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199章 夜戰,又是夜戰 文 / 七月初三
第199章夜戰,又是夜戰
夜靜,風冷!
遠方,篝火搖曳!
人聲,馬叫聲,不絕於耳!
突厥大營,主將帥帳傳出爽朗的笑聲和酒杯的碰撞聲,帳內,右賢王部兩萬騎兵的主將庫吉特端坐正,高舉酒杯對坐帳的軍將領說道,「諸位將軍,今晚我們不醉不歸——干!」
「將軍——干——」突厥諸將早已喝的有些暈暈乎乎,他們喝著杯馬奶酒,吃著盤烤羊腿,滿臉通紅。
「哎!可惜啊,現不能跟大唐開戰——」
「是啊!大汗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非要跟西突厥可汗生摩擦,搞的現我們只能陳兵西突厥邊境,浪費了進攻大唐的機會!我們不打大唐,哪來錢財和女人啊!」
「大汗真是偏心,活捉大唐漢王的任務給了自己的親衛和自己兒子的部下,這要是拿李恪跟大唐換錢財換女人,那不知道要換多少,到時候論功行賞,會賞多少女人啊!」
「是啊!是啊——也不知道右賢王心裡是怎麼想的,怎麼就不知道為我們爭取機會呢!」
有一個人開始埋怨,引起了帳內諸人的不滿,大家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說的都是戰後的賞賜,錢財和女人之類的話題。
端坐主位上的庫吉特同樣一臉的不滿,就像剛才有些將領說的,如果擒獲了大唐漢王李恪,到時候跟大唐換取的錢財和女人肯定數不勝數。然後,真正到了論功行賞,他自己沒有多大的功勞,肯定得不到什麼好處。
可恨!可惡——庫吉特想到這裡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一揮衣袖便將案几上的酒杯掃洛地。
將軍?帳內諸人看到怒的庫吉特,自然知道他為何如此惱怒。喧囂聲靜了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半響,就見一個突厥將領上前說道,「將軍,唐軍大營就我們前方十里處,今晚我們何不率軍殺過去,將他們主將漢王給擒獲了呢?大汗的命令是生擒漢王李恪,我們擒獲了他跟琅德擒獲他有什麼分別啊!」
這個突厥將領的話說完,大帳諸將便開口附和他的話,他們都希望庫吉特能夠率領他們殺過去將大唐漢王擒獲,免得讓這天大的功勞被被人搶了。錢財和女人還有酒精的刺激下,帳的諸將都依舊忘記了頡利的命令,都將頡利的權威拋了腦後。
「混——帳!」聽帳諸人七嘴八舌的鼓動他前去襲擊唐軍,庫吉特惱羞成怒的吼道,「你們自己也不好好想想,我們擅自出兵就是活捉了李恪又能怎麼樣?你們覺得活捉了李恪,大汗就不會追究你們違抗他的命令了嗎?違抗大汗的命令,你們該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
庫吉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了帳諸將的身上,讓他們迷糊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不少,當他們想到頡利處罰違抗他軍令的人時,他們不由打了個寒顫。
「大家都下去休息!」庫吉特歎道,他突然間顯得有些疲憊,就像是瞬間被吸乾了身體裡的力量一樣。
「是——」帳內諸人見庫吉特滿臉的怒容,再加上剛才他們說錯了話,早已沒有了喝酒的雅興,東倒西歪的親衛的攙扶下出了大帳。
庫吉特看著諸將離開,注視了帳外良久,這才收回目光冷笑道,「生擒李恪,用他換取錢財,可能嗎?」
「呵呵——」他冷笑連連,對諸將幼稚的想法感覺到可笑。
「呵呵——」然而,突厥大營五步之外的一處高坡上,同樣的恥笑卻自蘇定方的口,他目視著眼前防守稀鬆平常的突厥大營,臉上浮現出了一絲鄙視。
「突厥人真是狂妄自大,他們以為我們被他們大軍前後夾擊就不敢主動採取反擊,營帳之外兩斥候不派,營內加守衛鬆懈,真是給了我們一個好機會啊!」他微微笑道,「李將軍,孫將軍和郭副將三人現到了什麼位置?」
「稟蘇將軍,按照行軍時間估算,我們已經迂迴到了敵人的兩翼和後方,已經到達了指定位置。」蘇定方身邊的親軍回復道。
「命令將士們——準備出擊!」蘇定方嚴肅的說道。
「諾。」親兵答應一聲,消失他的身邊。
蘇定方長愬平舉,冷眼注視著突厥大營,等親軍回到他身邊,告訴他大軍已經做好了出擊準備時,他長愬高舉,吼道,「全體將士們,殺敵報國只今晚,殺!」
「黑衣鬼面血戰天下,殺敵報國埋骨沙場。」兩千鬼面騎士兵語氣冰冷的喊出了他們出擊之前的口號。
「啪嗒——啪嗒——」戰馬的鐵蹄出口,一隻羽箭就穿過他的喉嚨,將他釘了身邊的營門柱上。
「黑衣鬼面血戰天下,殺敵報國埋骨沙場。」五步的距離太遠,鬼面騎一息之間已經衝到了大營門口,零散的幾個守衛早已被鐵箭奪取了生命。鬼面騎的喊殺聲驚醒了睡夢的突厥士兵,可是還沒有等他們穿衣衝出營帳,大帳已經開始燃起了轟轟烈火。鬼面騎就像是魔鬼,衝進了軍營,將自己手的火把無情的扔向了突厥士兵的大帳。羊皮做成的軍帳篝火燃燒,睡夢驚醒的士兵還沒有來得及衝出大帳時,身邊的衣褲就已經開始燃燒起來。
有一部分突厥士兵剛衝出了大帳,迎接他們的就是烈火照耀下閃閃亮的唐刀,鮮血飛濺,他們的頭顱脫離自己的軀體高高揚起,又「啊」的慘叫聲跌落大火燃燒的地上。
蘇定方一馬當先,手長愬如一條毒龍,罩向衝出大帳衣衫不整的突厥士兵,「啊——啊!」慘叫聲過後,突厥士兵倒地上,鮮血從咽喉流了一地。
「殺——」跟蘇定方身後戴著魔鬼面具的任虎和王真緊緊的跟著他們的將軍,唐刀他們手就像是閃電,烈火的照耀下屠殺著衝向他們身邊的突厥人。
突厥大營,大軍足有兩萬餘人,鬼面騎雖然是突襲,又防火縱燒了營帳,但還是有一部分士兵已經騎上了戰馬,殺向了蘇定方他們。
兩軍相交只有一步,「殺——」鬼面騎出了驚天的怒吼,突厥騎兵看到眼前已經被鮮血浸染,面目猙獰的唐騎,突然間心生怯意,而他們胯下的戰馬也因為他們低落的氣勢而受到影響,跑動的速遞也減慢了很多。前面的士兵速慢了下來,後面的士兵自然也快不起來。蘇定方將突厥騎兵的舉動看眼裡,突厥騎兵慢了下來,他卻一馬當先將鬼面騎的速遞提了起來,率領身後不到二的鬼面騎殺進了突厥騎兵的陣營。
「彭——」蘇定方的長愬洞穿了一個突厥騎兵胸膛,「噴——」長愬的力道奇大,震碎了這個突厥騎兵的心臟,讓他心臟處的鮮血從傷口噴了出來,同時長愬連帶著突厥士兵的身體,快速的刺向了他身後衝上前的一個突厥騎兵。「刺——」又是一股血灑向了大地,第二個突厥騎兵的咽喉已經被長愬刺穿。蘇定方沒有停止,而是借助馬的衝刺力,用力一推,長愬沒入了第一個突厥人的胸膛,而他和第一個突厥騎兵戰馬相錯之間將手伸到了他的背後,抓住了沒出的長愬,用力一拉,長愬從第一突厥士兵的身體上徹底的拔出來的同時他又右手力,愬頭一撥,咽喉被刺穿的突厥士兵「撲通」一聲掉下馬背。
「殺——」蘇定方瞬間便一槊刺飛兩人,怒吼一聲,衝向了殺向他的突厥騎兵。
「噗嗤——」鮮血飛濺,有一個突厥騎兵的頭顱飛起,他的身體「撲通」一聲掉下了馬背,鮮血染紅了任虎的半邊身子,但他毫不意,用手擦掉了粘面具眼裡處的熱血,縱馬一躍,跟上了蘇定方。他的另一邊,王真同樣的砍翻了一個衝向他的突厥騎兵,單手持刀跟上了任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