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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六十八章 陸恆的狠毒 文 / 劉天軍

    六十八章陸恆的狠毒

    「其實,我的計劃,和奉元兄的計劃有很大的關係,原本我對計劃是否能夠成功,還有些不能確定,但在聽了奉元兄的計劃後,我忽然間,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信心。」

    你小子,就賣關子吧!就吊我們胃口吧!所有人在此刻,都恨不能一腳,把陸恆踢到案幾下面去。

    「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陸恆小聲的說了起來,,所有人的嘴巴,都下意識的開啟、張大,至幾乎脫臼的危險,所有人的眼睛,都流露出難以掩飾的不能置信和驚恐,他們目光迷離的看著陸恆,彷彿看見一頭從地獄中走出的凶獸,在那裡張牙舞爪。

    燭光的跳躍,映照著他們臉色的蒼白,他們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那裡是什麼商業計劃,這分明就是一場計劃周密嚴謹、手段毒辣無情的謀殺。

    他們無法想像,這樣算計精確、一環扣著一環的謀殺方案,竟然會是陸恆在瞬間想出來了。

    但,在驚恐萬分的同時,仔細想想,又不能不承認,這個計劃構思的宏偉,和如果真正成功實施,所能帶來的巨大好處。

    長字門將從此脫貧!

    「什麼是利益的最大化?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這,才是利益的最大化!」

    陸恆恬不知恥的說著他的強盜理論,並極其狂妄的在那裡叫囂道:「我的這個計劃要是成功了,回報率是一比一百,一比一千,而且這筆錢,完全可以不用上報公中,三位執事,還有奉元兄,你們可都要發財了啊。」

    這小子是惡魔!是蠱惑人心的惡魔!能讓人的血液由熱變冷,又由冷變為沸騰!

    「可,可要是計劃失敗了呢?!」

    陸展一臉激憤,不過,這時候的陸展,已經完全明白了,陸恆那殺人魔王凶名的來歷,他目光飄忽,不敢和陸恆對視:「那,那我的兒子怎麼辦?!」

    「不會失敗的!」

    陸恆的臉上,流露出強大的自信,似乎不屑解釋,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就算計劃進展順利,陸展作為人質的兒子,也大有可能會因為某個環節的意外而死亡,但相比成功的巨大好處而言,這樣的犧牲又是值得的。

    就算是陸展,也明白這種犧牲的必要性,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一倍的利潤,便能讓人梃而走險,十倍的利潤,可以讓人瘋狂,百倍的利潤、千倍的利潤……明明知道,前方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可能會讓人萬劫不復、永世不能超生,但仍然會產生,不顧一切,也要投身其中的衝動。

    本來只是一場接風酒宴,只是兩個人之間的競選,最後卻演變成了殺人血案的策劃,這多少讓人有些接受不了,在酒宴結束的時候,不知是不是因為喝多了,明暉公和二名執事,還有陸展,四個人頭重腳輕,就如挨了無數悶棍,卻又沒被打死,一副劫後餘生模樣,步履踉蹌的離去。

    陸恆看著消失在門庭外的眾人,臉上露出森冷的笑容。

    其實在京都時,在知道這個競選計劃之初,陸恆就沒有去考慮什麼正當的商業買賣,他一門心思琢磨的是打、殺、搶,甚至都考慮到了,要不要帶一批人,跑到他大哥陸雄所在的西北大營去,先當馬匪,再深入匈奴內境,也來個燒殺劫掠,聽說西北盛產黃金、美玉、寶石,那不就是等著他去拿麼?

    不過,要想完成這個想法,實在需要太多的條件,特別是對部下的戰鬥素質有著極高的要求,一年的時間,是絕對不夠的,陸恆自己想想,也覺得這個計劃太過冒險。

    後來陸恆又開始琢磨,不如先小打小鬧,巢滅盜匪,巢滅一些黑道幫派,先把他們的錢變成自己的錢,積小錢為大錢,再慢慢練出一隊精兵,然後再實施自己的宏偉計劃,一步一個腳印,人啊,還是踏實一些比較好。

    可是下手的目標他一直沒有選好,一路行來,他時快時慢,其實並不光是為了遊山玩水,就如小偷踩道一樣,他也是在尋找下手的對象呢。

    因為這種行動,需要突發性,趁著別人對你不注意,一口咬住一個肥羊,當別人對你注意了,要想再次成功,難度就要大的多了。

    正如想睡覺就送來了枕頭,在陸展的計劃中,張巴子,這個將要與之合作的盜賊頭子,從各個方面,都滿足了陸恆心中最佳肥羊的條件,而最最吸引人的是,把張巴子幹掉,不但能洗劫張巴子經營多年的山寨,獲得大量的財富,還能順利的打通,進軍蜀地的經商通道,在以後的幾年中,可以因此獲得巨大的利益,蜀地,可是號稱天府之國啊。

    三名執事,還有陸展,也許因為風險的巨大,能夠拒絕洗劫張巴子山寨的誘惑,但他們拒絕不了,進入蜀地的經商通道被打通後,所能預想到的美好前景。

    七天之後,長字門派出的競選人陸恆,拿到了公中派放下來的一萬兩白銀的起動資金。

    其他六脈,對於長字門竟然派出,毫無經商經驗的陸恆出賽,充滿意外。

    目標確定了,剩餘的工作就是,如何才能讓目標得以實現,這裡面,用什麼樣的人,將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在陸恆的計劃中,需要大量的敢殺、敢拚、敢流血的戰士,雖然明暉公保證,這樣的人,家族中有的是,但在陸恆看來,能符合他標準的人,實在是太少太少。

    雖然家族中最強大的武力,來自戒律堂,但每一脈,又都有自己守護商隊的護衛,現在天下各地,盜賊紛起,如果沒有守護商隊的護衛,是根本不能保證正常的商業運輸,所謂的豪門養士,便是如此。

    在長字門內部,養有近二百多人的護衛,大多數都是賞金獵人,遊俠兒,和在江湖上殺人越貸的好手,每人都有一技之長,並且忠心耿耿。

    現實是殘酷的,武藝高強的人,同樣也要吃飯,賣身投靠豪族,不但有一份隱定的工錢可拿,如果能夠得到主人的垂青,還有可能謀得正經出身,走入官道仕途,這些人明知陸恆挑選他們,定然是要去完成一些危險的任務,可這也同樣是機會啊。

    但在陸恆挑剔的目光下,最後只有八十多人算勉強符合標準。

    在家族中,還有一批從軍隊回來的老兵,有的人甚至和匈奴鐵騎打過仗,不過,在陸恆嚴格的挑選下,也只有四十多人留了下來。

    這點人那夠,必須培養出一批新人,以後還有大用呢,陸恆發出了,做為本脈參賽選手,有權動用的招集令。

    任何一個家族的內部,都存在著嚴重的貧富分化,從高端到低端,永遠有著不可超越的鴻溝,更別提那些旁枝的旁枝的附屬家庭了。

    隨著招集令的下達,長字門嫡系和附屬家庭,十七歲以上,到三十歲之間,身強體壯,粗通武技,每月願意領取十兩銀子者,紛紛來到長字門後院的廣場上集合,一時間,人頭湧湧,喧嘩鼎沸,足足來了有八百多人。

    要知道,大多數人家,一年的花費,也就是在二、三十兩白銀之間,一月就能拿到十兩銀子,這,可是天價。

    「聽著!」

    站在人群面對的高台之上,軍旅出身,最擅長訓練兵卒的陳東揚聲喝道:「像我這樣站著,如果誰堅持不住了,誰可以退出,堅持下來者,可以留下。」

    八百多人肅然站立,一開始還有人交頭接耳的說話,立刻就會被兩旁的巡視者發現,兩鞭子從隊列中抽出,又一腳踢出廣場。

    「站直了,挺胸、收腹、不要動!」

    這些巡視者,便是陸恆所選中的,那批從軍隊中回來的老兵,他們都是真刀真槍的在戰場上廝殺過,對於站隊姿這種小兒科的訓練,一個個眼睛比錐子還尖,提著鞭子來回走動著,不時在空中抖動,發出啪啪響聲,目光炯炯,彷彿找回了當年,在軍營中嘯傲風月的榮光。

    隨著時間的增長,隨著太陽越升越高,汗水漸漸把所有人的衣服濕透,最初的八百多人,現在已經變成了六百多人,但隊列絲毫沒有解散的跡象。

    沒有任何的預兆,一個滿頭大汗的人,無聲無息的從隊列中倒下。

    「孬種!!!」

    隨著幾聲冷喝,倒下的那人,被拖死狗一般,拖到了廣場外,扔在了樹林的陰影下,黃沙鋪就的土地上,留下了長長的兩道水跡。

    又一個人倒下,又被無聲的拖走,隨著時間的延長,這種倒下和拖人的頻率漸漸加快。

    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廣場上,只有四百七十多人還能傲然站立,此刻放眼看去,整個隊列顯得稀疏了許多,但一個個努力挺直的身形,已有了森然的氣勢。

    「今天,就到這裡,每人登名入冊後,再領取十兩白銀,做為選中的費用和獎賞,明日卯時正,到廣場中集合,不能按時到達者,軍法從事。」陳東殺氣騰騰的宣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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