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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八十七章 解決問題 文 / 蔚藍雨

    第二百八十七章解決問題

    臥房裡,鳳淨夏同樣無眠的站在窗口,這宅子原本就不大,如今一下子來了那麼多人,火疆已經沒有地方住的去了鎮子上的客棧,老爹和娘住了師傅的房間,舅舅和阿顏住了一間,最後一間給燕子璇住著,所以除了自己的屋子,師傅已經沒有地方可住。

    凝重的歎息一聲,鳳淨夏無力的將頭重重的磕在了窗稜上,她知道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阿顏也說過她們不再是現代人,當初舅舅也有過妃子,如果自己放不開,痛苦的卻是兩個人。

    可是她只要一想到那是師傅曾經的妃子,和師傅有著肌膚之親,她心裡就堵的慌,更不用說如今,燕子璇找了師傅十多年,如此的病弱,她怎麼能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和師傅在一起。

    可是她這樣冷淡,被痛苦折磨的人是卻是師傅,鳳淨夏幾乎想要找個錘子砸砸自己的腦袋,她似乎將自己逼到了死胡同裡,猶豫不決的,讓師傅和自己都如此痛苦。

    黑暗裡,忽然感覺有著一道灼熱的目光正看向自己,鳳淨夏快速的抬起頭,夜色之中,那抹白色的身影顯得那麼落寞而寂寥,沉靜如水的面容上有著疼惜的表情。

    鳳淨夏忽然感覺心頭一酸,快速的轉身,拉開門,風一般的衝了出去,不顧一切的撲進了司空絕的懷抱裡,緊緊的摟住了他的身體,「師傅,你罵我吧。」

    「胡說些什麼,是我不好。」心疼的抱住懷抱裡的鳳淨夏,司空絕抬手輕柔的拍撫著她的後背,那是他的過去,是他讓淨夏如此的痛苦,她並沒有錯。

    「師傅。」從司空絕的懷抱裡抬起頭,鳳淨夏仰起的小臉上滿是堅定之色,「師傅,不管多久,我都會一直一直等著你。」

    燕子璇的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即使司空絕在盡力的調養著,可是已經傷了根本,司空絕點了點頭,眼神愈加的溫柔,修長而溫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鳳淨夏柔嫩的臉龐,「好。」

    笑容重新的回到了臉上,鳳淨夏笑了起來,重新的抱住司空絕,將臉埋首在他的胸膛上,「當初,我在失蹤前曾回到寧杭城,那時我想問師傅,讓師傅等我長大,可是卻看到柳姐姐挺著大肚子。」

    淨夏曾回去過?司空絕一驚,倏地明白過來她為什麼會失蹤那麼多年了,傻丫頭,雙臂不由用力的抱緊鳳淨夏的身體,司空絕低頭輕吻著她的額頭。

    司空絕溫柔的擁抱著鳳淨夏,這才緩緩的說起了當年那不敢言明的感情,「當年,當我察覺到對你的感情有了變化時,而你也催促著我成親,所以就答應了娶下柳如,不是因為你娘,淨夏,那是因為你,我怕自己有一天無法控制感情,連最後的師徒關係都保存不了。」

    因為深愛著,所以才會如此的害怕不安,寧願將她推遠,也不願意看見她眼中的仇恨和厭惡,所以他將一切都扛了下來,卑微的想即使只能保留著師徒的關係也是好的,至少他還可以看見淨夏,知道她過的幸福,可是卻不曾知道,因為當年的錯過,一分別卻是整整的六年。

    「師傅,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鳳淨夏動容的接過話,心頭有著無法言喻的幸福感覺,仰頭凝望著司空絕那深情款款的面容,忽然踮起腳,在司空絕疑惑之下,柔軟的紅唇溫柔的吻上他的唇,不再有任何的遲疑和猶豫。

    心頭微征著,司空絕終於也不由任何的克制,一手攬過鳳淨夏的纖腰,深情的回吻著懷抱裡那嬌柔的人兒,心頭被她的幸福所填滿。

    不遠處,陰暗的角落,鳳御塵不滿的瞪著眼,遠遠的看著院子裡相擁相吻在一起的身影,那是他的女兒啊,居然就這麼被拐走了。

    「王爺,你這是吃醋淨夏更喜歡絕哥哥吧?」龍羽羽倒是滿心的歡喜,瞅著一臉不甘心的鳳御塵,不由的握住他的大,王爺,不要打擾絕哥哥了。「

    「羽兒,你要補償本王。」他縱然不甘又如何?淨夏已經長大了,而且在那小小的年紀裡,她就將司空絕烙印在了心底,歎息著,鳳御塵轉過身,鷹隼般的黑眸曖昧的凝望著身邊的龍羽羽,終於可以結束分床而睡的悲慘了。

    臥房裡,鳳淨夏拍了拍染著嬌羞的小臉,快速的窩回了被子裡,讓一旁的司空絕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他還以為他的淨夏什麼都不怕,原來卻也有這樣的一面,竟然會害羞的直接縮進了被子裡。

    「師傅,不許笑!」不滿的聽著那笑聲,鳳淨夏快速的轉過身來,指控的瞪著眼,可是看到司空絕那染笑的俊美臉龐,只感覺心神一漾,隨即又重新的縮回了被子裡,「師傅,你長的太妖孽了。」

    以前還不曾察覺到什麼,如今,她感覺自己快要化身為色女,狠狠的撲倒師傅了,鳳淨夏哀怨的歎息著,不過就是火辣辣的一記法師熱吻而已,她有必要害羞成這樣嘛,可是天知道,她就是害羞了,還有些的尷尬。

    「好,我不笑,你也別憋在被子裡,不悶嗎?」雖然說著不笑,可是那清朗的聲音裡卻還是帶著一絲的笑意,司空絕脫去外衣,看著被子縮成一團的鳳淨夏,終於掀開被子也上了床。

    而他剛躺下,那小小的人卻已經快速的縮回了他的懷抱裡,將他當成被子般的摟著,軟膩膩的嗓音含混不清的響了起來,「師傅,快熄燈睡覺。」

    抬手,掌風熄滅了蠟燭,屋子裡黑暗下來,司空絕看著懷抱裡的鳳淨夏,不由的開口,「淨夏,你不要亂動,我不想每天夜裡都爬起來沖冷水澡。」

    「啊?」錯愕的愣住,鳳淨夏抬起頭,一雙眼瞪大的看著司空絕,師傅每天夜裡會起來沖冷水澡?可是為什麼她一點感覺都沒有,雖然她對師傅沒有任何的防備,可是好歹她也是血夜樓的樓主,這也未免太遜色了吧,居然連床邊人起身離開都沒有察覺到。

    看著鳳淨夏那不敢相信的可愛表情,櫻紅的唇角因為剛剛的吻而紅艷著,司空絕眼神溫柔的可以漾出水來,情不自禁的低頭重新的在她的唇上落下親密的一吻,他忽然開始懷疑沖冷水澡真的能讓他克制住嗎?「我起身時點了你的昏睡穴。」

    小臉倏地一下再次的充血爆紅,鳳淨夏重新的將臉埋回了司空絕的懷抱裡,天哪,她早晚成了色女強要了師傅,可是卻又在心頭感謝司空絕的溫柔,若不是在乎她,師傅不會如此做,寧願自己受折磨,卻依舊擁著她入眠。

    安靜的夜色裡,已經很晚了,早睡的人此刻只怕已經做著美夢,司空絕忽然的開口,打破了一室的安靜,「淨夏,白皙是誰?」

    不想問的,可是話卻還是問出了口,司空絕在知道鳳淨夏的感情之後,就不擔心火疆的存在,可是莫名的,他知道白皙對淨夏非常的重要,那個代號為賞金獵人的男人究竟和淨夏是什麼關係。

    「師傅,你吃醋了?」格格的笑出聲來,鳳淨夏愛極了司空絕此刻那不甘願的表情,笑聲清脆裡,靜靜的蜷縮在他溫暖的懷抱,「師傅,這個醋你不用吃,要吃也該是我舅舅去吃醋。」

    「阿顏曾經愛過的那個男人?」多少知道封顏和龍夜天的感情,司空絕一掃心頭的陰沉情緒,龍夜天總是保持著帝王的平靜和高貴,不知道當他知道白皙的出現時,再知道他和封顏的關係之後,會有什麼表情。

    「嗯,所以師傅,你放心吧,我不會愛上別人的,有師傅一個就夠了。」認真的點了點頭,鳳淨夏忽然再次的動了動身體,修長的腿正好的擠進了司空絕的雙腿之間,曖昧的眨巴著眼睛。

    「淨夏,不要玩火。」這個丫頭,剛剛分明還是如此的嬌羞,怎麼一會卻又如此的大膽,司空絕語調沉了幾分,雙手按住蠢蠢欲動的鳳淨夏,對上她那染著曖昧笑容的眼睛,不由的歎息一聲,「不要考驗我的耐性,絕對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否則每天晚上,他也不會忍受著冷水的冰冷去洗澡。

    這才安分的睡在司空絕的懷抱裡,心頭有著溫暖,鳳淨夏枕在司空絕額的肩膀上,臉頰親密的貼在他的脖子處,雙手同樣貼在他的胸膛上,冬天的夜裡,卻是如此的溫暖,「師傅,你會怨我這麼固執嗎?」

    知道她指的是燕子璇的事情,司空絕歎息一聲,輕柔的抱住她,「怎麼會?淨夏,你說的對,我們不該如此的自私,這樣日後才能沒有任何的負擔。」不管如何,他終究虧欠了燕子璇,如今她的身體更是孱弱不堪,隨時都可能離開人世,淨夏這樣的做法,是對她的尊重,也讓他沒有任何的虧欠和愧疚。

    「師傅,其實是你太寵我了。」閉上眼,鳳淨夏喃喃的開口,師傅他們不是現代人,可是師傅卻沒有任何的責怪,完全是按照她的想法,所以是師傅寵著她。

    「傻淨夏,寵著你對我而言就是幸福。」微笑著,司空絕也閉上了眼睛,曾經,他幾乎連寵愛她的機會都沒有了,可是如今,卻是上天眷顧著,讓他可以如此幸福的擁有著淨夏,或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當年,明曜讓龍婆婆對他了符咒,讓他忘記了對羽兒的感情,而符咒也遲緩了他的蒼老,如今司空絕仔細想來,一切卻似乎都注定了一般,否則他真的會以自己和淨夏的年紀相差太大而拒絕這份感情,畢竟她是那麼的年輕。

    清晨,雖然天氣有些的清寒,可是陽光卻溫暖的照射下來,讓初冬的早晨顯得格外的暖和,連同人也感覺到神清氣爽。

    原本只是在練劍,察覺到走過來的白色身影時,鳳御塵目光銳利的一寒,剎那之間,長劍卻入境破空而去的向著司空絕刺了過去。

    白色的身影飄逸的一個側轉,看似優雅的一個動作之下,卻已經漂亮的躲避開鳳御塵那凌厲的一劍,俊美如斯的臉上依舊是淡雅高貴的神色。

    「你最好沒有對淨夏做什麼。」冷哼著開口,一想到自己的女兒就這樣要嫁人了,鳳御塵手中的長劍招式愈加的銳利,可是雖然看起來來勢洶洶,可是攻擊的卻都不是要害,只是單純的切磋和發洩心頭不滿的而已,他的女兒居然就這樣要嫁人了。

    他注定和風御塵之間永遠無法和諧相處,司空絕快速的化解著鳳御塵的劍招,卻也理解鳳御塵那陰霾不悅的臉色,當初,淨夏說要嫁給火疆時,他的心情比鳳御塵此刻的心情更陰沉。

    「刀劍無眼小心那。」亭子裡,龍夜天捧著茶杯,目光含笑的看著院子裡一黑一白糾纏在一起的兩個身影,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清朗的嗓音狀似無意的開口,「塵,當年你早就知道知道會有今天這樣的結果吧,卻極力慫恿絕娶了柳如,居心不良。」

    如果說精明,沒有人比的上鳳御塵,這個明明看了起來冷酷犀利的男人,心思卻竟然那麼的細膩,唯恐司空絕和鳳御塵之間火光不夠熾熱,龍夜天喝著茶,朗聲的笑著,「可惜淨夏誤會了,獨自在血夜樓待了五年,而絕更可憐,五年裡,說話的次數估計一隻手都能數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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