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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八十五章 突生變故 文 / 蔚藍雨

    第二百八十五章突生變故

    閉上眼,司空絕忽然想起,也幸好這幾年淨夏都不在身邊,否則她還那麼小,他真的要化身為禽獸了,可是淨夏當年為什麼會失蹤呢?鳳御塵一定知道真正的原因,而且他和淨夏一直有聯絡,只是隱瞞了所有人,甚至包裹羽兒和龍夜天,淨夏身上究竟還藏著什麼秘密。

    司空絕輕柔的抱住鳳淨夏的身體,她的身上有很多的傷疤,雖然他已經將藥膏給她塗抹了,可是那麼多的傷疤,時間不同,所以不是是她失蹤的這些年分別受的傷,鳳御塵究竟讓淨夏在做什麼,從小他就如此寶貝著淨夏,當初淨夏在學堂時手背教琴的師傅打腫了,他差一點動手殺了那個師傅,可是鳳御塵這些年竟然讓淨夏受到這麼多的傷害。

    太多太多的疑惑,可是此刻,司空絕卻安靜的閉著眼,抱著鳳淨夏沉沉的睡著,日後有的是時間讓他來瞭解所有的謎底,昨晚一夜無眠,今夜他會睡一個好覺,夢裡定然會有他的淨夏相伴著。

    接下來的日子過的格外甜蜜,鳳淨夏依舊不時的對著司空絕撒嬌著,「師傅,好冷。」海岸邊,風帶著清冷吹了過來,寒冷之下,鳳淨夏直接的窩進了司空絕的懷抱裡,他的披風將她完完全全的包裹住,只露出小臉上。

    而享受著她的親密動作,司空絕唇角含著淺淺的笑,將懷抱裡的鳳淨夏抱住,擁著她看著夕陽落下的海面,若是以往,他定然不會讓淨夏如此的親密,可是如今卻知道彼此的感情,她頑劣的不點破,那麼他自然也心滿意足的享受著她柔然的調皮和親暱。

    不對,真的不對!鳳淨夏疑惑的蜷縮在司空絕的懷抱裡,師傅太奇怪了,男女有別,更不用說師傅知道她要嫁的人是火疆,怎麼如此放縱她的行為,以前她只要對師傅親密一點,師傅立刻避之不及,可是現在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好像是做了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

    目光流轉著,海面落日的美景已經無法吸引她的目光,鳳淨夏轉過頭來,目光帶著一絲疑惑審視著身後擁著自己的司空絕,那俊美的臉龐依舊如同她記憶中的一般,可是卻少了那份清冷和疏離,沒有了陰霾,看起來格外的養眼。

    「師傅,你說我們之間會不會太親密了,容易讓別人誤會?畢竟師傅雖然年紀不小了,可是看起來卻很年輕。」若有所思的開口詢問,鳳淨夏瞇著眼,腦海裡思緒快速的流轉著,她總感覺自己似乎遺漏了什麼。

    「師傅只當你是個孩子,沒有什麼可避嫌的。」淡淡的開口,清朗的嗓音溫潤悅耳,司空絕微微一笑,視線依舊悠遠的看著遠處的海面,風吹了過來,撩起了頭髮,飛揚之下,讓那張沉靜俊逸的臉龐看起來更加的魅惑。

    又是孩子!她看起來很**嗎?鳳淨夏重新的窩回司空絕的懷抱裡,不滿的皺著眉頭,所以說師傅之所以放縱著她的舉止,是因為將她當成一個孩子,所以沒有什麼可以避嫌的!

    眼神溫柔的看著不滿的鳳淨夏,司空絕笑著搖頭,不知道淨夏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察覺到真相,到時候只希望她不要太生氣。

    「師傅,我們回去吧。」氣呼呼的開口,明明知道師傅這只是推托之詞,可是聽著還真是不舒服,鳳淨夏掙扎的站起身來,獨自的邁開步子,將身後的司空絕丟下。

    她不要再玩了,今天就逼問師傅,踢著腳下的石子,鳳淨夏重新的勾起了笑容,其實師傅陪著她這麼久,她早就該知道師傅的心思。

    「師傅,等會我有話要和你說。」回頭,投給司空絕一個嫣然的笑容,鳳淨夏站在原地,看著大步走過來的司空絕,猜測著他知道之後的震驚表情。

    終於要說了嗎?司空絕點了點頭,牽住鳳淨夏的手,溫柔的開口,「走吧,也該回去了。」

    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鳳淨夏突然一怔,停住了腳步,不解的看著站在院子裡的陌生身影,清瘦的身體裹在衣服裡,可是似乎真的太瘦了,似乎整個人都被衣服包裹住了一般,而露在寒風裡的臉,雖然依稀可以看出原來的美麗,可是如今卻是病態的蒼白和瘦弱,嘴唇乾裂著,呼吸有些的粗重,眼眶深深的凹陷著,讓那一雙眼顯得更加灰暗,蠟黃的肌膚,乾涸的頭髮,似乎隨時就要被風吹倒一般。

    「殿下。」淚水滑落下瘦弱的臉頰,燕子璇哽咽的開口,想要行禮,可是孱弱的身體卻差一點踉蹌的摔倒,十四年了,終於,她見到殿下了,即使因此死去,她也沒有任何的遺憾。

    司空絕震驚的看著院子裡的燕子璇,雖然分開了十四年,可是她怎麼成了如今的模樣,再沒有了當年跟在他身邊的美麗嫵媚,而如今她也只是三十多歲,可是看起來卻如同耄耋的老婦,瘦的皮包骨頭。

    「殿下,我變醜了是不是?」慌亂的抬手撫摸乾癟蠟黃的臉龐,燕子璇隨即苦澀的抹去淚水,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一雙手,乾瘦的只餘下枯皮和骨頭,她怎麼變成這副模樣?這般醜陋。

    「進屋說。」腳步快速的上前,司空絕抬手扶住搖搖欲墜的燕子璇,若不是她跟了他多年,他不會認出眼前這個人竟然是當初他那美艷四方的側妃,搭上燕子璇的手腕,這才發現她的脈細如此的微弱,阻滯沉重的脈搏裡讓司空絕明白,她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被留在原地,鳳淨夏疑惑的看著走進屋子的司空絕和那個病弱的女人,她和師傅應該是故交,否則她看師傅的眼神不會那麼的熱切,即使病了,鳳淨夏卻也明白剛剛那女子的眼神代表著什麼,只有在深愛的男人面前,她才會在乎自己的容貌,才會那麼的激動卻又不安。

    「殿下,我找了你好多年,可是卻一直沒有消息。」擦去臉上的淚水,燕子璇咳嗽著,可是目光卻依舊眷戀的落在司空絕的臉龐上,十四年了,可是公子卻依舊沒有一絲的改變,還是當年那般的丰神俊朗,高貴俊美,而她卻成了醜陋的婦人。

    「直到之前看到鳳王爺的皇榜,才打聽到了殿下的下落,一路從北方趕了過來,殿下,當年,殿下為什麼不帶臣妾一起走,雖然臣妾只是側妃,可是不論殿下在哪裡,臣妾都會跟隨公子的。」十四年,找不到他的下落,那份苦楚,那份哀怨,燕子璇別過頭淚水流淌下來,還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還是讓她找到殿下了。

    匡噹一聲,手中的茶杯茶壺墜落在地上,門外,鳳淨夏錯愕的看著屋子裡的兩人,那一聲聲臣妾,讓鳳淨夏臉刷的一下蒼白,血色盡退,她是師傅當年的妃子,太大的衝擊之下,鳳淨夏快速的轉身離開,顧不得收拾地上的瓷片。

    「淨夏!」看著那轉身離開的身影,司空絕快速的起身追了出去,「淨夏,等等。」幾個掠身,司空絕飛快的抓住鳳淨夏的手。

    「師傅,你讓我靜一靜。」背對著司空絕,鳳淨夏這才驚覺她似乎忘記了,即使沒有柳姐姐,師傅過去曾是琅邪王朝的帝王,他有妃子,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更不用說那個女人還找了師傅十多年。

    「淨夏?」司空絕扳過鳳淨夏的肩膀,目光認真的看著她沉靜而嚴肅的小臉,心頭忽然有著不安的感覺,快速的解釋,「淨夏,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師傅,她依舊是你的妻子,是你的責任。」搖著頭,鳳淨夏異常認真的開口,苦澀的別過眼,「師傅,你回去吧,我一個人待一會。」

    看著獨自走出去的鳳淨夏,司空絕心疼的看著那單薄的走在風裡的身影,凝望許久之後,這才轉身向著屋子走了過去,一回頭,赫然發現燕子璇正靠在門口,那蒼白而病弱的臉上有著欣慰的表情。

    「殿下,那是鳳王爺和公主的女兒嗎?」燕子璇看著遠去的鳳淨夏,欣慰的笑了起來,「這麼多年過去了,殿下過的很好,臣妾再沒有任何遺憾了。」

    「你的身體不能吹風,快進屋,一會我給你買些藥回來。」這是他的責任,司空絕看著瘦弱的燕子璇,卻已經明白,她真的是自己的責任,這一生,她都陪伴在他身邊,而自己失蹤的十多年,她卻一直在找尋他的下落,甚至將自己的身體拖垮了。

    「殿下,我的身子我知道,已經無藥可救了。」落寞的眼神裡有著坦然,她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可是如果死之前,能看到殿下,能知道殿下過的好,燕子璇笑了起來,她真的知足了。

    沿著海邊走了許久許久,直到雙腿都發麻了,鳳淨夏這才靠在了身後的大樹上,縱然在古代生活了十四年,可是骨子裡,她依舊無法忘記自己是個現代人,也無法忘記那些根深蒂固的觀念,她無法接受師傅還有一個妻子,即使那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

    可是那終究是師傅的責任,而她無法讓自己不去在乎,尤其那個女人還尋了師傅十多年,甚至病成那副模樣,能當上一國之君的妃子,當初必定是一個傾城絕色的美人,而如今,卻已經到了病弱膏肓的地步。

    天色沉寂著,鳳淨夏看了一眼星空,終於轉身向著屋子的方向走了去,遠遠的,屋子裡亮著光芒,隱隱的咳嗽聲傳了過來,站在院子裡,聽著屋子裡的談話聲,鳳淨夏向著自己的臥房走了去,從師傅來了之後,她每一夜卻都是霸佔了師傅的床,今夜,卻是真的回自己的屋子裡去睡了。

    「公子,你去看看小姐吧,我沒事。」改了稱呼,燕子璇將藥碗放了下來,緩慢的躺回了床上,閉著眼,帶著疲憊的臉龐上有著從未有過的輕鬆,她終於找到殿下了。

    「不要多想。」沉靜的開口,司空絕看了一眼燕子璇,這才轉身輕柔的走出了屋子,看了一眼鳳淨夏的臥房,卻向著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淨夏,吃些東西。」推開門,看著坐在床裡側,雙手環著腿的鳳淨夏,司空絕眼中一痛,疼惜的幾乎想要將她落寞的身體攬入懷抱裡,卻還是克制著感情,將托盤裡的飯菜放到了桌子上,「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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