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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75章:跟影帝搶女人得靠裝備 文 / 安思源

    第75章:跟影帝搶女人得靠裝備

    ——不要輕易說再見,因為你不會知道哪一次說完再見後,就真的再也不見。

    隋塵不記得是在哪看見過這句話的,切實地應了他這些天的心境。

    他甚至連「再見」都沒來得及說,因為那些突然冒出的記者,他就那樣把盛誕跟丟了,那天之後,她就像人間蒸發了般。

    她搬去哪了,他不知道。

    她的新手機號碼,他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她最近的所有通告和工作都被取消,沈非親自來公司替她請了長假,就連林錦和任森都不敢詢問她休假期間的去向。

    他沒有心情配合新電影的宣傳,所有人以為他沉溺在熱戀期連工作的心思都沒了,只有隋塵自己知道,他每天都在糾結沈非和盛誕究竟什麼關係,會不會索性替她贖回自由身,讓她退出娛樂圈?他們是不是從此以後就真的再也不見了?

    比起那些無聊的宣傳作秀,在他看來,找到盛誕才更重要。

    這種為了女人不要事業的行為,終於,讓身為他經紀人的尚晶晶看不過去了。

    「星期一杜言言的新書上市,邀請你參加發佈會,你要不要去?」她沉著氣,試圖和他談工作。

    「不要。」

    可惜隋塵的拒絕乾脆又不留餘地,晶晶耐著性子撫了撫額,退了一步,「那我讓人訂個祝賀花籃送去,賀詞寫什麼?」

    「隨便。」

    「……真是夠了!」晶晶掀桌起身,再也控制不住了,「當初沒有問過你的意見,就替你發表申明承認你和杜言言在交往,是我不對,你也沒必要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報復我啊。我這都是為誰?當時那種情況,照片都出來了,人家女方也已經高調承認了,我們如果否認外界會怎麼看你?」

    「是嗎?我和盛誕的關係也是傳言四起,可你依舊勸我否認到底。」他眼眸一斜,口吻微涼。

    「這怎麼能一樣,如果你和盛誕被拍到了,我也會建議你承認。」

    「不用說得那麼好聽。」他冷笑別過頭,看向車窗外倒退的景物,事已至此,再去追究孰是孰非顯然是沒有意義的,隋塵不想多談。

    但晶晶卻不想讓他逃避現實,她堅持覺得自己是對的,是真正在為隋塵好,「是,我承認,我一開始就不希望你和盛誕牽扯太深。她不是我的藝人,我不瞭解她,我只知道如果你們真的交往,一旦傳出去,對你對她都不好。她負面新聞那麼多,你跟她在一起非但事業上得不到絲毫幫助,還會被連累;外界同時還會覺得她是別有所圖,看上了你的名氣,想走捷徑。之前的dp代言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人人都以為dp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啟用她這個新人,你的存在,會讓所有人忽略掉她的努力。」

    隋塵很清楚,他和盛誕才剛開始,還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如果公開,需要經受太多的考驗,她的個性是承受不起的。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認為在沒有結婚前,最好是否認到底。

    但這並不代表他有必要去承認杜言言!

    事業?他的事業不需要任何女人的幫助,只需要有個人,在他想她、迫不及待想要立刻見到她的時候,能夠貼心地出現在他身邊,讓他安心。

    除了盛誕,就算有第二個女人能做到,那也不是他想要的。

    「不說話算是那麼意思,到現在你還沒認清嗎?盛誕沒有你想像得那麼好。」他的沉默,讓晶晶抑制不住吼開了,很多話,原本她是打算壓在心裡不要講出口的,「她跟沈非的關係不簡單,這一點你應該看明白了。如果你不熟悉沈非,那我不妨告訴你,人家是影帝,大獎小獎拿了無數,曾經在演藝圈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跟他合作過的女演員,或多或少跟他有過關係。結婚之後,他雖然是隱退了,不過一些資深經紀人都說他跟他老婆沒什麼感情,會結婚純粹因為女方家底殷實,還說他偷偷包養了個比他小很多歲的女生,具體是誰就不得而知了,你不覺得那個傳說中的女生就是盛誕嗎?」

    「不覺得。」他不覺得盛誕是這種人,但……沈非是不是很難說。

    「……你不信我的話沒關係,任森說的你總該信了吧。他為了找到盛誕也查過,問了些媒體的朋友,據說很早之前,盛誕和沈非舉止親暱出入酒店就被拍到過,因為有人暗中施壓,所以他們不敢登出來,再加上當時盛誕也還沒出道,不過是個普通大學生,那家週刊覺得沒什麼報道價值。」

    事實上,這些話不需要別人來說。

    所謂的「盛誕和沈非舉止親暱出入酒店」的照片,隋塵親眼見過,在杜言言家。

    看完那些照片後,他掙扎過,最後得出結論,只要她說沒有,他就信;就算她承認,他也選擇不去計較,不管她從前究竟有過怎樣的故事,只要這個女人從今以後只屬於他,就夠了。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諷刺,他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她,她和戚玄的緋聞就躍然而出。

    他沒辦法不介意,沒辦法平心靜氣地審視這篇報道的真假,所以負氣去了英國。

    這算是報應嗎?當初他不願聽盛誕的解釋,現在她也同樣決絕地不想聽他的解釋;那他當初24小時開著手機等她的電話,她為什麼不?

    「我說了那麼多,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見隋塵只是兀自擰著眉,卻不發一言,晶晶忍不住問道。

    那頭的隋塵依舊是沒有動靜,半晌,才冷不丁地冒出句與主題毫不相關的話,「我想換輛w12引擎的車,你幫我去查一下,盡快推薦幾款給我。」

    「……為、為什麼突然想換車?你現在這樣年初剛買啊,v8耶!還不夠你開嗎?這種路況有必要搞12個缸?!」拜託,思維可不可以不要那麼跳躍?

    「你說了那麼多,不就是想告訴我,跟影帝搶女人裝備一定要好嗎?」v8引擎夠不夠他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那天沒能追上沈非那輛w12引擎的車!

    「……」啊呸!這也太曲解她的苦口婆心了!

    辛苦爭取來的長假該做些什麼?

    從她爸願意親自出馬替她去找錦哥爭取假期起,盛誕就很認真地思忖起這個問題。

    她似乎是多慮了,事實上,還沒等她緩過神來,已經被陸依絲拉去了日本。

    「哇!我們真的來日本了!一年啊,我存了整整一年的錢,終於可以來日本了!失業什麼的太美好了!」這是陸依絲剛到成田機場後,發出的誇張吶喊。

    盛誕不是笨蛋,她很清楚陸依絲對日本並沒有太多的嚮往,她甚至還曾經磨刀霍霍地嚷過要勿忘國恥。說什麼存了整整一年的錢、說什麼失業太美好了,無非是不想讓盛誕覺得這是一趟失戀療傷之旅。

    然而,朋友越是小心翼翼,盛誕就越是覺得心情沉重。

    她覺得自己好沒用,那麼大了還讓家人和朋友擔心,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更快走出陰霾,偏偏有句話叫做——欲速則不達。

    明明日本和國內的時差只有一小時,可到達陸依絲預訂的酒店後,盛誕倒頭就睡。

    她實在不清楚自己到底睡了多久,中途只醒過兩次。

    第一次,窗外的天是亮著的,她上了個廁所,倒在床上發了會呆,翻身埋在兩個枕頭的間隙,不知不覺就又睡著了;第二次,她從陸依絲的行李箱裡挖出一碗速食麵,吃完,繼續睡。

    總之,當她最後在六尺的大床上翻來覆去再也睡不著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連頭髮都已經出油了,粘貼在頭皮上,模樣實在有夠糟糕,連盛誕自己都看不下去了,立刻洗了個澡。

    床頭櫃上有陸依絲留下的便條。

    ——三天!你個豬居然睡了三天!你修煉成仙了,神仙豬!吶,考慮到你之前工作那麼累,我就不打擾你了,好好睡吧,我去藥妝店逛逛。速食麵沒了,你如果醒了,就自己出去覓食吧。

    就在這張便條旁邊,還有兩張被揉皺隨意丟在一旁的便條。

    盛誕看了眼,分別是她睡了一天和兩天的時候陸依絲留下的,這傢伙還真能逛,一個人都能不亦樂乎跑遍東京。

    她邊蠻橫地擦著頭髮,邊看了眼窗外有些刺眼的陽光。

    都已經自暴自棄三天了,也是時候出去逛逛了,總不至於大老遠來一趟東京,就為了換張床睡吧。

    想著,她伸出手遮住陽光,那麼好的天,不應該辜負哦。

    可是……去哪呢?

    淺草寺。

    這是第一個在盛誕腦中迸出的地方,也是唯一一個。

    她隨手給陸依絲留了張便條,裹了件駝色的外套就出門,走出酒店大堂,呼吸到迎面而來的冰涼空氣後,盛誕即刻就後悔了,早知道那麼冷,至少也該套個圍脖呀。

    懶得再回去拿,她拉緊外套,咬牙走了出去。

    得益於父母從小的獨立式教育,外加她那點還能湊合的英語,去淺草寺的路途不算太波折。

    倒是為了找那個掛著「雷門」大紅燈籠的正門,費了不少功夫。

    結果,她莫名其妙就闖到了正殿,所謂的走馬觀花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連怎麼來的都不知道。

    若是以前,盛誕會覺得這種人頭攢動的擁擠景區很掃興,可是現在,混跡在人群中,面前是一張張陌生臉孔,耳邊是各種語言,偶爾與路人視線對上,還能換來一個禮貌性的微笑。這裡,沒人認得她,沒人關心得知隋塵的新戀情後她會是什麼反應,沒有長槍短炮以及看好戲的嘴臉,這種感覺讓盛誕心情好了不少。

    她放緩腳步,雙手插在口袋裡,漫無目的地在商業街瞎逛著。

    直到途徑掛著不少許願牌的牆,她不自覺地停了下來,偷看別人的願望雖然不太厚道,但卻是盛誕一直很熱衷的事。

    她微微彎下身湊上前,在那一堆許願牌上尋找自己熟悉的中文。

    只是很快,盛誕就覺得,這是在自虐。每次看見那些祈願和某某某一輩子的,她都會覺得落寞,那麼多人,她怎麼就遇不上一個有勇氣和她一輩子的?

    為了不讓自怨自艾的情緒繼續放大,她深吸了一口氣,抿住嘴角,轉身想要離開。

    拉回視線的剎那捕捉到的畫面,卻讓她頓住了。

    盛誕蹙了蹙眉,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又湊近面前的那塊許願牌,逐字端詳了起來。

    「祝盛誕身體健康……」

    落款,隋塵。

    這個名字像是帶著衝擊力般,衝開了盛誕的記憶。

    ——那去淺草寺幫我許個願吧。

    ——什麼願?

    ——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你替我隨便許啊……

    曾經和隋塵的對話被翻了出來,那是在他去日本工作前說的吧,原來他真的來了。

    還不如不來,「身體健康」這種願望,就像「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一樣的敷衍又虛偽。她也不過是隨口一句,沒有死纏爛打,他又何必哄小朋友似的。

    也對,隋塵對她一直都像在哄小朋友,隨便給顆糖,她就能高興地兩三天都合不攏嘴,就算是生再大的氣,也都在那一瞬間的甜味裡消失殆盡。

    怪誰呢?她活該,放低自己,咎由自取。

    「許個願吧。」

    「……」身旁突然響起的話音,近在咫尺,讓盛誕驀然一震,猛地轉過頭,看清來人後,她更愣了,那雙原本就很大的眼眸因為驚愕被瞪得愈發誇張。

    來人挑了挑眉,唇梢彎了彎,似笑非笑,像是沒察覺到她的驚訝般,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如果嫌棄別人許的願望,那就自己許。」

    同樣的,盛誕也徹底無視了對方的話,撲閃了幾下眼簾,總算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麼會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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