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17五年之約 文 / 梅果
安元志這會兒要麼拉住這匹突然就發瘋的馬,要麼在馬蹄落下前,把風玲從馬蹄下救出來。ww.vm)用力拉住馬,這一定是要傷了這匹馬的,這馬是風二公子給風玲馴的,安元志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閃了一下,等他再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抱著風玲滾在雪地上了。
風玲忽閃著一雙透著迷茫的眼睛看著安元志,等反應過來,這會兒自己被安元志抱著,安元志在上,她在下,兩個人躺在雪地裡的後,風玲本能地就是伸手一推安元志。
安元志被風玲的手按在了傷處上,小聲哼了一聲。
風玲聽安元志出了聲,眉頭也皺了,忙就把手往兩旁邊一拿,急問安元志道:「又傷到了?」
安元志只能忍著疼,跟風玲說了句:「別動,讓我緩一下。」
風玲真就躺著不動了。
疼痛漸漸消失之後,安元志吁了一口氣。
風玲卻說:「這下子,你一定得娶我了吧?」
安元志抬頭看看站在他和風玲不遠處的馬,這馬這會兒又不瘋了,站那兒一動不動。安元志額上的青筋蹦了兩蹦,低頭瞪著風玲說:「你故意的?」
風玲忙就搖頭。
「那你這馬是怎麼回事?」安元志問風玲道:「還有馬一會兒瘋,一會兒又不瘋的?」
風玲說:「我不知道啊,它突然就這樣了。」
安元志又想吐血了。
風玲看著安元志,期期艾艾地說:「我們要這樣在雪裡躺多久?」
「你差點沒把我嚇死!」安元志沖風玲小聲喊道。
風五小姐這一次腦子總算靈光了一回,看著安元志說:「你擔心我?」
「我,」安元志被風玲這一句問得語塞了。
風玲笑了起來,說:「原來你也不是很討厭我。」
「你這姑娘,」安元志咬牙。
「那等我成了老姑娘,你能娶我嗎?」風玲問安元志。
安元志說:「你是風光遠的女兒,你還怕你嫁不出去?放心,多少人上桿子搶著娶你呢。」
「我腦子轉得慢,」風玲小聲跟安元志道:「連我爹都不大願意跟我說話的,說一跟我說話,他就腦袋疼,大哥二哥總說我以後最好找個傻點的人,我知道,我不討人喜歡。」
安元志撇了撇嘴,原來不是他一個人跟這姑娘說不上話。
風玲伸手又摸了摸安元志的臉,說:「而且,而且那些人又不是你。」
安元志說:「什麼不是我?」
「上桿子要娶我的人,不是你啊,」風玲又跟安元志道。
「我的天,」安元志笑了一聲。
風玲說:「我是不是真的傻?」
「你識數嗎?」安元志笑著問風玲道。
風玲說:「會啊。」
「認字呢?」
「我讀過書,就是不會作詩,也不會畫畫。」
「那你就不是傻子了,」安元志跟風玲小聲歎了一句。
風玲看著安元志,突然就高興道:「真的?」
安元志看著被自己壓在了雪地裡的女孩兒。
風玲被安元志就這麼近在咫尺地盯著,緊張得臉上的笑容慢慢僵住了,說:「我有點冷了。」
身下是厚厚的積雪,頭頂上飄著雪,風玲覺得他們這樣會凍死在這條街上。
安元志卻突然低頭吻上了風玲的嘴唇。
風玲先是驚愕,然後便是充斥了整個心田的喜悅,隨著安元志輕輕叩開了她的雙唇,跟她唇舌糾纏之後,風五小姐又羞澀難當地閉上了眼睛,不敢去看親吻著自己的這個人了。
安元志親吻了自己多久,風玲不知道,她只知道最後安元志看著自己笑道:「你憋著氣幹什麼嗎?我親你一下,你就把自己弄暈過去?」
風玲漲紅了臉,想推開安元志,又怕自己再碰到安元志的傷處,躺雪地上不敢動彈。
安元志說:「這會兒還冷嗎?」
風玲搖頭,這會兒她全身發熱。
安元志說:「我想去喝酒,你要跟我一塊兒去嗎?」
風玲說:「城裡沒有酒館還開著門了。」
「也是,」安元志說:「那我只好就這麼送你回去了。」
隔著厚厚的衣物,風玲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頂著她的小腹,知道喜歡人,可是對男歡女愛完全不懂的風五小姐把手插進了她跟安元志之間,一把握住了正頂著自己的東西,問安元志說:「這是什麼?你身上的匕首?」
安元志吃疼地「絲」了一聲。
風玲感覺被自己握在手裡的東西變大了。
「放手,」安元志握住了風玲點火的手。
「怎麼還大了呢?」風五小姐卻還是反應不過來自己握著的是什麼,用勁握了握,跟安元志說:「匕首還能變大?」
安元志真的想去死一死了。
風玲手往下摸,想看看安元志帶著的這個,還會變大的「匕首」有多長。
安元志離京之後,就沒碰過女人了,這個時候被風玲這麼弄著,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忍得住,悶哼了一聲後,安元志吸著氣,低頭跟風玲耳語道:「我這東西的尺寸,五小姐還滿意嗎?」
安五少爺又一次錯估了風五小姐的悟性,風玲還是沒能聽懂安元志的話,說:「那你把它拿出來我看看。」
安元志想,風光遠這時要是過來了,一定會砍死自己吧?他這算是誘什麼奸的嗎?
「你這東西不像是匕首,」風玲說:「是棍子嗎?」
安元志抱著風玲從雪地上站了起來,小安元志被風玲扯得又爽又疼,這滋味安元志形容不出來。
被安元志抱在手上後,風玲發現自己握在手裡的東西沒辦法跟著自己的手走了,只能在安元志的悶哼聲中,鬆了手。
安元志抱著風玲走到了方纔的滴雨簷下,讓風玲靠牆站著了。
「你,」風玲要說話。
「別說話,」安元志說:「讓我抱你一會兒。」
「哦,好啊,」風玲真就乖乖站著不動了。
安元志抱著風玲在簷下站了一會兒,讓風玲幫自己洩火,這種事安元志還幹不出來,他只能等著這股火自己下去。
「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風玲等了安元志一會兒後,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鬆開了抱著風玲的手,說:「五年之後,你還沒嫁,那我就來娶你。」
風玲睜大了眼睛。
安元志說:「要我立下字據嗎?」
風玲說:「你方才說什麼?」
安元志看著風玲笑道:「我說五年之後,你要是還沒嫁出去,我又還活著,那我就來娶你。」
風玲呆呆地站著,這歡喜來的太過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把她都砸暈了。
安元志替風玲撣掉了身上的雪,直接將風玲抱上了馬,說:「回去吧。」
「你沒有騙我?」風玲問安元志。
安元志說:「我不會騙你的。」
風玲看著安元志,想笑又想哭。
安元志在馬身上拍了一下,說:「帶你家五小姐回帥府去。」
馬小跑著往街西頭跑去。
風玲坐在馬背上,還是回頭看安元志。
安元志只得又跟這姑娘喊了一聲:「看路!」
馬奔跑的速度突然就加快了,這讓風玲不得不握緊了馬韁繩。
這條街不長,安元志很快就看不到風玲的身影了,低頭看看自己還抬著頭的物件,安元志從地上捏了個雪團拿在手裡,轉身慢慢往駐軍地走去。
風玲趴在了馬背上,雙手抱著馬的脖子,小聲道:「剛才你是在幫我對不對?」
馬打了一個響鼻,跑得更快了。
風玲自言自語道:「還是二哥回來幫我了?知道我喜歡那個人,所以二哥讓你幫我?」
有風聲從風玲的耳邊掠過,幾片雪花飄進了風玲的眼睛裡。風玲突然就趴在馬背上哭了起來,有喜悅,也有痛苦,喜歡的人跟她定下了五年之約,而逝去的哥哥,再也回不來了。
安元志走回了駐軍地,在往自己臥房走的這一路上,受到了軍中眾人的注目禮。
這時間也夠安五少爺拉著風五小姐干一發的了,只是眾人看安元志一本正經,生人勿進臉色,誰也不敢湊上前問安元志話。
安元志回到臥房所在的院中後,讓自己的兩個小廝給自己準備洗澡水。
「少爺,你這個時候洗澡?」一個小廝問安元志。
安元志點頭,他這會兒身上都被雪水弄濕了,不洗澡不行啊。
「那我們去伙房給少爺拿熱水去,」兩個小廝說著話就要往院外跑。
「算了,」安元志看著兩個小廝往院外跑,突然又道:「打盆熱水來給我擦一下臉就行了。」讓軍中這幫天天女人不離口的粗人看到,自己要了洗澡水,安元志估計明天自己跟風玲過夜的消息,就得被這幫人傳遍整個雲霄關了。
兩個小廝一向怕安元志,聽了安元志的話後,也不敢問安元志怎麼突然又改主意了,一起答應了安元志一聲後,跑出了院門。
安元志回到了臥房裡,也不點燈,就倒在了床榻上。身上還是燥熱,安元志的手不受控制地往身下撫了上去。
兩個小廝到了伙房要熱水。
馬上就有人問他們:「五少爺這是要洗澡?」
兩個小廝都搖頭,一個小廝說:「我家少爺就是擦一把臉。」
「只是擦臉?」
「是啊,」另一個小廝說:「我家少爺淋著雪回屋的。」
圍著這兩個安府小廝的人們頓時失望了,安元志這是沒把人風四小姐拿下啊。
兩個小廝拎著熱水走了後,有人站在伙房裡說道:「一看風家小姐就是喜歡五少爺啊,五少爺這是在磨嘰什麼呢?這麼個大姑娘都到他跟前了,他都不要?」
這位的話音剛落,一個中軍官一頭衝進了伙房,看看站在伙房裡的這幫人,說:「怎麼都站這兒來了?侯爺和二少爺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