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怒火硝煙 第75章：老鬼子的逆襲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75章：老鬼子的逆襲
但是，日軍忽略了他們的輜重倉庫和第3飛行集團遭襲之後，出現的短暫實力真空；即便是將關東軍的第1飛行集團調來華北，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調動手續的辦理、關係的協調、機場及地勤保障的建設等，沒個十天半月根本就無法形成戰力。
而武愛華，既然兩支部隊已經會師一起，又怎麼可能搞一場夜襲就收手？對付龜縮不出的日軍第2軍及其方面軍直屬部隊，武愛華準備了一系列的「組合拳」。第一招的夜襲，不外就叫「先聲奪人」罷了。
9月3日凌晨2時，日軍天津憲兵司令部。
這是日軍在天津重要據點中，惟一倖存的指揮機構。上午11時，憲兵司令部就迎來了寺內壽一大將的方面軍司令部一行。顯然，寺內壽一大將準備來個鵲巢鳩佔，暫時將憲兵司令部作為方面軍指揮部了。而一眾憲兵，則順勢成為寺內大將的警衛士兵。
由於昨夜的驚嚇，寺內壽一在要求做好防空、防夜襲的準備之後，早早就睡下了。山東德州方向雖然在激戰，但有第1軍司令官香月清司在指揮，而且，拿下德州只是遲早的事情，真的不用太過擔心。
寺內大將一睡下就做起了夢，先是做了一個美夢，這個美夢是他年輕時的一次荒唐經歷，但夢中的快感讓寺內壽一直打哆嗦；接著，寺內壽一又做起了噩夢，夢中見中國的戰機鋪天蓋地飛來，一個個黑乎乎的炸/彈直往他頭上掉。
「救命啊——」寺內壽一繞是心智堅定、成熟，也禁不住如此驚嚇，從睡夢中驚醒了。
「轟——」就在寺內壽一大將驚醒的一瞬，憲兵司令部就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寺內壽一弄不清楚這是夢幻還是現實，就見四個衛兵快速撲了上來，「司令官閣下，敵機空襲！請隱蔽！」
說完，四人抬著寺內壽一大將就往地下室跑去，寺內壽一掙扎了一下，或者想穿上衣服再出去，因為他感覺到那塊兜襠布有些濕漉漉的，在夜風中涼嗖嗖的，難道……寺內壽一真不敢再想下去了，一個老男人，竟然出現了夢遺的羞事，這……怎麼得了！
「轟——」又一枚炸/彈在憲兵司令部內爆炸，似乎在警告寺內壽一大將，再不躲進地下室，下一顆就在你的頭上爆炸！
9月3日凌晨的這次轟炸，是武愛華靈機一動的傑作，但目的也僅僅是想警告一下寺內壽一，只要日軍還在中國大地上，就別想睡一個安穩覺。也因為如此，武愛華只派出了8架戰機到天津執行這一任務。
但就在這個晚上，日軍控制區內的張家口、懷來、懷柔、延慶、通縣、南苑、唐山等地，均遭到了國防軍空軍2-3個小隊的空襲！
雖然每個地方的損失不大，特別是師團、旅團級軍官一個也沒受損，但各地報到寺內壽一老鬼子那裡的損失加起來，就特別大了。就這樣一個夜晚的空襲，整個大日本皇軍竟然損失了一個半大隊約1600人的兵力。
「八格牙魯——」寺內老鬼子終於暴走了，天還沒亮，就給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大將打電話，請求看在同是大日本帝國皇軍的面子上，派遣帝國戰機對國防軍潛伏的佛子莊地區進行報復性轟炸！
「寺內君，不要急。看我關東軍飛行集團為你報仇！」植田謙吉大將並未幸災樂禍，而是直接答應道。這事，如果稍在遲疑，就會在大本營中造成不好影響，說兩大軍事集團的軍事主官不和，而且關東軍的主官還見死不救。
結束與寺內的通話，植田謙吉就撥通了關東軍第1飛行集團司令官安籐三郎中將的電話，令其派出至少一個大隊的航空兵從錦州機場起飛，對北平西郊佛子莊一帶進行轟炸，一定要炸出效果，還要拍到轟炸效果的照片（航空兵團司令官安籐三郎中將1939年諾門坎事件時升任關東軍航空兵司令官，現在提前上場）。
戰爭最怕的是發動的時機不對。如果早半個月，日軍果斷轟炸佛子莊，武愛華也許還對日軍戰機形不成威脅，因為當時高射炮不多，而且陣地都還在建設之中。等寺內老鬼子惱羞成怒派航空兵前來轟炸之時，佛子莊前的4座山峰的防空陣地都已經建設完畢，並進行了防空預演。
佛子莊前的4座山峰，在1號山峰（最高最大的山峰）安裝了1套大功率雷達站，由1個連的雷達通訊兵駐守，同時還裝備了2個高炮營即48門20mm高射炮。2號、3號、4號山峰由於山頂面積相對較小，只各裝備了1個營即24門高射炮。總計120門20mm高射炮絕對可以夠小鬼子的航空兵喝一壺的。
從歷史既往的戰例中，高射炮與敵軍飛機對捍，吃虧的還是防空部隊。這種情況，多是發生在野外交戰，防空兵自身防護能力不足，一顆航彈只要落在炮群之中，總能炸死一片炮兵。佛子莊的高炮陣地，是永久性基地，武愛華自然是慎之又慎，竭盡可能地將自身的防護水平提升上去。
首先，高射炮的轉動、移動及彈藥的運輸、裝填等全部軌道化、半機械化，這樣就能盡可能減少操作的炮兵，從而減少傷亡；其次，是高射炮陣地本身的半地下化和全地下隱蔽，作戰時，將炮沿軌道推出來，半地下化作戰，只有鬼子的航彈直接落在高射炮的那個坑裡，才會對炮兵和火炮本身形成威脅，否則，落在其他地方，最多是炸起一片煙塵，其彈片和衝擊波對在坑內射擊的炮兵根本就沒影響；而閒時，將高射炮全隱在山腹之內，敵人即便想炸也炸不著；第三，是加強陣地隱蔽，高射炮的炮管，在遠處看，或在飛機上看，也就是一棵棵樹木，對於鋼筋水泥築起的防護牆等，用籐本植物或盆景植物給予遮蓋、掩飾。此外，四座山頭還建有水池、裝備有化學滅火器、物理滅火器、防化學武器等設備，以防日軍投放汽油彈、毒氣彈等特種彈藥。
安籐三郎中將接到關東軍司令官植田謙吉大將的電話，深刻領悟了司令官的心情，決定派出2個大隊共計96架戰機（其中32架為殲滅機）對目標進行轟炸，至於拍照片，航空兵早就輕車熟路了，即便不吩咐下面的人也能做好。
9月4日的華北平原，秋高氣爽，96架鬼子戰機背向初升的朝陽從錦州機場起飛，迅速在空中完成編隊，就惡狠狠地向著佛子莊撲來。
由於寺內老鬼子採用的是電話請求植田謙吉派出飛機，而植田老鬼子同樣是採用電話通知的方式命令戰機起飛。因此，東北的「風」系情報員並沒有得到關東軍第1飛行集團將轟炸佛子莊的情報。
但是，由於佛子莊以東，全部是華北平原，雷達的監視距離卻完全可以彌補情報工作的不足，敵機編隊剛剛越過秦皇島的上空，就被佛子莊1號山峰的雷達捕捉到了信號。
「嗚——」淒厲的警報聲在佛子莊的上空響起！
與此同時，正在寓所的武愛華也得到了雷達站的情報：近百敵機從山海關向北平方向飛來，估計抵達佛子莊時間為18分鐘。
「命令：佛子莊防空陣地、蔡家峪機場防空部隊立即進入一級戰備狀態；空1團殲擊機大隊立即升空警戒！北太行基地所屬各部，立即疏散人員與設備！各駐基地部隊立即組織力量準備防空！」
僅僅3分鐘，防空警報就在「北太行基地」各城鎮及大型村莊響起。上百萬根據地軍民，開始進入緊急狀態。
第5分鐘，佛子莊基地所有團以上軍官，均趕到了國防軍司令部會議室。
第7分鐘，佛子莊1、2、3、4號山峰的高炮部隊、山腰的榴彈炮部隊及山腳的裝甲部隊與步兵，均在跑步進入戰鬥位置！同一時間，蔡家峪機場48架殲擊機開始依次升空警戒！
第9分鐘，雷達站進一步確定情報：日機並未轉向，在繼續向北平方向飛來！同時，4座山峰的高炮部隊的120門20mm高射炮，已經昂起了炮身，炮口直指太陽升起的方向。
「炮瞄手，帶上墨鏡！」四個高炮陣地指揮員幾乎同時發現了早晨的陽光對高射炮的射擊瞄準非常不利。
第11分鐘，戰鬥型機器人和警衛型機器人孔武及申仁各擔一挺mg42班用機槍，隱入佛子莊河岸的叢林！同時，國防軍空軍殲擊機編隊也發現陽光對己方的不利，空1團團長蘇牧立即命令飛行員，拉高至6500米，向北平方向飛去，然後盡量利用順光的方向從屁股後面狠揍小日本的飛機！
第13分鐘，佛子莊大街上除了偶爾一兩隻小狗竄來竄去外，已經見不到一個行走的人，數萬人規模的軍民，已經就近隱蔽進了防空地道。同時，北太行基地的全部軍民，都正在進入預定位置。
第15分鐘，雷達兵確定：日機編隊越過北平，正在向佛子莊一線撲來！
第17分鐘，朝陽熱烈的光線與大地的寂靜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在這時，屏息呼吸的人們似乎聽到天邊傳來隱約的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