相會,就是上天給的緣分,你又何必如此拘泥於世間的禮法呢?」

    郭嘉等人此時已經來到樓下,卻見有不少人在那裡圍觀張望,顯然都是來湊熱鬧的。

    要是在街上,也許袁熙早就把這些人全部趕跑了,但在這裡卻不能,畢竟可在高陽酒樓中出現的非富則貴,一個不好,就會莫名其妙的得罪上一些不必要的敵人。

    郭嘉和趙雲的身材都比一般人高上不少,所以很輕易的就可看清楚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基於一種敵意,郭嘉的眼光自然就落在了袁熙的身上。

    這小子長得像極了他那個不可一世的父親,面目眉宇間無時無刻不顯現出一種囂張的神情,說好聽點叫做貴族氣質。一付繼承自乃父、還算英俊的臉上有一種色厲內荏的味道,叫人看了很不舒服。

    不過現在這小子正傻呵呵的看向對面,一付失魂落魄的樣子,顯然是正盯著對面的甄宓看。

    郭嘉看著袁熙那張因為雖小小年紀便酒色過度而至的略帶青白的面孔,心中鄙夷:老子就不成器,沒想到這兒子比老子還要差上很遠,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甄宓就是在漂亮,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女孩,至於這樣嗎?

    想到這裡,轉過頭來,看向甄宓,不由得大吃一驚,腦際立時轟然一震。他從未見過這麼風華絕代,容姿優雅至無以復加的清逸美女。

    不知道是否因為發育和心智成熟的較早的原因,眼前的這個甄宓給郭嘉的感覺完全不像一個十歲的孩子。每一個看見甄宓的人都會忽略掉她的年紀,忍不住把他當成一個大姑娘來看待。

    一種如水般的靈氣撲面而來!那張彷彿不食人間煙火、充滿線條美的典雅臉龐上的一對鳳目時刻閃動著一種深不可測的智能和光芒,在那其中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奇異光輝。就好像天上地下所有的水源在溫柔得不能歸任何人所有的月光下浮光躍金起來。

    才只十歲,那無限美好的身材就已經修長得和成年人相差無幾。那皮膚從未經過風吹日曬的肌膚明潤似雪雕般欺霜賽雪美艷不可方物。配之以那傲然不群,偏又醉人之極,遺世獨立的獨特氣質,這個甄宓簡直就像是孤峰絕頂上萬年玄冰,使人難以親近,只能翹首遠眺、偷偷欣賞。

    那一身白衣更是把那種清逸絕倫的氣質彰顯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一種彷彿看見在明月之下、秋水之上縹緲隱約、凌波微步的洛神在翩若驚鴻宛如游龍地輕歌曼舞的美妙感覺在每個偷看甄宓的人的心頭綻放、飄香、流蕩、綿長……

    洛神轉世?名不虛傳!

    郭嘉的眼中閃過奇光,覺得自己的心神不由自主地被對方所吸引。

    難怪在十歲的幼齡就被人稱為是冀州第一美女,當真沒有半點誇張之處。

    這樣一來,郭嘉立刻原諒了袁熙不少,畢竟因為這樣一個女孩而目瞪口呆還是值得原諒的,而且看樣子在旁邊的眾人看熱鬧的成分很少,過來欣賞甄宓倒是真的。

    雖然郭嘉拚命的否認,但心底忍不住還是在認為自己也是這其中的一個。

    別說郭嘉了,就是以趙雲的定力,在看見甄宓後都會有一種不願意把目光挪開的感覺。

    耿武對郭嘉歎道:「雖然我已經見過這小姑娘很多回了,但每一次總在心底湧出一種驚艷的感覺。」

    閔純在旁點頭歎息,表示深深的同意,開口道:「若是和甄宓這小丫頭比起來,什麼巫祀神女,那也只能勉強算是美女了。」

    聰穎敏捷的頭腦、出口成章的學問、秀美絕倫的容貌、神秘清澈的氣質、顯赫富貴的身世,這一切加在一起足可對任何男性構成最致命的誘惑力。

    郭嘉卻覺得好笑,現在是什麼時刻,這兩人還有閒情逸致對這人家的女兒品頭論足。旋即就明白了兩人的居心,對於敵視袁紹的兩人來說,若是甄宓被袁熙激怒的話,那是最理想的效果,那意味著在未來的鬥爭中甄氏將會站在袁紹的對立面。

    剛才見甄宓年紀雖小,但應答得體,顯然不會為袁熙所左右,不由得放下心來。

    就在這時,甄宓蹙起了淡掃的蛾眉,神情雅致,優美得無以復加、到了令人呼吸立頓的程度,輕啟朱唇道:「我與你家公子說話,何來用你轉達?難道世代經學傳世、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家族的家風就是如此嗎?」

    這話已經說得非常不客氣,但從甄宓的口中說出來,偏偏有一種令人生氣不得的味道。

    剛才說話的那人一呆,口水都快流到唇邊的袁熙此時卻驚醒過來,陪笑著對甄宓道:「甄宓妹子,是哥哥不對,怪只怪妹妹太過優秀,讓愚兄驚為天人,以為洛神在世,情難自禁下唐突了妹妹,我這僕人不會說話,但也是一片出自真心的肺腑之言,還望妹妹勿要見怪。」

    郭嘉等人聽得目瞪口呆,無不面面相覷起來,真是從未見過這般無賴的人物。

    袁本初居然會有這樣的兒子?真是奇哉怪也!

    所有人皆啼笑皆非的看著袁熙在那裡耍活寶。

    單聽袁熙說話的內容,這位袁譚少爺彷彿和甄宓已經熟得不能再熟,剛才的衝突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可是兩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這個袁熙真是打蛇順竿爬。

    不過這袁熙嘴巴夠滑的了,左一句「妹妹」,右一句「愚兄」,弄得人生氣不得,叫人為之氣結,換了別人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豈料這一套到了甄宓那裡全然不起作用,這年幼的美女連看都未看袁熙那張滿是討好的臉,點頭道:「即使如此,還請袁公子讓到一邊,上面還有奴家的一位朋友在苦等。」

    袁熙的眼珠一轉,嘻嘻笑道:「相請不如偶遇,不如這樣,今天妹妹在這裡的消費均有愚兄來負責,再陪妹妹喝上三杯水酒,算是給妹妹賠罪如何?」

    聽得周圍人均大搖其頭:這個袁熙還真是個狗皮膏藥一樣地憊懶人物,甩都甩不掉,真不知道袁紹是怎麼教導這兒子的。

    甄宓性情很好,但並不代表她帶來的人和她一樣雅致寧逸,甄宓身後轉出一個身穿紫色武士服彪形大漢,臉上一條猶如秋天被西風吹僵、跌落在地的毛蟲、泛著紅色的刀疤在微微抖動,顯然是因為袁熙的糾纏而煩躁不已,此時已經鬚髮皆張、眾人看他神情威猛,一見就知是身手不錯的武將,這大漢沉聲道:「小姐,攔路的狗太多,讓我為您開路!」

    此語一出,除了還在嘻皮笑臉的袁熙沒有反應外,袁熙身後的眾人無不臉色一變,紛紛冷笑。其中以三名長相酷似、一看便是三兄弟的武將尤甚。

    甄宓不置可否,顯然並不介意自己的手下給袁熙一點教訓。即便袁氏家族乃是蜚聲海內外的名門望族又如何?在冀州,甄氏家族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一人。即便是袁紹親來,若是招惹了甄氏,不給面子的時候一樣不客氣,更何況眼前這個小小的袁熙?

    那大漢見得到了自己主人的默許,悶哼一聲,提起一對拳頭,大踏步地向前,下盤沉凝有力,身上更散發出陣陣殺氣,叫人望之生畏。

    周圍的人一見要動手,紛紛撤後,生怕傷到自己,開什麼玩笑,無論是叫袁熙的人打了,又或者被甄氏的人傷了一樣沒地方說理去。

    趙雲見狀,長長吐了口氣,他已經被袁熙的涎臉怪語弄得不耐煩起來,若不是和自己無關,自己早就衝上去對這袁熙飽以老拳,把袁熙打成豬頭三了。

    袁熙沒有想到甄宓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說動手就動手,不禁大感錯愕。

    這也難怪,袁熙在自己父兄的地盤上一向是飛揚跋扈慣了,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別人畏懼他父兄的勢力,唯有忍氣吞聲,久而久之,袁熙哪裡會把別人放在眼裡,他雖然知道這裡並非是自己的地盤,但自己是袁紹二公子的身份並沒有變,更何況現在在冀州已經有不少人暗地裡投向了他的父親,所以即使知道甄氏家族在冀州的龐大勢力,袁熙還是未把對方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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