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九十一章 結局(中) 文 / 路嚴
紅綾一襲紅衣,支著下巴,端坐於破廟門檻之上,眸光遙望遠處.:
「小郡主!您在想什麼?」如意出現在其身後。
「等一一哥哥!」紅綾面色平靜,沒有歡沒有喜。
如意無聲歎了口氣。
自從穹蒼逸軒去了後,紅綾便開始不哭不笑;令如意好不擔憂。
遠處,一群身影闖入眾人眼中。
紅綾跳起身,朝人群奔去。
「小郡主!您慢些!」如意焦急跟上。
「一一哥哥!」紅綾遠遠,便開始叫喚一一。
一一小腿一彈,飛至紅綾身邊:「怎麼跑出來了?!」
「出來迎接你!」紅綾實話實說。
一一扯起一抹牽強的笑,牽起紅綾小手:「我們回去!」
「好!」紅綾柔順任由一一牽著。
「少龍將軍!」弗倫一見熟人,熱情叫道。
「弗倫大人!」少龍將軍給予弗倫一個擁抱,隨後道:「裡面說!」
眾人走進廟內,盤地而坐。
少龍將軍將近日所發生的種種,與弗倫細說一番。
聽聞少龍將軍說完,弗倫感歎:「沒想到大皇子,會做出如此決定!」
「是啊!」少龍將軍微不可聞歎道,眸光望了眼一一:「本將軍已答應大皇子,必將效忠新任皇上!不知弗倫大人?」
弗倫起身,對著身後帶來的眾士兵大手一揮;紛紛跪下:「屬下帶領眾兵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一起身,小臉有著威嚴之色:「平身!「
「謝皇上!」
眾人重新坐下,錦王開口:「司空無痕回玄冰國,便是我們殺回初夏國最佳時機;待天色一黑,我們便出發!」錦王掃視眾人:「你們可有異議?!」
「沒有!」眾人搖頭。
少龍將軍對著錦王抱拳:「一切聽您所言!」
錦王微微點頭,起身走出破廟。
倪伯齊捏了捏之雅柔荑,小聲詢問:「皇上他怎麼了?還有,主子怎未跟你們一同回來?!」
之雅臉色一凝,將小鎮內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天邊染上一抹黑絲,錦王一行人浩浩蕩蕩朝初夏國必經之路進軍。
徒步三個時辰左右,遠遠便見一團團火光。
少龍將軍揚手,示意眾兵暫停步伐;眾人隱藏在草叢後,細細觀察敵軍部署;片刻,錦王、弗倫等人,探討出一個最有利的作戰法。
「父皇!何時進攻?」一一小聲詢問。
錦王眸光轉向少龍將軍:「士兵行走如此之久,多少有些疲乏;還原地休息半個時辰,再作進攻吧!」
「好!」少龍將軍點頭,眸光緊盯敵軍不停移動的火把。
半個時辰,在不知不覺中一晃而過。
少龍將軍沉聲下令:「進攻!」
「衝啊!」眾士兵從草叢中爬出,飛也似得朝敵軍襲去。
玄冰國士兵見突然出現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即大叫:「敵軍來襲!敵軍來襲……」
兩方士兵瞬間纏至一起。
先鋒咬牙叫道:「給我將敵軍殺得片甲不留!」
一一挑眉,飛身至先鋒面前;一雙小手,掰的咯咯作響:「你家主子,小爺我對付不了!但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的!」話音落,飛身攻向先鋒。
先鋒冷哼:「黃口小兒!也敢如此張狂!」
一一唇角微勾,快如閃電般從先鋒身側擦過。
先鋒瞳孔瞬間放大,有些僵硬的低下頭顱;下身衣物,不知何時已掉至腳腕處。
「哈哈……」倪伯齊大笑,對著先鋒叫道:「……將你的『傢伙』藏好,免得飛走了!」
「哈哈……」齊涼國士兵隨之哄笑。
先鋒一把撈起褲子,雙目赤紅:「我要殺了你!」雙掌急躁、憤怒朝一一拍去。
「一一!小心!」錦王叮囑。
「父皇放心!」一一回話同時,不忘躲避掌風。
先鋒見掌風落空,神色更為惱怒;雙掌一提,使出十成功力:「去死吧!」
一一神色不變,身子倏然騰升至先鋒頭頂,隨後俯衝而下;先鋒避閃不及,被一一掌心壓上頭顱。
「讓他們退兵,否則……」一一冷哼:「……別怪小爺我出手無情!」
先鋒因一一注入的壓力,而臉孔漲紅:「休想!」先鋒雙肩一壓,內力衝向頭頂,朝一一震去。
一一眸光驀然一瞇,光火剎那間,身子飛出數米。
「噗!」一口鮮血從先鋒口中噴出;身子在半空搖晃幾下,隨後砰然跌與地面。
一一雙臂背於身後,打量已去的先鋒,眸中說不出喜怒。
用自己幾十年功力,衝入腦部,只為將一一震死;這是很明顯的同歸於盡,若不是一一閃的夠快,只怕不死也會重傷。
「首領已死,你們還不通通束手就擒!」一一立於半空喊話。
玄冰國本未發現先鋒已亡的士兵,經一一喊話,眸光下意識尋找先鋒身影;當瞥見已有些僵硬的屍體時,頓時氣勢全無。
「只要你們放下武器!便可饒你們不死!」一一繼續喊話。
從逐漸退至一團的玄冰國士兵中,走出一名小官摸樣的男子:「不可投降!我們要完成皇上所交代……」
「找死!」錦王眸光一沉;指尖輕彈,一顆珠子正中男子眉心。
男子瞳孔慢慢擴散,唇瓣依舊保持說話時的模樣,隨後砰然倒地。
「啊!」玄冰國士兵,驚叫後退。
一一伸出大拇指:「父皇!好樣的!」
錦王仿若未聽聞一一讚賞般,眸光冰冷而帶著壓迫感:「繳械不殺!」
玄冰國士兵慌了神,你看我,我看你;最終,不知誰開口叫道:「撤!快撤……」
玄冰國士兵,如米糊灌頂般,紛紛朝一個方向奔去。
「需要追擊嗎?!」少龍將軍請示錦王意見。
錦王搖頭:「還是抓緊時間,回初夏國再說!「
「好!」少龍將軍回身:「全體士兵,快步向初夏國進發!」
「是!」
……
柳含煙與司空無痕,到達玄冰國已是兩日後。
行走在略顯寂靜的皇宮內,柳含煙只覺一陣陰涼。
遠處花叢中,伸出一張粉嫩小臉;見到來人,如蝴蝶般歡快跑出。
「父皇!」甜膩膩的嗓音,無形為寂靜皇宮內,增添一抹生氣。
司空無痕眉頭微不可見蹙起,厲喝:「滾!」
小小身子,靜待不前;慢慢低下頭顱。
柳含煙清晰聽聞,小女孩對司空無痕的稱呼;心中當下一怒:「有你這樣做父皇的嗎?孩子有什麼錯,你如此對她?!」
見柳含煙氣鼓鼓的臉頰,司空無痕倏然笑了:「你喜歡她?」
「是!」柳含煙未作多想,直接回。
「那好!」司空無痕凝視柳含煙:「子依從今日起,便陪在你身邊!」
柳含煙望著子依,點頭:「可以!」
司空無痕目光,掃向子依。
子依慌忙點頭:「一切聽從父皇安排!」
「含煙有些累了!想先去休息!」柳含煙開口。
「好!」司空無痕攬著柳含煙的手臂,自始至終未放開;帶著懷中人兒,邁步向前走去。
直至目送二人走遠,子依臉上笑容才垮下,浮現出委屈神色。
……
「啟稟鈺王!快馬來報,皇上回宮了!」全公公邁進御書房,眉眼含笑稟報。
「太好了!」鈺王蹭的站起身:「在哪?快帶本王去!」
「奴才遵旨!」
鈺王與全公公迎至宮門,便見遠處浩浩蕩蕩走來的隊伍。
隨著隊伍靠近,鈺王上前邁了數步。
「二皇兄!您總算回來了!」鈺王一拳打在錦王肩上:「你知不知道,皇弟擔心死了!」
「這不是沒事嘛!」錦王神色,透著絲絲疲倦;回身對著倪伯齊吩咐:「小齊子!先將眾士兵帶至錦王府內休息!」
「是!」倪伯齊應聲,對著眾士兵道:「都隨哥哥我來!」
「少龍將軍及弗倫大人留下!一起探討作戰策略!」錦王出聲挽留。
少龍將軍與弗倫沒有意見:「好!」
錦王邁步朝皇宮內走去,隨口吩咐:「全公公!傳朕旨意,所有朝臣即刻進宮面聖!」
「奴才遵旨!」
錦王與一一各自簡單梳洗一番,邁進大殿之時,眾臣也剛好到齊。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愛卿平身!」錦王手掌輕抬。
「謝皇上!」
錦王眸光望向全公公。
全公公領會,尖著嗓子道:「宣,齊涼國少龍將軍,弗倫大人進殿∼∼」
少龍將軍與弗倫,一前一後進入大殿。
錦王掃視了眼眾臣:「齊涼國將與初夏國,共同出兵攻打玄冰國;眾愛卿日後可以與倆位大人多多走動!」
「臣等明白!」
「眾愛卿覺得,此次出兵,將由誰掛帥比較穩妥?」
眾臣低聲議論片刻,將右丞相推出。
「啟稟皇上!老臣覺得,由左丞相掛帥最為合適!」右丞相不敢看錦王的臉色:「雖說左丞相之女,犯了不可饒恕之罪,但左丞相卻並未做出有損初夏國之事!還望皇上,給予他為女兒將功補過的機會!」
見錦王未語,朝臣中又走出一名官員:「左丞相驍勇善戰,是掛帥的不二人選,還望皇上思量!」
錦王眼瞼微垂,像是在沉思。
當日將他從牢中放出,暫時閒置在府內,不正是等待這一日的到來嘛!
錦王抬起眼瞼,對著全公公吩咐:「宣左丞相進宮!」
「奴才遵旨!」全公公緩緩退出殿內。
「現在眾愛卿可以說說;我軍由何處進攻,怎樣進攻,勝算才會增大!」
「啟稟皇上!老臣認為……」
商量好戰略,眾臣散去,已是傍晚十分。
一一邁步走至皇上身邊,低聲道:「父皇!九大護法雖未聚齊,但一一想先行,帶已知護法,去趟秘洞!」
「好!」錦王沒有意義:「需要幾日?!」
一一沉思一番,道:「一去一回,最多一日半!」
「嗯!」錦王點頭:「你現在便去準備去發!」
「是!」一一退出大殿,朝外走去。
少龍將軍與弗倫隨一一回至錦王府,天色已濛濛黑。
一一隨手抓了名家丁:「帶兩位大人前去休息!」
「是!」家丁伸手做個請的姿勢:「兩位大人!這面請!」
一一剛走回自己居住的院落,便見倪伯齊坐於石凳之上。
「你在這作何?」一一詢問。
望見來人,倪伯齊瞬間跳至其身邊:「小主子!哥哥我發現一重大情況!」
「說來聽聽!」
倪伯齊壓低聲音,賊兮兮道:「之雅右肩有顆珠形胎記,應該是九大護法之一!」
一一頓時瞪大眼睛,雙手掐上小腰:「說!你是不是偷看之雅姑姑洗澡?!」
「呃∼∼」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一一輕磨貝齒,眼睛危險瞇起:「不說實話,小心一一在給你下毒!」
倪伯齊下意識護住某處,好像如此這般,一一便奈何不了他。
「說!」
「呃∼∼」好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倪伯齊唇瓣貼向一一耳邊:「……」
「原來是這樣!」弄清事情原委,一一轉向正題:「你確定你沒看錯?!」
「沒!哥哥我以性命擔保!」
一一眼珠轉了一圈:「走!我們去找之雅姑姑!」
二人踏進之雅房中,便見之雅正在收拾東西,並且臉色有些不正常的酡紅。
「之雅姑姑!」一一出聲叫道。
之雅抬眸:「一一!找之雅姑姑有事?」
一一唇角微勾:「一一聽小齊子說,之雅姑姑右肩處,有顆珠形胎記?!」
之雅臉色更加酡紅,嗔怪瞪著倪伯齊。
「之雅姑姑!」
「是!」之雅點頭。
一一眸中閃過驚喜,伸手將之雅拉至桌邊坐下。
「之雅姑姑!一一現在要與您所說之事,您要認真聽好!」一一在之雅旁坐下。
「一一說!」
一一將九大護法之事,與之雅細說一邊。
聽聞完一切,之雅秀眉微蹙:「若沒記錯的話,之桃右肩之處,有顆同樣的珠形胎記!」
「真的?!」
「嗯!」之雅點頭。
「太好了!」倪伯齊吹了聲口哨:「如今只差倆人了!」
一一支著下巴,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倪伯齊忍不住伸手搖了搖一一:「小主子!您在想什麼?」
「之雅姑姑!您說倆位師伯,有沒有可能是最後倆人?!」
「不無可能!」之雅眉頭微鎖:「一一怎會如此問?」
「一一細想一下;你們七人都是在不知不覺中,聚集到一一身邊;所以,除了你們七人外,與一一最親近的,只有倆位師伯了!」一一說出自己猜想的理由。
「有幾分理!」倪伯齊微微點頭。
「這樣!」一一望著倪伯齊:「你去向倆位師伯詢問一下,如若是,便將他們帶至城外等一一!至於之雅姑姑……」一一眸光轉向之雅:「……您去叫上之桃姑姑與一線,隨小齊子一同前去城外等一一!」
「小主子!您幹嘛去?」倪伯齊好奇,一一怎會如此安排。
「去找月梵伯伯與媚兒姑姑還有子賽!」一一回。
「那又為何要去城外等?」倪伯齊。
「你先按一一所說去做,至於原因,待會在給你們解釋!」一一話音落,直接飛離之雅房間。
半個時辰後……
一一遠遠望見邵齊邵輝,便知自己猜對了!
身子微頓一下,道:「出發!」
……
柳含煙望著,始終躲得遠遠的子依;開口道:「子依不喜歡姑姑?」。
「沒有!」子依矢口否認。
柳含煙拍了拍身邊的椅子:「過來坐!」
子依低著頭,不情不願走至柳含煙身邊。
柳含煙伸手,摸了摸子依小臉:「還說沒有不喜歡姑姑!你看這小臉糾結的!」
子依忙扯起一抹笑:「姑姑……」
「好了!姑姑逗你呢?!」柳含煙將子依抱在椅子上:「子依是不是怕,姑姑搶了子依的父皇?」
子依垂頭,小手糾纏在一起。
柳含煙了然一笑:「姑姑有喜歡之人,不會與子依父皇在一起,這下子依可以開心了吧?!」
「真的?!」子依聽聞,抬起晶亮眼睛:「姑姑不騙子依?」
「不騙!」柳含煙輕刮子依鼻尖,隨口詢問:「怎未見子依母后?!」
「子依沒有母后!」子依晶亮的眸,浮現一抹憂傷。
柳含煙微愣;難不成子依的母后,也去世了?!
子依彷彿未發現柳含煙變化,低聲道:「子依聽小如說;子依母后是名侍婢,生下子依後,便失蹤了!」
柳含煙憐惜撫摸著子依臉頰:「子依想母后嗎?!」
「不想!」子依彷彿對『母后』二字很生疏,小臉上沒有絲毫缺少母后的難過:「子依只想父皇!」
「子依父皇吼子依,子依還想他?」柳含煙問。
「嗯!」子依堅定點頭,片刻悶悶道:「子依雖然是侍婢所生,但父皇以前卻很疼子依疼;只是……」子依包子般小臉,充滿了委屈:「……自從玄冰國來了名很厲害的國師,父皇就變了,他每次見到子依都很凶!」
「國師?!」柳含煙敏銳抓住這兩個字。
「是啊!」子依撲閃晶亮眼睛:「那國師可厲害了!」
柳含煙抓住子依小肩:「子依可知,國師此時在何處?」
「不知!」子依搖頭。
「那他平日,是否會進宮?」
子依再次搖頭:「不會!」
「哦!」柳含煙眸中閃過一抹失望。
見柳含煙彷彿不開心般,子依輕聲詢問:「姑姑!你怎麼了?」
「沒什麼!」柳含煙搖頭,隨口問道:「子依的父皇,是何時開始變化?」
子依撅著小嘴,細細想著:「……大約四個月前!」
柳含煙推算了下時間,正是他從初夏國回來後。
「那這幾個月,子依父皇都對子依如此凶?」
「嗯!」子依悶悶不樂垂下小臉。
「子依恨你的父皇嗎?」
「不恨!」子依連連搖頭:「子依相信;總有一天,父皇會變回來的!」
柳含煙摸了摸子依小臉,不忍破然她心中的希翼。
「姑姑!您說,父皇什麼時候能回來?」
「不知!」柳含煙搖頭,眸中浮出擔憂。
司空無痕已返回齊涼國,不知那面的戰事如何了?
……
「就是這裡?」倪伯齊掃視髒亂破面。
「是!」一一飛身,落到大佛肩上;小手按向佛像右眼。
在除了子賽外,其餘疑惑目光注視下,地面發出『轟!轟!』巨響。
隨著響聲停止,佛像下方;出現一個足有一米多寬的洞穴。
「我們下去!」一一道。
「太子!還是屬下帶路吧!」子賽開口。
「也好!」
子賽高舉火把,順著梯子下去,眾人隨後跟上。
子賽可以算上是熟門熟路,將眾人帶至個個房間前。
「你們順著第三個房間朝後頭走,只要房間門開啟,你們便進去!當有珍珠融入你們身體後,你們便到最後一個房間來找一一與子賽!」一一說完,便於子賽朝最後一個房間走去;徒留下滿臉迷茫的眾人。
一一與子賽走進第十一間房,裡面依舊保持著,上次離開時的模樣。
一一小手,撫摸上栩栩如生的金龍;一遍一遍,愛不釋手。
子賽微微搖頭,在一旁打坐等待眾人。
隨著時間推移,倪伯齊、之雅、之桃等人相續到來,只有穹蒼一線微微未來。
一一有些不放心,放棄繼續撫摸金龍:「一一還是去看看吧!」說著,便走出房間。
剛出房門,便見穹蒼一線正糾結,站在第十間房門前。
「怎麼不進去?」一一詢問。
穹蒼一線怯生生低下頭顱:「一線怕!」
「呃∼∼」一一拉起穹蒼一線大手:「一一陪你進去!」
二人推開房門,步入房間。
一一舉著火把,照亮牆壁:「咦?!怎會沒畫?!」
穹蒼一線蹙眉,歪著腦袋道:「哥哥姐姐們都有話!」
一一凝視潔白牆壁,除了鑲嵌著一顆圓而大的珍珠,別無其它。
「呃∼∼」難道是因為一線情況特殊,才會如此。
一一思考間,鑲嵌在壁上的珍珠;泛著白光,緩緩與壁畫分離;慢慢升入半空;並不停地旋轉。
穹蒼一線緩緩閉上雙眼,張開雙臂迎接著珍珠。
珍珠感應到主人的召喚,快速落於穹蒼一線右肩,白光越發強烈;最後,奇跡般,消失在穹蒼一線右肩。
良久,穹蒼一線緩緩睜開雙眼;本如迷霧般的眸,此刻卻一片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