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卷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血屋 文 / 等風
晨鴿摸著獅子石雕,進了古怪的建築,裡面黑黑的,比外面冷。轉彎,對面有燈,忽明忽暗,這燈有魔力吸著晨鴿朝前走。晨鴿知道不能朝前走了,還是走。燈熄了,室內黑暗,一點聲音也沒有,晨鴿覺得更冷了,雙手抱著肩膀回去,黑暗中有人,雖然,晨鴿看不見,感覺到了,伸手,摸到柔軟的東西。燈亮了,這人戴著黑面具,眼眸是紅色的。
晨鴿挺胸,鞭子出現在手中,打戴著黑面具的人。戴著黑面具的人抓住晨鴿的鞭子,往前一拉,晨鴿就差點倒在戴著黑面具的人的懷裡,戴著黑面具的人拿下黑面具。
晨鴿後退。
血狂舔了一下鞭子:「正要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正合兄弟們的意。」
「來啊,把她捆起來。」從黑暗處來了五個穿著血紅衣服,兩隻眼睛紅色,臉比雪還白的血族人,這些血族人英俊卻令人恐懼。
「就憑你們?」晨鴿不屑的看著五人。
「晨鴿,不要小瞧了他們,小瞧了他們,你會吃虧的。」血狂微笑著說。
四周的燈亮了,這是條通道。
血狂吹熄手中的燈,坐在石椅,石桌上有兩杯血。血狂用戴著戒指的左手拿起一杯,輕輕搖晃,頭一昂,喝了。
五人迅速逼近,晨鴿的手中又出現一根鞭子打五人,和白天不同,這回,晨鴿打了很多下,也沒有打到五人中的一個。晨鴿懷疑自己的鞭術生疏了,這些年,鞭術練了很多遍,鞭術不可能生疏。只有一種解釋,這五人的實力比白天的那些小嘍囉的實力強得多。
血狂優雅地看著,沒有了白天的憤怒怨恨。
「兄弟們,你們要是誰脫下她的一件衣服,這杯血就是獎賞。」血狂的聲音不尖銳。晨鴿聽著卻覺得很刺耳。
五人更努力攻晨鴿,很快,晨鴿就認為血狂說得話是對的,『晨鴿,不要小瞧了他們,小瞧了他們,你會吃虧的。』晨鴿很後悔來到這兒,現在後悔沒有用。
晨鴿的鞭子捲住一個人的脖子,把這人捲到胸口,一巴掌把這人的臉打歪,鞭子捲得這人不能呼吸,快到地獄和閻王爺喝茶了。
另一個血族人從晨鴿背後偷襲晨鴿,晨鴿知道這血族人從背後偷襲自己,所有的力用在脖子被鞭子捲住的血族人身上,沒精力防備血族人從身後偷襲。
晨鴿想躲,對方攻來的速度很快,來不及。
晨鴿的背挨了血族人一腳,另一個血族人瞅準機會,想脫了晨鴿的衣服,得到血族老大的那杯血的獎賞,抓住晨鴿的衣服沒脫下來。
血狂摸著左手的戒指,戒指上有一滴血,血族人不能離開血,離開了血就像魚離開了水,人離開了氧氣,船離開了水,車離開了公路。
晨鴿抓住一個血族人的頭髮,撞向另一個人的頭,另一個人很配合,兩顆頭相撞發出響亮的聲音,晨鴿聽著很舒坦。
撞頭的兩個血族人摸著腦袋不攻擊晨鴿了,晨鴿不敢戀戰,瞅準機會跑,跑到了門口。
「你們這群飯桶!」血狂氣得咒罵。腳踩著一個血族人的頭跳到晨鴿前面:「他們是飯桶,我不是。」血狂的兩隻手掌合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血刃籠罩著血狂,『殺。血狂厲喝,這些血刃射晨鴿。
晨鴿連忙用七彩護體法護住自己的身體,晨鴿的身體周圍籠罩著七彩光,這些血刃射到七彩光上就失去威力。
『血拳,『血狂一聲厲喝,血拳打穿籠罩著晨鴿的七彩光,打在晨鴿的小腹。
血狂的手中出現一條黑繩子,很快綁住了晨鴿的雙手。五個血族人抬起晨鴿,血狂捆住了晨鴿的腳。把晨鴿綁在牆上。
本來,血狂要馬上殺了晨鴿,這麼漂亮的女人就這樣殺了,可惜了,便宜了晨鴿。
晨鴿的血好喝,晨鴿的血再好喝也不能提升功力,而喝了蒼天的血不一樣,蒼天達到了神皇境,喝了他的血實力應該能成直線往上飆升。能為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得知蒼天的血被自己喝光,喝死了蒼天,地下的兄弟們會很高興。
晨鴿沒闖進來時,血狂正在想怎麼捉住晨鴿,蒼天?想來想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捉住晨鴿,用晨鴿逼蒼天就範。
這地方是血族人無意發現的,殘破的建築,白天沒有陽光,沒有光正是血族人臨時居住的好地方,發現的當天下午,血族人就在大樹葉下商議,商議一致同意住到這裡,為這個地方取了個名字,『血屋。』
其實這破敗的建築是塊巨大的石頭,有小鎮那麼大,四周是巨大的樹,非常隱蔽,不容易被發現。
血族人之所以來到這至尊界,也是參加一萬年才舉行一次的青年至尊戰。舉行青年至尊戰不是你打我,我殺你,誰打敗所有的人登上至高無上的至尊之位那麼簡單。重要的是得到創世雷樹的創世雷果,炸開創世雷樹,打開通往宇宙的通道。
「你,把蒼天引來。」血狂命令長髮血族人。
長髮血族人很不願意,垮著臉。
「現在,我是你們的老大,我的命令就是血仇的命令,難道,血仇的命令你不聽?」
「不敢,弟子立即就去。」長髮血族人恭敬地說。
血狂滿意地笑了,只要搬出血仇,沒有弟子敢不服從。
長髮血族人血冰冰戴著大帽子出去,雖然戴著大帽子,還是有太陽光照在身上,被太陽照的地方很疼。
血冰冰翻過幾座巨大的石頭到蒼天附近,釋放氣息。
血腥氣息的鼻子,蒼天的眸子陰沉,轉身,看見血冰冰幾個跳躍不見了。
蒼天御劍飛行,到血冰冰先呆的地方。血冰冰到了很遠的地方,蒼天快追到血冰冰。血冰冰又不見了,隱藏了氣息。
蒼天用鼻子都能想到,對方故意引自己到這裡。也許,他們早設好了陷阱等著自己跳。晨鴿在他們手中,不然,他們不敢引自己到這裡。
蒼天喝著水,觀察地形。
「客人來了,主人還不出來接待?這就是你們血族人的待客之道?」蒼天的聲音穿透石壁傳進每個血族人的耳朵。
焉了的晨鴿,好像看見劃破黑暗的陽光。
「血骷,你出去好好招待招待。」血狂獰笑著說。
「是。」血骷躊躇滿志的出去了。
蒼天化為殘影到血屋門口。
「歡迎到血屋。」血骷微笑著說,看著蒼天脖子上的靜脈血管,嚥了嚥口水。
「晨鴿呢?」
「在裡面,我們招待得很好,現在,她的身上有很多傷口,要是你再不來,可能,她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蒼天大步走進去,裡面的燈一瞬間熄滅,兩頭的石門自己關上,『彫蟲小計,』蒼天的拳頭環繞一層紫光,一拳就把石門打穿,兩拳就把石門打碎。
許多血族弟子石化了,這要有多深的實力才能一拳把石頭打穿?血骷的臉垮了,這蒼天的實力也太誇張了吧?
蒼天轉了一個彎,頭頂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帝龍斬開頭頂的石壁,蒼天飛到石壁外,外面除了石頭什麼也沒有。若沒有,剛才聽見的悉悉索索的聲音絕不是幻覺,那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蒼天仔細看石頭有沒有機關?左邊的石頭上有手指粗的孔,孔邊有白色纖維,這纖維是繩子上的。剛才,頭頂悉悉索索的聲音是繩子摩擦石頭發出的。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了。蒼天搖了搖頭,不認為自己大驚小怪,誰無聊的在石頭上鑿孔,只為把繩子放到石頭上摩擦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血狂不笨,硬拚不過自己,只能用別的方法套住自己。不能大意。
血屋,血族弟子蟄伏,準備給蒼天致命一擊。
蒼天跳到血屋,腳踩到尖利的東西,以為踩到了尖利的石頭,很多人從黑暗中撲來,鐵網撲向蒼天。鐵網迅速收縮,套著蒼天滑向晨鴿。
血骷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好好的招待了晨鴿。晨鴿的身上臉上有很多血。
這是間石屋,燈火通明,血狂坐在石椅,圓石桌上有一杯血。
「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乾杯。」血狂舉起血杯朝著蒼天的方向碰了一下,兩口就喝完杯子裡的血,舔了舔嘴。
「你們是怎麼待客的?這是我的朋友,有你們這麼待客的?還不把他放下來?」血狂好像很生氣,是傻子都能聽出來,血狂很得意。
弟子按著機關,掉在半空的鐵籠子就降在地上,和晨鴿只有半尺的距離。
晨鴿看著蒼天的眼神很複雜。
蒼天沒看晨鴿。
「對不起。」晨鴿說。
弟子手中的鑰匙插在鐵鎖。
「你信不信我拍死你?」血狂說。
弟子連忙不開鎖了,鑰匙放在口袋,恭敬的站在牆壁前。
「你,你,你出去。」指著三名弟子。
三名弟子得到大赦般地出去了。
「你傻啊。」
剛出去。胖弟子罵瘦弟子,剛才就是瘦弟子差點打開關著蒼天的鐵籠的鎖。
「蒼天,你以為你還能逃出去?」血狂囂張地問。
蒼天平靜地看著血狂。
不知為何?看見蒼天的眼神,血狂有些怕,藥沒作用?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