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激烈碰撞 文 / 隱為者
陰雲密佈著的天氣總是會讓人處於一種暴躁的狀態中,越是這樣的暴躁越是讓陰暗的天氣變的更加低沉。雖然說現在的花海縣已經是雨過天晴,但自從被帶進縣公安局的那刻起,就意味著林庚和外面的一切隔絕了。
要知道林庚是如何被帶走的!
當時的林庚正在向著司馬山匯報工作,說是匯報,其實就是司馬山針對翟建雷的事情進行著詢問。有著在李雋那裡得到的暗示,他必須讓林庚將事情給平息掉。
雖然說林庚是跟隨著司馬山腳步的,司馬山也深為器重林庚,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卻是絕對不能掉以輕心的。而也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縣公安局的人直接敲門進來,當著司馬山的面將林庚給帶走的。
從那刻起,林庚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別想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光當!
就在林庚這邊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旁邊的房門突然打開,一道身影被送進去,赫然是林辛。
「林辛,你怎麼也被帶進來了?」林庚急聲喊叫著。
「大哥,咱們栽了!」林辛瞧著林庚,腦袋不由低下來,臉上露出著難以掩飾的苦澀笑容。
栽了!
當林辛這話說出來的瞬間,林庚甚至都不必要再去問什麼,他就清楚了一切。林辛前去做的事情是什麼,林庚很清楚。而現在林辛說栽了,那肯定是事情沒有辦成。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都沒有辦成,這可是林庚最後的救命稻草。
現在看來這根稻草是救不了他的性命了!
林庚轟的癱倒在地,是真的臉色蒼白如紙,再也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來。
花海縣縣委會議室。
十個縣委常委如數到場,其實從林宜鐸之前打電話的時候,除卻蘇沐外的其餘幾人便全都過來了。只是沒有誰能夠想到,原本通知的半小時之後硬是被李雋改成了一個小時。想到李雋就這樣服軟,每個人的心情都不同著。
在天朝之內,別讓認真成為主流,真的要是認真能夠成為主流的話,也就意味著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夠解決掉的。就像是現在翟建雷的被殺事件,放在平常的話,拖上個幾天那是不帶眨眼的。
但現在在蘇沐的重點關注之下,在事情涉及到縣委組織部和縣紀委的情況下,在西品市分管領導蔣懷北發話的前提下,整件事情在最短的時間內便已經查的水落石出。
這時候需要討論的便是如何解決這事!
別管是之前李雋對司馬山和張穩是怎麼說的,在章銳將所有的證據都提交上來之後,剩下的事情便是針對這個進行處理。這時候要是有誰再敢說林庚林辛是無罪的話,那就將是最為愚蠢的,是會被徹底處理的。
當會議在李雋的主持下開始後,作為縣委組織部部長司馬山便在李雋的暗示下,第一個開口說話。其實像是這樣的出頭鳥,司馬山是不想著當的,但現在不當是沒有辦法。這種事情明顯涉及到縣委組織部,而且林庚還是個分管幹部陞遷考核的科長,你司馬山就算是再想要隱瞞都是沒有可能的。
「翟建雷同志的死亡案件既然現在已經調查的差不多,能夠肯定的是林庚和林辛兩名同志是涉嫌其中的,但現在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事情就是他們做的,反而是其餘三個人承認了他們的確是有著過分毆打的舉動。
所以我建議,針對其餘三個人直接做出開除公職,開除黨籍的決定。而針對林庚和林辛兩人,只是涉嫌酒醉進行勸架而無意當中碰觸到翟建雷,所以應該給予行政記大過處分,給予黨內嚴重警告處分,暫不開除黨籍,但降級使用的決定。」司馬山緩緩道。
當司馬山話音落下的瞬間,蘇沐嘴角露出一抹漠然的嘲諷笑容。原來這就是李雋的底牌,是想著趁著事情還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打模糊眼嗎?不過如果你們要是真的這麼想的話,就大錯特錯了。想要確定翟建雷的死亡到底是誰造成的,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複雜。
果然隨著司馬山話音落地,孟為謙便主動發言,「司馬部長,我想你是不是偷梁換柱了一個概念!在縣公安局遞交上來的材料中,分明是清楚的指明,整件事情就是林庚林辛兩人做出的攻擊行為,怎麼到你這裡就變成了是所謂的酒醉勸架?司馬部長,我想請教下,報告書難道寫的不夠詳細嗎?還是說是你的領悟能力有問題?」
赤裸裸的宣戰!
沒有辦法不宣戰!
實在是因為司馬山所尋找到的這個借口實在是太過於讓人絕望了,有這麼做的?雖然說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掌握在強權者手中的,但你這樣的不分青紅皂白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是對得起你的身份嗎?勸架?這理由說出來你相信嗎?
「孟書記,話不能這麼說,畢竟當時也沒有現場監控不是,誰能夠肯定林庚林辛就是行兇者那?他們現在承認了嗎?只是承認進行了身體接觸不是?我們辦案就要一切從證據出發不是,沒有證據的事情,是斷然不能夠瞎說的!」司馬山慢條斯理道。
現在的司馬山要的便是打這個時間差,再說也不算是所謂的時間差,只要林庚林辛說沒有打人,你就算是有著所謂的證人證言,能夠單方面的靠著這個就定罪論處嗎?
這叫做模糊效應嗎?
蘇沐嘴角冷笑著!
「那照著司馬部長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林庚林辛兩人非但沒有過,反而是有功的那?」孟為謙冷笑道。
只能夠一條道走到黑!
司馬上現在也是沒有任何辦法,既然理由自己找到了,就要為自己的這個理由狡辯下去。除非是有著所謂的真憑實據,否則自己是絕對不會輕易鬆口的。因為只要鬆口了,就意味著司馬山這個所謂的縣委組織部長威信盡失。
「那倒是不能那樣說,林庚林辛畢竟是違反了紀律的,所以我剛才的建議還是有效的!」司馬山說道。
「簡直就是荒謬!」孟為謙怒聲道。
「孟為謙同志,希望你注意下自己的言行,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老資格的縣委常委,怎麼能夠如此失態那?你能夠說司馬部長說的話是錯誤的嗎?你手中有著最為真實的證據證明著林庚林辛動手了嗎?就算他們是動手了又是他們置人於死地的嗎?」李雋就在這時敲了敲桌面,將所有人的目光給吸引過來。
司馬山拉動了所有的火力值,現在就輪到自己來發言了。只要是在這裡將調子給定下來,不愁事情還會繼續爭辯下去。雖然說這樣做是有點違心,但只要事後對林庚林辛兩人再次狠狠處理便是。在這裡,李雋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丟臉面的。
「李書記,現在偵查工作仍然在繼續進行中,我們雖然說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林庚林辛的動手才讓翟建雷死亡的,但我們同樣沒有證據證明便是他們。畢竟和不是相比,我們手中還有著其餘的證人證言。再說在案情沒有定案之前,就召開這樣的縣委常委會進行討論,我實在是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孟為謙果斷的向李雋開炮。
這件事情真的只是才剛開始進行調查,就算是沒有證據證明翟建雷的死,是和他們兩人有關,但前往翟家嶺搶屍的確是林辛組織的吧?這是你沒有辦法否則的!在事情沒有定論之前,你們就在這裡想要做出這樣的決定,意欲何為?
整個場面隨著孟為謙的主動開火而開始變的暗流湧動起來,誰都知道孟為謙這樣做,其實更大的程度上代表著的是蘇沐的態度。蘇沐現在雖然說沒有開口說話,但只要有著孟為謙這個縣政法委書記擋在前面便足夠吸引火力了。
「沒有定案?」
李雋這時候已經是準備開始主動挑起事端,所以也沒有理會林宜鐸,司馬山和張穩,就那樣公然將目標瞄準了孟為謙。
「孟為謙同志,我希望你能夠從全方位的大局觀上看問題,不要將任何事情都局限在小範圍之內,那樣的話,真的是會對你的眼光構成影響的。林庚林辛的事情我沒有說過他們沒有錯,而且針對著他們的錯誤,司馬部長也給出了建議,我覺得給出的處理建議就是很好的,很符合實際的。」
伴隨著李雋的開場白開始,她掃過全場之後,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之後繼續說著。
「林庚是縣委組織部的科長,林辛是縣紀委的科長,這樣的兩個同志會知法犯法嗎?你說他們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毆打致人死亡嗎?難道說我們對自己的幹部就這樣不相信嗎?要是那樣的話,是不是要對全縣的所有領導幹部都要重新進行一遍政審那?」
轉移話題!
移花接木!
亂扣帽子!
蘇沐聽著李雋的這番話,嘴角的冷笑濃郁著,李雋看來還真的是玩弄陰謀詭計的老手。真的不像是自己所想的那麼愚蠢,瞧人家這手,直接將戰火拉扯到全縣的所有領導幹部身上。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孟為謙不是要懷疑林庚林辛嗎?那就是懷疑全縣的幹部?真要是那樣的話,你孟為謙將會舉步維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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