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戰火梟雄 第25章：叢林初戰 文 / 我是我的國王

    第25章：叢林初戰

    **52師2旅1團2營少校營長張斌賢，黃埔軍校六期畢業生。畢業後先在一個雜牌部隊當見習排長，七八年的努力，才爬到營長的位置，而自己所在的師，同樣是地方部隊，在中央軍眼中，亦是典型的雜牌。

    對於上峰命令的「剿共」，張斌賢說不上積極，但更談不上反對，基本上屬於軍人以執行命令為天職的那種態度，上官叫幹啥就幹啥。以前，張斌賢的部隊駐在福州，沒有與紅軍打過交道，因此，在心底裡，對那些敗在紅軍手下的同學頗有些不以為然。

    此次大張旗鼓地進山圍剿，一半原因出自於上峰的「剿匪」命令，另一半的原因則是他自己要進山，因為，他的部隊已經被吃掉了兩個多排，如果不為弟兄們報仇，這個營長的威信就很難維持。

    也因為如此，張斌賢此次將自己全部的家當都拉進了山。說是全部家當，也就是一個重機槍排4挺馬克沁重機槍罷了，至於火炮，地方部隊營級編製，是不可能有的。實際上，這個機槍排在**中來說，也算是好東西了。再等兩年，即抗戰開始的時候，很多**，一個連也才一挺輕機槍。

    在一個視野開闊的小山包上，張斌賢帶著自己的警衛排和機槍排，按步兵操典佈置了一個看似很嚴密，又能對附近搜索部隊快速進行支援的陣地。

    但是，在武愛華看來，張斌賢這種佈置純粹是裝b。先說機槍，這機槍最大的作用就是在防禦作戰中，前方要視野開闊，面對如蟻群般的敵人，猛烈掃射，其戰果最大；此外，就是進攻掩護，為己方進攻開闢道路。但在叢林之中，一挺重機槍的威力，大大地小於輕機槍的威力，甚至小於一支衝鋒鎗的威力，甚至還不如一支步槍。叢林之中，到處都是遮蔽物，對手閃眼就隱蔽不見了；而且，重機槍在叢林中的移動也極其不便。

    靠近金華山方向搜索的是2營3連二排，這個二排排長馮建軍與一排長劉發貴算是鐵哥們。劉發貴被繳械回長汀後，眾人都恥笑於他，劉發貴也不爭辯，敗了就敗了，被繳械就被繳械，沒啥稀奇的。但是，惟有馮建軍在長汀縣城的一個小館子給劉發貴擺了一桌，約了幾個排長、副連的人物，意為給劉發貴壓壓驚。

    席間，自然要擺談到此次圍剿共軍的戰略，而馮建軍也對劉發貴到底是如何「被俘」然後又被對方放出來的事情很感興趣。

    「兄弟們，我有個不情之請，在我講之前，你們一定要答應我，遇到那個叫武愛華的紅軍的時候，一定要小心，如果不敵，最好是放下槍投降！」

    「為什麼？」眾人均表示不同意，但心裡卻暗自得意，這小子，回來後什麼都說了，沒想到他竟然知道共軍的名字，而且竟然沒有向上級報告。

    「那個叫武愛華的，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人。當時，我還有些不服氣，但這兩天，我仔細想過，即便正面擺開戰場，我一個排也未必是對方一人的對手！」

    「啊？」眾人更是大驚，哪有這樣長他人志氣的。

    「你們還別不信。你們見過閃電之間放翻十幾個人，而且這些人只是昏迷過去，一點傷也沒有的情況？」

    「沒見過。」

    「此外，他還背著一支槍，那槍，有點像中央軍手中的花機關鎗，能連發，又能單發，但槍管要長一些，當時，我一個兄弟就是想救我，躲在另一個士兵身後，突然現身向武愛華射擊，你們猜怎麼著，我那兄弟人影剛閃出來，武愛華的子彈就已經出膛，而且那子彈直接擊中我那兄弟的眉心，想一想，你們見過手腳這麼快，槍法這麼好的人沒有？」

    「沒見過。」

    「大家再想一想，那是一片無人的山區，除了原來的那些共軍外，鬼也不會在那裡去；武愛華為什麼會去那裡？所以，我猜測，武愛華一定會有同伴。大家聽說了吧，前兩天，1連派出的一個加強排，全軍覆滅，基本上都是一槍死，而且大多數都是眉心中彈！這說明什麼？」

    「這又能說明什麼？」一個兄弟不理解。

    「武愛華頭一天能放我們一個排的兄弟走，而第二天卻一個不拉，全部留下。這是什麼原因？」

    「你是說……」

    「是。武愛華不是一個人。明顯，後面那個人殺心更重！而且，可以斷定，那人受武愛華支配。」

    「嗯。」眾人這次沒有反駁，而是沉浸在關於那個排如何全軍覆沒的道聽途說之中。

    「一個加強排，雖然死了一些人，但也還有差不多三十人，這三十人向長汀逃跑，還逃不過一個人的追殺，你們說，這樣的人，你們能對付？」劉發貴添油加醋地說道。

    「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兵王』？」一個同僚想起他聽說過的一些故事。

    「兵王？肯定是。但是，應該比傳說中的兵王更加厲害！可以說，武愛華和他的手下，無人可敵！」劉發貴最後總結道。

    這次談話，在馮建軍的心裡留下了一道陰影，雖然說這道陰影不足以讓馮建軍見到武愛華就投降，但他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不管自己人馬有多少，遇到武愛華這個變.態，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話說馮建軍排此次領受的任務，距離上次劉發貴出事之處約有4公里，但距離兩天前加強排全軍覆滅的地方只有3公里。這個空間距離，在現代戰爭中，根本算不了什麼。如果紅軍躲在山洞裡不出來，也許會平安地度過一天，但如果遇到武愛華那個變.態，情況就糟了。

    到達指定位置後，馮建軍看了看附近環境，心裡涼了半截。這個地方，山高林密，完全就是共軍的天堂，隨便三五人衝出來打幾槍，然後往密林裡一鑽，到哪裡去找？

    馮建軍的擔心很有道理。此時，**也好，還是世界上其他軍隊，都還沒有「叢林戰」的概念。

    叢林，對於善於叢林作戰的一方來說，算得上真正的天堂，因為，一棵樹，一叢灌木，一根竹子，一塊頑石，一條小溪，都是己方的朋友，都可能成為殺敵的利器。叢林作戰，大部隊並不起決定作用，在很多時候，出動的人越多，表明受到的傷害可能更多。叢林作戰，考驗最多的就是叢林中的適應能力，以及作戰雙方的單兵素質。

    就在武愛華帶著一班新兵快要接近馮建軍排的位置時，在林秀姑部附近搜索的2營1連2排終於有了發現，因為，其中一個士兵不小心碰到了一個「竹排」，在竹排巨大的穿刺力，那名士兵只來得及慘叫了半聲，就一命嗚呼了。

    「報告。營長，1連2排一個士兵被竹排刺死，估計為共軍安放的機關！」通訊員及時地向張斌賢報告。

    「叫大家小心一些。」此時，張斌賢正坐在一張躺椅上，身旁有一張小桌子，桌上擺放著茶水、糕點以及一些熱帶水果。看樣子，這傢伙哪是來打仗，明明是來山區旅遊的嘛！

    「注意，一會兒遇敵之後，我叫你們開槍，你們才開槍，我叫你們沖，你們就向前衝！要注意保護自己！」到達馮建軍排的外圍，武愛華將背著的輕機槍橫到自己的胸前，對著身後的這些新兵蛋子說道。

    「謝謝司令，我們會小心。」胡文有些感動，這世界，有哪一個上官關心過下屬？今天，終於遇到一個。

    武愛華與申仁做了一番手勢之後，申仁閃身隱入了叢林。對於面前這個排的敵人，武愛華的計劃是全殲！所以，他和申仁決定來個左右包抄。至於這惟一一挺捷克式輕機槍，武愛華也在是申仁拿著還是自己拿著之間搖擺過，但最終決定由自己掌握為好。其中的道理非常簡單，申仁那變.態，哪怕給他幾塊卵石，他也能把它當成殲敵之利器。

    「砰！——」寂靜的山林裡，突然傳出一聲清晰的槍響！那槍聲，還拖著長長的尾音，在山谷中迴盪。

    「哪裡打槍！」馮建軍跟在一班，左右各安排了一個班。

    「砰！」回答**排長馮建軍的，是一聲同樣激越的槍聲！

    「不好，快叫三班撤回來！」馮建軍突然意識到什麼，三班，有危險！

    但是，馮建軍的錯誤不在於這個命令是否下晚了，而是在於根本不該進山來，就在馮建軍要求撤回布控的三班時，「噠噠！噠噠！」另一個方面，也即2排2班的方向，突然傳來捷克式輕機槍那特有的歡快叫聲！

    「排長，我們怎麼辦？」一班長陳八斤突然緊張起來。

    「砰！砰！砰！」東頭，毛瑟98的槍聲不緊不慢；而每一槍，都有一個人頭爆炸。

    「噠噠，噠噠……」西頭，捷克式輕機槍的叫聲似急實緩，表達著一種沉著穩定的意願。

    「隱蔽——」馮建軍終於想到一個主意。只是，不知他這個主意是否能挽救3連2排的命運！

    「砰！」一個**已經隱蔽得很好了，但是，一顆子彈透過樹葉的阻擋，依然直接爆頭！

    「我投降！我投降！」隱蔽在一起的另三個**士兵，看到同伴的腦袋開花，嚇得大叫道。這仗，根本沒法打啊，因為，他們根本還沒看見敵人呢。

    「雙手抱頭，慢慢出來！」在三百米外，申仁冷冷地吼道。三百米的距離，一個人抓了三個俘虜，這在戰爭史上也算是具有了開篇的意義了。

    馮建軍排從遇襲開始，到三班剩下三人投降，包括二班正在接受捷克式輕機槍的洗禮，**是一槍也未射出！其原因，還是投降的敵人最明白，因為，襲擊者是誰，他們根本就沒看清嘛，所以，這槍，是打不出去嘀。

    申仁拿著一支毛瑟98，可以逼迫敵人投降，武愛華抱著一挺捷克式輕機槍，卻還在山地之間騰挪，騰挪並不表示怕死，而是尋找更有利的殲敵位置，但不管怎麼說，申仁比武愛華確實要變.態得多。

    「噠噠……」隨著一個點射，兩名露出頭來觀察的**又被機槍送去見了閻王。

    「班長，怎麼辦？」二班包括班長在內，總共也只剩下了三名士兵，從戰果看，武愛華與申仁差不多，但申仁的任務完成得卻要乾淨多了。

    「別打了，我們投降！」一個**士兵聲嘶力竭地吼道。

    「雙手抱頭，走出來站在開闊處！」武愛華已經運動到距敵100米左右的有利位置，如果敵人不投降，他真的準備來個全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