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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卷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代價 文 / 等風

    保險起見,血狂要試蒼天有沒有中毒?神識傳音給血骷,血骷很不情願的進來,血骷看不出蒼天中沒中毒。先,蒼天跳到頭頂的石頭上,那些石頭有毒,無色無味,半炷香時辰後發作,藥性一旦發作,不會要蒼天的命,但能封住蒼天的丹田,不能發力。

    想到鐵籠困不住鐵籠,要是蒼天中毒了,封住蒼天的丹田,小小的鐵籠就能困得蒼天服服帖帖的,這計謀還是血骷想出的。

    在血狂的眼神示意下,血骷用刀砍蒼天。忽然,蒼天的瞳孔收縮。

    血狂的眼睛眨了一下,蒼天已經站在血骷面前,帝龍指著血骷。

    血骷愣在那兒,靈魂好像被掏空。血從血骷的額頭冒出,血骷的身子一歪,倒在地上。

    血狂反應過來,從石屋消失,到另一間石屋,啟動機關,綁著晨鴿的石屋牆壁有密密麻麻的孔。毒氣從密密麻麻的孔進來。

    蒼天解開捆著晨鴿的繩子,背著晨鴿出去,密密麻麻的箭射蒼天,血屋所有的血族人殺蒼天。

    本來,蒼天不想大開殺戒,血族人逼得蒼天沒有別的選擇。

    背著晨鴿跳出血屋,飛奔很遠,竄入樹林,把晨鴿放在平地:「不要亂跑,很快,我會回來。」蒼天起身走,晨鴿拉住蒼天的衣袖,蒼天看著晨鴿,晨鴿取下脖子上的玉珮,放到蒼天手裡。蒼天摸著光滑的玉珮,奔到血屋門口。

    帝龍一揮,血屋頂就像瓦被揭起。陽光照著血屋,裡面的血族人怕陽光,躲在黑暗處。蒼天大步踏進,兩名血族弟子膽怯的望著蒼天。

    蒼天的眸子一沉,揮帝龍,兩名弟子的脖子上有兩條血痕,身子癱軟倒在地上,到死,也沒發出聲音。

    『轟隆,』厚石門被放下,蒼天把石門打碎,裡面很黑,點燃火把,一個血族人也沒看見。跑了?還是躲了起來,準備偷襲自己?

    沿著通道追,兩名血族弟子,見了蒼天,扔刀投降。蒼天沒殺,從兩名弟子身邊經過,剛經過,兩名弟子很快撿起地上的刀砍蒼天。

    兩名弟子撿刀時,蒼天雖然沒有看見,感覺到了,沒回頭,帝龍砍斷兩名弟子的頭。

    看著蒼天漸漸跑遠的身子,血狂長出一口氣,狼狽地跑出血屋,太陽很大,曬得身上的肉裂開,忍著痛,跑到大葉子遮住陽光的樹下。

    一百多名血族弟子見蒼天追來,沒再跑。蒼天只有一人,武功再高,一百多名血族弟子打不過一個蒼天?傳說中的蒼天很厲害,再厲害,今天也要戰鬥,逃,只有一條路,死路。戰鬥,也許,還有生的希望。

    一百多名弟子包圍蒼天。

    這是塊很大的空地。

    蒼天無語,甚至連神色也沒有什麼變化。蒼天的內心沉靜如沒被風吹的湖面。

    這些年,無數次廝殺,有時,厭倦,厭倦了卻不能收刀,這亂世,你不殺別人,就會被別人殺,沒有別的選擇。

    早已經不像從前,廝殺中會極度興奮,極度痛苦。殺了如何?沒殺又如何?不過是為了活下去。今天,殺了別人,明天,不知誰要殺自己?誰會殺死自己。

    「血族陣法。」血冰冰厲喝。

    一百多名血族弟子佈置可防可攻的血族陣法,圍著蒼天轉。

    蒼天手中的帝龍顫抖,一絲殺氣刺破空氣。

    蒼天的眸子陰沉。一百多名血族弟子同時攻來。

    蒼天手中的帝龍一轉,刀氣震得血族弟子倒下一片。

    身體化為殘影,又倒下許多血族弟子。殘影成蒼天,站在地上,身上有很多血族弟子的血。還是那麼平靜,周圍有許多血族弟子的屍體,這些弟子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他們要殺自己,活在這世界本沒有對錯,只有勝負,勝者生,負者死。

    血冰冰捂著肚子看著蒼天,眼神那麼恐懼。蒼天記得,他就是引自己到這裡的人。

    血冰冰的肚子被蒼天的帝龍劃破時,血冰冰一點感覺也沒有,一會兒,血冰冰才感覺肚子很疼,一看,肚子上的傷口很大,血源源不斷從肚子裡流出,那一刻,血冰冰的靈魂被抽空,大腦比白紙還白。

    血冰冰靠在石壁,緩緩坐下,血冰冰還年輕,二十歲不到。

    血冰冰的眼神漸漸失去光澤,帝龍上的血被帝龍吸乾。

    屍體中沒有血狂,一直沒有看見血狂。

    蒼天找血狂,巨大的石頭裡有很多屋,找了幾炷香時辰也沒找到。

    蒼天從血屋出來,陽光刺眼,瞇了瞇眼找晨鴿。到晨鴿先呆的地方,沒有血鴿。地上有血,晨鴿的血。晨鴿不會不告而別,只有一種可能,晨鴿被人帶走了,晨鴿渾身是傷,普通人都能傷害她,她毫無還手之力。

    蒼天想到一個人,血狂。帶走晨鴿的極有可能是血狂,血狂怎麼知道晨鴿在這裡?血族人的嗅覺靈敏,百里外的血腥味都能聞到。

    要是晨鴿真的被血狂帶走,晨鴿凶多吉少,發狂的血狂會殺了晨鴿。

    蒼天用神識搜索,五里外的地方有東西移動。蒼天御劍飛行,視線擴大,樹林裡奔跑的是血狂。

    他要帶晨鴿去哪裡?不管那麼多了,蒼天腳下使力落在血狂前面。

    血狂停了,舔了舔嘴唇,兩指掐著晨鴿的脖子:「你要是想讓她活命就乖乖給我滾。」血狂的眼珠子瞪得很大說。

    「放了晨鴿。」蒼天沒有表情。在蒼天心裡,血狂已經是死人。只要被自己找到,他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見蒼天沒動,血狂的牙齒變長對準晨鴿的脖子咬去。

    蒼天踢飛石子,打在血狂的牙齒,血狂的長牙被打斷,疼得用手捂著嘴巴。

    晨鴿趁機狠狠踢血狂的下陰,血狂的臉扭曲得不像人樣。

    晨鴿空中踢,穿著白鞋的腳尖踢在血狂的下巴,『嚓卡,』血狂清楚的聽見下巴的骨頭被踢脫臼的聲音。

    血狂顧不得牙齒、下陰、下巴的疼痛,現在,最要緊的是逃命。眼珠子四下轉著。蒼天知道血狂要做什麼?

    血狂轉身跑,蒼天已經到血狂面前。蒼天不出手,晨鴿出手就夠了,血狂傷晨鴿那麼深,晨鴿對血狂恨之入骨,讓她發洩。

    晨鴿抽出鞭子打血狂,晨鴿不是血狂的對手,血狂抓住晨鴿的鞭子,晨鴿嫵媚笑著,轉幾個圈到血狂面前。血狂看得呆了,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在晨鴿的笑容下不繳械投降的,特別是嫵媚的笑。

    蒼天雙手抱臂,淡淡笑著,不得不承認,要是晨鴿對自己這樣笑,自己也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在快觸到血狂的瞬間,晨鴿以最快的速度掏出身上的匕首,插進血狂的大腿。大腿的疼痛讓血狂完全清醒,雙掌打晨鴿,晨鴿已經到血狂身後,對著血狂的頭又是一刀,血狂聽見刀劃破空氣的聲音,低頭躲過晨鴿這致命的一擊。

    晨鴿又到血狂前面,嫵媚笑著,甚至對著血狂勾了勾手指,拋了個媚眼,這回,晨鴿笑得再嫵媚,血狂也不上當,被她嫵媚的笑容迷住,會丟掉性命。

    晨鴿受了傷,血狂瘋狂攻擊晨鴿,好幾次,晨鴿用眼神向蒼天求助,蒼天裝作沒看見。

    蒼天是為了晨鴿好,多幾次生死戰鬥,未來的路上才更有能力保護自己。現在能保護她,不知道能陪她多久?保護她多久?

    晨鴿被血狂打得趴在地上,血狂準備拍死晨鴿,剛彎下腰,下陰又疼,在血狂發愣的瞬間,晨鴿的匕首極快的甩向血狂的臉。

    匕首準確地插進血狂的眼,血狂捂著臉,不敢把匕首拔出來。搖搖晃晃。

    晨鴿拔下插進血狂眼睛的匕首,再插進血狂的肚子,血狂彎下腰,一掌把晨鴿打在樹上。

    血狂跪在地上。

    晨鴿的內臟翻滾,不過,沒什麼大礙。

    血狂奄奄一息。不能讓血狂就這麼死了,這麼死太便宜他了,要折磨得他慢慢死去。

    晨鴿搖搖晃晃走到血狂面前:「血狂,你不是很狂?怎麼?現在不狂了?」晨鴿揪住血狂的頭髮把血狂提起來。

    血狂什麼話也不說,哀求的看著晨鴿。

    「現在,你知道哀求了?打我時,你怎麼不向我哀求?」

    「要是我有事,血仇不會饒了你們。」

    雖然隔得遠,蒼天還是聽見了。

    血仇,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聽過,想不起來,也許,還見過。

    「我們走。」蒼天感應到有幾股強大的力量朝這邊逼來。

    「你死了,誰知道是我殺得你?」晨鴿手起刀落。

    血狂眼裡的光漸漸黑暗,這一刻,血狂很渴望光明。

    「血仇大人,血屋的所有弟子死了。」渾身是血的弟子半跪在地上報。

    「什麼?」血仇捏碎喝血的杯子:「敢殺我的人,我讓他付出十倍的代價!」

    「誰?是誰殺的?」

    「蒼天。」

    血仇披上血紅戰衣隨著渾身是血的弟子出去,很快到血屋。看著倒在地上的兄弟,血仇憤怒地把地打出大坑。

    「蒼天,我要殺了,要殺你全家。」血仇憤怒地咆哮。

    血仇找血狂的屍體。找了幾遍,沒找到:「血狂呢?」

    渾身是血的弟子瑟瑟發抖:「他應該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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