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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百五十八章 攪渾了 文 / 子一十四

    第六百五十八章攪渾了

    隱隱的,大家都覺得宮中氣氛有些不對,而且不對的很微妙。

    連阿茹娜都特意問其木格,宮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而到這時,幕後黑手的調查案還是沒任何進展,兩條線索都沒取得一丁點兒的突破:小張子沒和宮內外有過什麼聯繫,也沒在宮內外參加過任何一門娛樂活動;而李三那只給他家裡捎帶了幾兩銀子,經過縝密檢查,銀子就是銀子,沒摻和其他雜質,而皇莊上的那個養馬太監也安安靜靜的,老實的在莊子上養著馬,至於他老娘手中藏有的原為弘歷所擁有的一物件——一把精緻的小刀,也很快弄清了流通軌跡,弘歷給了九阿哥家的老二弘暲,弘暲後來又給了八阿哥家的弘旺…

    而老十的一幫兄弟皆沒有異動,弘暄的岳家,老十的舅舅家——所有的舅舅行事也都非常的正常…

    案件就這麼進入了瓶頸期…

    案件一日不破,其木格就一日不安,聽得阿茹娜問詢,其木格只能強做無事,「沒有,宮外又有什麼傳言了?」

    阿茹娜道:「大家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但卻皆異口同聲的說,宮中肯定出事了…我覺得好像也真的不怎麼對勁兒,儲秀宮的人好像換了一撥,是吧?」

    案子雖然沒破,但該做的防範措施卻不能耽擱,因此,本著不打草驚蛇的原則,宮中人員進行了小範圍的調動,但是再小範圍,那也動了不是?高手過招,誰先動,誰輸,老十一家其實已經落了下乘…

    因此,老十當機立斷,果斷改變了策略,將早就悄悄監視起來的弘歷身邊的人全給逮捕了,分開關押,命令宗人府府正簡親王、莊親王和弘暄夥同刑部和大理寺一起調查!

    就在調查的第一天,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還沒進入狀態,弘暄就發出了第一道手令,傳喚前八福晉、理藩院筆貼式善柱和阿靈阿的小兒子…

    自此,弘歷被害事件便赤裸裸的由老十親手呈現在了大家面前。

    但是,一時間,輿論竟然沒有嘩然,這簡直大大出乎其木格的預料,太讓人意外了…

    其木格不知道的是,大臣們也意外著呢,一般情況下,這等陰私之事誰家不是藏著掩著的,都是實在掩不住了,才不得不打點雷,震一下大家的耳朵,而作為大清第一家,老十家出了這等事,大家雖然在揣測,但宮裡是完全可以將事情給摀住的,為什麼給揭露出來?而且,瞧那架勢,好像雷聲過後真的會下點雨,但真要徹查,不說血流成河,那肯定也會血濺很多步的!老十怎麼就這麼不顧臉面的、怎麼就一點都不注意影響的將事情堂而皇之的拿出來查了呢?

    要知道,通常情況下,這些骯髒之事基本上都會被含糊帶過的,因為牽扯面肯定大,牽扯的人肯定尊貴,沒人有那勇氣敢將整個蓋子全給揭開了,多半是殺雞儆猴後就草草了結,聖明如康熙也是如此。

    可如今,老十主動報案了,而相關部門在第一天就傳喚了兩個失勢人家,老十想幹嘛?

    但是,正因為老十出了這招不符合常理的臭棋,大家又都在猜測,沒準老十查案是假,藉機將朝中要員來個大清洗是真,——也許是要清算八阿哥和阿靈阿的故交舊友和門生了,因此,大臣們一個個全自覺當起了保密黨,回家連老婆都沒多說兩句,就怕給老十送把柄上門。

    因此,輿論竟然風平浪靜,高官們閉上了嘴巴,市井百姓又能從何得知高高在上的神秘兮兮的紫禁城裡發生的事呢…所以,茶館裡的說書先生也沒獲取什麼新的題材,繼續賣力的說著老段子…

    其木格知曉後,憋著氣對老十道:「我算是知道了,咱們家以往一有點風吹草動外面就會鬧得個滿城風雨的,原來全是這幫當官的在亂嚼舌根子!」

    老十好笑道:「那你以為呢?」

    其木格憤憤道:「我以為是奴才們亂說的啊!誰知道這些當官的一個個自詡學富五車,竟然嘴這麼臭!」

    老十笑道:「奴才們傳和當官的傳有什麼兩樣?還不都是當官的指使的,說你笨你還不承認,幸好孩子們都像我,否則爺可真是沒地哭去了…」

    其木格笑道:「慘了,爺,沒準肚子裡的孩子像我呢,呵呵…」

    老十輕輕摸了摸其木格的小腹,樂道:「那爺就天天當著你的面哭,讓你也不得省心…」說到這,老十又帶了點擔憂,「太妃們回宮了,你身子又重,應付起來是不是覺得有些吃力?」

    其木格笑道:「爺,你真當我那麼無用啊,太妃們都不是正經婆婆,沒人會那麼無趣的想敲打我,就是宜太妃這回也沒挑過我的刺,倒是你,天天被皇阿瑪念叨,可得忍著點,說到底,太上皇也是被氣著了,你別和他釘是釘卯是卯的硬對上。」

    老十發旨叫人明查此案後,康熙立馬就將老十叫到乾清宮狠狠的訓了頓,問老十,是不是很懷念乾清宮院子裡的地磚,當了皇上了還想去懷懷舊。

    老十則說,又不是家裡小妾紅杏出牆,有什麼不好意思報官的——這話其實是其木格說的,當得知九阿哥反對如此操作的理由是認為此事涉及天家顏面,應屬於保密範疇時,其木格便問老十道:「如果說家中小妾紅杏出牆,家中三緘其口,我可以理解,可弘歷被害和紅杏出牆的性質可大不同啊,有什麼不好意思言說的?」——而老十背書記性不好,但老婆的話基本上卻能過耳不忘,因此,直接將其木格的質問拿出來頂康熙了,氣得康熙吼了起來:「朕怎麼瞎了眼,竟然會選了你這麼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來繼承我大清錦繡江山!」

    老十再次不甘示弱的回嘴道:「就是因為這幫傢伙見慣了和稀泥,才會這麼是無忌憚的想幹嘛就幹嘛!」

    康熙更火了:「你說朕和稀泥?!」

    老十舌頭打了個滑,轉了個彎,忙否認:「兒子不是這個意思…」

    康熙已經衝下座位,直接踢向老十,「你敢說朕和稀泥?!」康熙沒給弘暄一點顏色看看,正為稀糠兩字鬱悶呢,如今又聽到老十說和稀泥,康熙怎能不發飆…

    老十沒敢跑,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生生受了康熙一腳,康熙看來是一點情都沒有留,疼得老十呲牙咧嘴的,「皇阿瑪,兒子真不是這個意思,兒子的意思是您是個仁君,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很周全,這一周全吧,難免就會讓人鑽了空子…」

    康熙又給了老十一腳,「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你沒聽過啊?啊!」

    老十摸了摸被踢的小腿,對康熙道:「皇阿瑪,您別發火,踢兒子事小,累著你事大」然後便有點諂媚的將桌上的茶給康熙端了來,道:「皇阿瑪,您先喝口水,解解氣,解解氣。」

    見康熙沒理他,老十又道:「皇阿瑪的教導我都記著呢,朝中之事不能太過較真,該閉眼時就得閉眼,這些我都知道,只要不動搖我大清根基,我的眼一整天都能閉著,但是,這回的事可不一樣,手都伸向我後院了,我怎麼可能閉眼?我就是要讓那幫狗崽子們知道,敢打我媳婦孩子的主意,我和他們沒完!我就得一次就將他們弄疼了,弄怕了,從此以後,我的後院才能清淨了,我這叫一勞永逸!」

    康熙歎了口氣,「就怕水越攪越渾…」

    老十笑道:「我不怕…」

    不過,後面的事證明康熙是有先見之明的,經過對小張子等奴才的嚴刑拷打,這池水真的渾得不能再渾了,到目前為止,涉案人員已經包括了弘暄、芳茹、八阿哥、阿靈阿的後人、廢太子、弘皙、弘豐、十七阿哥,連九阿哥和十四都給牽扯了進去,莊親王也惹了一身腥,簡親王也成了犯罪嫌疑人,遠在海上的弘參也未能倖免,而受害人弘歷也成了這一事件自導自演的編劇加演員…

    當弘暄被指證時,康熙就將老十罵了個狗血淋頭,等後來牽扯的人越來越多後,康熙更是一見老十就上火,沒再給過老十一個好臉。

    因此,其木格擔心老十受不了,言語間有什麼衝撞——當然了,老十肯定是衝撞了康熙的,其木格是擔心來個大衝撞——,便適時的勸起了老十。

    老十聽其木格勸自己當個乖兒子,便笑道:「爺心中有數,不就是被皇阿瑪罵嘛,又不是沒別罵過,爺受得住。」

    其木格笑了笑,有點擔心的問道:「爺,案子會不會就這麼膠著了?」

    老十道:「總會查出破綻的,別著急。」

    其木格有些擔心道:「我不是著急,我是怕老這樣下去,朝中壓力太大,爺…」

    朝堂上已經有人勸老十收手了,老十當時就沒好氣來了句:「爺家裡出了事都查不出真兇,百姓還會信賴朝廷嗎?」將人給堵了回去。

    但是,隨著牽扯的人越來越多,朝中要求息事寧人的聲音漸漸高漲了起來,其木格聽弘暄說起過,說是幾個大學士和宗室王爺一起去找了康熙…

    連九阿哥都勸老十算了…

    老十面臨的各方壓力不是一點半點的小,其木格有些痛恨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幫上老十的忙呢?

    而老十則不以為然,認為自己抗壓能力挺不錯的,叫其木格不必擔憂。

    其木格鬱悶的想,清朝怎麼就沒個包公呢,想找個得力的破案能手都不行,不過,其木格突然想到,好像後世電視劇裡演過施公奇案的,演員們好像是梳著辮子的,但不知道是哪個皇帝在位的時候了,於是便含糊問老十,「爺,我好像聽說有姓個施的會斷案,是不是啊?」

    老十想了想,「會斷案的不知道,但有個施世綸,清靖海侯施琅之子,為官名聲倒還不錯,被皇阿瑪表彰為『天下第一清官』,而且還挺有能力的。」

    其木格一下來了勁兒,「爺,他人現在在哪兒?」

    老十道:「年初過世了,朕還下旨祭葬的,怎麼了?」

    其木格好不失望,歎氣道:「還說叫他來審案呢…」

    老十安慰道:「其木格,你別煩心這些事,安心養好胎,給朕生兩格格兩阿哥才是正事,外面的事,朕自會處理。」

    其木格鬱悶道:「太醫都說了,是一胎。」

    老十癟癟嘴,「太醫什麼時候說准過?」

    其木格無語,懶得和老十爭辯,而是向老十申請道:「爺,我想審問一下小張子,你看行瑪?」

    老十楞了楞:「沒必要吧?」

    其木格道:「我覺得突破口還是在小張子身上,也許我問不出來什麼,但是想試一試…兒子們全被潑了一身髒水,我這當娘的想試試看能不能出力…」

    這想法已經在其木格腦海裡盤旋很久了,其木格是擔心自己給老十添亂,才忍著沒說,如今見案子一直沒什麼進展,反而有更亂的趨勢,那自己添點亂應該問題不大吧?因此,其木格便對老十提了出來…

    老十看著其木格,道:「算了,都用了刑的,你瞧著肯定不落忍…」

    雖然其木格通過電視上見識過許多被嚴刑拷打的人,但真要親臨現場,其木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了,不是說滿清十大酷刑嘛,想來都是特殘忍的,於是,便道:「爺,讓我試試吧,不行的話,我走了就是,反正又不會叫外人在場,沒什麼好丟臉的…」

    老十還是不同意,「這事你就別管了。」

    其木格想了想,「那我和弘歷一起去吧,弘歷問,我在另一間屋子裡聽…」

    見老十還要開口否決,其木格忙道:「我知道,弘歷對小張子問過話的,但是我還是想親耳聽聽小張子的口供?因為我從沒辦過案,和你們的想法以及判斷肯定會不一樣的,雖然不見得有用,但你們也能多條思路不是?」

    老十想了想,道:「行,那就後天吧,爺陪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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