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你要速戰,我便速決 文 / 隱為者
花海縣的這一場雨下的可真謂是痛快淋漓的很,別管如何說,這場大雨過後,空氣中多出一種清新的味道,就連整個世界看上去都是那樣的不同。
當然還有最為重要的是,這場大雨過後就意味著燥熱的夏天徹底的過去,秋高氣爽的天氣是最為讓人幸福和渴望的。
縣委大樓縣委書記辦公室!
蘇沐回到縣城之後,就直接被李雋請過來。是的,沒有聽錯,就是請過來的。蘇沐這時候就坐在李雋的對面,桌邊放著一杯泡好的上等鐵觀音,辦公室中多出一股裊繞著的茶香。
蘇沐雖然說不知道李雋為什麼在自己剛剛回到縣城,距離所謂的縣委常委會召開還有二十分鐘的時候,就讓自己過來。但李雋不說的話,蘇沐是不會主動詢問的,他就那樣不緊不慢的喝著茶。
現在大局掌握在蘇沐手中,他有必要恐懼嗎?
章銳那邊已經是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問出來,如今蘇沐的手中掌握著翟建雷的病歷本,是縣醫院開具的;掌握著翟建雷的死亡原因屍檢報告,是縣公安局的老法醫給出的;掌握著林三山的證詞,證明是林辛讓他帶人前去搶屍的。
就算林庚和林辛不開口說話,就算林盛德現在拒不承認,都是在做無用功的。更何況林盛德的屁股是不乾淨的,要知道林盛德被抓的時候,可是正在林家鎮鎮上的小寡婦家裡面**著。
上班期間非但不上班,還做出這種有損形象的事情,林盛德是絕對逃不掉懲罰的!
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蘇沐的手中,這些事情想必其餘縣委常委也都清楚,那麼剩下的便是如何針對這起殺人事件進行審問。這個是關鍵,除卻這個外,其餘的都是暫時能夠放任不理的。
「蘇縣長,相信發生在咱們花海縣的這起惡**件你也已經知道了,在開會之前,我想要和你碰個頭。聽聽你的意見,要知道這事市裡面是很為關注的。」李雋說道。
這樣的開場白還算是不錯的,最起碼是沒有藏著掖著。蘇沐也知道李雋在這時候要是再敢打馬虎眼的話,他是毫不介意順勢而為的。不就是插科打諢嗎?誰不會。
「李書記,你指的是什麼事?」蘇沐淡然道。
「就是翟家嶺翟建雷死亡事件,有關翟建雷的事情,其實我也是很為傷心的,沒有想到這麼一個優秀的同志就這樣死掉,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咱們就要想辦法解決不是。」李雋說道。
「那不知道李書記你是什麼意見?」蘇沐反問道。
「我是這樣想的,這件事情林庚林辛作為當事人,已經在縣公安局裡面招供。只不過他們卻是承認他們動手了,並沒有真正打到要害。動手的是其餘三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是不是應該相信下咱們的同志?
畢竟林庚林辛分別是縣委組織部和縣紀委的領導幹部,相信依著他們的覺悟,是沒有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的。不過既然他們在現場也親身參與了鬥毆,這事就不能夠輕易的算了,我的意見便是,對林庚林辛進行黨內嚴重警告處分,將兩人直接調離,免去他們現在的職務,只是保留黨籍,你說那?」李雋說道。
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沐雖然說知道李雋不會就這樣便心甘情願的服輸,卻也沒有想到李雋會這麼幹。林庚林辛是殺人兇手,她非但準備將他們保下來,保留著黨籍不說,還想著直接讓其餘三人充當著替罪羔羊。
李雋,這就是你的為人原則嗎?
李雋,這就是你的官場哲學嗎?
「李書記,這件事情我看還是慎重考慮點吧。雖然說林庚林辛是咱們的幹部,但卻也不能夠因為他們是幹部,就直接做出這樣的決定。而實際上恰恰因為他們是領導幹部,所以才要更加以身作則不是?
如果說沒有他們的事情,我們要洗刷掉他們的不白之屈。但如果說要是他們的話,就必須嚴懲。所以我的意見還是慎重點考慮!」蘇沐靠著身後的沙發,神情平靜著說道。
李雋死死的盯著蘇沐的雙眼,語氣中帶出一種按捺不住的憤怒,但卻是仍然竭力的克制著。
「蘇縣長,要知道現在的花海縣在你的帶領下,已經是處於高速發展的時期。這時候穩定是壓倒一切的,如果說因為這樣的事情,連累到花海縣的經濟發展,是不是就有點得不償失了?還是要注意穩定!」李雋說道。
「李書記,你說的是現在花海縣的穩定嗎?」蘇沐微笑著道。
「是的!」李雋點點頭。
「其實這也是我正想要說的,我這麼做也是為了這種穩定局面而做出的決定。就像是你所說的那樣,花海縣必須要穩定,必須要發展。但如果說外人看到我們花海縣,堂堂縣委組織部和縣紀委的科長都敢如此公然行兇,你說別人會怎麼想?
這樣的花海縣真的還是穩定的嗎?這樣的花海縣還有誰敢前來進行投資?所以說為了花海縣的發展穩定,這事也必須公開公正的審理,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速戰速決,向上級領導匯報的同時,也要給所有人一個交待!」蘇沐不慍不火道。
李雋是真的要瘋掉了!她怎麼都沒有想到蘇沐會是這樣的滾刀肉,說到所謂的理論知識竟然是這樣的成套成套。自己的話全都被他用來當作攻擊的話柄。只要是說出來的,他都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給拉到這個上面。
蘇沐就是要將林庚林辛給置於死地!
難道說蘇沐不知道這樣做,就真的是和縣委組織部和縣紀委公開宣戰嗎?還是說蘇沐壓根就不在乎這個。換做平常的話,李雋是很為樂意瞧著蘇沐這樣做,因為只有蘇沐這樣做了,才會讓司馬山和張穩越發站在自己這隊。
但現在卻不成!
如果說李雋要是連這事都辦不成的話,那麼還有誰會聽她的?都會認為她只是一個沒有了權威的縣委書記。那樣的日子,絕對不是李雋想要面對的。
「蘇縣長,你真的準備這樣做嗎?」李雋問道。
「是的,我堅持我的意見!」蘇沐淡然道。
「那好,既然咱們在私下沒有辦法進行溝通的話,就直接上會進行討論吧!縣委常委會會在十分鐘後開始,蘇縣長先下去準備吧!」李雋說道。
「好!」
蘇沐倒是也沒有繼續多說什麼的意思,自己的態度就是這樣,你李雋想要玩什麼我不管,我只要我的良心能夠得到公平的待遇。我只要劉昕麗和翟成志這對孤兒寡母,在靈堂之前,能夠痛痛快快的哭著。
人死了就夠倒霉的,總不能人死之後還要頂著這種不清不白的理由死掉,這簡直就是荒謬至極的事情。
有了分歧自然要開縣委常委會進行決斷,其實這也是李雋的想法。這次的縣委常委會對李雋而言無疑是最為重要的,因為李雋如果說在這次的縣委常委會上再沒有辦法掌握主動權的話,那就真的會威嚴盡失的。
李雋瞧著蘇沐的背影就那樣從辦公室走出去,她緩緩的坐回了辦公桌後的那張椅子上。這張椅子不是普通的椅子,它所代表著的便是絕對的權勢。誰要是能夠坐到這把椅子上,誰就會成為花海縣當之無愧的一把手。
蘇沐,就算你現在有著天大的本事又如何?只要這把椅子還屬於我,我就能夠壓制住你!
這時候的李雋面目猙獰著!
是啊,縣委書記的椅子是在李雋的屁股下面坐著,但要知道有時候所謂的表面上的恭敬並不能夠說明任何問題。你是縣委書記又如何?政令不出縣委大樓的縣委書記,走到哪裡又有多少人會對你尊重?沒有人尊重,沒有人將你放在心上,試問這樣的縣委書記,做起來還有什麼滋味?
更別說對於李雋,那是曾經掌過權的。掌權和沒掌權的區別便在於,一旦掌握過權利,便絕對沒有辦法從那種權力的**中掙脫出來,會沉浸其中不可自拔的。
「蘇沐,我對你已經是夠仁至義盡,你真的認為這事能夠壓到我嗎?等著瞧吧,你會後悔的!」
以李雋堂堂縣委書記的身份,以她自認為掌握著縣委常委會大權的身份,親自和蘇沐進行對話。並且不是說不處理,而是處理的力度稍有不同,這樣的情況下蘇沐都不服軟,這已經是讓李雋真正的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給臉不要臉!
群尊降貴你不願意!
那我就只好真刀真槍的和你對著幹了!
這時候的李雋還不知道,在花海縣的縣郊,剛剛走出縣高速的兩輛車上,分別坐著幾個人。這幾個人的到來,將會直接影響到即將召開的縣委常委會。
兩輛車在下了高速之後,就風馳電掣般的向著花海縣縣城開去,目標直指縣委大樓。
十分鐘悄然而逝!
花海縣的縣委常委會就在週日的下午四點半,在縣委會議室內開始進行。(。請搜索飄天文學,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