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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05章 各取所需 文 / 江潭映月

    白惠跟著惜然上了樓,身後有聲音傳過來,「徐先生,既然你來了,有些話我就不防說出來,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出於什麼目地,是不得已也好,是無意的也好,你傷了我女兒,我就不能容忍……」

    白惠的心頭剎時湧過百味。林若謙的一句,我女兒,讓她的心頭暖意濃濃,卻又百味雜陳一般。隔了二十多年,她重又感受到了父愛的溫暖,她有流淚的衝動。她不知道那天,林若謙都和徐長風說了些什麼,她在樓上只是隱約會聽到一點聲音,徐長風一直很少說話,而林若謙顯然也不是話多的人,只是瘳瘳幾句,已是極盡維護她之意,一言一語之間,是把白惠當做了親生女兒的。對徐長風沒有過多的指責,但那種父親對女兒的維護卻是字字體現出來。

    白惠心頭感慨萬千,她長這麼大,從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親生父親也就是如此了吧!

    徐長風和伊亦峰在接近半個小時後離開,白惠的眸光從二樓的窗子處望過去,但見一輛白色的跑車和一輛銀色車子駛出了院子。

    白惠在惜然那裡住了兩天,第三天時,葉惜然和林若謙返回城,她才離開回自己的居所。臨行之時,惜然像摟著自己親生的女兒一般摟著她說:「想媽媽爸爸就過來,林家永遠都是你的家。汊」

    白惠「嗯」著點頭,眼睛裡淚光浮動。

    回到一個人的居所,她默默地坐在沙發上,她想起了童年的時光,也想起了小晨晨。小晨晨,呵……

    燈光杯影映著一道道男男女女衣冠楚楚的身形,這又是圈子裡的一個聚會。徐長風本無心過來,但是邀請者是剛從英國回來的一個發小,人家熱情洋溢,他不能不來。但是他修長的手指擎著那細腳的杯子,卻是微攏著雙眉,若有所思地樣子朕。

    「長風,那邊熱鬧,我們過去玩會兒。」一個朋友拍拍他的肩,他只是輕勾了唇角,「你們玩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啊好。」那個人便走了。

    徐長風望著窗外的夜色,他在想,林若謙說的話,他說:不管你出於什麼理由,傷了我女兒,就是不對。如果你還想和我女兒過下去,就拿出你百分之二百的誠意來,否則,他斷然不會讓白惠和他重新來過。

    是呀,他有再多的理由,可是都是以傷害她為代價,他值得原諒嗎?

    「風哥,在想什麼?」是黃俠的聲音,他一襲白衣風度翩翩地過來了。

    「沒想什麼。」徐長風對著他一笑,俊朗也有些無奈。

    「哎喲!」耳邊劃過一個女子的尖叫聲。他蹙了眉心看過去,卻見一襲明艷裝束的女子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方,扭了腳。

    那是一張極為精緻的容顏,那是楚喬。

    楚喬的神色間露出幾分懊惱,但是看到他時,臉上又冷冰冷冰的了。他站在那裡沒有動,而黃俠也只是看著楚喬,沒有過去扶一把的意思。

    徐長風轉身遞了根煙給黃俠,「來,抽個吧。」

    黃俠接過,跟他借了個火,兩個人就在楚喬扭腳處的正前方幾米處,悠然而自得的吸起了煙。

    徐長風站在窗子邊上,身形淡薄地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而身後的人良久沒有動靜,好半晌,他聽到她打電話的聲音,「阿齊,你快來……」

    他厭惡地勾勾唇,乾脆就邁開步子離開了。從酒宴上離開,徐長風一路開著車子直接駛向了妻子的住所。雖然她一直不想見到他,雖然她一直都那麼排斥他,但他還是想她。只想把她擁在懷裡。

    然而他終是沒敢上樓,只是將車子停在了樓下的地方,一個人望著那扇燈光的明亮處,默默地抽著煙。不知吸到第幾根的時候,那燈光滅了,他便也驅車離開了。

    「喬喬,你怎麼了?」靳齊從麻將桌那邊匆匆奔來,楚喬仍然蹲在地上,一手扶著腳踝處,神色委屈而痛苦。「阿齊,扭腳了。」

    黃俠一直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楚喬一臉委屈,看著滿臉關心和焦急的靳齊一把將楚喬抱起來。

    他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一間包房裡,他想,這個世上最最執迷不悟的人,莫過於靳齊了。

    靳齊將楚喬直接放在了沙發上。

    「讓我看看。」他蹲下身來,毫不在意地大手撫上了她白皙的腳踝,仔細地檢視了一會兒道:「還好,你休息一會兒,應該就不疼了。」

    「嗯。」楚喬點頭,眼睛裡淚花閃閃。有委屈有難受。靳齊的心像是被誰揪扯了一下似的,瞬間就發顫了。

    他穩定下混亂的神智,起身給楚喬倒了一杯水,「來,喝點兒水吧。」

    「嗯。」楚喬樣子極乖地接過來,慢慢地喝了一口。靳齊就坐在她身旁,目不轉瞬地凝視著她。

    「阿齊,送我回家吧。」楚喬又是一臉我見猶憐的形態說。

    「好。」靳齊便站了起來。扶著楚喬向外走去。靳齊用自己的車子把楚喬送到了家,下車的時候,楚喬輕轉眉宇,「阿齊,陪我一會兒吧。」

    她語聲幽幽,眼神裡帶了期許,靳齊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道:「好。」

    楚喬的腳已經好了一些,可以自己走路了,但靳齊仍然扶著她。兩個人進了屋,楚家依然只有兩個傭人在。靳齊扶著楚喬上了樓,傭人拿過便鞋過來讓楚喬換上。

    楚喬坐在床頭看著靳齊,大衣已經脫下的她,裡面穿著十分漂亮冷艷的一條黑色裙子,白皙的肌膚在在燈光下,閃爍著一種十分迷人的光澤。

    「阿齊,我們喝杯酒吧。一個人好寂寞。」楚喬喃喃耳語似的說。靳齊看著她那雙漂亮的卻是迷惘的眼睛,輕輕點頭。楚喬便走了出去,一會兒就拿了一瓶洋酒進來了。蓋子打開,楚喬倒了兩杯出來,一杯遞給了靳齊,「來,阿齊。」

    楚喬對著靳齊嬌媚一笑,萬分妖嬈。靳齊心念怦然一動,那杯酒被他一口喝了下去。

    楚喬又給兩個人都倒上了酒,洋酒的芳醇中,兩人連喝了好幾杯。楚喬媚眼如絲,醉意熏然,兩靨生春,看起來說不出的嬌媚。

    靳齊酒勁兒上頭,腦子也有些不聽使喚。眼前可就是他心心唸唸愛著的人,此刻就是讓他生生醉死他也願意。

    「喬喬,你真美。」他看著她,一向冷峻的眼睛裡湧出無限的溫柔。

    楚喬則是媚眼如絲,雙手環住了靳齊的脖子,星眸悵然,「阿齊,如果他像你一樣,該多好。」

    她邊說,邊嫣紅的嘴唇吻過來,帶著熏然的酒香吻住靳齊的嘴唇。靳齊本就酒後發熱,這會兒猶如被點了一把火,他反手就將楚喬抱在了裡,順勢壓在了床鋪上。

    一個是盼望已久,一個是久旱逢甘霖,可謂是天雷勾地火。楚喬迫切地吻著靳齊,兩隻手勾著他的脖子,又迫不及待地去解他的褲子。靳齊回應著她的吻,熱切地,吻著,彼此急切地寬衣解帶。很快兩人就已是一絲不著。楚喬是一個經過人事的女人,當然知道怎麼樣滿足自己,而靳齊亦是一個成熟的男人,兩個人都在對方的身體上盡情的索取著。一張大床上兩個交纏的身影緊緊纏繞,梳妝台的鏡子裡映著那靡靡之景讓人看了血脈噴張。

    事罷,靳齊呼呼的睡去了,全身都淌著亮亮的汗珠,而楚喬卻由他的懷抱裡輕輕地鑽了出來。她光著身子去了洗浴間。太陽高高的照著這個大地,靳齊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他的心頭一緊,但是那道纖細的身形落入視線時,又是心頭一鬆。

    楚喬正披著一件晨縷坐在梳妝前慢慢地梳理長髮,晨縷下,那曼妙的身形若隱若現。

    靳齊坐了起來,他看見被子裡的自己一絲未著。

    「阿齊,昨晚的事你知我知就好了。」楚喬慢慢地說,聲音幽幽。

    靳齊心頭的狂喜一點點地變涼,神色染上了幾分黯然,「我明白。」

    他邊說邊掀開了被子,找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上,昨夜的歡愛太過激烈,她和他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她的內衣拋在他的外衣上,帶著獨屬於她的馨香。靳齊遲疑一刻,將那件內衣拾起來放在了床上,接著又將她另外的衣服都一一拾了起來。

    楚喬已經走了過來,窈窕的身形裹在淡青色的晨縷中,她眉眼含笑,走到靳齊的身旁,惦起腳尖輕吻了靳齊的臉頰一下,「昨晚,我很快樂,阿齊。」她對著他笑,眉眼明亮,柔媚。

    「我也是。」靳齊想都沒想地就說了一句。如果此刻楚喬叫他去死,他恐怕也不會遲疑。

    楚喬便笑得越發明媚,「好了,你該上班了,快走吧。」

    「嗯。」靳齊扣好西裝的扣子,又深情地說:「再見。」

    「再見。」楚喬對著他揮了揮小手。

    看著靳齊的身影離開,楚喬的眼神悵然迷惘。靳齊一路開著車子回了靳宅,腦子裡不時地會浮現昨夜和楚喬交纏的情景,雖然酒後記不得太清晰,但也讓他心潮澎湃不已。

    這身衣服昨夜扔在地上一宿,自是不能穿去公司的,他回去是換衣服的。林婉晴睡在小開心的身旁一夜,她很慶幸,她的男人竟然沒有找她,平常,他即使不在她身上索取,也是要與她同睡一床的。

    吃過早餐,林婉晴抱著小開心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她看見靳齊匆匆而進的身影,她才知道,原來他一夜未歸。

    他的白色襯衣好像是髒了一些,西裝也沒有了往日的筆挺。而兩隻眼睛卻是精神奕奕的。

    她不由回頭看了他一眼,而他卻已經邁步上樓了,十幾分鐘之後,他換上了一身全新的衣服從樓上下來了。沒有跟她說話,也沒有逗弄一下小開心,而是逕自就鑽進車子裡走了。

    林婉晴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車子裡,他從她的身旁走過時,她清晰地聞見了那種似曾相識的香水味。她不由皺眉。

    徐長風的車子在傍晚時駛向了白惠所在的小區,在小區外面的市場處,他看見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楚瀟瀟。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邊走邊聊。

    市場的門口有一個賣金魚的攤位,每個魚缸裡,都游曳著顏色形態各不一樣的小金魚。

    他看到白惠的身形停了下來。她彎身很有興趣地在瞧那些小金魚。

    「老闆,多少錢一條?」白惠問。

    老闆便道:「十元三條。」

    白惠挑挑眉,「請把這個,這個,還有這個,給我撈出來。」白惠先是指著一條紅色金魚說,末了又指了一條黑色的,還有一條紅白相見的。

    那老闆便每樣都撈了一條出來,白惠又要了個不大的魚缸。楚瀟瀟看著她神迷地挑選金魚的樣子,不由勾唇。他所經歷的見過的女孩們,都是出身富貴,她們從來沒有對這種東西有興趣的。

    她們的眼裡口裡都是時裝和珠寶。

    月在發燒,渾身酸疼寫寫停停,好不容易寫完了四千字。謝謝各位的各種支持,聖誕快樂,爬走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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