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鋒芒畢露 第七章 二女來歸 文 / 老刀
第七章二女來歸
「好了，現在人都到齊了，劉賢侄你不是說你有好多話嗎，你說吧。」
「我……」劉父張了張嘴，他發現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是霍九陽這樣德高望重的風水師在場下，來之前想好的一大堆質問趙東陽的話一句也說不出口了。
劉父不傻，看霍九陽和趙江河眉來眼去的樣子，就知道有這幾個人罩著趙東陽，自己今天是討不了好了。還不如給他們一個面子，而自己能找到女兒，也就心滿意足了。
想到這，劉父咬著牙輕輕一歎，起身對霍九陽三人一抱拳。「三位前輩，劉某教子無方，出了這樣的事我無話可說，多謝三位一路照顧。」說完，劉父站起身，頭也不回喝道：「小秦，跟我回家。」
說著就要往外走，可走了兩步卻發現身後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猛的回過身去，卻發現劉秦低著頭連動也不動。
劉父一下就火了。「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小秦，你到底走不走。」
劉秦緩緩的抬起頭，臉上卻是異常的平靜。「爸，媽，你們先回去吧，再過幾天東陽就要出發去探查龍脈，我想在這幾天多陪陪他。」
「什麼？」劉父的眼睛都快要瞪裂了。「你說什麼，你要陪他？傻丫頭，難道你沒見他已經有別的女人了，你還這麼對他。」
「沒錯！我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傻，可爸爸你不是總和媽媽說，無論丈夫說什麼，做什麼，妻子都要無條件服從嗎？我選擇了東陽，而他也愛我，他就是我的丈夫了，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他的。」
「小畜生，你，你……」劉父對劉秦舉了舉手，終於沒捨得落下，滿腔怒氣無所發洩，一轉眼正好看見了旁邊和看戲一樣的趙東陽。劉父就和一根雷管被點著了一樣，徹底爆發了。
「趙東陽，我要殺了你。」說這話，劉父一伸手已經掏出了自己成名法器「金臂鎖心鈴」，口中默誦著口訣，手決連動就要施法攻擊。
趙東陽心中一驚，剛想抵擋，可一看劉父的手決，趙東陽放心了，這種程度的陣法對於尋蹤覓影可能還有些奇效，但用來攻擊，趙東陽知道憑自己現在的道行，即便睡覺也不會受一點傷。
於是趙東陽沒動，心想：讓他狠狠打幾下，可能氣就消了。
他想的不錯，可一旁的劉秦哪裡知道，一見父親出手就是平生絕學，趙東陽又好像嚇傻了一樣，一臉茫然。她連忙阻止道：「爸爸快停下。」
可盛怒下的劉父哪能聽進去，手決翻飛，小巧的鈴鐺上的陣法已經啟動了。「三元鎖心陣，去。」
一聲清脆的鈴聲響過，鈴鐺上立刻發出漫天的金光，伴著滾滾響雷射向了趙東陽。
劉秦見狀心一下擰成了一團，這陣法威力巨大，她可是親眼看到父親就用這招把一個風水高手打成白癡，最後自己把自己咬死。一想到趙東陽可能的下場，劉秦立刻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瞬間千里，地遁！」清脆的聲音響過，劉秦已經使出了黃昆傳授的地遁絕學，下一秒劉秦的人已經出現在了趙東陽的面前。
「東陽，我們來世再見吧。」劉秦只來得及說完這句話，人已經被漫天的金光吞噬了。
劉母和田雅麗當時就暈了過去，劉父也險些步了後塵，他當時就傻了。
「小秦，小秦……」沒有意義的喊著女兒的名字，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他怎麼也沒想到，劉秦會為趙東陽捨命當下這一擊。手裡的法寶噹啷一聲掉在地上，劉父毫不理會，到了這一刻，劉父才發現，原來女兒在自己的心中比一切都重要啊。
強撐著身體，劉父雙腿顫抖著一步步向前邁去，他發誓就算自己姓名不要，也要抱住劉秦的性命。
可他還沒走了幾步，面前的金光慢慢散去，他不由愣住了，地上並沒有變成白癡的女兒，反倒是看到一個只穿著短褲的男人，而且屁股上的部分也被撕成了碎片，露出了裡面兩團可恥的肥肉。
「我靠啊，你老爸的這陣法實力很強嗎，居然打得我都有點疼了。」趙東陽故作輕鬆的嘟囔著，可眼圈卻早已濕潤了。作為一個還不算窩囊的男人，會哭的情況只有兩種，一種是疼痛到了極點，一種是感動到了極致。很不幸，趙東陽這兩點都佔了。
看著懷裡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的劉秦，想想她竟然是自己的女人，趙東陽覺得現在就算被黃昆派去火星抓外星人也無怨無悔了。
雖然知道劉秦沒事，可見劉秦仍然閉著眼，趙東陽不由的心裡著急。「小秦，你快醒過來啊，不要嚇我啊。」「小秦，快醒來，我給你講個笑話。」「小秦，快起來看上帝。」「小秦，我們結婚吧。」
趙東陽剛說完，劉秦的眼睛就睜開了。清新脫俗的微笑，讓趙東陽覺得眼前的世界一下明媚了起來。「東陽，你剛才說真的？」其實劉秦早已經醒了，她昏倒完全是人面對危險的自我保護措施。
閉著眼，聽著趙東陽的呼喚，劉秦已經猜到了事情的大概，本來還打算多嚇嚇趙東陽，可一聽到那句話，小女生的某根神經一下被激活了。「東陽，你不是在騙我吧！」
「怎麼會？」趙東陽哭喪著臉道。和劉秦結婚不是不願意，可後面還有個田雅麗啊。
「呵呵，我好高興啊，咦？東陽，為什麼你看起來不高興呢？」
「沒有，只是你能不能先下來，後面好多人在看啊。」
劉秦臉一紅，這才不好意思的從趙東陽懷裡跳到地上。低著頭飛快的掃視了眾人一眼，剛想逃回自己作為，卻一眼看到了趙東陽和門簾一樣的短褲。
「東陽，你的短褲。」劉秦捅了捅趙東陽，小聲道。
「短褲？我的短褲怎麼了？」趙東陽這時也轉過身來，低頭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特意之處。
「不是前面，是後面。」劉秦的臉已經埋到胸口了。
趙東陽愣了愣，還是伸手摸了摸後面，可他的臉色立刻變了。「不會吧，為什麼會這樣。」一想到自己背對著眾人站了半天，而且因為累，中間還扭了扭腰，趙東陽立刻羞憤欲死的抓了幾件衣服逃了出門去。
等趙東陽回來坐好，大家已經各歸各位，田雅麗和劉母也早被救醒過來。只是劉母還在不停的摸眼淚。
經過剛才的事情，劉父已經沒了之前的銳氣，一會看看劉秦，一會又看看趙東陽，最後歎口氣低頭不語。可過不了幾分鐘，又重複一遍上面的動作。
「好了，好了。」免費看了場好戲的霍九陽看起來很高興，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道：「劉賢侄你現在還有什麼問題要問嗎？」
深受打擊的劉父正不知琢磨什麼，歎了口氣搖頭無語。
「好，既然劉賢侄沒有問題，那劉秦的事就算解決了。」說著扭過頭對田雅麗道：「小麗，你來找東陽，是不是有話要和他說呢？別怕，有霍爺爺在這，有什麼儘管說。」
田雅麗臉紅撲撲的說：「我，我來找他是因為想看看他，另外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我來是想問問他，該怎麼辦？」
房間裡一下變得格外安靜，就連劉父的歎息聲都好像火車的汽笛聲一樣刺耳。
趙東陽差點沒暈過去，一直談笑風生的霍九陽三人也嚇得不輕，整個屋子裡最冷靜的反而是劉秦。
一聽到田雅麗居然有了趙東陽孩子，劉秦腦子的第一反應就是。「糟糕，我居然落後，看來在趙東陽走之前，我也要加油才行。」
趙東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高興才好，還是其他什麼想法，求助般的看向爺爺趙江河，不管趙東陽現在風水造詣多麼出色，他終究還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孩子。
趙江河好像感受到了趙東陽的困惑，一言不發走到田雅麗面前，伸出右手凌空一指田雅麗的左手。然後閉上眼略微一推算，很快睜眼道：「不錯，小麗確實已經有了東陽的骨肉，根據推算已經快三個月了。」
說完，趙江河轉頭目光劍一般的射向趙東陽。沉聲道：「東陽，你說怎麼辦？」
趙東陽愣了愣，心想：我哪知道啊，您老人家看著辦吧。可這話他卻不敢說出來。否則趙江河絕對一拂塵就讓自己以最快速度見了黃卓。
躲是躲不過，趙東陽把心一橫，牙一咬，試探的道：「爺爺，你看要不留下。」
冰冷的表情在趙江河臉上褪去，太陽慢慢出來了。「呵呵，這就對了嗎，像個男人說的話。」
一想到趙家馬上又要添人進口，趙江河越想越覺得高興，話也自然多了起來。「小麗你先安心上學，其他不用擔心，等你肚子大起來，用障眼法我保證可以瞞過所有人，我算了算你的產期正好在明年暑假，你又年輕，在加上我們趙家的獨門療法，二個月時間保證讓你身體恢復到比現在還好……」趙江河說到興起，根本沒注意田雅麗的臉都快成了紅布，依舊興奮的說著：「等孩子生下來，我派人先替你看著，然後等你和東陽一畢業，我馬上給你完……」
說到這，趙江河猛地想起旁邊還坐著一個劉秦呢，忍不住瞪了趙東陽一眼，心想：這小子比我年輕時候還風流，居然才放出來一年就帶回來連個女朋友，而且一個還比一個漂亮。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啊。
一邊在心中感慨，一邊從懷裡摸索出一個小青花瓷瓶，看那瓶上的花紋古樸，裡面裝的絕對是好東西。
趙江河小心的打開瓶塞，一股沁人心肺的清香立刻散發出來。飛快的倒出兩顆大紅色的藥丸，然後趕緊把瓶塞蓋好，一手一顆分別遞給了田雅麗和劉秦。
「你們兩個趕快服下。」口氣讓人不容置疑，兩個小女生趕緊接過吞了下去，趙江河見狀這才解釋道：「這兩顆藥是用上古千年仙禽，倉昊的內丹，昊紅煉製而成，有起死回生的功效，風水師服了可以抵一年修煉，普通人服了也能延年益壽，容顏不老。」
什麼一年修煉，起死回生的都不重要，一聽可以容顏不老，兩個本就愛美的女生立刻眼睛笑得成了一條縫。左一個「謝謝爺爺」，右一個爺爺「真好」。把趙江河美的連嘴都合不上了。
事情到了這一步，除了劉父還有些不甘心外，其他人可以說皆大歡喜，不過劉父見劉秦為了趙東陽連命都敢不要，再也沒多說什麼了。
霍九陽笑著看著一切，知道又該自己上場了。「好了，事情到現在，該說都已經說清楚了，東陽，你覺得滿意嗎？」
趙東陽到現在才知道，爺爺應該早看出自己有麻煩，演這麼一場戲，看起來聲勢浩大，但其實是保護了自己，劉秦當著這麼多人表達了她對自己的情意，甚至不惜以死證明，趙東陽又怎能拋棄她，而另一邊田雅麗更是有了趙東陽的骨肉，更發誓跟定自己，趙東陽也不能不顧。
本來趙東陽都做好一拍三散的結局，沒想到最後卻成了二女同收。這樣的結局比同時給他一百個坐忘石還要激動，於是霍九陽一問，趙東陽馬上道：「滿意，滿意。」
「小秦，小麗，你們呢？」
劉秦和田雅麗兩人同時粉臉一紅，兩人對視一眼，馬上分開，也都不約而同用力點點頭。一場看起來複雜無比的事情，就這麼輕鬆的解決掉了。
只可惜劉秦的父母看起來不怎麼高興，見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愛上了一個快要當爸爸的人，霍九陽問了他們三遍才回過神來。
「滿意？滿意個屁，趙老爺子，恭喜你有這麼一個出色的好孫子。」轉頭又對趙東陽道：「趙先生，我也祝你探查龍脈之行，旗開得勝，馬到成功。」說完，劉父拉著劉母就要往外走。
劉母哭著道：「小秦，記得有時間回來看看我們……」
「嚕說什麼，他要敢回來我打斷他的腿。」劉父粗暴的打斷劉母的話，拉著劉母兩人很快出門走遠了。
而霍九陽三位風水大師也跟著出了房門。
房間裡一下變得空檔起來。趙東陽到這時才有時間好好打量面前的田雅麗，就見田雅麗明顯瘦了許多，想必她知道自己懷了孕，可偏偏趙東陽還不在身邊，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有多麼巨大。
但人是瘦了，可風姿不僅沒減，而且愈發顯得秀麗動人。趙東陽心頭一熱不由握住了田雅麗的小手。「小麗，你受苦了，我……」
「東陽，你別說，我懂。」一句簡單的話語，裡面卻包含了多少寬容、理解和愛意，趙東陽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一把攬過田雅麗的肩頭，緊緊抱進懷裡。
看著這動人的一幕，劉秦知趣的悄悄退出了房間，心中微微有些酸楚，可趙東陽不因結識自己而離棄舊愛，劉秦更多的是感到欣慰。想想自己和趙東陽可是日夜不離的在一起一個多月，比田雅麗要強的多，而且以後還有很多的美好光陰等著自己，一想到這些，連那一點點的酸楚也消失了。
風水協會總堂裡從會長黃昆開始，之上而下人人都忙翻天了。風水界赫赫有名的八大家主突然光臨讓黃昆感到又驚又喜。
其實霍九陽七人所代表的家族並非風水協會的核心，充其量只能算二線，而趙江河所在的趙家根本連風水協會的會員都不是。但這並不是這些家族實力不行，而恰恰是因為這些家族的實力太強了，強到根本不需要風水協會的庇護，或許一個家族還不能和風水協會抗衡，但七個家族聯合在一起，那絕對是一個可以和風水協會匹敵的實力。
雖然八人連招呼都不打就突然造訪，有些不禮貌，但黃昆感覺他們並沒有什麼惡意。所慮的只是最近他聽說，這八位家主最近搞了個什麼風水交流會，大有蓋過風水協會的勢頭。「他們這次來不會想和我攤牌，取代風水協會吧。」
念頭剛起，黃昆趕緊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可怕的想法，如果是那樣的話實在太可怕了，兩大實力的碰撞，對本就搖搖欲墜的風水界來說，無疑是一場浩劫。
不過不管怎樣，人已經來了，沒翻臉前還要以禮相待，所以等晚宴、房間等等一安排好，黃昆馬上派人送去請帖，算是變相的試探，可送帖的人沒一分鐘就就急急忙忙回來了。「會長，會長，他們，他們殺過來了。」
黃昆一驚，可看看雲案上代表總堂內三十幾個陣法的陣符全部好好的躺在那，心有放了下來。「胡說些什麼？誰殺過來了，帖子有沒有送到？」
那手下還沒來得及回答，一陣爽朗的笑聲已經傳了起來。「哈哈，黃會長，有事叫我們一聲就行了，還送什麼請帖，太看得起我了。」
笑聲中，八位老者走了進來。說話的那位走在最前面，身材高大，手拿大紅請帖，明明看起來起碼70以上，但滿頭黑髮，皮膚光華紅潤，連一個皺紋都沒有，而後面的那人也都是如此。
黃昆愣了愣，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霍兄，可是你。」
來人正是霍九陽他們。他們都是湖了，知道這樣一聲不吭就闖來，有點不給黃昆面子的感覺，所以一解決完趙東陽的事，趕緊就跑來了。
霍九陽狠狠的錘了黃昆肩膀一拳，回頭道：「怎麼樣，怎麼樣，讓我說對了，我就知道這老傢伙怪我們一聲不吭就跑來，你看，連我這老哥哥都不認了。」
看這熟悉的神態舉止，黃昆終於確定眼前的就是霍九陽無疑了。
揮手支走那名手下，黃昆這才咧嘴大笑起來。假裝疼痛揉著肩頭。「老哥哥，好了吧，你打也打了，嘴上就放過小弟吧，聽你們來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哪該怪罪，這不趕緊就派人請你們過來喝酒。」說著，黃昆目光落在了趙江河身上。
說起來黃昆、趙江河兩人在風水界都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可就是從來沒有見過，主要原因就是趙江河反感風水協會這樣的官樣運作模式，明明同是風水修行，非要分出個上下級，所以黃昆年年送去的請帖都被趙江河當了廁紙。
霍九陽自然知道這些掌故，嘿嘿一笑，指著趙江河道：「趙江河，人稱江河東流仙師，嘿嘿，可比你這風水協會會長好聽吧。」
無視霍九陽的調笑，黃昆心頭一驚，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發展壯大風水事業的心思又活了。趕忙對趙江河一抱拳，剛想客套幾句，哪知對面的趙江河卻一彎腰，深深對黃昆鞠了一躬。
黃昆嚇得連忙躲開。「趙兄，你這是幹什麼，這不是折我的壽嗎。」
趙江河卻不理，老老實實鞠完一躬這才站直。「黃兄，我這是給你賠罪來的，小孫趙東陽年少無知，害了黃賢孫的一條命，請你看在我們趙家一脈單傳的份上，放他一馬，我這老骨頭著又要鞠躬。
「好了，好了。」黃昆連忙用手扶住，趙江河一番話雖然客套居多，但是非曲折，光明磊落，也讓黃昆欽佩不已。「趙兄嚴重了，說什麼發落，我那孫子不成氣候，自甘墮落居然和外國妖人沆瀣一氣，東陽殺得好，就算他不動手我也要殺，此事趙兄就不要再提了，哎，倒是趙兄能教出東陽這樣的人才，讓我自愧不如啊。」
見黃昆說的真誠，趙江河才覺得以前對黃昆看法未免有些偏激了，一抱拳正色道：「黃兄深明大義真讓人佩服，難怪能開創風水協會這樣大事業，有你黃兄真是風水界的福氣，以後若有用得著趙某的地方，我趙家願效犬馬之勞。」
黃昆正要客氣幾句，剛一抱拳就被霍九陽一把拍了下去。「行了行了，你們兩個你行一個禮，他鞠一個躬，惡不惡性啊，以為在拍古裝片呢？黃昆你是個男人就痛快點，你不是早就想拉趙家入伙嗎？老趙可是已經表態了，你要是再扯淡，我們扭頭就走，一句話幹不幹吧。」
「干！」
一屋子人見最講究禮儀的黃昆居然被霍九陽騙的說了粗口都不知道，都忍不住大笑起來，可最高興的還是黃昆。能結識趙江河，了卻了他多年心願還在其次，有趙家加盟，風水協會的實力憑空就要提升一大截才讓他真的高興。
一高興，黃昆的豪氣也冒了上來。「來人啊！」
幾個手下立刻跑了進來。「會長，有何吩咐？」
「去，把叫幾位長老，和各分會會長都請來，就說有大喜事，另外，告訴廚房馬上給我準備最好的酒菜，今天我們要一醉方休。」
那幾名手下領命剛跑出去，霍九陽那招牌似的奸笑又響了起來。「老趙，你看這傢伙剛才那樣子，像不像山大王，你現在還像加入風水協會嗎？」
「我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