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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他不認識她了! 文 / 瀟湘草

    第一百七十三章他不認識她了!

    他伸手將紫研推開,方才面上的柔軟早已消失無蹤,他淡漠的看著她,卻是緩緩勾出涼薄的笑來:「黎小姐,你是千金大小姐,想要什麼都有什麼,哪怕是你想要天上的月亮,也會有人搭梯子給你摘下來,但是,很抱歉,我花澤許是人,不是貨物,我憑什麼跟你走?」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也不過是為了老二吧,讓我走?讓我出國去?然後隨便給點錢給個小公司打發了,然後老二就沒有後顧之憂,這花氏的天下都是他的!

    美人計?呵,花澤言,你以為我會蠢到就這樣放棄到手的一切,去相信一個小丫頭片子的話?

    「花澤許……你為什麼要拒絕,你跟我走,帶著我們的孩子,黎家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爸爸就只有我這麼個女兒……」紫研被他推的趔趄,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花澤許醉心名利,可是今天,為什麼這個名利吸引不了他了?要知道,黎氏的基業根本就不在花氏之下,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講,黎氏還要遠遠勝於花氏。

    「如果你願意把黎家給我,那當然是很好,沒有人會嫌錢多的。」他轉過頭,一臉陰霾的看著紫研,「可是花氏,我不會就此放手,我花了這麼多的心血,不可能因為你而放棄……」

    花澤許說完,忽然轉身拉開門:「請你離開,我要工作了!」

    紫研卻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你說什麼?你不為我想,還能不為孩子想想麼,你是他的父親,你有這個責任……」

    「你還想聽我再重複一遍嗎?我要黎氏,也要花氏,你還真是小孩子,幼稚、愚蠢,簡直是愚不可及,以為只是這樣就能滿足我?……」

    「夠了!」紫研忽然大吼出聲,她一把抹掉了眼淚,俏麗的小臉上竟是泛起笑意:「我記住了,不用你再重複一遍,是,我幼稚,我愚蠢,我沒有修養,我粗魯,可是花澤許!你聽好了,原本我也只是因為孩子所以想試一下能否跟你相處,但是,我不準備再要你了,也不準備再對你說第二次這種話,還有,你真是一個可憐的人……」

    她說完,就從他身邊走過去,單薄的肩膀撞上他的,要他向後趔趄了一步,他感覺自己似乎要失去什麼了,但卻又想不到抓不住,她小小的身子倏忽兒就消失了,房間裡變的安謐下來,他卻覺得莫名的心煩一點一點的湧出。

    是他不喜歡她這樣的千金大小姐,驕矜無禮,自大驕傲,憑什麼她說要他跟她走,他就要跟她走?她以為她是誰!

    如果紫研不是只有二十歲,如果她能再成熟冷靜一點,如果她換了別樣的方式,說不定這一切就有了別的結局……

    而如果花澤許沒有被權勢迷了眼睛,沒有被錯誤的自以為是的名利糊住了心,如果他早一點清醒過來,是不是他的人生,也就從此改寫?

    但命運中,從來,沒有如果。

    三天後,紫研啟程去美國,臨去之前,她很是趾高氣昂的給裴梓晨打了一個電話:「裴梓晨,我跟你講,姑奶奶沒有人要了,所以姑奶奶準備去美國勾搭你,姑奶奶準備捨己救人,普度眾生,化身鵲橋啦!」

    ……

    「筱薇,你聽我一句勸,他現在是不會見你的。」安逸塵擰著眉,一字一句的對筱薇說道:「如果你還信任我,那麼就回國去,或者去澳洲,伯父會照顧你!」

    「我不是不信你,可是,我一定要見他不可!」只有先見阿澤一面,她才能夠安心,畢竟她是因為從金老三那裡得知阿澤不好的消息才趕過來的,不見他一面,她這心裡總歸是不安,況且自從自己到緬甸後,安逸塵不止一次提出讓自己回國,這其中不知道有什麼貓膩。

    「是不是因為這裡有危險,所以你才一直讓我回國?」如果是這樣的話,她打死也不會回去的,就算要回去,也是她與阿澤、安逸塵一起回國,她絕不會丟下他們倆個人。

    安逸塵連忙搖頭,「你先回國,數月後,我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花澤言好不好?」

    筱薇原本還打算跟他理論下去,但是想了想後,突然又改變了主意,「我可以答應你先回國,但是你必須告訴我,阿澤的確切情況,不然,我說什麼也不會離開!」

    「那我送你吧!」

    「不用了,有李強跟著,我不會出什麼事的!」

    筱薇並沒有回國,只是讓李強先行回去了,而她自己避過安逸塵的耳目,留了下來。聽安逸塵說了一些現狀,筱薇也感覺到了情勢的嚴重,恐怕從安逸塵嘴裡聽來的,僅僅只是最輕微的情況,而花澤言現在的情況只怕要更嚴重,這讓她心裡實在放不下。

    ……

    隨便找了個旅館住下,筱薇就按照安逸塵所說的位置去找花澤言,那種地區筱薇進不去,所以就只能在門口等著。一直等到將近中午,才聽到車響,她打起精神,一抬頭,就看到一輛名貴的房車遠遠駛來,筱薇看了車牌號,想也未想就衝到了路中間,刺耳的剎車聲響起來,軍靴踏在地上的聲音紛亂無比,她怔仲的看著面前出現的那些人,很像電視上的保鏢。

    她心口裡咯登一聲,卻還是抓住機會在那些人過來摁住她的時候,拚命的叫了一聲——花澤言!

    雖然已經是初春了,可是天氣還是冷得厲害,風吹過,讓她有些發抖,她睜大眼睛看著,有一輛銀灰色的賓利緩緩的停了下來。

    「前面發生什麼事了?」花澤言從耳朵上摘下耳機,茫然的問道。

    「我去看一下。」他身邊坐著的那個女人立刻說道。

    「嗯!」他淡漠的開口,任那個女人在他的臉頰上吻了一下,然後拉開車門走下車子。

    她在烈日下一步一步走到顧筱薇的面前,唇邊漸漸有了譏誚的笑意。

    筱薇的嘴被死死的捂緊,只是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很低很低。

    「顧筱薇?」她笑瞇瞇的看著她。

    筱薇的眼睛緩緩瞪大,她拚命的掙扎,扭動,她不管不顧的想要掙開,她已經看到花澤言的車子了。

    那個女人笑的更甜美了一些,她撥了電話,一雙眸子水汪汪的看著筱薇,她的聲音很柔美,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澤少,是一個中國來的應.召女郎,她可能是是幻想著來這裡做一筆大生意呢!」

    她看著他的車子緩緩的開過來,然後又漸漸走到她的面前五米左右的地方停住。

    車窗降下來了,她心跳的飛快,她越發狠命的去咬那一隻手,但是忽然間,她的下頜處傳來劇痛,好似她的下巴都被人卸下來了一樣,她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

    她只能愣愣的看著那車窗裡的人,他帶著墨鏡,唇形桀驁,就那樣出現在她的面前,但他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他只是麻木的看了看她,就轉移了視線,筱薇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真的如安逸塵所說,他不要她了?

    他明明看見了她,他明明看見了她,為什麼要假裝不認得?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她趕走,上車。」是他的聲音,是他的。

    冷冷淡淡的傳來,一如既往的和記憶中的花澤言一樣,對他厭惡的人吝嗇一點點的溫度。

    那聲音,那麼近,卻又那麼的遠,她眼前忽明忽暗,頭痛欲裂,她形容不出來她在那一刻是什麼樣的感覺。

    扼住她嘴的那個人身子緊貼在她的後背上,那一隻手臂粗壯結實橫陳在她的面前,她只覺得自己越發的難受,只想幹嘔,她雙腿不停的打顫,她幾次努力要張嘴發出聲音,卻發現下頜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她瞪大了眼睛瞧著他,但是他漠然的轉過身去,車窗升上去了,但他竟沒有一點點的感覺。

    筱薇看到站在她面前的女人緩緩笑了起來。

    那個女人笑的很美,眉眼間有一兩分像她,她,是不是,該把這些當做安慰?哦,他還是愛我的,他找女人,都是照著我的模樣找呢。

    可是,她已經二十五、六了,她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還可以整日的生活在幻想中。

    這很可笑,不是嗎?是的,這很可笑。

    她這樣不管不顧懷抱著一種孤勇來異國找他,她做好了面對無數艱難和阻礙的準備,她不怕,她都不怕,可是她沒有想到,她來了,而他已經不在了。

    但她不恨他,一點點都不恨他,她不知道她為什麼不恨,難道她心裡還在想,原本她就是配不上他的,這樣也好,這樣也好嗎?

    「你聽到了吧?澤少要你趕緊離開。」

    那個女人看著她,心中的嫉妒卻像是毒蛇的信子在蠢蠢欲動,她看起來當真有些糟糕,是真的不美。

    筱薇不說話,她闔上了眼簾,她臉的下半部分疼的厲害,她的下巴被那人捏的脫臼了,她就是想說話,也發不出一點點的聲音。

    那個女人又笑了笑,伸手將她額前一縷亂髮撩開,她看到她額上粉色的凸起的傷痕,笑意更深:「你放心,我會幫你好好照顧他的。」

    她附在筱薇的耳邊,用只有她們兩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花澤言在等我,顧小姐請自便,不要再來,自取羞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顧小姐早些年,在跟澤少的時候,已經不乾淨了吧?」

    她和她拉開距離,笑吟吟看著她,然後優雅的拿出自己的錢夾,抽出兩張美金塞在她的領口,方才放大了聲音:「不好意思小姐,您來錯地方了,這裡不是紅燈區,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拿著這些錢,雇一輛的士去唐人街吧,你的生意會不錯。」

    她風情的看她一眼,轉身裊娜的離開,上車,車門關上。

    然後那輛車子幾乎是立刻絕塵而去。

    漸漸的,就看不到了。

    筱薇感覺自己被人像是丟一塊破布一樣扔在地上,那個被僱傭來做保鏢的退役美國大兵狠狠呸了一口,順手將她胸前的鈔票拿走,軍靴從她身上跨過去,幾個人跳上車子,轟隆發動引擎,在車子駛走的那一刻,她清晰的聽到一句。

    「那個應~召女郎身材好像還不錯呢,澤少不要可以給我們,真是可惜了!」

    她一直都沒有流眼淚,可是在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她忍不住的淚如雨下。

    筱薇感到說不出的痛苦和憤怒,她趴在地上,她哭不出來,她的下巴脫臼了,她得去找個醫院,得把自己收拾一下,她不能再這樣丟人。

    她是一個乾乾淨淨的女人,她有清清白白的家世,如果沒有經歷那突發的一切,她會是一個體體面面的太太,經營著一家小小的琴行,活的幸福而又自在,她不是一個應~召女郎。

    筱薇爬起來,她想要伸手摸摸自己的臉,手指剛一碰到,可就疼的讓她猛吸一口冷氣。

    幸好很快攔到出租車,筱薇在便箋紙上告訴司機,請把她送到最近的醫院,她受傷了。

    在醫院處理好傷口,她的下頜還是疼,但好在可以輕輕動彈幾下了,再打車的時候,也能斷斷續續說幾個單詞來。

    回到住所之時,天已經完全的黑了。

    她瞭解花澤言,他那個人性子向來無拘無束,人又霸道的很,對他喜歡的,怎樣都行,寵上天去,對他不喜歡的,休想看他一點好臉色。

    所以說,那個女人可以天天陪著他,甚至,還有了親吻的舉動,是不是就預示著花澤言心裡也是喜歡她的?

    筱薇想到這裡,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翻身下床,光著腳去翻自己的包包,找到了他的戒指,她把戒指緊緊的攥在掌心裡,才覺得好受了一點點,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

    她不是一個多疑的人,可是她總該相信自己的眼睛吧。

    只是,一個人會變的這樣快嗎?還是一個那樣愛著自己的男人,愛到讓她原本絕望冰封的心都動容,相信這世上還有真愛的男人。

    筱薇走到窗前,唰的一聲將窗簾拉開,戶外的月光像是流水一般傾瀉而入,她靜靜的站著,心不知所想。

    大家不防猜猜阿澤為什麼這樣對薇薇哦,肯定是為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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