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87 霸歡 文 / 紫楠

    087霸歡

    「公主！」一聲公主，上來就給葉佩撐上傘，葉佩對她報以感謝一笑，這一天，她都如此，從早上起床，到現在，都是如此，不說什麼話，對誰都是笑的幾分淺，讓人不敢靠近。

    一乘喜轎送到五重門，二乘喜轎送入三重門，三乘喜送入逸王府，喜轎裡面坐著的，是身著淺藍衣衫，素顏淡色的葉佩。

    外頭的喧囂都和她沒關係，她坐在房內，看著房間裡也是形形色色，層層疊疊的紅色，一語不發。

    「小紅，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準備好了嗎？」小桃倒是張羅的高興，自從和伽蘭國一戰下來，府上很久沒這麼熱鬧過了。

    「好了好了，這可是要祝願咱們主子，給王爺多添子嗣，早生貴子的呢！」小紅也是高興，只有一邊的葉佩，看著別人的高興，倒是覺得成了自己的諷刺。

    「小紅，小桃。」她喚。

    「主子有何吩咐！」小紅小桃很乖巧的侯了過來。

    「帶著這些姑娘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這！」小紅小桃有些面露難色。只是見葉佩臉色並不是很好，想著不可惹新主子生氣，不然日後日夜要伺候著的，可就麻煩了，今天王爺已經是不高興了，見著新主子一身淺藍衣衫，素顏淡色的時候，那壓抑的某種危險氣息，她們已經小心翼翼的在避開，如今若是側王妃也不高興了，那她們可就慘了。

    於是草草快速的將新房最後的事宜弄妥當，小桃再迅速的打點了一下，便領著眾丫頭，退了出去，走出好遠，前面是熱鬧，她們想去摻和，但是被命了在房裡安排，便不好走去，於是往後院丫鬟房走去。

    「小桃姐姐，主子好似不願意嫁給王爺的樣子！」她年歲輕，說話就是直，不經過腦子，這話要是叫有心人聽了去，她的小腦袋就保不住了。

    小桃更是些，忙摀住她的嘴：「不許胡說，腦袋是不要了？」

    小紅才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句多麼危險的話，後怕的左顧右盼番，見周邊沒人，才撫著自己的胸口，鬆了一口氣。

    「小紅，以後不可以在背後說這些，知道嗎？」小桃叮囑了一番，算是為她好。

    「是，謝謝小桃姐姐提醒。」

    兩人的話，沒有讓別人聽見，卻是落在了一個人，獨自想找個安靜地，靠著柳樹後頭落淚的若水寒耳中。

    「她不願意嫁王爺？」眼淚又是一滴落下，她低聲自語，憂傷萬分，「是因為我罷，是因為我的緣故吧！我當真是個罪人，王爺，對不起，對不起，水寒是個自私的卑鄙女人，水寒明曉得自己不配王爺這般對待，自己也應該成全沐公主和王爺，但卻還是不想離開王爺，離開了王爺，水寒會死的，會死的，王爺，對不起對不起……」

    屋子裡的葉佩，聽見的，只有那鑼鼓喧囂，賓客嘩然，這屋子，是上次她來的那間，那次她沒有留意，如今卻發現，屋子的牆壁上，掛滿了她的畫像，一顰一笑，認真的，調皮的，素顏的，濃妝的，安靜的……這些畫像的落款居然都是逸扉蕭。

    這些是以前的葉沐塵吧！她起身，原來她對逸扉蕭，瞭解還真是少，連他會下棋作畫，畫還做的這般惟妙惟肖，她都不知道。

    一幅幅看過去，目光定格在了最後的幾幅。

    落款，是她消失的兩年多。

    他是怎麼，光靠者想像，就將她畫的更加的逼真了幾分，看樣子，他是真的很想她！

    摩挲著畫像上的女子，她嘴角彎起：「這，應該是初相見吧！」

    手指又撫上下一幅：「這應該是那次在筵席上救人的模樣，他倒記得。」

    又轉到下一幅：「這是水淋淋出現，他以為我死掉了的那幅，當時，我是這般模樣嗎？」

    接著下一幅：「這個，該是，和他說我的心意的那晚。」

    「這個，是假山後的那夜，他背對著我，怎麼知道我落了淚，呵呵！」

    「這是，狼狽扭傷了腿的那個」

    「這是去年秋天的那張丑顏。」

    點點滴滴，他們都一樣，都記著，她以為自己忘卻了的，卻都記得，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都記得，此刻她嘴角的笑，是真的甜蜜的笑，看著畫像，彷彿想起往昔，想著想著，眉眼也染了笑意，盡然笑出了三分淚來，鹹澀的淚滴滑下，落入口中，是苦的。

    她身後的雕花木門，隨著她的淚而開，一抹欣長身影，醉態朦朧，領口微開，單手撐著門扉，對她勾起唇角。

    「佩兒，我要你。」

    「佩兒，我要你！」他醉態朦朧，領口衣襟微開，露出肌肉健碩的胸膛，看著葉佩唇邊的淚滴，心一疼，大步上前，便將她擁入懷中，「佩兒，我會好好疼你，不要哭。」

    「王爺，今日我身體不適，恕不能伺候。」葉佩掙開他的懷抱，他裸露胸膛的溫度，灼燒的她好疼好疼。

    「佩兒，不要拒絕我，不要趕我走，我等這一刻，等了許多年，從你幼時開始，我就一直在等待，這兩年，我更是無時不刻的在幻想憧憬著今日，你不著嫁妝，我知道你是氣我，沒關係，只要你不要再離開我身邊，怎麼我都沒關係。」他語氣炙熱，靠近她三分，葉佩退後，這樣的氣氛，讓她無法招架。

    見她退後，他便步步上前，直到將她整個，抵在牆上，他一手撐住牆壁，單指勾起她的小巴，那美好的弧度，白皙的肌膚，溫暖的觸覺，幾度讓他無法克制。

    「佩兒，你好美，你美的如九天仙女，我只是一界凡夫俗子，卻妄想著霸佔你的美，我真是貪心，可是，我放不開你，沒有你，我的生命，就死掉了大半，這一生，我都只能為你而活，為追隨你而存在。」他喝醉了，酒香扑打在葉佩的頰上，她有些晃神，他的話，句句真切，只是，為何，他的諾言，卻如此的不經考驗？

    「王爺，抬舉葉佩了！」她生疏冰冷的語氣，讓他眉頭一皺，那勾著她下巴的修長粗糙大指移開，大掌探到她的腦後，五指插入她的發間，將她的臉，貼近自己的。看著她的眼神，他道：「為何要對我這般生分，我不愛聽你喚我王爺，我是你的扉蕭。」

    「你不是！」葉佩冷聲，堅定的道。

    「佩兒！」他心猛針紮了般劇痛，那探入她腦後髮絲的五指，陡然一緊，那帶著酒氣的雙唇，狠狠印上她的，他不信，不信自己已經不是她心裡的那個人了，不信她已經將自己忘記的一乾二淨了，他不信，她的眼神她的語氣在撒謊，他要讓她的身體她的心告訴自己，她心裡面，究竟有沒有他。

    這個吻，觸不及防，葉佩想逃也逃不脫，只能被迫接承，他吻的霸道，長舌不斷撬動她的貝齒，見撬不開分毫那抵著牆壁的雙手，猛的將她摟入懷裡，迫使她跌入自己的胸膛。

    因為突如其來的拉扯，葉佩淺呼一聲，貝齒開啟，給了他長驅直入的空隙，她可以用力咬住他的舌，只是他的吻，盡然讓她熟悉萬分，青澀的，沒有技巧的，他的吻，一如以往，雖然帶著霸道，但是，那生疏的吻技，葉佩是熟悉的，曾經留戀的。

    這兩年多，他不是有若水寒嗎？為何吻還是這般的拙劣。想著這個原本屬於她一個人的拙劣的吻，曾經貼上過另一個女的的唇，她就覺得噁心了起來，雙手用力一推，真是用盡了她週身的力氣，雖然學了內力，但是力量比之他的，還不足以抗衡，所以，這一推，縱然她用盡了力氣，他也寸步未移。

    只是雙唇錯愕的離開她的，看著她抗拒自己的堅定模樣，嘴角苦澀一笑，道：「佩兒，是要氣我恨我到什麼時候？」

    「我不氣你，我不恨你。我只是，無法再接受你了。」她說，字字句句，都讓逸扉蕭痛到無法呼吸。

    「無法再接受！」他自言自語，而後，腦袋埋入葉佩的玉頸裡，嗓音有些嘶啞，「為何？為何無法再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