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三十三章 竟:神究竟是誰? 文 / 影落月心
天靈殿,膳廳之內--
得知神玉甦醒,親親月主子不會再有事了。
傻寶和球球兩個小傢伙,立刻從原先的萎靡不振,變的朝氣蓬勃,一個正喜的飛上飛下,一個則樂的左蹦右跳。
膳廳南側,六張楠木雕花椅間。
從偏殿奔過來的四位長老、幻影銀狼和青豹,得知自家主子不會再遭遇死劫了,也一掃心中的陰霾,眉開眼笑的品飲香茶呢。
至於膳廳北側,六張楠木雕花椅間。
晨風輕吟淺歌中,並排落座的天機老人、上官浩、軒轅璃、無痕、蕭寒以及夜逸風,臉間的表情卻各有不同。
天機老人、上官浩與軒轅璃,正笑逐顏開的望著膳廳一排盆栽前,揮舞著一把銀色的剪刀,興致盎然修剪繁枝茂葉的三寶寶。
一張俊美的容顏,向來少有笑意的蕭寒,則破天荒綻放出一抹淺笑的,瞧瞅著趴在一長長的矮几間,冷眸研究一顆顆毒藥丸的小寶寶。
至於夜逸風,他……這是怎麼了?為何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呢?答案一瞬間揭曉!
嘴角一陣猛抽,夜逸風望向了膳廳正中央,扯嗓喊道:「喂喂喂,你們家笑兒搶我竹絲扇,你們兩口子也不管一管?」
笑兒是誰?
笑兒便是窩在夜逸風的懷中,一邊樂歪歪的啃著水嫩蘋果,一邊悠哉搖曳竹絲扇的大寶寶。
沒錯,寶寶們的名字已取好。
大寶寶和二寶寶,容貌與軒轅焰一個模子所刻,便隨爹姓軒轅了。
大寶寶天生愛笑,即便動氣也要維持著暖陽的笑意,故得名軒轅笑;二寶寶貪睡成癖,時時刻刻都忙著睡香香,故得名軒轅睡兒。
三寶寶和小寶寶,容貌與上官凝月一模一樣,便隨姓上官了。
三寶寶天生怒脾氣,儼然怒神下凡,故得名上官怒;小寶寶對誰都冷若冰霜,就連親生爹娘也不例外,故得名上官冰兒。
膳廳的正中央--
舀了一碗熱騰騰的蓮子粥,遞到了愛妻面前。
又伸筷,往自己口中送了一香噴噴雞蛋蒸餃,對於夜逸風的扯嗓喊叫,懶得抬頭的軒轅焰,給予了批評的回應。
但,軒轅焰並非批評愛兒,而是批評好友。
「瞧你這小氣的樣?一般人的扇子,我們家笑兒還看不上眼呢,他願意搶你的竹絲扇,可是給足了你這個夜叔叔面子!」
軒轅焰這方剛剛的批評完好友,喝下一勺蓮子粥的上官凝月,當即批評起了自家夫君:「焰,瞎說什麼呢?別冤枉我的笑兒,我的笑兒可沒搶竹絲扇!」
「什麼,沒搶?好,那麼……」
上官凝月的話音落下,情緒凌亂的夜逸風,嘴角都快抽上天空了:「請問,你家笑兒的手上,此刻搖來搖去的是何物?」
「我瞧的一清二楚,笑兒先將自己最愛的雞毛扇,大大方方的送到你袖筒內,然後才從你袖筒內掏走竹絲扇的海上長城全文閱讀。分明是以物換物,又怎麼能說是搶呢?所以……」
放下了手中的粥勺,上官凝月望向夜逸風,一臉「我兒很無辜」的表情:「你可別誣賴我家的笑兒,那會讓他的幼小心靈,蒙上一層陰影的!」
--蒼天啊!
大地啊,救命啊!
這是什麼娘啊?為了維護寶貝愛兒,竟然顛倒黑白、歪曲事實,反過來倒咬自己這個被搶劫者一口?
笑兒哪裡是以物換物?
笑兒分明是將無骨的雞毛扇,搖成了一根一根散開的雞毛,然後將自己的袖筒,當成了一個大垃圾桶,把雞毛一根根塞入了自己袖筒內。
而,笑兒塞雞毛入自己的袖筒之時,忽然發現自己的袖筒內,竟放著一把他很喜歡很喜歡的竹絲扇。
然後,笑兒便一聲招呼也不打的,直接掏走了自己的竹絲扇,完全佔為己有的,悠哉悠哉搖曳了起來。
好吧!其實……
他承認,他並非捨不得竹絲扇,只要笑兒喜歡,開口跟他要竹絲扇,他還是很樂意將竹絲扇送給笑兒的。
問題是,笑兒沒開口跟他要,直接掏走了。
如此一來,豈不令他喪失了一個機會,喪失了一個很樂意送扇,展現很疼愛笑兒的機會?他很鬱悶耶!
「好吧,我錯了!我不該冤枉笑兒的,笑兒根本就沒搶竹絲扇,因為……」
聽到巧舌如簧的上官凝月,一番顛倒黑白的話語,斂起了嘴角的抽搐,無語辯駁的夜逸風,乾脆自我誣陷。
「這一把竹絲扇,原本就是屬於笑兒的,是我先前借了笑兒的竹絲扇,又記性極差的忘記歸還,笑兒不過是取回自己的東西!」
聽到夜逸風自我誣陷的一番話,「噗嗤」一笑的軒轅焰夫妻倆,繼續的垂首,享用起了桌間豐盛早膳。
夜逸風這一邊,剛剛自我誣陷完。
另外的一把雕花椅間,懷摟二寶寶的無痕,清逸如仙的形象一去不復返,一張秀顏間儘是哀怨的表情。
「救命啊!月兒、焰,快瞧一瞧你們家的睡兒啦,她明明知道我有潔癖的,居然還用油條洗我的頸子。」
貪睡成癖的二寶寶,原本是窩在無痕懷中,「吧唧吧唧」吃油條的。
只是--
油條才吃了不到一半,睡意又一次來襲的二寶寶,將剩餘的半根油條含在粉唇間,腦袋朝著無痕的肩頭一枕,便瞬間進入了夢鄉。
小腦袋朝著無痕的肩頭一枕,二寶寶嫩嫩粉唇間所含著的,半根油條的另外一頭,正好抵在了無痕的頸子間。
二寶寶的小腦袋微微一動,油條自然也隨之微微一動。油條微微一動,無痕頸子間的油,便跟著增加了不少。
右半邊頸子,被油條的油連續「洗刷」著,這讓一向潔癖嚴重的無痕,豈能不抓狂,抓狂到好想號啕大哭呢?
看都不看無痕一眼,往愛妻的如櫻紅唇中,夾送了一塊嫩脆可口的甜醬黃瓜,軒轅焰教給了無痕一法子無限之角色扮演。
「油條被睡兒含在嘴間,你若不想油條的油,弄髒了乾淨的頸子,雙手往前一伸,將我家睡兒丟到地上就是了!」
--香香入夢的睡兒,甜美的猶如小天使。
他這個做叔叔的,疼愛睡兒都來不及呢,哪裡捨得將她丟到地上?這個臭焰,分明就是篤定他不捨得丟嘛!
原本哀怨的眼神,立馬轉成了怒怒的眼神。
怒怒的瞪著軒轅焰,無痕「咬牙切齒」的問道:「月兒,如果我用眼神瞪死焰,你會一掌拍死我麼?」
咬碎甜醬黃瓜,滑入了喉頸。
上官凝月俯首,舀起一勺蓮子粥,聲音魅笑繾綣的回道:「不會一掌拍死你,我會以眼還眼,也用眼神瞪死你!」
--絕交!
回到龍耀皇朝之後,一定跟這兩口子絕交!
怒怒的「發誓」完,不爽的瞪了一瞪旁若無人,吃個早飯都盡顯無間情態的兩口子,無痕低垂下了腦袋。
腦袋低垂下的一剎那間,無痕看向二寶寶的眼神,立即從原先的怒氣衝天,轉變成了寵溺十足的柔和。
右胳膊繼續圈摟著二寶寶童軀,左胳膊則小心翼翼抽離了二寶寶童軀。
左手伸向了二寶寶唇邊,動作極為輕緩的,抽出二寶寶所含的半根油條,無痕將油條塞入了自己唇中。
頸子雖擺脫了油條的「洗刷」,可咀嚼完油條的無痕,卻發現自己的左手五指,沾染了滿滿的油膩。
欲找東西擦拭油手,又擔心抱著二寶寶走動之時,會驚醒入夢香甜的二寶寶。
於是,從骨子裡疼愛二寶寶,不想驚醒二寶寶的無痕,無奈的一笑,為二寶寶自毀多年的嚴重潔癖。
無痕做了什麼?
無痕的腦袋倏地一垂,將自己沾染了油膩的左手,放在了純白勝雪的衣擺間,來來回回的擦拭了起來。
直到將油膩擦拭乾淨,無痕的左手這才返回了二寶寶童軀,秀眸漾滿寵溺笑意的,雙手摟抱住了入夢甜美的二寶寶。
無痕的旁邊,瞧瞅著自己的寶貝三徒孫,不停的繞著一排排盆栽轉圈兒,興致盎然的剪繁枝修茂葉。
天機老人眨了一眨眸子,端著一杯茶走了過去,跟在三寶寶後面轉著圈:「怒兒,茶水很香耶,要不要喝一口?」
銀色長剪倏地一揮,「卡嚓」剪斷一條細枝,三寶寶頭也不抬的回道:「怒兒不喝茶,怒兒要修剪枝葉!」
「那……你娘親和爹爹吃的燒賣很香耶,要不要天機爺爺給你拿一個呢?」
天機老人一臉的討好笑意,惹來的卻是三寶寶怒怒一瞪。
「天機爺爺,您要是覺得無聊,就去找大哥、二姐或者小妹說話,別纏著怒兒說話,會影響怒兒修剪枝葉的。」
「好好好,天機爺爺不纏著怒兒說話了,但是……」
嘴角抽了一抽,天機老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天機爺爺找其他徒孫說話之前,怒兒可否告訴天機爺爺,你為何要修剪枝葉啊?」
銀色的長剪又是一揮,「卡嚓」剪飛了三片綠葉,三寶寶回道:「怒兒喜歡漂亮的東西,這些枝葉長的太醜了,修一修才漂亮無限歸來之超級警察!」
--問題是,那個啥……
咳咳咳,怒兒啊,這一株株枝繁葉茂的小綠樹,都快被你修剪成光禿禿的樹了!
難不成,在你的眼中和心中,光禿禿的樹才叫漂亮麼?
後脊樑骨涼風捲卷,額頭間幾滴冷汗墜落,情緒無比凌亂的天機老人,從頭到腳抽搐的遠離了三寶寶。
找誰聊天呢?
笑兒?不能找笑兒,笑兒會拔光他身上的雞毛!
睡兒?也不能找睡兒!睡兒整個就一睡神,除了睡覺還是睡覺,若是找她聊天,估計自己也會睡著的!
對咯,找冰兒!
蹲在了長長的矮几處,笑望著埋頭研究毒藥丸的小寶寶,天機老人歪頭道:「冰兒,茶水很香耶,要不要喝一口?」
「不!」
「那……你娘親和爹爹吃的燒賣很香耶,要不要天機爺爺給你拿一個呢?」
「不!」
「冰兒啊,告訴天機爺爺,你為何一直盯瞅著毒藥丸呢?」
「玩!」
--玩?
你玩毒藥丸了麼?你沒有玩啊!你只是腦袋低垂著,宛如盯望滅家仇人似的,盯望一顆顆毒藥丸啊?
好吧,你說了算!
如果你認為冰臉冷眼的盯望著毒藥丸,便是在玩耍毒藥丸,那我就當它是一種別出心裁的玩法吧!
「那麼……冰兒徒孫啊,天機爺爺陪你一起盯著毒藥丸,哦不,是陪你一起玩耍毒藥丸,可好呢?」
「不!」
三徒孫怒兒忙著修剪繁枝,不肯跟自己聊天。
小徒孫冰兒倒是肯跟自己聊天呢,可是,小徒孫這永遠只有一個字的回答,聊了與不聊又有何區別呢?
如同一隻打了敗仗的公雞,徹底敗給自己徒孫的天機老人,垂頭喪氣的返回座位間,獨自把玩起了自己的麻花辮子。
天機老人返回座位不久--
厚葬了被南宮烈索取性命,二十幾名長老血染屍首的南宮雪衣,與聖帝南宮傲日踏入進了膳廳之內。
人參榕,根部形似人參。
人參榕樹幹的姿態,則猶如一個瞭望遠方的人,其枝美、根美、葉美的幽雅韻味,令人觀之妙趣橫生。
只是……
踏入膳廳的南宮傲日,額頭黑線冒冒的望向了某一處。
那兒,三寶寶正揮舞著銀色長剪,繞著人參榕盆栽轉著圈兒,將南宮傲日心愛的人參榕,修剪的枝斷葉殘呢蒙山軍。
--咳,怒兒跟人參榕有仇麼?
一顆心抽抽的嘀咕完,南宮傲日移步到了餐桌前,啟唇道:「月兒、焰,人已召齊,寶寶們可以出發,解除靈宮千年的痛劫與死劫了!」
南宮傲日的話音落下,上官凝月夫妻倆亦剛好享用完早餐。
站起身,移步到了小寶寶的身側,上官凝月柔聲的道:「冰兒,藥丸娘親先收了,稍後再琢磨可好?」
瞅見小寶寶點了一點頭,上官凝月的掌心朝著矮几間一掃,將所有毒藥丸收入了袖筒內,然後牽拉起了小寶寶的手。
至於軒轅焰,則移動到了三寶寶身側,眼角微抽的道:「怒兒啊,這樹都快被你修成枯木了,你的長剪也該放下了吧?」
長剪朝著地上一丟,三寶寶小手叉腰,仰頭望向軒轅焰,怒怒的道:「爹,人家的一番心血,你怎能如此貶損呢?」
「好好好,爹錯了。」
將三寶寶的小手一拉,軒轅焰違心的讚美道:「怒兒修剪的功夫可真是登峰造極,瞧瞧這一排排樹修的多美啊,簡直美到了無語形容!」
軒轅焰的後方--
一群從楠木雕花椅間站起了身,腦袋同時低垂的人,心中憋笑的暗暗語道:是啊,是啊,的確無語形容!
人家是長枝短截、密枝疏剪,以保持樹姿的秀雅美韻,他倒是好,直接將可憐的綠樹修剪成了光禿子。
三寶寶的小腦袋一仰,驕傲的「哼哼」聲中,眾人或勾肩、或搭背的撤離了膳廳,去往了靈宮的外島……
靈宮的人,加起來五萬多一點。
而靈宮的內島,千百年以來一直為護法,以及護法之上的人居住地。
因此,內島的人數大約三千,剩餘的四萬多靈宮人,皆住在內島的外圍,比內島大上十幾倍的外島。
三千人去往外島,肯定要比四萬多的人,進入內島方便很多。
所以,為了化解靈力的背後,那帶來的劇痛之災、死劫之禍,南宮傲日已將靈宮所有的人,齊聚在了外島上。
外島--
燦爛金輝的縈繞下,兩座呈拱形、綠意瀰漫的雅致竹橋之間,是一片白色鵝卵石鋪墊成的寬闊空地。
空地上,五萬靈宮人列成橫排,正在默等著上官凝月等人的到來。
靈宮千年來隱瞞的秘密,五萬靈宮人如今皆得知。但,暖風柔柔的吹拂間,五萬靈宮人的臉上,並無一絲一毫的驚慌。
因為,他們已從聖帝口中知道,劇痛之災以及死劫之禍,聖主之女上官凝月的四個寶寶,將會運轉神玉能量徹底化解。
兩刻鐘過後--
衣擺隨風緩飄的上官凝月等人,穿過了其中一座竹橋,抵達了白色鵝卵石鋪墊的寬闊空地。
軒轅焰、天機老人、無痕等一眾非靈力者,自然無須加入龐大的隊伍中,他們抱臂聳立在了一旁。
待到上官凝月、南宮傲日與南宮雪衣三人,站在了龐大隊伍的最前端之後,四個寶寶於龐大隊伍的對面,列成了一橫排。
掌心對向了碧空,寶寶們全身金芒流轉無限之衝突最新章節。
令日輝黯淡失光的金芒,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兒擴散,徹底籠罩住了寶寶們的對面,所有靈力者的身軀。
金芒入體,猶如暖暖的春風,洗滌著靈力者的肺腑……
半盞茶的工夫過後--
金芒縮小,撤離了靈力者身軀,捲回了寶寶們的掌心內。
劇痛之災與死劫之禍剛化解,放下掌心的三寶寶軒轅睡兒,便立刻飛奔到了軒轅焰面前,聲甜調軟的道:「爹爹抱抱!」
嘴角一抽,雙臂張開的軒轅焰,知道他的三女兒又要睡了。
果不其然,軒轅焰剛抱住三寶寶,將軒轅焰胸膛當暖床,將軒轅焰肩頭當暖枕的三寶寶,以最快速度進入了夢鄉。
除了南宮傲日和南宮雪衣二人,五萬劇痛之災已除,死劫之禍已解的靈力者,則是齊唰唰的單膝跪地。
五萬靈力者腰一個深彎,腦袋一個敬垂,對上官凝月和另外的三個寶寶,獻上了靈宮最高的叩謝之禮。
待到五萬靈力者叩謝完畢,陸續撤離了寬闊空地。
上官凝月拉住了南宮傲日的雙手,柔聲問道:「外公,月兒讓您多備的一條出海之船,是否已經備好?」
「備是備好了!只是……」
眼瞼低垂,南宮傲日抿了一抿唇,輕聲的語道:「月兒,還是多留一段日子吧?外公真的捨不得你走!」
雖然軒轅焰並沒有說,可上官凝月卻清楚的知道,軒轅焰母妃的怪病,只要一日未治好,軒轅焰的心中便始終有憂愁。
因此,這正是化解靈宮劫數之前,上官凝月告訴南宮傲日,一旦劫數消除了,她便要辭行返回龍耀皇朝的主要原因。
魅艷一笑,上官凝月道:「外公,月兒答應您,每隔半年便會帶著夫君和寶寶,回靈宮陪您住上一段時日可好?」
雙眸閉起,抑住不捨的淚。
緊接著,南宮傲日睜開了眸子,臉龐間努力的漾開笑意,緩語道:「月兒,外公和雪衣送你們出海?」
鬆開南宮傲日的雙手,親密的挽住南宮傲日胳膊,上官凝月甜美的一笑,櫻唇間柔柔的回應道:「嗯!」
一刻鐘過後--
啟錨,揚帆。
濤聲清韻的海面上,兩艘精緻無比的大船,一左一右、一前一後的,輕,緩緩的駛離了靈島。
左邊的那一艘大船,掌舵者乃東西兩位長老,最終目的地為龍耀皇朝。
船上之人分別為:上官凝月夫妻倆、四個既漂亮又無敵的寶寶、上官凝月之父上官浩、無痕公子以及幻影銀鋃與青豹。
當然了,左邊的那一艘精緻大船上,肯定少不了兩個隨主而行的小傢伙:血鷲之王傻寶和小金貂球球。
右邊的那一艘大船,掌舵者乃南北兩位長老,目的地分別為:龍耀皇朝南侯國、龍耀皇朝西侯國、龍耀皇朝北侯國。
上官凝月夫妻倆,既將龍耀南侯國和北侯國,作為封地賜給了夜逸風與蕭寒。
那麼,夜逸風和蕭寒二人,自然得返回南侯國和北侯國,很用心的管理,才不辜負上官凝月夫妻倆的器重中國少年的甲子園最新章節。
至於龍耀皇朝西侯國,雖有龍耀鷹營大將軍狄飛駐守協理。可……。
大將軍狄飛有勇無謀,西辰侯司徒宇年紀又太小,天機老人當然得返回西侯國,盡量少貪玩一些,暗中替司徒宇治國造福百姓。
軒轅焰的皇兄軒轅璃,跟著天機老人一起去了西侯國。
但,好不容易卸下帝位,無國務一身輕的軒轅璃,可不是跑去治國造福百姓的,他是決定變成小頑童,學習老頑童天機老人四處遊逛的。
島岸上--
見到兩艘船越駛越遙遠,最終消失在了視線中,一直目送的南宮傲日,這才抽離了望船的黯然眸光。
「雪衣,靈宮之中,如今除了我之外,屬你靈力最高。所以……」
微微的扭轉頭,南宮傲日啟唇,對身側的南宮雪衣說道:「下月之初,我會宣告退位,由你接任聖帝一職!」
嘴角倏地一抽,頓覺重擔加身的南宮雪衣,不禁風中凌亂了:「聖帝,您為何要退位?」
南宮傲日其實更希望上官月兒,或者上官凝月的四個寶寶中,任何一個寶寶接任帝位。
可,他雖然沒有主動的提起,心中卻清清楚楚的知道,上官凝月和四個寶寶,無一人願意接任帝位。
月兒和四個寶寶,都不願意接任帝位,便不會長留靈宮。
月兒離開之前,雖承諾他每隔半年,便會帶著焰兒和四個寶寶,回靈宮陪他住上一段時日。
可是,半年哪,好長的時間啊!
六個月,一百八十多天,他這麼度日如年的等啊等啊等,估計會等到頭髮和鬍鬚掉光光的!所以……
雙眸不再黯然,燦爛笑意盡綻。
唇角愉悅一勾,南宮傲日回道:「因為退了位,我便再無瑣事煩心,可以與天狂大哥一起逍遙的逛紅塵,可以隨時的去看月兒!」
仰頭,望天,南宮雪衣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
--救命啊!
他可以跳海,將自己活活的淹死麼?他敬愛無比的聖帝,怎麼可以將自身的快樂,建立在他的痛苦上呢?
五個月之後,龍耀皇朝安壽宮內--
身著一襲金色的鳳袍,鳳袍間美繡九隻綵鳳含珠的上官凝月,與身著一襲金色的帝袍,帝袍間精繡九龍繞日的軒轅焰,正姿態慵懶的斜臥在一寬敞軟榻間,你餵我一口香蘋果,我餵你一顆甜葡萄。
軟榻的對面,是另外一張軟榻。
這一張軟榻間,坐著一名年齡約四十左右,容顏與軒轅焰有幾分相似,身著紅袍繡金色牡丹花的中年女子。
此名相貌秀麗無比,只是膚色略微蒼白的中年女子,便是軒轅焰與軒轅璃的母妃,龍耀皇朝的蓉太妃,哦不,現如今應該是蓉太后了。
蓉太后所患的怪病,跟未老先衰症有幾分像。
若非上官凝月夫妻倆,尋齊了七種世間罕見的藥材,成功治癒了蓉太后的怪病,這一刻我們所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