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百零二章 你們果然是棋子 文 / 雪戀殘陽
那水怪的一隻眼已經被輕笑的子彈所傷,對於另一隻眼的保護,它一定會更加的謹慎,不過,眼睛並不只是水怪身上唯一的弱點,如果傷了它的眼,它會處於黑暗之中,可未必能奪了它的性命……!可如果找到它身上的弱點,那麼就有可能更好地對付它,它週身的麟片堅硬無比,刀劍不入,若是能找到它身上的柔軟之處,應該就能給它致命的一擊。
只是它身上有柔軟之處嗎?輕笑認真仔細地看了了好一會兒,除了它的尾巴,它似乎哪裡都不懼怕冷無邪和寒逸風凌厲的劍招,輕笑眉梢緊蹙,忽而一處白點躍入她的眼瞳之中,那處白點就在那水怪的尾巴下方,那裡很像是那水怪的屁股,如果水怪的尾巴搖甩的動作不大,那一處白點根本就不會露出來,可當它的尾巴動作稍微大一些,就能看到那裡似乎有一圈白毛。
輕笑在仔細地看了一會,心裡頭更加的確定,水怪尾巴下面的那一圈白毛那裡,應該就是水怪的弱點。
不管她的猜測對不對,都要試一試,輕笑目光爍爍地盯緊正在打鬥中的兩人一怪,本想要提醒冷無邪和寒逸風,專攻水怪的尾巴下方的,只是由擔心這這水怪會明白她的意圖,更擔心冷無邪和寒逸風會因為她的突然出聲兒分神。
手裡的手槍再次舉起,輕笑眸光瞇起,眼中迸射出危險冷寒的殺氣,就在那水怪的尾巴大力地甩向寒逸風之際,「砰」的一聲槍響,那子彈已快速地朝那水怪射.了出去,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子彈已精準地射.入那一圈白毛,一聲尖銳的嚎叫劃破天際,冷無邪和寒逸風在槍響之際,已快速地往後躍去,待那水怪再次因子彈射.進身體而更加地發狂之時,他們離它已有了一段距離。
水怪的身體不停地扭動著,根本就沒發再顧及剛才與它對戰的那兩人的情況,身體傳來的疼痛令它感覺到它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地流逝,血紅染滿了湖面,腥臭味更加的濃烈。
發狂的水怪激烈的扭動漸漸地弱了下來,它的身子似乎正一點一點被抽去了力氣一般,再也無法像之前那般的凌厲。
「冷無邪,寒逸風,你們回來。」
看到那水怪越來越虛弱的身體,輕笑明白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自己剛才那一槍,確實打在了水怪的命門之處,那水怪先是傷了眼睛,流血過多,如今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又吃了她一顆子彈,想必能夠活下去的可能已經不大。
水怪的身子雖然已經越來越虛弱,可它到底還有氣息,寒逸風看向冷無邪,沉聲道:「你先過去,我看著它死了再回岸上。」
雖說雲輕笑身邊有不少人保護,可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有什麼突然發生的危險,不說輕笑在眾目睽睽之下開槍,她還叫出了冷無邪的名字,單是這兩點,只怕她的身份就已經曝.光,這個時候,只有冷無邪在她身邊,他才能放心得下。
「好!」冷無邪點點頭,足尖輕點水面上的木板,快速地往輕笑所在的方向飛掠而去,他心裡的擔憂與寒逸風一樣,從她在眾人面前開出那一槍之後,她此刻就算是易容過的,憑她手裡的手槍,她的身份定然已經被人所懷疑,那些百姓之中,肯定會有他人安排的棋子。至於那些棋子會做出什麼事來,他們誰也料想不到。
況且這水怪已經傷成這樣,就算沒死,以寒逸風的武功,它也已經傷不了它,可它既然沒死,就有可能什麼都能發生,如果讓它在這個時候逃走,或許它還有活下去的可能,不管那些漂浮在明月湖上的人是不是這水怪所殺,可那些人身上的齒印,定然是這水怪留下的。所以,絕對不能讓這水怪有活命的可能。
冷無邪很快回到輕笑身邊,輕笑目光快速地掃了他一遍,笑著問道:「都沒受傷吧?」雖然剛才一直都在看著,沒看到那水怪佔得到他們的便宜,可還是不放心地問一遍。
「我和寒兄都沒事。」冷無邪看向輕笑,確定她安然無恙之後,凌厲的目光不著痕跡地掃了周圍的人群,最後落在那幾個被他們的人控制住的人的身上。
「沒事就好!」輕笑看到冷無邪身上並沒有傷口,而且也聽到他的話,這才放下心來,目光回到寒逸風的身上,只見那水怪已經軟了下來,寒逸風此時正在把他腰間的腰帶解下來,往那水怪的身子上繫上,拖著它往岸邊飛躍過來,雖然一手拉著那水怪,而且還是在湖面上飛躍,可寒逸風的動作卻很迅速,不一會兒,就把那水怪拖到了岸邊。
站在岸邊的他的手下在他還沒靠近岸邊之時就已經迎了上去,寒逸風把手中的腰帶往他手下的人一扔,一個翻身,輕盈地落在輕笑和冷無邪的身邊。
「這畜生的血還真臭,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怪物,那皮麟還真不是一般的硬,要不是它身上的氣味太臭,把它的皮麟剝下來做成盔甲,還真的是刀槍不入。」
寒逸風拍了拍有些浸濕的衣服,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幸好衣服上並沒有沾上那水怪的血,不然他還寧願扔了這外袍,只穿著中衣或者是裡衣。
「這畜生的皮麟足夠做兩件盔甲,雖然味道腥臭,不過若是在戰場上穿著用它的皮麟做成的盔甲,倒是不用懼怕敵人的刀劍了。回頭讓人把這畜生的皮麟剝下來,試試看能不能出去上面的腥臭味,就算不能,也留著,總會有用處的。」
在戰場上,這水怪的皮麟做成的盔甲定然是保命的絕佳寶物,與性命相比,這腥臭味就顯得無足輕重多了。
寒逸風笑著點頭:「嗯,我也正有此意,不過這水怪不知道有沒有毒,先讓霍老頭看看,要是沒有毒性,咱們再想辦法除去它皮麟上的腥臭。」
想到這水怪的皮麟的堅硬,輕笑不由得看向冷無邪和寒逸風腰間的寶劍,笑著問道:「你們兩大寶劍應該沒鈍吧?要真是因為收拾這水怪而損了兩柄寶劍,那還真是虧大了。」
這兩人使用的兵器自然不是凡品,可不是一般的值錢,那水怪的皮麟那麼堅硬,輕笑還找真不知道他們的劍砍在水怪的皮麟上之時,會不會損壞了。
寒逸風白了輕笑一眼,鄙視道:「如果那麼輕易就鈍了,也就稱不上寶劍了,而且知道那畜生的皮麟太硬,我和冷兄又豈會用硬碰上去。」
「逸風公子,你們殺的這個到底是什麼怪物?它到底是不是花神派來懲罰我們的?」
「對哦,這是什麼怪物?你們殺了它,花神會不會更加生氣,會不會更嚴重地懲罰我們?」。
「明月湖裡每天死去的人,真的是這怪物咬死的嗎?」
「如果這怪物真是花神派來的,那咱們日後可就沒有活路了,逸風公子,你們是不是太過於衝動了?打傷這怪物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殺了它呢?」
「」
一旁圍觀的百姓看到寒逸風,個個都圍了上來,看到被他拖到岸邊的水怪,儘管這水怪已經死了,可它那鋒利的牙齒,還有那獠人的摸樣,還真的是嚇壞了不少人。
他們心裡自然希望這樣的怪物被打死,可又擔心這怪物真的像剛才一些人說的那樣,是花神派來懲罰他們的,如果這怪物真是花神派來的,那它如今被打死了,花神不生氣才怪。
寒逸風看向周圍的百姓,沉聲道:「花神福澤萬民,又豈會讓這樣凶狠的畜生來害人?這水怪根本就不是花神派來的,而是有人故意把它放進這明月湖裡,想要利用花神的名義來行不軌之事,破壞花神在咱們心目中的地位,損壞咱們對花神的敬仰。
這水怪害了那麼多的人,不殺了它,只會讓更多的人被它所害。花神節那天有鄉親們死於橫禍,讓咱們不能好好祭拜花神,這些,本就不是咱們的錯,而是那些故意派人刺殺咱們無辜百姓的惡人的罪,花神又豈會是非不分,將錯誤落在咱們身上?所以說什麼花神會懲罰咱們,罪責咱們,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散佈的流言,花神慈悲,在花神節當日看到無辜百姓枉死,花神祇會怒責那些懷有不軌之心的人,而不是罪責大家。」
聽了寒逸風的話,眾人才稍微安定下來,或許是覺得寒逸風說的有理,眾人臉上的緊張漸漸地緩和下來,眼神也不復之前的害怕驚懼不安。
「逸風公子說的對,花神慈悲,她才不會懲罰無辜之人,或許之前那些死在明月湖的人根本就不是花神所為,而是有人故意製造的恐慌,只怕背後有什麼驚天陰謀,想要謀害咱們老百姓。」
「最近桐城每天都有無辜的百姓枉死,之前大家都覺得可能是因為花神節得罪了花神,所以才會受到花神的懲罰,可如今細細想來,花神是咱們桐城人的神,他又怎會是非不分地懲罰無辜之人呢?興許這還真是有人故意搞的鬼也有可能。」
「那搞鬼之人,肯定就是在花神節當晚派人製造命案的幕後主謀。」
「幸好逸風公子他們殺了這水怪,不然還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被它害了呢,這畜生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那樣子多嚇人啊!」
輕笑與冷無邪和寒逸風三人對看一眼,幸好一開始就將那幾個人控制起來,不然還真不知道他們會生出什麼事端來。如今封了他們的嘴巴,倒是少了不少的麻煩。
「姑娘,你是不是南郡王妃?」
問輕笑的人,是一名年約六十的老者,只見他正看著輕笑,眼中帶著幾分不確定。眾人聽到他的話,瞬間齊齊看向輕笑,眼中幾乎都有著疑惑。
輕笑在開槍之前,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有可能會讓人認出來,是以她才把冷無邪的名字也喊了出來,解決桐城的種種麻煩之後,他們在百姓當中的聲譽將會更高,也必定能得到更多百姓們的擁護。
他們需要足夠的強大才能更好地保護他們在乎的人,在乎的東西,老百姓雖然不過是一些普通人,可如果是成千上萬的老百姓,那就會是一股強大的力量。輕笑從不輕視這樣的力量,再強大的國家,再強大的君皇,如果他失去了民心,失去了百姓的擁戴,他終究會輸在與對手較量的舞台上。
他們不會去利用百姓,可他們也沒有清高到做了好事不留名,所以這一趟桐城之行,輕笑本就沒想過會一直易容下去,一直隱瞞著他們的身份。這幾天的時間,無一和無二已經回到了南郡城,將一切都部署好,就算他們不在南郡的消息天下皆知,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南郡會出什麼大事。
他們這一趟桐城之行,在揭露所有的陰謀之後,輕笑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收服桐城的民心。
他們不迷戀權勢,可也不吮許有人利用權勢來欺負到他們的頭上。千月國即便不是他們做主,可即便是千月國的皇帝,也不能隨意地揉捏他們。
南郡,只能是他們的,任何覬覦南郡的人,都別想從他們手裡佔到一丁點的便宜。
「本王妃確實是南郡王妃雲輕笑,和逸風公子一起殺死水怪的另外一人,正是我家王爺南郡王冷無邪,我們夫妻二人聽說桐城近日來連連發生了各種詭異之事,特別是天天都有人死在明月湖裡。
不說桐城是逸風公子的家鄉,本王妃與王爺和逸風公子交情匪淺,單是有人膽敢以花神的名號生事謀害百姓這一事,就不可饒恕。本王妃與王爺到桐城已經有好幾天了,我們也在明月湖附近守了好幾個晚上,在今日清晨,終於發現了水怪的蹤跡,更是得知這水怪並非是花神派來的,而是有人故意放進明月湖來裝神弄鬼,驚嚇鄉親們。
而每日裡漂浮在明月湖裡的屍體,也並非是有人死在明月湖,而是有人被害死之後,才被人扔進明月湖裡的。」
「他們真的是南郡王和南郡王妃,怪不得剛才南郡王妃手裡的暗器那麼厲害,想必那就是傳說中百米之外殺人於無形的厲害的暗器,看剛才南郡王妃手裡的暗器以發射,就將那極其厲害的水怪打中,甚至讓它再無招架之力,不難看出那樣厲害的暗器,正是南郡王妃獨有的叫做『槍』的厲害之物。」
「是啊,傳聞南郡王妃的暗器能夠百米之外奪人性命,剛才南郡王妃與那水怪相隔何止百米,竟然能夠一招幾令那水怪致命,南郡王妃果然如同傳聞所言,身手不凡。」
「南郡王也很厲害,你們沒看到剛才他和逸風公子大戰水怪之時,那身手,那功力,簡直就是無人能及。」
「公子也很厲害,看他剛才露的那一手輕功,在水面上拉著那水怪,還能那樣的輕鬆快速,這世間有幾人能及得上?」
「既然這水怪是南郡王,南郡王妃和逸風公子一同殺死的,那肯定不是花神派來懲罰咱們的,那般作惡多端的畜生,早就該死了。」
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輕笑很無語,他們是不是沒聽到她話語中的重點啊?她剛才不是說那水怪是有人故意放到明月湖裝神弄鬼,驚嚇他們的,而且每日出現在明月湖的屍體,也是他人搞的鬼。怎麼這些他們不討論,而是討論他們有多麼多麼的厲害?
「參見南郡王,南郡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參見南郡王,南郡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輕笑還沒從無語中回過神來,就聽到周圍本在議論的百姓們全都跪了下來,高聲呼喊。
「鄉親們無須多禮,都起來吧,本王和王妃本是微服前來桐城,與逸風公子一同追查桐城最近所發生的詭異之事。今天早上,本王和王妃以及逸風公子對案情有了新的發現,本王向桐城的鄉親們保證,最近桐城所發生的種種怪異事件,絕對不是花神動怒而懲罰鄉親們,而是有人故意部署的計謀,至於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本王相信不久之後,真相定然能夠呈現給鄉親們。
現在,鄉親們不用再害怕花神的責罰,也不需要再擔心有什麼妖邪鬼怪,就算有妖邪鬼怪,本王和王妃一定也不會讓他們有傷害鄉親們的機會。」
冷無邪沉聲清冷的聲音,彷彿帶著無盡的堅定,將百姓心裡的惶恐不安全都消除趕走,既然有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在,還有逸風公子,那他們就無需再害怕,南郡王他們連水怪也能打死,如果這水怪真是什麼妖魔邪怪,那麼有南郡王他們豈不是比妖魔邪怪還要厲害,有他們在,一定能夠將那些個東西打敗。
「南郡王一出生本就帶著邪氣,誰知道妖魔邪怪到底與南郡王你有沒有什麼關係?只怕咱們桐城最近發生的這一切,都與南郡王你脫不了關係,現在南郡王你在這裡說得好聽,只怕到最後,害咱們的人,就是你南郡王。」
「沒錯,天下間誰人不知南郡王冷無邪一出生就剋死了自己的母妃,本就是邪魔災星轉世,如果不是太.上皇仁慈,只怕在他一出生之時,就該聽從法師的話,不留他存於這世上。
南郡王自小在宮中長大,從未聽說他跟誰習文學武,可如今卻有這樣的身手,一般人怎麼可能那麼厲害?只怕正是他身上帶著邪氣,是以才會那麼輕易地學會了邪功,是以才有那樣強大的功力。」
「對,咱們絕對不能相信南郡王的話,只怕這背後的一切,他才是真正的主使者,今日殺死這水怪,只怕根本就是故意在咱們老百姓面前演戲,想要糊弄咱們。」
輕笑冷冷地看著那三個一唱一和的人,想不到控制了幾個,竟然還有漏網之魚,那幕後之人倒是煞費苦心了,安排了這麼多的人。
冷無邪面色不變,淡淡的目光卻射出凌厲的光芒,臉上神色清冷,身上那一股王者般的氣勢卻毫不掩飾地壓向眾人。
「本王若是邪魔歪道,那你們幾個早就沒了開口說話的機會,本王是災星還是福星,不是單憑你們幾句話就能夠挑撥成功的。不說你們剛剛所說的話,我南郡的百姓一定不會相信,單是桐城的鄉親們,相信也沒幾個人會那樣容易上了你們挑撥離間的當。
本王自認對得起百姓們,不管本王是在京城之時,還是到了南郡之後,自問從未做出任何傷害百姓之事。南郡的百姓以前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現在過的又是什麼樣的日子?本王到底是不是災星,相信百姓們心中自有定奪,再說本王從來就不在意是災星還是福星,本王在意的,只是百姓們是否能夠過上好的日子?」
「南郡王不在意你們的話,可作為南郡王的妻子的我,是絕對不吮許有人這樣抹黑我雲輕笑的夫君,南郡王為南郡的百姓付出了多少,又為了桐城之事而辛苦地奔波,南郡王的付出,作為他妻子的我,最是瞭解和清楚。
今日你們不管是處於什麼目的,不管你們倒是只是說出心中的想法,還是某些人安排的棋子,我雲輕笑絕對不會讓你們這樣污蔑我的夫君。」奪已彈經。
清冷如霜的話音還沒落下,輕笑已快速地飛身而起,凌厲的招式襲向剛剛說話之人,那幾個人像是沒預料到輕笑竟然會突然出手,身體本能的反應之下,馬上出招應付輕笑的攻勢,殊不知輕笑只是假裝攻擊他們,在他們出手應對她的招式之時,她已經收招躍回到冷無邪的身邊。
「原來你們都不是普通的老百姓,看諸位剛剛出手的招式,可都是深藏不露呢,看來本王妃剛剛的猜測沒有錯,你們果然是某些別有用心之人安排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