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零三章 心中不甘 文 / 晴天
但是時間終究是不等人的,鳳奕心中的不捨始終是要割斷的。他們此刻還不是可以纏綿的時候,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鳳奕的溫柔只能停留在自己大仇得報的時候了。
「你知道是誰嗎?」鳳奕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安月如沉浸在自己夢境中的幻想。心中鳳奕指的就是最近傳出的盜竊和殺人事件,安月如心中無奈的歎了口氣。
輕輕的張口說道:「是鳳軒,那天晚上就是他派人要殺我。」安月如聲音輕柔,卻是仍然閉著眼睛,不願意張開。
又是鳳軒,鳳奕的身子一僵,眼中瞬間綻放出精光來。
「你等著,我一定會把你所受的所有委屈都一一的還回去的。」鳳奕的聲音堅定,不容質疑。
安月如閉著眼睛,嘴角浮起淡淡的微笑,不用在說些什麼,安月如知道,鳳奕說到做到。
幸福的時光總是如此的短暫,安月如萬般珍惜,卻總是拗不過時間,從小屋中走出來的時候,已經將近下午的時光了。
有些頭暈目眩的看著四周,與鳳奕緊緊抱在一起的時候,安月如都有了缺氧的感覺了,也是,許久不能再一起,那思念猶如奔騰而來的河水,只是需要一瞬間就可以把兩個人徹底的淹沒掉。
嘴角的笑意不減,安月如快速的向著右相府上的後門走去。
此刻早已經沒有了當初的警惕,歡快的心情安月如感覺自己都快要飄起來了。
走進了小巷子中,安月如只是恍惚之間,眼前不遠處就出現了一個面色冷漠的黑衣人。
此黑衣與之前的黑衣完全的不同,此黑衣完全是由錦繡的綢緞所做,充分顯現出了此人身份的尊貴,在衣領袖口處繡著金色雲紋無一不顯現出霸氣。
「二皇子?」安月如的聲音中完全沒有意外,一切都好像在意料之中的一樣,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鳳軒,安月如就垂下了自己的眼眸。
把玩著胸前的小辮,安月如此刻的好心情完全都被鳳軒的出現打斷了。
看到安月如如此的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鳳軒氣急敗壞的走到了安月如的身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怒視著安月如。
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的,鳳軒冷冷的說道:「你最近很是得意啊。」
胸口處傳來了窒息的感覺,但是安月如依然面不改色的冷笑道:「怎麼,二皇子是心中不甘嗎,連一個小女子都打不到,這還真是有損你二皇子的威名啊。」
鳳軒手下的力道又是加重了幾分,「你這是在找死!」
安月如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了,但是嘴上依然倔強的不肯服軟,「二皇子,你不是派兇手來殺我了嗎,不過看來讓你失望了,我倒是沒有事情,可是你的殺手呢,是不是早已經死在你的手下了?」
安月如是在故意的激怒鳳軒在這個沒有人的小巷中,只要鳳軒的手上再輕輕的用力捏一下,安月如就可以聽到自己喉骨斷裂的聲音了,此刻正好沒有人,鳳軒的眼神中凶狠一閃而過,安月如已經是沒有用的東西了,留著她只能是壞了自己的大事,鳳軒不再猶豫,手上的力道在一點點的加深。
安月如仰起頭,看到了蔚藍的天空,看到了刺目的陽光,腦海中浮現起於鳳奕在一起的幸福場景,那樣的鳳奕,是安月如最喜歡看到,難道就再也看不到鳳奕的笑容了嗎,不,不行!
安月如猛然驚醒過來,手中快速的揮了出去,一直藏在安月如袖口中的利刃劃傷了鳳軒的手背,殷紅的鮮血快速的流了出來。
鳳軒快速的後退了一步,惡狠狠的看著自己手背上的傷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不停喘息的安月如。
「咳咳咳,咳咳咳「彎下腰,安月如劇烈的咳嗽著,臉上已經被憋的泛紅,但是雙眼還是不肯服軟的怒視著鳳軒,狠狠的瞪著他,彷彿有著萬般的仇恨一般。
「賤女人,你居然敢傷我!」鳳軒再次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安月如的時候,沒想到她居然輕易的一轉身,躲過了鳳軒的襲擊。
堪堪後退一步站定,安月如面色陰沉的說道:「二皇子,你以為我還是以前的安月如嗎?難道那個殺手還沒有把我的話告訴你就被你殺了嗎?」
想起安月如叫囂的話語,鳳軒的臉色更加的生氣,如此的囂張,完全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鳳軒冷冷的看著安月如,怒火在眼中燃燒。
「安月如,你變了很多啊,但是你還不知道吧,此刻的你在沒有我的解藥的情況下,還可以活多久呢?」鳳軒的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其實此次前來,鳳軒也並不是想要安月如死在自己的手下,沒有了自己的解藥的安月如,在鳳軒看來,就猶如一隻正在苟延殘喘的畜生一般,毫不在意她的生死,就連安月如投來的冷漠的眼神,那也像是在搖尾乞憐一般。
鳳軒的話並沒有激怒安月如,只是沉默的看著鳳軒,因為此刻在安月如看來,鳳軒其實要比自己可憐了許多,以為鳳軒是孤獨的,是無助的,看似光鮮亮麗的皇子身份,但是卻始終在算計著自己的親兄弟,在他的生活中,只有殺戮,只有冷血,他根本就不知道愛是什麼。
安月如越想,嘴角的笑意越深,對著鳳軒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天底下名醫可是不少,雖然失去了你的解藥我會很難受,但是直到現在我還在活著,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不斷的尋找,總有一天我會找到真正的能夠根除我身上毒的解藥。」
鳳軒的臉色一冷,這樣的事情自己怎麼沒有想到,看著安月如臉上得意的神情,鳳軒心中越加的懷疑,安月如是不是已經解開了自己身上的毒。
心中越加的發虛,鳳軒更是堅定了一定要殺死安月如的想法,安月如知道的太多了,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控制,眼看著她和鳳玖笙,鳳奕還有鳳陽越走越近,鳳軒不得不擔心,萬一哪天安月如對他們說出了自己的秘密,那鳳軒就永遠也別想再實現自己的宏圖大業了。
安月如,必須死!
心中堅定的看著安月如,鳳軒走近了一步,嘴角浮起一絲冷意的笑容。
安月如心中一驚,鳳軒又想動手了嗎?
容不得安月如細心想著鳳軒的真正動機,張口便是大聲的喊起來「救命啊,就命啊。」
此時,安月如所在的位置距離集市還不算太遠,雖然此刻已經人煙稀罕,但是誰也保不齊有那麼一兩個耳朵尖的人能夠聽到安月如的呼救聲。
鳳軒的臉色慌張起來,快步走上前去想要摀住安月如的嘴巴,可是右手已經被安月如所傷,現在的鮮血還沒有止住,緊緊捂在安月如的嘴上,傷口的鮮血又一次殷殷的流出來。
安月如在鳳軒因為疼痛而齜牙咧嘴的時候,不失時機的在鳳軒的腳面上狠狠的踹了下去。
「啊!」鳳軒鬆開了捂在安月如嘴上的手,再次緊緊的摀住了自己的腳,安月如趁機趕緊轉身向大道上跑去。
安月如的身影快速的消失在小巷的一邊,沒有了蹤影。
可惡的賤女人!氣急敗壞的鳳軒一腳踹在了牆角處,腳上的疼痛感更加深刻了。
皇宮中,二皇子伸手猛的推開了皇后宮殿的大門,面色不善的大咧咧的往椅子上一坐,端起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的茶杯仰頭就喝了下去,可是還沒有一秒鐘的時候,「噗「一聲,鳳軒便把入口的所有茶水都吐了出來。
雍容華貴的皇后在三四個侍女的攙扶下從一旁的偏殿中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滿心怒火的鳳軒,平淡無奇的說了一聲,「怎麼了,誰把你氣成了這個樣子?」
鳳軒伸手直接用手背擦拭了一下殘留在下巴上的茶漬,眼睛怒視著前方說道:「還不是那個可惡的賤女人。」
皇后的臉色一正,知道鳳軒是要說什麼了,掃了一下站在四周的侍女們,悠閒的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准進來。」
「是。」侍女們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魚貫的走了出去。
等到所有的侍女都走出去以後,關上了大門,皇后才收起自己那副假惺惺的樣子,急忙走到了二皇子鳳軒的面前,直接坐到了鳳軒身邊的椅子上,關切的問道:「到底是因為誰,你現在身在皇宮中,居然如此的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任意的就闖進了我的宮中,萬一被你父皇知道了,他說不定又要說你了。」
「難道你不知道嗎,現在皇宮中到處是言官的影子,稍稍不注意就會被寫進了史冊中!」皇后坐直了身子,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輕輕的靠在後椅上。
鳳軒有些煩躁的說了一句「言官?他們怎麼會出現在後宮之中,難道他們不知道後宮的規矩嗎?」
後宮的規矩是,沒有皇上的傳召,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的出入後宮,違者斬!
可是現在他們言官居然可以隨意的出入,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他們得到了皇上的允許。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鳳軒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會允許言官出入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後宮在皇后的帶領下出現了一邊倒的局勢。
與其說是一邊倒的局勢也是有點太過牽強,其實就是皇后與德妃的明爭暗鬥實在是讓皇上頭痛,就借由言官審查的借口,想要皇后和德妃都收斂一下,若是再不想辦法制止他們一下,那後宮真的就要變得烏煙瘴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