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5章 文 / 紅了容顏

    第15章()

    路過秘書室，向晚對著何秘書說道：「何秘書，幫我準備一雙絲襪……」

    「好……」

    十分鐘後，向晚拿著何秘書送來的絲襪進入了衛生間，動作迅速得換下了破碎的襪子。整理好衣服剛想出去時，卻聽到了隔壁傳來的竊竊私語聲。

    「你看到了嗎？報紙上的頭條……」

    「是關於星期五的派對嗎？副總好像帶著慕小姐參加了……」

    「是啊，看他們親密的樣子，你能相信一點事也沒有嗎？」

    「我早說過，如果沒有什麼，副總怎麼每次都護著她？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的……」

    「對啊，而且進來得那麼容易，副總又不是一次兩次招秘書了，以前可從來沒有這麼快的……」

    「就是說……」另一人的話還沒說開，向晚面無表情得從衛生間單格走出，也成功得堵住了那人的嘴，嚇白了一群人的臉。

    「慕……慕小姐？」

    向晚望了她們一眼，聲音平靜無波，就像是沒有聽到剛剛她們的議論一樣：「今天星期一，早上還要開董事會，莫董事長也會到，你們有時間多做工作吧……」

    「是……」

    「是……慕小姐……」三四個人忙低著頭漲紅著臉從她面前奔過。

    向晚望著那群人的身影，不禁低歎，莫黎霆如此一來，在公司，免不了她的流言蜚語，或許比她剛來時更甚，而她甚至不明白，他此舉的用意是為何，只是不高興她在幼兒園門口的頂撞嗎？可是又何必大動干戈，演如此的戲讓別人落下口舌？

    她不再想，轉身朝辦公室走去，今天是週一，以往週一會開股東會議，不過也只是小型會議，大的董事會議一個月一次，在每一個月的第一個星期一，但是這次的會議似乎提前了，因為離下個月還有將近十天左右的時間。

    向晚也不去想那麼多，她只要做好本份工作就行，只是覺得她伺候的這位莫三少爺，似乎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剛走入秘書室，一邊的郭秘書就拉住她，附耳對她說著：「莫經理來了……」

    向晚怔了下，莫經理，莫二小姐……這個時候怎麼會到這兒來？她看了下時間，離會議還有十分鐘，那麼她一定是特地上來的。

    她對著郭秘書點了下頭，表示她已明白。

    進入自己的辦公室，一點都不意外莫黎瑩會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將她修長的腳擱在面前的桌子上，靠著椅背，交叉著十指，目光凌厲得望著進門來的向晚。

    「莫經理，副總在裡面……」向晚如是說道。

    精心裝扮過的莫黎瑩，一臉的精明與盛氣凌人，一頭剪得短短的發，讓她看起來更為強勢，說實話，她長得很漂亮，莫家的人，至少在向晚所見過的人中，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哪怕是包括見了只有兩面的莫凌蔚，僅只一面的司徒靜雅。

    「我就找你了……」莫黎瑩微揚起唇角，聲音清潤動聽。

    這個動作，是莫黎霆一直習慣做的，而向晚知道，面前的主，並不是那個所謂的一直護著她的副總，而是來找碴的。

    她腦海裡閃過莫黎霆在電梯裡的話，難道他的意思……指的是她？

    「莫經理有何吩咐？」向晚垂下眼去，一臉的恭敬，或許在莫黎瑩看來，仍然是面無表情。

    「我哪敢給你吩咐啊？」她不再望她，擺弄著修長漂亮的指甲，唇裡輕輕吐著氣，「你現在都快要爬到我的頭上去了……我要是再對著你吩咐，那豈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二姐的意思……我是老虎嘍？」門邊一個嘻笑的聲音響起，向晚轉頭，不知何時莫黎霆已倚在門框上望著坐在那裡的莫黎瑩，「二姐？我很凶嗎？」

    莫黎瑩好像一點也不奇怪莫黎霆會出來，只是微微笑笑，放下她的**：「我說黎霆，凡事都適可而止，不要玩得太大了到最後收不了場……」

    「二姐說笑了，我什麼時候玩出火了？」他悠閒得走到向晚身邊，微側過頭，「會議快開始了，還不去準備？！」他輕聲卻堅定得說著，向晚領會了他的意思，忙拿起一邊的掌上電腦，轉身走入他的辦公室，整理開會時他所需要的資料。

    莫黎瑩望了眼向晚迅速離開的身影，並不介意的笑笑，站起身，黑色的職業裝，裡面是白色真絲襯衣，合體的剪裁更突顯了她姣好的身材：「黎霆？你到底在想什麼？」她望了他眼，問了聲，卻並不需要知道答案般朝著門口邁步。

    「怎麼說二姐？」

    莫黎瑩走過他身邊，莫黎霆微微笑著問道。

    她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轉身：「你應該聽說他回來了吧？今天的董事會議，也是特地為他而開的，你這半年的表現應該算是不錯的，把莫氏打理得井井有條，蒸蒸日上……」她頓了下，又輕聲說道，「媽的意思，你也應該懂得，你就不能收斂點，博取一下他的歡心嗎？你現在又鬧出這齣戲，不是讓他對你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莫黎霆卻只是冷哼出聲：「二姐你別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取代，無人能動搖的……」

    莫黎瑩沒再出聲，只是站了會，健步朝門外而去。

    身後，傳來莫黎霆輕輕的聲音：「我哪怕做的再好，也永遠比不上他……」

    那一瞬間，向晚清晰看到了來自於他臉上的落寞，從來都以光彩的一面示人，從來都是驕傲的莫三少，也會流露出這樣的一面。就像是被丟棄的小孩，得不到大人的愛，就像是考試考了一百分，而得不到大人的獎勵一樣。

    她的心在那一刻不明所以的糾緊，她不知道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只是一個勁告訴自己，她的菩薩心腸又開始氾濫了，就如那一刻，始終下不定決心把諾諾拿掉一樣。

    她站在那兒，怔怔望著他，都忘了要移開視線。而他，似乎還沉浸在他的思想中，居然都沒有發現站在門口處的她。

    直到他轉過身時，才突然發覺一直都盯著他的她，也才反應過來他剛才的話與表情，有可能落入了她的聽覺視覺中。

    他一下子斂了臉上的表情，近乎於冷然得對著仍然呆怔在那裡的向晚開口：「都幾點了？還站在那裡幹什麼？不開會了？！」

    說完，他不再望她，頭也不回得率先朝前走去。

    向晚忙奔到自己的辦公桌邊，拿起早上過來時的文件資料，這裡有半年來的業績報告與一些董事會上需要的資料，連同他桌子上的一起抱於懷中，緊緊跟上他的步伐，一起朝著電梯而去。

    他又恢復平日裡的面無表情，好像剛才臉上的變化只不過是向晚一時間的失神而已，而她也很知趣得當作是她閃了神，根本就沒有那樣的事。

    董事會議的樓層離他們的樓只有八層的距離，電梯在一眨眼的功夫內便已經到了。

    莫黎霆先行踏出，向晚跟在身後，細數著早上帶來的文件，翻了好幾遍，總覺得少了什麼，又仔細看了下，一下子頓住了腳步。

    那份業績報告居然不見了！

    她明明記得放在這堆資料一起的，早上出門時還看了眼，記得很清楚放在最上面，難道是……掉在街上了？

    也不對，當時撞到她的人手裡拿的，就是那份文件，她記得她有拿……那是去哪了？

    莫黎霆向前走了好幾步，可能察覺到身後的人沒有跟上來，他停下轉身，看到向晚呆愣在那裡思索著什麼，隨即眉頭緊蹙起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