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戰火梟雄 第37章：積聚實力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37章：積聚實力

    貨幣類，是武愛華此次奇襲古城鎮的一個重點任務，結果讓武愛華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個時代的窮人，確實太窮，窮得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而富人，也確實很富，特別是朱德全、馬雲鵬這類能夠自辦武裝的富人，那可不是一般般的富。從兩家最大的富戶中，搜出了黃金1700兩（以金元寶的方式存放），銀元15000個，銀兩7000兩（以元寶的方式存在），法幣128700元。

    「狗屁！等抗戰一爆發，這法幣就會變成了張紙，這些傢伙真蠢啊！」武愛華得了便宜還賣乖，把兩個土財主貶得一文錢不值。

    此外，楊桂青帶著一個班還從其他富戶、客商那裡「打劫」到現金（法幣）16萬元，讓武愛華大讚楊桂青「能幹，有才！」

    除去銀元和銀兩外，武愛華按買買義的計算方法，發現黃金和法幣折合成美元，扣除兩萬多元零錢外，總價值竟然高達15萬美元。

    「原來，打劫真的是致富之捷徑呢！」武愛華算出了結果，也得出了一個歪理，「要想辦法，將錢給買買義匯到美國去才行！」武愛華想來想去，基地也好，根據地也好，沒有錢，就去搶，做生意沒本錢，就什麼也玩不轉了。

    凌晨6點30分，隨著「砰砰砰」一陣槍聲後，鎮公所院前廣場又倒下了十數具屍體，這些被槍斃的人，除了馬雲鵬、朱德全及其狗腿子，還會是誰？

    槍聲過後，始作蛹者武愛華卻大手一揮，「出發！」於是，600個人和69匹馱馬依次離開古城鎮，向著天華山腹地開去。

    在武愛華的部隊撤離古城鎮一個小時後，一位長期在古城鎮經商的商人從自家院子裡放出了一隻鴿子，這只鴿子的腿上綁有一個小竹筒，顯然，是地球人都知道，這種鴿子都叫信鴿。只見信鴿在古城鎮上空盤旋了一圈之後，掉頭向江西方向飛去。

    這位商人屬於江西贛州的一個古老的經商世家，家族大而富有。其家族中有很多人在國府中擔任各級官員，其中也不缺少軍人。

    這個名叫滕瀚的商人在楊桂青帶著紅軍戰士找到他家的院子裡，他爽快地答應贊助紅軍一萬元，讓楊桂青和一個班的紅軍感動莫名，「司令員的主意好啊，你看，這錢來得多快！」

    由於有了這層關係，接下來幾個小時，滕瀚便以紅軍之「友好人士」圍著楊桂青等人轉動，後來又被楊桂青帶去見了在鎮公所坐陣指揮的武愛華同學。

    武愛華同學自然對滕大老闆這種高風亮節給予了極高的讚譽，而武愛華同學也當著其他商人的面，宣講了紅軍的性質與政策。武愛華特別講到了，紅軍是窮人的隊伍，但紅軍並不仇富，在紅軍管理的區域，允許勤勞致富，允許經營致富，但前提是必須符合法律，也就是說必須是合法致富。

    在商人們的疑問中，武大司令員還談到了中央紅軍的問題，他說，中央紅軍雖然會遭受到一些挫折，但絕對不會失敗，紅軍將會越戰越強；留守南方的紅軍，雖然暫時處於守勢，但他們是革命的火種，是希望的火種，是民族未來的火種！紅軍的生命力非常頑強，因為紅軍的主張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符合全體中國人的利益！

    只是武愛華沒想到的是，他的這番「政見」，沒有被中央紅軍先掌握，反而被一個商人家族最先洞悉。

    滕瀚的信中，對紅軍戰士的精神狀況、裝備情況、訓練水平，以及武愛華的講話等，原原本本地對其家族總部進行了匯報。而且，他還覺得武愛華這個紅軍指揮員與其他紅軍指揮員不一樣，「很特別」。

    滕瀚這個奸商想幹嘛？

    這個事情說起來，就很複雜了。大約是，中國幾千年來，總有那麼一些家族長盛不衰。這些家族之所以能像長青籐一樣，繁衍生長，其根本的原因在於審時度勢，，他們的人生哲學或家族哲學中，從來就主張「不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每出現一種勢力，或每出現一個有名的人物，他們都要去研究，去思考對策。

    放出信鴿及時報信，是取悅於國民政府！因為滕瀚相信，在古城鎮，沒有人能夠先於自己將這個信息放出去；即便有人捷足先登了，那也還得看各自的信息傳遞渠道。

    信中說武愛華「很特別」，那是要讓家族把這個人物作為關注對象，或者說至少要讓家族知道有這樣的一個人物存在。滕瀚幾個小時的收穫還是不少的，因為，他發現奪取古城鎮的紅軍只有78人（有6人堅守在青龍關，沒有進入古城鎮），而這78人卻非常輕鬆地解決了**的一個標準連隊，外加120人的民團。

    這說明，武愛華這支小小的紅軍隊伍戰鬥力非常強橫！他們帶走那麼多物資，說明武愛華的隊伍絕不僅僅是這麼一支小部隊……

    武愛華笑了，有的人就得哭了！武愛華爽了，有的人就得痛了！

    「共軍」攻佔一個鎮，甚至一個縣，在朱、毛紅軍時代，這算不得什麼，因為他們畢竟有十數萬人吧。但是，朱、毛紅軍狼狽西逃之後，這閩贛湘粵邊境早就成了**的天下，小小的紅軍游擊隊早就被**和地方民團武裝聯手趕到深山老林中去了，這一個多月來，何時聽說過「共軍」反攻過城鎮？

    所以，贛州滕家接到滕翰的飛鴿傳書後，迅速將紅軍攻陷古城鎮的情報通過電話傳到了果命黨江西省主席熊式輝處。此時，因為紅軍戰略轉移，薛岳的中央軍8個師已經追到湖南，江西地面維護秩序的，多以地方部隊為主，熊式輝作為果命黨江西省主席，是國民政府在江西的最高官員。

    接到電話後的熊式輝不敢怠慢，一面命令駐瑞金的江西保安第2旅2團團長陸有銓迅速派人核實情況，一面將情報向國防部匯報。

    國防部在接到熊式輝的報告後不久，駐龍巖的**52師2旅1團團長王炳照也接到了古城鎮被紅軍襲占的情報。

    「共軍，難道又死灰復燃了？」知情的果命黨軍政人士，差不多都擔憂起來。

    龍巖。**52師2旅1團團部，1團團長王炳照主持召開緊急軍事會議。

    「各位，剛剛接到駐長汀3營營長於述勝的電報，今天凌晨零點過後，一小股共軍襲擊了古城鎮，古城駐軍一個連及其民團共計260人全軍覆滅，到早晨7點鐘左右，共軍席捲數百青壯、我軍士兵及大量資財向山區逃竄！」

    「啊！這樣，張斌賢的2營豈不是又一個連沒了？」一個與張斌賢關係不錯的參謀，驚叫道。

    其他人聽了之後，均默不著聲。也許，他們是在思考其中的得失，也許，他們是在思考什麼共軍有如此大的實力！

    「團座！共軍襲戰古城鎮，出動了多少人啊？」一個參謀似乎更明白事理一些。

    「據報，共軍只有80人左右。」王炳照主持召開這個會議，關鍵點就在這裡。如果是共軍大部隊，成千上萬的那種，打了敗仗情有可原，可對方的兵力明顯只有兩個排，但卻殲滅了己方的兩個連，這種情況，怎麼敢直接報上去？

    「什麼？80人就敢襲擊古城鎮，而且竟然成功了？」團副石中英是一個死硬的「**」分子，在他看來，自朱、毛共軍西向逃竄之後，閩贛邊境的共軍根本就不堪一擊。

    「是的。而且，根據情報，共軍是先佔領的青龍關，再襲占的白虎關，最後才分兵對付鎮內我軍。」王炳照說著，將電報遞給與會的人士。

    眾人一邊看，一邊議論，「這共軍是怎麼攻下青龍關的，難道他們會飛簷走壁？」在坐的軍官，多數都去過長汀及古城，特別是古城的青龍關，他們的印象可是深刻得很。團長為了加強古城的防守，還把團裡數量本來不多的輕機槍都派了4挺過去。可是，共軍一個夜襲，什麼都沒有了。

    「諸位，這事我們該如何上報？」王炳照最後說出了他的想法。

    「團長，古城既然已經丟了，而且這事知道的人肯定很多，只得如實上報吧。」石中曲說道。

    「損失肯定要如實上報，但是，共軍的人數該如何上報？假如我們把共軍的人數也如實上報，上峰會不會認為我們弄虛作假？」王炳照的話裡，明顯透露出一種擔憂。

    「這……」石中英不吭聲了。因為，不要說上峰，就是他本人也不相信啊！

    就在這時，通訊參謀推門而入，「團座，師部急電！」

    「念！」王炳照有些不安：該不會是師長知道了古城被襲的消息吧。

    「聽聞古城被小股共軍襲占，你部速向長汀進發，限令半月內將共軍一網打盡！」電報既沒有排頭，也沒有署名，只有「密號」表明這份電報是師部發來的。眾人感覺得出，雖然師部的電報字裡行間都很平和，但是，平靜的後面將是急風暴雨！

    「回電：我部正擬定對策，擬全團開進長汀，對共軍進行清剿！2旅1團王、於。」王炳照開這個會，除了如何上報的意思外，他的本意是想讓上峰另派部隊進入長汀，而自己將陷在長汀的的兩個營撤回來（差不多被敲掉了一個營），但是，師部的電報卻讓他的想法成了泡影。

    但是，就在王炳照回電後，準備明天就將團部及其一營全部開到長汀與共軍周旋時，師部又來了一個電報：「國防部已於昨日組成閩贛邊境聯合清剿指揮部，指揮部總指揮由斬編第4旅旅長張連三擔任。你部已被編入清剿指揮部，暫轄張連三指揮。」

    「回電：職部明白。」王炳照無力地坐下。作為團級軍事主官，他已經有資格知道一些上層的事情。這張連三，亦是福建的實力派之一，與52師從來是貌合心不合，都想當福建的一哥。顯然，王炳照團在長汀的失利，讓張連三抓住了機會。而且，王炳照有預感，接下來，張連三肯定會讓自己的1團作為前鋒，向共軍的山區突進。

    王炳照作為古城鎮失利的當事人，受點委屈再正常不過了，但對於52師2旅旅長黃濟來說，則更是鬱悶。國防部的高官們，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將自己的1團變成了張連三的部下，欺負人也不帶這們的吧！所以，他連續給師座盧興邦打了三個電報，而盧興邦只回了一個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