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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028章 冷君奕的承諾 文 / 雲棲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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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太醫已經對小姐的身子下了定論,希望渺茫,冷家這不是存心耽誤、害人嗎?!老爺真是糊塗,既然兩年後親事還是得黃,何必耗著小姐兩年,這親事著實該一口推脫了,還小姐一個清白、自由之身才是!清水咬牙切齒的暗罵冷家無恥。

    丹丹低頭沉思了片刻,深吸一口氣,下定決心道:「你去約了冷君奕明日前來!」

    不待清水去送信,冷君奕就來了,還帶來了一位李太醫。

    這李太醫是太子妃慣用的,蹙眉凝目的反覆探脈了三五盞茶的功夫,拖沓繁冗的幾乎要將清水觸怒了,才捻著山羊鬚慢條斯理道:「這症候著實古怪啊?天生的體寒之症老夫也是診治過幾例,艾小姐這症候實在古怪,容老夫仔細研究研究?」

    一句話險些氣歪了清水的嘴,都裝模作樣半天了,時辰都被他耽擱,小姐還沒和冷三公子說上一句正話,這迂腐的太醫還要裝神弄鬼,不由氣憤的看了眼一直靜默的冷君奕。

    多日不冒面,這會子帶個御醫,誰知道是真心為小姐診治,還是來確診小姐是不是真的藥石無效,他們冷家好心裡有底?

    清水冷笑了一聲道:「不敢勞煩李太醫了,我家小姐眼下正吃著王太醫的方子,效果還是不錯的!」

    好生無禮的婢女!李太醫不屑的瞥了眼清水,將她蔑視忽略,轉看向丹丹,「可否讓老夫觀一觀王太醫的方子。看看是否妥當?」

    這姑娘的症狀著實奇怪,那脈象怎麼都透著一股子不同尋常,他的醫術,不能說次次妙手回春。可是自出道,還真沒有讓他驚疑不定的症候。

    可是這李太醫話說的實在是滑稽的讓人想笑。

    丹丹簡直要氣樂了,你等級、醫術比王太醫高了多少?一點沒看出來!

    不過。鬍子卻是比王太醫長了幾分,眼神優越自得了幾分。

    話說頭髮長見識短,說的是女人,這李太醫的人品卻也是與鬍子的長度成反比。

    想偷技大大方方的,不恥下問也算是一枚好學生,如此這般塗脂抹粉的往自己臉上請面子還不忘踩王太醫一腳,這人品著實讓人無語。

    也不怪。人家伺候的是太子妃,自然自視高人一等,同行又是仇家,捧高踩低、抹黑誹謗是必須的,丹丹淡淡的笑了笑。「清水,那方子王太醫可有交代?」

    清水多聰明,主僕兩個早已心有靈犀,立刻認真道:「王太醫說這方子是他潛心研究所得,安身立命、養家餬口的本錢,不可外傳,藥劑也是王太醫親自配的,何種方子咱們也不知!」

    清水已經說的很明顯了,你沒那本事就算了。再問就是奪了王太醫的飯碗,也太無恥了!

    換個有風骨的醫者也該斂眉反省,躲到一旁羞愧去,偏這李太醫不知無恥、羞愧為何物,曉得是丹丹主僕兩個推辭,輕蔑的望了兩人一眼。腆著臉看了看冷君奕,「世子爺,老夫想觀一觀這藥渣可好?」

    他想的也沒錯,方子不給看,看藥渣總可以吧,看你還如何推脫?世子爺開了口,看你們還有何借口?

    清水簡直大怒,本就對冷君奕不滿,眼下更氣了,她橫眉怒目的瞪著冷君奕。

    只要他點頭,她就冒著被小姐責罰也要搶白了他,這裡是艾府,小姐還沒嫁入冷家呢,你憑什麼做的了小姐的主?除了算計老爺、算計小姐,你還為小姐付出過什麼?

    丹丹微微蹙了眉頭,冷君奕找的這是什麼人渣?平日裡就是與這種人共事為伍的嗎?

    冷君奕知道丹丹不悅,蹙緊的眉頭和眼底的冷意都表明這個姑娘很不喜歡這個李太醫,甚者也未必多喜他,自進到這屋裡,她就沒有真正的正視他一眼,看著溫和守禮,實則是異常的淡漠無視。

    可是,他是奉了太子妃的命帶李太醫來的,除卻李太醫的人品,醫術還是有的,他更想知道她的病情如何了?兩年後,果真要走到那一步嗎?

    不定親也就算了,定了親,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是會不期然的想起那雙明亮睿智眼睛的主人,機靈、聰慧、尖銳、張揚、犀利、桀驁、放肆……也有異常溫和嫻雅的時候,花房裡她嫣然巧笑,語態親近柔和,讓他驚詫,也一度以為,這樁親事與他來說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他甚至期待他們兩人的姻緣會開出什麼花結什麼樣的果?待至花甲暮年,他步履蹣跚她也滿頭銀絲,那時候,他們是和睦扶持還是這般冷漠疏離……

    「世子爺?」李太醫疑惑的看著冷君奕神思不屬,不由又提醒了一遍。

    冷君奕回過神來,無聲、徵詢的看向丹丹。

    丹丹輕輕的彎了唇角,好看調皮的動作,卻讓冷君奕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抹譏屑嘲諷,他的血液陡然凝滯,清雋的臉湧出了濃重的尷尬和漲紅,「也罷,既然你用慣了王太醫的方子,君奕就不多此一舉了!」

    李太醫的臉色瞬間難看無比,山羊鬚猛的一撅,接連顫抖了三五下,冷哼了一聲,甩袍而去,這回連冷君奕也惱上了。

    看來哪裡都有良莠不齊的人物,一個太醫也敢如此猖狂!丹丹無聲的冷笑。

    清水立刻親自上了茶水,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守在廊下,本來,就是定了親事孤男寡女還是要避嫌的,但是,小姐身子有症候,又有私密的話要說,事已至此,也顧不得這許多的講究了。

    蝶戲牡丹的白瓷小盞,茶葉已被濾過,湯色橙黃濃厚,香氣高銳持久,入口甘滑醇厚,上好的普洱,驅寒暖胃,正適合冬日飲用,冷君奕低頭飲茶,一杯見底竟是不知說什麼才好。

    氣氛沉默的有些壓抑,丹丹賭氣般的不開口,見他的茶見了底,起身給他蓄了一杯,曾經纖白如玉的手,此刻布了不少紅腫,斑斑點點的雖有消散的跡象,卻提示著她的病狀。

    冷君奕急忙站了起來,「我自己來……」話開口,丹丹已經給他斟滿了。

    他默默的看了丹丹的手一眼,「你還好吧?」

    「不好!」話一出口,聲音便是哽咽,所有的堅強都是偽裝,她的內心一點兒也不堅強,丹丹咬唇忍了眼中的濕潤,「我的身體就是能好,也是沒有半分希望,你為何要多捆綁我們二人兩年?」畏寒畏冷的症狀能治好,子嗣卻是希望渺茫,這一點,王太醫不會瞎說,那李太醫的表情她也看在眼中,現在,她終於知道賈氏所說的『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指望』是什麼意思?

    冷君奕猛的抬頭看她,堅定的看進她的眼睛裡,認真的語氣裡帶了幾分承諾和賭氣,至於賭什麼氣,他也不清楚,「不是兩年,親事——永遠做數……」

    丹丹猛的一窒,一抹銳痛滑過心頭,是對他的殘忍、緊逼也是對自己的殘忍和宣判,她狠下心道:「我說過的話永遠不會變,那兩件事永遠不會妥協半分,如此,你還願意做數?」

    說她作也好,說她不識抬舉也好,說她得寸進尺也好,說她沒有自知之明也好,事業和銀錢是她生存的倚仗。

    這個世界上,只有錢財不會背叛她。

    而男人,不管這個時空的規則、教條如何,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與另外一個女人共享,無關真愛與否,帶有別的女人印記的男人,讓她覺得很髒,連帶的也作賤、玷污了她自己!

    這兩件事,是她的底線,絕不讓步。

    冷君奕蹙緊了眉頭,一句話說不出來,他實在不明白她為何如此的固執和執著?他真的一點兒也理解不了她的堅持!

    冷家的銀錢和地位她半分不覬覦,她分明不是一個貪財的人,卻偏生執著於拋頭露面的做生意,這一點他允許,祖母也不會應允的,就算冷家也有生意,也自有管事們打理,由男人掌管,萬沒有當家主母拋頭露面、親力親為的道理。

    至於通房和姨娘,他見慣了二哥(冷君暄)母子兩人受的排擠和壓制,也見慣了母親的妒恨和苦楚,本就不貪戀喜好女色,也樂意房裡清淨,母親若不逼他,他絕計是不會主動收房的,雖然沒有承諾,也打定主意絕不會虧待與她。

    但是,眼下,她的身體這般,母親又極度的反對,抱養沒有骨血的孩子肯定行不通,庶子卻是不可避免的,若真不能生,也只能讓素雨生了庶子寄養在她的名下了,只此一生,他房裡只有她和素雨兩個,以後多體貼她,少讓素雨伺候便是。

    冷君奕心有所想,覺得這是比較折中的辦法,有素雨存在,既堵了母親的口,止了母親再往他房裡添人,也避免她不容妾室落個好妒的惡名。

    況且素雨伺候了他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雖不縱情閨房之樂,可是沒辦法絕情絕意的打發了素雨。

    他們還有兩年的時間,朝堂突變,太子和太子妃又貌合神離,冷家眼下是肱骨重臣,太子的左膀右臂,下一瞬也可能是繁華落盡門庭敗落,所有的事眼下都是空談,也不適宜空頭討論。

    冷君奕緩了緩不寧的心緒,沉聲道:「先不說這個,你安心養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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