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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198章 鬥將 文 / 七月初三

    第198章鬥將

    狼熬的心,自己身為頡利可汗的親衛,突厥人當是強悍和不可戰勝的,是榮譽,是地位的象徵。可是,有一個人打破了這個慣例,他就是漢王李恪,唐使節出使突厥的正使李恪,他身邊的護衛陳其殺了頡利可汗親衛的領,那個被草原民族稱為突厥第一勇士的琅德。然後,又是大唐漢王身邊的五千人騎兵擊潰了頡利可汗身邊的一千親衛。

    頡利可汗是心高氣傲的人,他怎麼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生自己親衛騎兵的身上呢?頡利可汗的親衛是突厥強者的存,他們怎麼能讓軟弱的大唐騎兵擊潰他們自以為是強者的王者自居的血狼衛呢?然而,事實就是這樣,擊潰他們的是唐朝的軍隊,並且擊潰他們的唐朝軍隊只有五千人。

    所以,頡利可汗得到李恪出了幽州,漠北草原偷襲他的突厥部落的時候,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生擒活捉李恪。而他命令自己的親衛血狼衛親自前來擊殺捉拿李恪的原因,是要讓血狼衛雪恥。因為,頡利可汗認為擊潰自己血狼衛的五千大唐騎兵肯定就是李恪出現幽州襲擊幽北草原的突厥部落時身邊的這支騎兵。而血狼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主動請纓,他們想要雪恥,他們想要證明自己是不可戰勝的。

    因此,才有了這次突厥精心佈置的兵圍李恪的計劃,才有了血狼衛出現鬼面騎駐地二十里處,才有了剛才血狼衛領狼熬的一番話。

    狼熬,突厥第一勇士琅德的弟弟,血狼衛的副領,琅德死後他就被頡利可汗任命為統領,他除了捉拿李恪之外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抱仇,他要親手解決了殺死他兄長琅德的兇手陳其。

    「血狼衛——」狼熬吼道。

    「殺——」一千名血狼衛應聲吼道。

    「你們應該記得我們的恥辱,就是去年我們奉命出陰山襲擊西突厥可汗獻給大唐皇帝的求娶公主的彩禮,行軍到陰山以西時遇到的五千大唐騎兵的突襲嗎?就是那次,我們血狼衛第一次潰敗而走,雖然我們的潰敗是有原因的,是我們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去完成。可是,當時我們畢竟想過要用短的時間擊敗他們,只是我們沒有做到,不想那裡耽擱太多的時間,才會選擇潰敗而走。」狼熬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怒吼道,「但是,潰敗是沒有理由的,血狼衛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遇到五千唐軍潰敗而走就是我們的恥辱。」

    「報仇——雪恥!」一千名血狼衛異口同聲,同仇敵愾的吼道。

    「好——我狼熬要的就是你們這句話,今晚,二十里處的唐軍就是當初給我們留下恥辱的那支軍隊,我們報仇雪恥的時候到了,兄弟們,殺過去,殺了唐軍,報仇血恨!」狼熬將血狼衛的氣勢煽動起來。

    「殺——殺唐軍——以雪恥!」血狼衛義憤填膺的吼道。

    「殺——」狼熬第一個衝出了戰團。

    二十里的距離,突厥血狼衛開始了衝鋒,目標就是二十里外的大軍鬼面騎軍營。

    鬼面騎軍營,軍帳內李恪正襟危坐,身邊黑衣衛三大戰將屹立他的身邊。「報——」帳外斥候喊道,「十里外現突厥騎兵,大概有一千人的規模!」

    「命令鷹衛火速集結——」李恪命令道。

    「諾——」陳其拱手喊道。

    「今晚,就讓本王好好會會血狼衛,看看頡利身邊的鐵衛到底有多厲害!」李恪語氣堅定,目光露出了對勝利的渴望。

    夜——靜!

    大地——顫抖!

    狼熬率領血狼衛距離大唐大營只有一里的距離,「衝鋒——」他吼道,血狼衛開始加速,距離已經剩下了一千步,「上箭——」狼熬再次下令,「唰——」血狼衛彎弓搭箭,衝鋒的陣型依然沒有打亂。

    唐軍軍營就眼前,狼熬和血狼衛身上仇恨的血液燃燒,他們目光如炬,緊緊的盯了眼前空無一人的轅門外。

    「灰灰。」狼熬勒住戰馬,阻止住血狼衛,唐軍軍營沒有一個人把守,營內靜的可怕,難道他們知道消息已經逃脫了?狼熬被眼前詭異的氣氛所震懾,他沒有魯莽的衝進軍營。

    「血狼衛也不過如此,難怪會兵敗陰山!可惜啊——可歎啊!」寂靜的大營傳出了一個歎息聲。

    「誰說話?」狼熬作為頡利親衛,聽得懂漢語,能夠說漢話。

    「你們血狼衛今晚不就是想捉拿本王以雪前恥嗎?怎麼?現一座空曠的軍營就讓你們怕了,不敢進來了?」狼熬這才聽明白說話的這個人就是他們這次奉命要抓的大唐漢王李恪。

    李恪挑釁的話寂靜的夜晚從軍營傳出,血狼衛雖然聽不懂漢話,但從語氣上可以知道這是敵人諷刺他們。

    狼熬能夠作為頡利親衛血狼衛的領,肯定不是一個只有蠻力的莽夫,從剛才他現軍營的詭異之後沒有率領血狼衛直衝軍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謹慎小心的人。然而,李恪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二十里之外便開始衝鋒的血狼衛殺進軍營的話是任何騎兵都難以阻擋的,因為他們的速已經攢夠了足夠的速,有足夠的衝刺力。然而,李恪故佈疑陣的計謀使血狼衛停滯轅門之外,消減了他們的衝擊力,讓騎兵遠距離積攢的衝刺力蕩然無存,是消減了他們的氣勢。

    「殺——」狼熬被李恪一激,果斷的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血狼衛就像血染的蒼狼,夜晚是魔鬼,收割人命的死神,帶著沖天的怒意殺進了軍營。然而,大唐軍營的空曠和死寂讓他們像一拳打棉花上一樣,氣勢又減弱了不少。「殺——」狼熬見軍營無人,便率領血狼衛殺向了軍營的軍大帳。

    「灰灰。」戰馬嘶鳴,血狼衛距離唐軍軍大帳二步的距離突然停止進攻,他的眼前是三騎兵,三穿著黑衣軍服的大唐騎兵,那個穿著黑色大唐王袍,溫爾雅,滿臉的微笑,給他們血狼衛恥辱的男人就三唐軍的前面。

    「李恪——」狼熬喊道,他看著眼前這個面對血狼衛臨危不懼,還露出了一臉笑容的男人。

    「狼熬?琅德的弟弟——」李恪詢問道。

    「大唐漢王殿下不愧是我可汗看重的英傑,有膽識有魄力,敢用三鐵騎就想破我一千血狼衛。」狼熬孤傲的說道,「可是,很可惜——今天你注定要死,可汗讓我活捉你回陰山,但我不想這麼麻煩自己,死人比活人要安全和放心的多。還有,你必須死,你帶來的五千騎兵同樣要死,不管他們現去了哪裡,你死後他們也不會逃得出漠北。」

    狼熬看到李恪和他身邊的三軍士,知道自己想找的敵人沒有跑,所以他也不乎那剩下的幾千鬼面騎。前後五千大軍早已將這一帶圍困,他不想他們能跑到哪裡去,眼前重要的就是擊殺李恪。

    「你確定本王會死你的手裡?」李恪笑道,「就像你兄長琅德死頡利王帳一樣?」

    「今晚你們都要死,特別是你,」狼熬聽李恪說出了他兄長的死,就將目光盯了陳其身上,用手指著他,「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陳其對於狼熬的話置之不理,他看了李恪一眼,見李恪點頭示意,他便騎馬上前幾步,霸氣凜然的說道,「琅德都不敢說這樣的大話,何況是你呢?」

    「狼熬——」李恪看到狼熬鐵青的臉,看到剛要下達進攻的命令,便大聲說道,「本王很敬佩突厥第一勇士琅德,敬佩他明知不可敵而為止。可惜啊——」李恪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一絲惋惜的神情,「同樣的親兄弟,你怎麼就沒有勇氣像琅德那樣出來跟我黑衣衛一決生死呢!可惜啊——可惜——」

    「李恪,別以為你身邊的侍衛大汗的王帳殺了我大哥就覺得我突厥無人,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血狼衛!」狼熬被激怒了,他的臉色漲紅,面目陰沉可怕,「其實你現我眼裡已經是一個死人,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我血狼衛今晚就好好會會你的黑衣衛,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死的明明白白。」

    「好——本王倒是也想看看草原霸主頡利可汗的血狼衛究竟有多少悍不畏死的勇士。」李恪純粹就是用激將法,血狼衛聽不懂漢話,狼熬聽得懂就行。

    「我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我們就比三局,你們黑衣衛每局可以出三個人,我們血狼衛出一個人就足也。」狼熬傲慢極其囂張的說道。

    「狼熬你還是這麼自負啊!」李恪笑道,「知道你兄長是怎麼死的嗎?裝b被殺死的!」

    「你——」狼熬氣憤道,但他沒有繼續跟李恪對話,而是惡狠狠的看了李恪一眼,對身邊的一個夫長用突厥語說了幾句話,夫長一邊聽狼熬說話,一邊不住的點頭表示明白。狼熬跟夫長說完,將目光轉向李恪,傲慢的看了他一眼,「別逞口舌之狂了,現就開始比試,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血狼衛。」

    狼熬的話一說完,那個夫長就騎馬衝出了血狼衛,他來到黑衣衛陣前叫喚,樣子囂張至極。黑衣衛看到眼前這個囂張的突厥夫長,早就有人按耐不住了,他們向李恪主動請纓,要將眼前這個囂張的突厥人斬殺馬下,可是李恪對他們的請求置之不理。

    突厥夫長陣前叫喚了半天都不見唐軍有人迎戰,他便開始用突厥話謾罵,而狼熬看到唐軍陣營依然沒有反應,便譏笑道,「難道漢王殿下身邊的唐軍怕了我們血狼衛不成,龜縮自家陣營不敢出戰,唐軍也不過如此!」

    「哎!不是本王不想讓他們出戰,只是本王剛才說了讓你們血狼衛出三人,我們黑衣衛出一個人,既然你這麼不領情,那就別怪本王的黑衣衛手下不留情,讓你輸得太難看!」李恪說話同樣囂張,「王長——殺的乾淨利落點!」

    「諾。」王長應聲出了黑衣衛陣營。

    夫長看到唐軍陣營衝出了一個年輕的將領,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王長對於突厥夫長對自己的藐視不為所動,他緩緩的抽出了身邊的佩刀,用右手將它平舉,同樣是一副極其囂張,極其藐視對方的動作。

    夫長開始憤怒,他將彎刀高高舉起,催動胯下戰馬向王長衝了過來,王長催動胯下戰馬,依然保持著唐刀平舉的姿勢朝突厥夫長衝去。衝鋒——兩人開始衝鋒,兩匹戰馬的馬蹄聲寂靜的夜裡敲響,兩步的距離不長,恍若一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只剩下十步。兩匹戰馬相錯的瞬間,突厥夫長將手裡的彎刀劈到了王長,王長側身一閃,躲過了彎刀,而他自己的右手一收,反手握著唐刀,將唐刀刀背緊緊的靠自己的手臂上,由手臂之間衝出,劃過了夫長的頸部。

    「噗嗤——」鮮血就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將夫長碩大的頭顱衝向半空,戰馬交錯,突厥夫長無頭屍體騎戰馬上跑了五米才和半空的頭顱一起「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

    「嘶——」不知道是戰馬恐懼還是馬上騎士被震撼,突厥血狼衛傳出了戰馬的嘶鳴聲,靜——戰場靜的可怕,狼熬沒有想到血狼衛的夫長,突厥部落可以以一敵十的夫長,面對唐將竟如此不堪一擊,死的這麼窩囊,死的這麼震撼。

    王長一擊斬殺突厥夫長,並沒有返回黑衣衛陣營,而是繼續戰場上挑釁突厥血狼衛。血狼衛是頡利可汗的親衛,突厥人為勇敢的戰士,豈能受如此欺侮,還沒等狼熬話,三名血狼衛夫長已經騎馬衝出了血狼衛陣營,衝向了戰場的王長。

    黑衣衛的朱童見血狼衛衝出了三名夫長,他忍不住了,剛要騎馬衝出卻被李恪阻止,「王長難道就這麼不堪一擊?」

    李恪一句平淡的話讓朱童虎軀一震,殿下顯然是很瞭解王長的戰鬥力,同時為自己的魯莽羞愧不已,自己真是魯莽了,這個時候殺出去豈不是讓王長覺得自己藐視他的實力嗎?

    戰場,王長買對三名血狼衛夫長毫無怯意,他依舊唐刀平舉擺出了剛才那個極其囂張的動作。血狼衛的三名夫長被王長藐視的動作激怒,「嗷嗷」嚎叫著衝向了王長。王長身子後仰躲了一柄砍向他頭顱的彎刀,右手唐刀揮出阻擋住了砍向他胸前的彎刀,同時他阻擋那柄彎刀的時候藉著彎刀砍向自己的力量後撤,將手握彎刀的這條手臂暴露了自己的胸前。

    「啊——」淒涼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王長所阻擋的這柄彎刀連同握著它的手從那名夫長的胳膊上掉了下來。原來,王長早就注意到了第三柄彎刀自己後仰時砍向自己的胸前,所以他才借助被自己阻擋下來的這隻手擋住了第三個夫長的一擊。

    第三個夫長看到自己的彎刀砍斷了同伴的手,他愣住了,而王長抓住了這瞬間,唐刀揮出,生生的斬第三名夫長的胸前,「噗嗤——」鮮血噴出,第三名夫長竟然被王長硬生生的攔腰截斷,「啊——」伴隨著這個叫喚聲,第三個夫長的上半截身體栽倒馬下。然而,剛才王長後仰躲過的那柄彎刀又一個回殺,刀光一閃,王長的後背上血流濺出,他的背上一條被彎刀劃出的傷口露出了生生白骨。

    「恩——」王長悶哼一聲,回刀擊劃破他後背的彎刀上,同時左手伸出握住突厥夫長的脖子,唐刀回擊,將他的頭顱生生割下,提了左手。

    戰場上四人的擊殺速之快令人咋舌,所以當王長左手提著血狼衛夫長的頭顱,右手又一刀將斷臂的夫長砍下馬背時,突厥人,血狼衛不由了吸了一口涼氣,惡魔,殺神,魔鬼,他們被王長殺人的手法震撼。殘肢,人頭,斷臂,鮮血,眼前他們所能看到就是這樣東西衝擊著他們的心裡防線。

    狼熬看著場殺神一般的王長,又看了一臉身邊一臉震驚的血狼衛,他心暗自喊道,糟糕,血狼衛的士氣已經對對方血淋淋,震撼性的殺戮消弱到了低點,現就是自己下達衝鋒的命令,以血狼衛的士氣鹿死誰手都不知道。

    怎麼辦呢?狼熬心思量,沒有辦法,現只能用同樣的方法將眼前的唐軍一招擊殺,只有這樣才能夠再次激起血狼衛的鬥志。

    「灰灰」狼熬想到這裡,不待黑衣衛有何舉動,便騎馬衝出,雙手高舉彎刀向王長的頭顱砍了下來。

    王長一息之間擊殺了三名夫長,現他的身體早已虛弱不堪,再加上狼熬突然毫無徵兆竄出殺向自己,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彎刀出現他眼前一尺的地方時他想用唐刀阻擋也已經為時已晚,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快如閃電般的白光劃破自己的咽喉,割斷自己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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