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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88 王府裡的兇殺案 文 / 紫楠

    088王府裡的兇殺案

    「我說過,我很小氣,不學不來那些賢淑夫人,和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她整個人被抵在牆壁上,想抽身,也抽不開,腰間那摟著自己的溫度,變的越來越冰涼。

    「佩兒,不是的,我是你一個人的,你是我的妻,雖然不知為何,皇兄沒有下旨讓我扶你為正妃,但是我不會讓你委屈在側妃的位置上的,擇良日,我會宣告天下,你是我的妻,我的正妃。」

    葉佩身子怔住,她費了那麼多力氣說服了父皇,不要下旨傷害那個可憐的女人,將她貶為側妃。千萬般的不同意,但是終究拗不過她的堅決,葉父皇才答應了她。可是如今,逸扉蕭卻……

    那個女人,會變成第二個葉沐塵的。地位被取而代之,不得寵愛,孤獨終老。

    「不!」葉佩不行,她不行,她不能那麼殘忍,紫兒奪了葉沐塵的位置,只怕是她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對另一個女人犯下的罪過,但是自己是清醒的,是有分析能力的,而且,縱然是正妃又如何,正妃側妃,名份罷了,她冷笑,「我永世不為你的正妃。」

    那摟著她腰肢的大手陡然一緊,像是要將她捏碎,有些疼痛,她知道,他情緒,正因為自己的每一句話,劇烈起伏著,她現在不想管那些,只想著,如何能保護若水寒和自己,保護若水寒不被傷害,保護自己,不要被他侵犯。

    對,是侵犯,這個罪惡的字眼。

    「佩兒。」他抬頭,眼神陰霾,看著她倔強的神色,長臂陡然探出,將她整個打橫抱起,濃重的酒氣打在葉佩頰上,他帶著七分醉意,僅僅清醒的三分,因為葉佩的話,而選擇了隱沒,她在說什麼,他聽不懂,他不要聽,他聽不進去。

    葉佩掙不脫,她不是貞節烈女,甚至自己的身子,在葉沐塵的時候,有沒有被凰哲劍佔有過,她都沒有細查過,但是,她不是甘願受人擺佈的女人,她說願意就是願意,她說不願意就是不願意。

    「放開我!逸王爺!」她掙扎著,卻發現自己完全掙不脫那巨大的鉗制力。

    「你放開我!」她杏目圓睜,含著怒氣瞪視著逸扉蕭,她是真的動怒了。

    身子剛被放入柔軟的床榻上,他高大欣長的身影,就覆壓了上來,唇畔肆意啃咬著她的肌膚,大手胡亂在她身上遊走著,葉佩雙手推拒,卻被他單手握住,解下她腰間綢帶,綁在床頭雕花床欄上,葉佩冷眼怒視著他,他避開她的眼睛,又解下自己的腰帶,蒙上她的眼睛,不看,不去看,不去看就可以繼續佔有她,佔有了她,她就再也逃不掉了,她逃不掉了。

    逸扉蕭已經瘋了,對,他瘋了,當伽蘭國和西域因為邊疆之爭開戰時,他就瘋了,如今的他,狂野肆虐,大掌侵犯著葉佩冰清玉潔的身子,每解開她一顆盤扣,露出她一絲肌膚,他就覆唇上去,瘋狂親吻舔舐,葉佩動彈不得,眼睛被蒙著,她這樣子,像極了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她當真後悔起來,這兩年多,居然沒學什麼武功,若是將玄女策中的東西都學了下來,現在,自己也不會落的如此模樣。她的身體,因為想著他也是這樣待過另一個女人,不由的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寒意,她道:「你已經徹底不是扉蕭了,逸王爺,你記住,你能強佔的,只有我的身子。」冷言落盡,逸扉蕭的身影,被徹底的,一寸寸,一縷縷,一絲絲,撤出了她的心房。

    「我不信,我不信!」他癲狂,大手再也等不及一點點的解開她的衣衫,大手一扯,涼意侵上葉佩的肩膀,她的衣衫,已經被扯落肩頭。

    「佩兒,我要你!」她的美好,讓他呼吸急促,聲音嘶啞。

    她不說話,只是臉色,有些不對。

    他覆身,要去攝取她的紅唇,卻見葉佩偏過腦袋,「嘔」一聲,一口穢物吐出,噁心,她覺得噁心,噁心到要吐。這樣的噁心感,比看著巨人觀腫脹青紫的屍體,更讓她作嘔。

    一聲吐,一堆穢物,落在床上,逸扉蕭身體,陡然冰涼!

    「佩兒……」痛苦萬分,縱然蒙上她的眼睛,綁住她的雙手,她對自己的厭惡,卻用嘔吐來表達,逸扉蕭那可以隱藏起來的三分清醒在提醒著他,佩兒嫌你噁心,佩兒嫌你噁心。

    他懊惱的自葉佩身上起身,坐在一邊,一語不發。

    葉佩看不見他的神情,只是他週身散發的越漸冰冷的氣息,她感覺的到,沒有了熱情,沒有了衝動,沒有了狂野,她澀然一笑,兩人之間的洞房花燭夜,居然也是自己心寒冰冷夜。

    許久之後,久到葉佩被綁著的雙手因為血液不順而呈青紫色,久到她以為逸扉蕭已經醉的睡去,久到外頭酒席已經散盡,萬籟俱寂,一切歸為安靜。

    葉佩試著想掙脫手上的枷鎖,試了幾下,卻發現是個死結,而且綁的極牢,根本就解不開。

    她上下沿著床欄的凹凸雕花摩挲了幾下,只覺得一陣生疼。

    一雙大手,覆了上來,他還醒著!!!

    「別動,會傷了自己。」

    那覆上葉佩柔荑的大手,稍一用力,綁著她雙手的繩子,應聲而斷,沒有傷到她分毫。雙手麻木酸澀,她左右互揉兩下,起身解開蒙著雙眼的他的腰帶,睜眼,卻見他眼眶紅腫,臉上,一片濕潤。

    天色漸亮,星月隱沒,晨曦微薄的扑打在梨花木窗上,有幾絲順著窗縫漏了進來,在地上,扯出一條細長的金線,一直蔓延到牆角。

    紅燭淚,淚滿地,那桌上的紅燭,只剩下最後一截,搖曳了一晚上,在這安靜的房間裡,合歡酒擱在一邊,未動。

    「佩兒,我喚人來收拾下房間,你休息會兒吧!我走了!」他黯然起身,酒已經全部醒了,他的眼神,疲憊不堪,臉上,依然是倦怠的一個笑容,看著她,笑有幾分,苦澀就有幾分。

    「嗯!」葉佩應的輕,應的淺,她也是一臉倦色,兩人相峙在床上坐了整整一晚,一句話都沒有,她的心裡頭,是難以平靜下來的,解開蒙著眼睛的腰帶的那一瞬,他的淚,便讓她有些心亂了。

    「我順便讓人送點早點進來,你用些早膳再睡吧!」他提步出門,沒有回頭,臉上的淚,已經風乾,他的心,已經在看到葉佩對自己的厭惡那一刻,徹底的封閉了起來。

    相安無事,真是既來之則安之,逸扉蕭自那夜之後,都未踏入葉佩房間一步,不知道情的人,還都以為葉佩不得寵,連小桃和小紅,有時也會為葉佩打抱不平一番:「怎麼前腳才娶進門,後腳就仍在這,不聞不問。」

    「是啊,就是說啊,真是委屈主子了,新嫁娘,卻受這般對待。」

    只有蓮心知道,每每來看望葉佩,她的眼中,總是蓄滿了淚水,這一對有情人啊,一路走到現在,如今,卻是形同陌路,不如不見了。

    「小姐,逸大哥這幾日,都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你也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你們這樣,是要互相折磨到什麼時候?小姐,你在堅持什麼?」蓮心也是這個時代的人,若是藍震庭要納妾,她縱然心裡頭不愉快,但是也是可以接受的,她自然不曉得,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葉佩的靈魂,在堅持著什麼。

    葉佩撇開畫題,唇角淺勾,道:「最是海棠花開的盛的季節,小桃昨日送了盆進來,說是花園裡,如今花團錦簇,百花盛放,明日,你能陪我去賞花嗎?」

    「當然可以,小姐若是願意,我便天天陪你賞花!」蓮心笑的爛漫了起來,難得小姐終於好似對外界的東西提起了興趣來,她便是滿口答應著。

    「傻丫頭,天天賞花,我可沒那閒情逸致。」葉佩笑著打趣了聲,道,「帶上月亮吧!這孩子愛造氣氛,有她在,肯聽能熱鬧些。」

    蓮心忙時答應,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奶娘來報,說是月亮要見娘親,葉佩便催著她回去了,蓮心走後,屋子又是變得空落寂寥起來,小桃手中,捧著一盆君子蘭,君子蘭文秀俊雅,花托上密佈的盛開了十來朵淺黃色的小花,看品相,是上乘的君子蘭,小桃邊進來,便請示:「主子,可要將這海棠花撤了,換上這君子蘭,這盆君子蘭,林花匠說,這盆淺色的大花君子蘭,是十分難尋的品種,君子蘭雅致,奴婢想主子應該會喜歡的,所以就要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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