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怒火硝煙 第74章：山下奉文的毒計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74章：山下奉文的毒計
自1894甲午海戰以來，日本一直順風順水，在與中國的戰爭賭博中每次都能分得巨大的紅利。也因為如此，日本的賭本下得越來越大。日本軍國主義狂熱分子執掌日本國政，終於讓他們的野心極度膨脹起來，1931年九一八事變，讓他們幾乎是兵不血刃就佔據了我國東三省，其國土面積是日本的數倍；稍後在上海製造的一二八事變，很輕鬆地就讓中國喪失了在中國領土上的駐兵權。
1935年日本故伎重演，製造了所謂的華北事變和「張北事件」，通過《何梅協定》等，讓日本同樣很輕鬆地就搞定了中國長城以北及冀東的大片土地。其採取的手段與東北如出一轍，那就是扶持當地漢奸偽政權，進行滲透、控制、掠奪，從而讓中國最終喪失在上述地區的主權。
中國這個貧弱的巨人，在每一次有限的搏鬥中，都被日本大量放血，眼看就快要堅持不住了，就快要倒下了！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關頭！
對於1935年夏天從粵東戰役中突然崛起的國防軍前身中國工農紅軍獨立支隊，狂妄的日本政府並未覺得是對日本利益的威脅，僅僅把武愛華看成是一股中國的「內亂」勢力。對於武愛華提出的「抗日」主張，日本政府也狂妄地認為，那僅僅是武氏力量的生存之道。這不，雖然武愛華口號喊得震天響，但並不見諸於任何抗日行動。
日本人的看法確實有一定道理，武愛華當時確實沒有特別的抗日行動，至少在公開層面上如此。
日軍發動盧溝橋事變，同樣沒考慮到獨立縱隊的力量，或者說考慮到了也同樣將之看成是一支略有戰力的普通軍隊而已。與大日本皇軍相比，他們還差得遠呢。
也正因為如此，武愛華對日軍的襲擊行動才得以建功。終於，國防軍空軍的夜襲行動及其通電，讓日本政府驚醒過來：國防軍，是中國真正的抗日力量。
當國防軍通電發出之時，寺內壽一老鬼子和山下奉文、岡部直三等人正在「研究」如何措詞，以向大本營匯報此事。
這次空中夜襲的後果是災難性的。三人開會，連夠資格的會議秘書都找不夠了。第3飛行集團的覆滅，讓華北方面軍至少在一個月內無法掌握制空權；天津輜重倉庫及物資被毀，讓華北方面軍只有各師團手上掌握的僅夠半個月的給養，及平均一個基數的彈藥；「大藏號」的沉沒，將會進一步加深日本海軍和陸軍的矛盾。
然而，日本政府根本就是一個由數條瘋狗掌握的，完全不可理喻、不可預測的政府。9月2日下午4時，日本內閣做出決定：第一，從國內調派飛機，在半個月內恢復第3飛行集團建制；第二，華北方面軍當前的任務是對武愛華的國防軍採取守勢，對山東方向採取攻勢，要求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必須在半個月內拿下山東；第三，日本內閣和陸軍部決定向華北方面軍增派第3軍，編製、裝備、兵員將在一個月內到位；第四，日本海軍決定全面加入征服中國的行動，將擇日對中國經濟中心上海及華東地區採取行動。
「山下君，岡部君，大本營真是高瞻遠矚啊！對中國，早就該採取更為強硬的措施更加強大的壓力鳥！」寺內壽一見自己只是被「訓戒」一番，官職根本沒事，高興地拍著馬屁。
「司令官閣下，雖然大本營說對國防軍一部採取守勢，但卑職以為，這守勢也得看如何守法，再說守勢並不意味著不進攻！」山下奉文這支「馬來之虎」決定加大他的話語權。
「哦，山下君有什麼好建議？」要說寺內壽一不想反擊，那是騙人的，他做夢都想消滅國防軍這支可惡地抵抗力量。
「卑職認為，在空軍方面，應該請大本營立即將關東軍第1飛行集團調住華北，同時對國防軍機場、基地進行打擊，並對國防軍控制區內的村莊、城鎮進行轟炸，從根子上、心靈上摧毀國防軍的抵抗！
在陸軍方面，應以蒙古軍政府的軍隊為先導，由蒙軍將國防軍的主力引出來，然後集中我方面軍第1軍及方面軍直屬部隊，在第1航空集團的配合下，對國防軍之主力進行猛烈攻擊！
司令官閣下，縱觀盧溝橋事變以來，雖然我大日本帝國皇軍在中國國防軍面前吃了大虧，但不知司令官發現沒有？中國國防軍採取的作戰方法全部屬於偷襲，根本就沒有與大日本皇軍進行過一次的正面決戰。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國防軍是膽怯的，懼戰的，只要我大日本皇軍擺出堂堂正正的決戰之勢，國防軍極有可能會望風而逃！
當然，為了更為保險，以及珍惜我大日本皇軍的生命，所以我們可以讓蒙古軍或者滿州**對武愛華部進行試探性攻擊。
為了配合這一作戰，卑職建議方面軍在針對不同派系的中**隊時，應採取分別對待的策略，譬如對閻錫山的晉綏軍，應採取安撫、引誘，甚至合作的方針，肯定和保留閻錫山對山西的控制權，我大日本帝國可為其提供武器裝備、機器設備等，我大日本皇軍與閻錫山做買賣完全可以現款現貨、公平買賣。對傅作義、商震、韓復矩的部隊，亦同樣可以採取這一方針。」
「可是……山下君，這與大本營的計劃是背道而馳的。」寺內壽一很快就明白了山下奉文的想法。
「不，我並不這樣看。等我們集中精力消滅掉武愛華的國防軍後，山西和山東，以至整個中國長江以北地區，就不是由他們說了算鳥。如果司令官有顧慮，與上述勢力的接觸及有關文件的簽訂，卑職完全可以代勞。」
「好，好，好！山下君不愧為我大日本帝國陸軍的精英。此策略如果得以實現，中國局勢將得以徹底改觀，到時中國即便還有勢力要抵抗，也是有心無力了。」
岡部直三少將看到兩人一唱一合，心裡很不是滋味。本來，大本營最初是要任命他為華北方面軍參謀長的，可橫空插來一個山下奉文，讓他的美夢頓時成空。此時，岡部直三並不是很看好山下奉文的計策，但是又不好正面反對，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如何「反擊」：
「司令官閣下，山下君。從近兩個月的戰例看，國防軍不但善於偷襲，而且其戰力也是極其強橫，否則，河邊正三旅團和鈴木重康旅團也不會在一夜之間就被消滅殆盡。而且，河邊正三旅團算是遭到了襲擊，但鈴木重康旅團與國防軍卻是發生的遭遇戰啊，這一情況必須引起我們的深思，否則，皇軍還會吃虧的。而且，國防軍空軍能夠夜間出動，這本身就表明國防軍擁有著比大日本皇軍更為先進的技術！」
「這……」寺內壽一覺得岡部直三副參謀長說的也很有道理。
「岡部君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正是我們接下來應該重點研究的戰術問題。」山下奉文溫和地回應道。但話中所包含的意思卻是很直接的：岡部直三你不要偷換概念，我剛才講的是戰略，而你扯淡的是戰術，你一個堂堂少將不會連戰略和戰術都分不清楚吧？
「對，對。接下來，我們應該好好討論討論戰術問題。」寺內壽一被山下奉文一句就點醒了，這確實是兩個問題。如果從戰略上看，山下奉文的戰略是一個非常複雜的戰略，它包括戰略示弱、戰略欺騙、戰略進攻以及敵我論、陰謀論等諸多戰略思想。
寺內壽一老鬼子也許確實屬於老派軍人，年紀大了，思維也不夠敏捷了。其實，山下奉文這套就叫「多管其下」，或者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而已。在戰略上，並不是什麼新東西；等到寺內老鬼子或山下奉文這個自視甚高的皇軍新秀真正搞明白什麼是現代戰爭的手段，什麼叫「立體戰爭」、「不對稱作戰」、「特種作戰」時，日本，已經是國將不國了！
接下來，三個鬼子還真討論出了一些在戰術上有用的東西。
針對國防軍有空軍的事實，華北方面軍向大本營提出申請，加強各部隊防空火力，具體目標是每個聯隊裝備一個防空中隊（4門20mm高射炮，或8挺12.7mm高射機槍），每個旅團直屬一個防空大隊（12門20mm高射炮，或12挺高射機槍），每個師團直屬一個防空聯隊（24門高射炮或24挺高射機槍）。
針對國防軍善於夜襲的戰術，華北方面軍向大本營申請了一批軍犬，基本上達到每個大隊1只軍犬的水平。同時，要求方面軍各部隊，無論行軍還是宿營，至少要保持十分之一兵力的巡邏與警戒兵力，宿營時要保持三分之一的兵力（包括重火力）在一分鐘內能投入戰鬥。
針對國防軍情報能力及特種作戰能力較強的情況，方面軍還向大本營提出派遣情報戰專家和特種作戰專家指導作戰和訓練的要求。
可以說，這幾條戰略和「請示」，幾乎涵蓋了國防軍目前表現出來的攻擊手段，針對性極強。國防軍未來的作戰，也許再也難以找回那種游刃有餘的感覺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