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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番外 之默二少:難言之隱 文 / 層層

    番外之默二少:難言之隱——

    番外之默二少:難言之隱飛簷的身子在戰慄,呼吸瞬間急促了起來,「你,你……黎默書,你要幹嘛?」

    黎默書的雙手又緊了緊,在她耳邊低低的呼吸吐氣,輕笑一聲,「你說呢?」

    身體裡有一種渴望正在瘋狂的滋生著,黎默書第一次感覺到心底深處有種惡魔正在甦醒,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面前的女人吞吃入腹,最好連跟骨頭都不剩。更要命的是,這個女人還有意無意的在他懷裡扭動著,極大的挑戰了他變態的自制力。

    他覺得也是時候了,飛簷這小妮子有多不聽話他心裡清楚的很,既然已經是『未婚夫妻』了,那就讓彼此的關係更近一步吧,反正他是放不開她了。

    飛簷陡然感覺到噴灑在脖子裡的呼吸灼熱了起來,當即一個激靈,竟然有了渾身酸軟的感覺。「黎默書,你,冷靜一點啊。」

    「為什麼要冷靜?」他低笑,稍稍抬眸往上看著她顫動不已的細長睫毛,聲音帶了一絲絲愉悅,「你難道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未婚妻,我要對我的未婚妻做點什麼,應該還算是正常範圍吧。」

    飛簷嘴角瞬間一抽,整個人都不可抑制的癲狂了起來,腦子轟的一聲炸裂,想也不想的回道:「未婚妻?那是你擅自冠名上去的,管我什麼事情,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我就,我就……阿嚏,阿嚏……」

    她正想要來幾句陰狠的威脅的話,冷不防的感覺到一陣涼意襲上心口,鼻子裡頓時一陣酸癢,緊跟著兩個噴嚏打了出來……

    黎默書猛的低咒一聲,忙將她的身子轉了過來,脫下自己的外套罩在她的肩上,看著她渾身濕透的模樣,剛才的那一股子慾念竟然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去,眉心緊鎖了起來,忍不住責怪著:「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把自己弄成這副狼狽的樣子。你不是神偷嗎?就這麼點本事?」

    飛簷攏了攏衣服,聽到他的數落,心裡不是滋味了起來,脫口而出反駁道:「你還說我,還不是那麼醫院的錯,也不知道到底哪個變態設計的灑水機關,把我淋了個一頭一臉的,凍死了。」

    黎默書臉色暗沉了下來,突然抿著嘴一句話都不說了。如果他告訴她,哪個開關設計是他的主意,指不定她會怎麼將自己咒罵的體無完膚了。

    摟著她的腰身搓了搓她的手臂,黎默書有些無奈,「你還好意思抱怨,如果你不來偷東西,至於弄成這個樣子嗎?說說,你是不是也來偷那份合同的?賣家是誰?」

    「……」也?這麼說來,有很多人打這份合同的主意了?這合同到底有什麼值得大家爭相搶奪的?

    飛簷看了黎默書一眼,隨即很淡定的回道:「你在說什麼呢,什麼合同,我聽都沒聽過。好端端的扯到那上面做什麼?」

    黎默書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行了,你先去洗個澡,這件事回頭再說。」免得她再這樣折騰下去,真的著涼感冒了。

    這間房正好是他的休息室,當初司徒兆鑫給他打電話時,他便多少猜出了她來的目的,當即在二樓和一樓佈置了警衛,自己則在這裡守株待兔。沒想到,這隻兔子讓他等了這麼久。

    飛簷揉了揉鼻子,確實有些難受了起來,隨著他的推拒動作走進了浴室。

    黎默書在衣櫃了翻了翻,只能扔給她一套自己的休閒衣服,自己則坐在辦公桌上悠閒的泡了一杯沖劑,手指輕輕的扣著桌面。視線卻若有似無的往那片毛玻璃看去,看著那模糊的只有一點扭曲的影子的畫面,他的腦子裡非常自動的勾勒出剛剛她全身濕透的模樣,瞬間感覺到一股衝動直往身下某一點衝去,他猛的精神一振,正襟危坐的看向窗外。

    飛簷有些認命,無意識的衝著熱水澡,心裡卻開始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待會她要怎麼解釋才好。看他剛剛的樣子,已經篤定了自己就是來偷那份合同的,她要找個什麼樣的借口才能矇混過去?

    飛簷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胡同,怎麼鑽都鑽不出來,煩躁的感覺一下子就上來了。

    『扣扣』半晌,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道敲門聲,飛簷一驚,脫口問道:「幹嘛?」

    「你洗了很久了,再不出來,就真的要著涼了。」黎默書眉心微微的擰著,這小妮子難道不知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嗎?要不是聽到裡面還有點動靜,他真的懷疑她已經在裡面暈過去了。

    「哦。」飛簷應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將門打了開來,頃刻間一股熱氣含著某種沐浴露的香味直撲黎默書門面。定了定神,他這才看向拖著他長衣長褲雙頰粉紅的飛簷。一時之間,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熱氣頓時又開始往上冒。

    黎默書忙轉身退了開去,三兩步的走到桌邊,輕咳了一聲,才低沉的說道:「坐。」

    飛簷挽了挽袖子,低垂著頭貌似對這身衣服有些不滿,嘟嘟囔囔的坐到他剛剛坐的那張椅子上,才剛坐穩,面前就端上來一杯烏黑的沖劑。

    「先把這喝了。」

    飛簷皺了皺眉,「一定要喝嗎?」看起來很苦的樣子。

    「放心,甜的。」黎默書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將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笑道。

    飛簷疑狐的看了他一眼,倒是對他信任的很,當即毫不猶豫的將那杯沖劑給喝了下去,果然有一種淡淡的甜,味道還算能入口。

    砸了咂嘴,飛簷頓了一下,等著他的發問,好讓她將自己在浴室當中想了半天的自認為天衣無縫的借口給回答出來。

    然而等了半晌也沒見桌前的人有半點動靜,當即不解的抬起頭來,卻見黎默書正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飛簷一愣,說話也結巴了起來,「干,幹嘛這樣看著我?」

    「啪嗒」一聲,黎默書笑了一下,驀然將一份文件扔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挑著眉輕聲道:「打開看看。」

    飛簷眉心微微的蹙著,心裡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纖細的手指緊了緊,半晌她才打開面前的文件。一看,頓時愣住了。「這,這個是……」

    「你要偷的東西?」

    「怎麼會在你手裡?」

    黎默書眼角的笑紋更加深刻,那種狐狸一般狡黠的眸光看的飛簷渾身不對勁起來,似笑非笑的眼神更是猛然讓她驚跳了起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不打自招了,在浴室裡想了許久的借口一點也沒用上,反而被他輕而易舉的掏了老底。

    飛簷憤怒的咬了咬下唇,該死的狐狸,他絕對是屬狐狸的。

    飛簷也是個爽快人,既然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再掩飾下去,只是更加讓自己變得像個小丑一樣,索性攤開來說了。

    「沒錯,這東西就是我要偷的,怎麼,你有意見?」

    黎默書笑了,笑容綿遠流長,很是滲人,「你現在知道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你還要偷嗎?」

    飛簷一愣,頓住了,是啊,先前她壓根就沒想到這家醫院跟黎默書有這樣的淵源,如今知道了,她還要下手嗎?不說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即使她真的能偷出來,可是以她跟他之間的曖昧關係來看,她真的下得了手嗎?

    但是賣家手上有她想要的東西,若是不完成任務,她如何得到那份東西,那東西,對她來說很重要。起他默來。

    飛簷猶豫了,這份猶豫壓在她的心口上讓她難受的緊。如果是以前,她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繼續偷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這般面對黎默書,看到他緊擰的眉心,她竟覺得,自己錯了。

    「對方給的價碼是多少?」黎默書見她踟躕的模樣,語氣隱隱有了怒意,這個當口,她竟然還猶豫不決,難道他在她的心目當中,還比不上那些身外之物?

    飛簷自然感受到他的情緒變化,可是這讓她如何解釋呢?沉默了半晌,她才深吸了一口氣,將文件扔到他的懷裡,聲音清脆,「合同你拿著,我會自己來偷的,你要是有本事,就將這份合同藏好,不要讓我偷走。」

    說著,她站起身來,看也不看黎默書一眼,轉身邊走。

    只是才走不過兩步,手臂就被人緊緊的鉗住。黎默書是帶了些力道的,聲音惡狠狠的,甚至有些孩子氣的將文件放入她手裡,冷哼道:「既然你覺得這份文件對你這麼重要,那你就拿去。」

    「你……你瘋了?」飛簷詫異的看著他,「這份合同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不知道,說不好你可能會因為這個毀了一生的。」

    「呵。」黎默書冷笑一聲,定定的看著她,眼神透著深邃和失望,「既然你知道他會危及到我的一生,你卻還要將它偷走賣給你的買主嗎?在你心裡,我還比不上那些錢財是嗎?」

    「不是,我……」飛簷愣住了,垂下頭抿著唇角沉默下來。房間內瞬間安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良久,飛簷才稍稍動了動身子,將那份文件重新放到桌上,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說道:「我不要了,你好好保管吧。」

    「……」看著再次轉身打算離開的飛簷,黎默書幾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你有什麼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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