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怒火硝煙 第55章：日軍戰略意圖暫時破滅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55章：日軍戰略意圖暫時破滅
難道，日軍正在大舉攻城，就沒有警戒部隊警戒其他不速之敵偷襲？這確實是一個問題。但這恰恰反映了國防軍與其他部隊之間戰術意識的差距。
按武愛華的說法，兩支部隊交戰，或者帶有特別戰略、戰術目的的行軍，都要進行「清場」。這種「清場」，對老百姓而言，要將他們暫時羈留，免於情報的洩露；對於敵人的特務部隊、偵察部隊的警戒部隊來說，就是將他們在向其上司匯報之前徹底滅掉。國防軍的營團級偵察部隊，裡面有大量的接受過特戰訓練的精英，由他們指揮偵察部隊消滅敵之警戒部隊，等於是用特戰部隊去消滅敵之普通小部隊，焉有不勝之理。
當然，遇到敵大股警戒部隊，吃不下時，自會請示上級多派部隊將其剿滅。這就是為什麼武愛華的先遣支隊從陝北消失後，日軍竟然沒有得到任何風聲的原因。就連軍統那麼龐大的情報系統，也沒探出武愛華到底到哪兒去了。
日軍20師團野炮兵聯隊細川中康大佐此時真算得上的意氣風發，進攻北平的戰鬥一開始，他的野炮兵聯隊在前五輪齊射中，就將中**132師的一個山炮營給打癱了。然後，又是對著古老的城牆一陣猛轟！據炮兵觀察員報告，炮擊效果非常好，中**埋伏在城牆附近的部隊損失慘重。
然而，就在細川中康大佐正準備對著手下的炮兵進行褒獎式的講話時，「轟——」一發榴彈在聯合陣地邊緣上爆炸！
「敵襲——隱蔽！」細川中康的講話變成了絕望的吼叫。作為老炮兵，他哪不知道，那一發炮彈是什麼口徑，難道中**的主力並未在城裡？
這顯然是一發試射炮彈。緊接著，日本炮兵正準備套起騾馬搬動火炮時，「轟，轟，轟，轟，轟……」
數十發榴炮、山炮的炮彈狠狠地向自己炮兵陣地砸來，數十枚榴彈、山炮彈爆炸頓時將陣地弄成了一片火海，強大的熱浪連遠在100米開外的細川中康都感覺到灼人。
「轟，轟，轟……」
「轟，轟，轟……」
中**的炮彈就像不要錢似的，一堆一堆地砸來。除了少數炮兵跑得快，逃得性命外，陣地上的大炮、彈藥被炸得體無完膚。
細川中康老鬼子沒有像其他老鬼子那樣，吼一聲殺氣騰騰的「殺給給——」，而是頗為文雅地念叨著，「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中國的話，果然很有道理啊！」
然後，抽出自己的指揮刀，看了看刀鋒上閃爍的寒光，又念叨了一句，「老夥計，該完成你最後一個使命了！」說完，雙手持刀柄，刀尖對著自己的腹部，眼一閉，雙手一用力，細川中康只感覺到腹部一陣尖銳的疼痛，疼痛中有點興奮，似乎有點緊張，還有點絕望，然後，就覺得全身力氣被抽光了一樣，慢慢向地上倒去。
細川中康大佐死得早了一點，否則，他一定會看見，此時，在南苑偏西方向的樹林裡，正隆隆地駛出一群鋼鐵怪獸，而鋼鐵怪獸的兩旁，則是四蹄歡騰，向前奔馳的駿馬。
當然，鋼鐵怪獸也好，駿馬也好，他們不是出來展示自己的雄姿，而是作為侵略者性命的收割機，履行作為中華民族國防力量的神聖使命！
在野炮兵聯隊遭到襲擊的瞬間，日軍騎兵28聯隊就發現了敵情，並做好了隨時打擊敵人的準備，當國防軍教導師的戰車部隊和第9騎兵師的騎兵剛從樹林中現身的時候，日軍就發現了敵情。
「殺給給——」騎兵28聯隊聯隊長岡崎正一中佐手上的馬刀一揮，500餘名鬼子騎兵就策馬向著戰車部隊衝來。
「開炮！」教導師3團戰車營營長易連雲看到鬼子騎兵出動，立即命令戰車部隊向敵騎兵發起攻擊！
易連雲清楚地記得，司令員曾經在講解戰車部隊作戰要點時，專門講到戰車對付敵騎兵時，一定要在敵騎兵速度拉起來之前將其隊形打散，讓其形不成氣勢，一定要在進入騎兵騎槍、馬槍和衝鋒鎗的射程之類，充分發揮戰車附屬機槍的威力，將敵焰徹底地掐掉。否則，即使戰車部隊能取得最終的勝利，也會因此造成不應有的損失。
「咚！咚！咚！咚……」易連雲的命令一起，每輛戰車都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出了37mm戰防炮那短促而有力的開炮聲。
「噠噠噠，噠噠噠……：戰車頂上的機槍，根本無法瞄準，便架不住敵人的騎兵目標太大，所謂射人先射馬，在此時真是真理中的真理。
日軍的騎兵聯隊除了4個騎兵中隊外，還有一個騎炮兵中隊，裝備的小型速射炮。在教導師和第9騎兵師出擊之時，敵騎炮兵中隊也構築好了炮兵陣地，並率先開始「咚，咚，咚……」地向戰車部隊炮擊。
但是，鬼子騎炮兵中隊畢竟火炮太少，口徑也太少。當其剛剛建攻，把其中一輛戰車給打趴下時，教導師兩個炮兵營數十門大口徑火炮的炮彈就砸了下來。鬼子炮兵聯隊的騎炮兵陣地上，除了騰起陣陣的火光和巨大的煙霧外，連一個泡也沒再冒一個出來。
戰車，以不可阻擋的力量向前隆隆地碾壓而去，敵騎兵聯隊長岡崎正一中佐見一個照面之間自己就損失了半數騎兵，膽氣已寒，一聲令下，馬頭一轉，向側面急馳而去。可是，岡崎正一的想法雖好，但教導師兩個團差不多有一萬人的規模，而且全部都是機械化部隊，戰場，早就隱隱成了一個弧形的半包圍圈，鬼子騎兵這一動，正好撞上其中一面包圍圈的邊緣，騎兵再快，也架不住數十挺機槍的攔截，在又損失了數十名騎兵之後，岡崎正一帶著剩餘的200餘名騎兵不得不再次轉向，向著永定門雙方正在交戰的區域跑去。
「第9騎兵師，出擊！」邱關軍帶著自己的騎兵，一直跟在教導師戰車部隊後面約三百米的距離上，見敵騎兵終於抵敵不住，逃跑了，立即揮兵追趕而去。
這可能就是騎兵與戰車相比，騎兵最大的優勢了吧，短程突擊速度，騎兵佔優，殲滅小股敵人，騎兵戰優。
敵工兵聯隊與輜重聯隊，由於其性質的特殊，其作戰能力在日軍系統中十分低下，但就這樣的部隊，傳統的中**隊想要將其殲滅也得付出不菲的代價，譬如著名的平型關大捷，所取得的成績就是殲滅了日軍一個輜重兵大隊，在當時已經是中國人取得的最大勝利了。
工兵20聯隊，作為攻城預備隊，與野炮兵聯隊的陣地相隔不過幾百米，在野炮兵聯隊遭到襲擊之時，工兵聯隊就迅速依托地形構築阻擊陣地，以圖頑抗。再加上敵騎兵28聯隊也多少耽擱了一些時間，使得教導師的戰車部隊攻擊到工兵20聯隊的位置時，其工事、戰壕竟然被修建得有模有樣了。
不愧是幹工兵的，修工事、掩體、戰壕，是他們的專業啊。
但是，工事修得再好又有什麼用，工兵聯隊本就缺少甚至基本沒編製20mm以上火炮的重火力，完全是先天不足，如果對於普通中**隊，也許足以抵抗半天一天，但是，面對戰車部隊，那無疑是螳臂擋車了。簡易的工事，37mm戰防炮也許一炮轟不垮，那麼兩炮、三炮呢？
「愚蠢！」易連雲看到敵人的簡易工事被自己的戰車一個一個摧毀，敵人一群一群地被炮火消滅，罵了一句。
因為易連雲曾記得武司令說過，對於明知不敵之敵人，還以血肉之軀去抵抗，除非是極其重要的戰略目標，除非是有援軍，除非是有命令，除非是生死存亡，否則，即便放棄了陣地也屬於「非戰之罪」。而一味地堅持，就是蠻幹，就是愚蠢，就是不知進退。
這時，由於日軍的野炮兵聯隊被教導師突然消滅，日軍川岸文三郎的20師團和關龜治的關東軍獨立第2混成旅團的攻勢立即就緩了下來，沒有重型火炮的支援，僅靠各旅團極少量的70步兵炮，是很難迅速攻下又高又厚的北平城牆的。
「八嘎，炮兵是怎麼回事？已經半個小時了都不見炮火支援？」川岸文三郎此時在前沿指揮所，雖然野炮兵聯隊和騎兵聯隊遭到毀滅性打擊的電報於一刻鐘前已經由工兵聯隊發到指揮部，但川岸文三郎並不知道，而日軍此前架設的一根電話線竟然被一枚教導師炮兵打飛了的炮彈給炸斷了（系統幸運加成，嘿嘿）。
如果川岸文三郎不擅自離開自己的指揮位置，如果電話線不被飛彈給炸斷，川岸文三郎至少可以贏得15分鐘來思考戰場形勢，或堅守，或撤退，或回頭攻擊，或電告香月清司司令官，總之時間是多多的。
但是，好運氣似乎並不在日本人一邊。
「報告，將軍閣下，我野炮兵26聯隊、工兵20聯隊，遭到中**重型火焰襲擊，已經全體玉碎；我騎兵28聯隊在中**戰車部隊攻擊下折損過半，正在與中**第9騎兵師作最後纏鬥，估計凶多吉少！」就在川岸文三郎中將剛剛對炮兵發了一通怒火，20師團40旅團旅團長山下奉文少將進來報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