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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六十一章 雕刻簪子 文 / 蔚藍雨

    第二百六十一章雕刻簪子

    這麼一想著,鳳淨夏不由仰起頭格格的笑了起來,青絲散落在肩膀上,揚起笑容的笑臉上有著純淨無暇的美麗,「師傅,這可是他親手做的呢。」

    「胡鬧!」語調倏地冰冷下來,司空絕卻一手拿過鳳淨夏手裡的簪子,俊美的臉龐此刻清冷了幾分,「才多大的人,在書院不好好讀書,竟做這些風花雪月的無聊事情。」

    「師傅?」錯愕著,這八年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師傅生氣,鳳淨夏不敢相信的眨巴著眼睛,師傅真的生氣了,雖然沒有怒火,可是那如同覆蓋著清霜般的臉龐還是讓她清楚的知道,他在生氣,就為了一支木簪,就因為一個十二歲的小毛頭。

    該死的!他在想什麼?司空絕看著鳳淨夏被嚇到的小臉,這才猛的驚醒過來,他竟然擔心淨夏這麼小會看上別人,她還只有八歲,柔和的夕陽之下,單薄的身體,柔和的小臉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弱,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淨夏,沒事,師傅只是剛剛喝多了一點,師傅沒有生氣。」那一瞬間的清冷和怒意此刻消融的無聲無息,司空絕淡淡的揚起薄唇,看了一眼手裡粗糙不已的簪子,這才溫和的開口,目光柔和而溫暖,「淨夏,你還小,不可以隨便收別人的信物。」

    「之前他送過玉珮,我沒有要,可是這木簪是他親手雕的,手指上還劃了一刀,所以我就收下了。」怎麼說那也是一個十二歲的小毛頭情竇初開,鳳淨夏當時哭笑不得的看著那包著紗布的手,最終還是收了下來,幸好還知道給他的青梅竹馬也雕了一支,否則她都要成為一個十二歲小孩子的第三者。

    「淨夏,別人的禮物雖然是心意,但現在你還小,這些事情等你以後大了再說。」輕手雕的,手上海劃了一刀,司空絕幾乎要認為那是對方耍的心機,可轉念一想,不過是個毛頭小子,他想多了。

    「是,師傅,我是還小,可是師傅你可不小了哦。」鳳淨夏笑瞇瞇的開口,回頭看了看依舊站在窗戶口的柳如,曖昧的瞅著司空絕,「師傅,你是不是該給我找一個師娘呢?」

    順著鳳淨夏的目光看向窗口的柳如,對上那深情款款的愛慕眼神,司空絕何嘗不知道柳如這些年來的感情,可是他的感情早已經枯死了,這一輩子,他絕對不會再娶妻。

    「師傅,我想要一個師娘啦。」看著司空絕失神,鳳淨夏不由撒嬌的開口,小手搖晃著他的衣袖,師傅這些年一個人已經夠苦了,其實真的走出來了,才能真正的放的下過去,目前而言,柳如真的是最好的選擇,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大方得體,身份也高貴。

    「淨夏,這事不要再提了。」沉浸在過去的痛苦裡,司空絕冷聲的開口,看著一臉祈求的鳳淨夏,那撒嬌的臉龐讓他幾乎和羽兒的臉重疊起來,當初,在選擇了鳳御塵之後,羽兒也曾經是如此對著他祈求過,讓他放棄過去,重新開始。

    如今再看著鳳淨夏那小小的,帶著諂媚的小臉,一股莫名的煩躁情緒猛的竄入到了腦海裡,司空絕臉色倏地暗沉了幾分,「淨夏,夠了,師傅的事情不要你管。」

    冷聲的開口,話音一落,司空絕便後悔了,想要開口,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卻只能冷漠的轉身向著內院走了去,他怎麼和淨夏發火。

    師傅凶她,從小到大,不管她做了什麼,即使小時候病了不喝藥,讓師傅又急又惱,師傅也沒有凶過她,可是此刻,看著那大步走入夕陽裡的白色身影,頎長裡有著一抹的落寞之色,鳳淨夏忽然感覺到鼻頭一酸,是不是被保護的太好了,看到師傅生氣,竟然感覺到了委屈。

    「師傅。」突然的開口,鳳淨夏快速的追了過去,盯著司空絕的停下來的身影,「師傅把我的簪子還給我。」

    原本那一絲悔意在聽到鳳淨夏此刻那堅定而清脆的聲音時,司空絕腳步一頓,手倏地向後揚了起來,卻忘記了控制力度,木簪直直的掉落在鳳淨夏的腳邊,折斷成兩截。

    「師傅你……」鳳淨夏有些惱火的蹲下身,撿起木簪子看著司空絕的背影,笨蛋師傅,都這麼多年來,還忘不了娘!

    抓著斷裂的簪子,鳳淨夏快速的越過一旁的司空絕逕自的向著內院的繼續大步的走了過去,師傅這個笨蛋,一直活在過去的陰影裡才會這麼痛苦,竟然遷怒與她不說,還摔倒了她的簪子。

    「淨夏。」緊隨而來的司空絕剛要開口,可是門卻當著他的面砰的一聲關了起來,幸好他慢了半拍,否則直接就被門將鼻子都夾扁了,歎息一聲,知道自己情緒波動太大了,不該因為想起了羽兒就控制不住。

    「淨夏,是師傅不好,開門好不好?」柔柔的語調響了起來,司空絕敲著門,嘴角不由得染上了些許的笑意,這個丫頭也只有和他生氣的時候才像個八歲的丫頭。

    「不好,師傅你摔了我的簪子,那可是別人送給我的信物。」鳳淨夏氣呼呼的坐在床上,抱著膝蓋,看著那可憐的斷成兩截的簪子,好歹也是劉學剛的心意,希望明天他知道之後,不要再去雕一支,難為他那雙手。

    「淨夏,師傅買一支賠你。」她才多大,就那麼在乎那支不經摔得簪子,司空絕有些的無奈,淨夏的性格和羽兒真的不像,有時候感覺都是那麼的開朗,可是這些年他清楚的知道羽兒真的是活潑開朗,可是淨夏大多時候很是活潑,可是常常卻總是流露出一股的世故成熟,而且她也只在他面前活潑,在書院裡,卻沒有什麼朋友,掛在口裡的葉只有那個劉學剛。

    「那是劉學剛親手雕的。」她原本就不是生氣,可是有時候當自己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娃,這樣鬧著彆扭,卻也是感覺到一絲的甜蜜,在羅剎死後,哥哥自盡了,她一個人在病床上躺了將近十年,輻射造成的傷害很痛很痛,那個時候,她真的希望有個人可以疼愛自己,可以像關心孩子一般的關心著她,可是哥哥死了,她再也沒有親人了。

    又是劉學剛,司空絕眉頭下意識的挑了一下,看著緊閉的木門,不由得放軟了性子,「師傅也給你雕一支,一定比那一支好看。」

    「真的?」話音響起的同時,卻是咚咚的腳步聲,原本還生氣的鳳淨夏,卻已經快速的打開門,看了一眼無可奈何的司空絕,「師傅,你可不要騙我,要親手雕,我要在一旁監督著。」

    看著那不再生氣的小臉,司空絕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頭,帶著放縱的寵溺,「好,讓你在一旁監督著。」

    庭院裡,洪海送來了木頭和刀,鳳淨夏托著下巴看著動作略帶笨拙的司空絕,嘴角緩緩的勾起了笑容,調侃的笑了起來。「師傅,你還說劉學剛笨,師傅也不怎麼樣嗎?」

    他的手拿過銀針救人,拿過長劍殺人,也拿過毛筆批閱奏章,可是雕簪子還真的是第一次,司空絕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雙手托著下巴,一臉笑意的鳳淨夏,清朗的嗓音悠悠的響了起來,「不要嘲笑師傅,師傅也不是什麼都會,不過一定比你那摔斷的簪子好看。」

    「那可不一定,我那支可是劉學剛帶著情意雕的,師傅這支可是賠罪的,啊,師傅,你的手……」鳳淨夏一驚,快速的停下話來,小手快速的抓住了司空絕流血的手。

    雕刻刀是異常的鋒利,而由於剛剛司空絕那一瞬間的山神,輕輕一劃之下,指尖卻已經是一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想都沒有想,鳳淨夏快速的抓著司空絕的手,將他受傷的手指含入了口中,原本只是鬧著玩的,卻沒有想到讓師傅的手給劃傷了。

    「沒事。」看著她就這麼將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司空絕心頭一慌,快速的將手抽了回來,「傻丫頭,手上還是木屑和血怎麼就放嘴巴裡了,快用茶水漱口。」

    「哦。」乖巧的點了點頭,拿過一旁的杯子倒了茶水,鳳淨夏走到一旁的土路漱口著,小小的臉上有著一絲不解的感覺,看到師傅手指被劃破了,她竟然會擔心,這樣小的傷口,在現代的時候,即使只是一個特工,可是她也曾經殺過不少人,見血是最普通的,為什麼那一剎那,她竟然那麼的擔心。

    深呼吸著,原本要漱口的茶水卻被喝到而來口中,嗆得鳳淨夏不由得咳嗽起來,一道溫暖的手輕柔的拍上她的後背,清朗的嗓音有著寵溺和無奈,「讓你漱口,不是讓你喝茶,快吐出來。」

    「師傅,我沒事,你的手要包紮起來,不要雕簪子了。」快速的抹去嘴巴上殘餘的茶水,鳳淨夏快速的開口,心疼的握住司空絕那還滲著血跡的手,或許是因為當時目睹著哥哥那麼決絕的用槍自盡,所以她才會看見了鮮血就如此的擔心。

    「簪子已經完工了。」回握住鳳淨夏軟軟的小手,司空絕笑著將左手裡已經雕刻完成的簪子遞到了鳳淨夏的面前,木質的簪子雖然很是簡單,可是比起劉學剛的簪子卻是精緻了許多。

    「師傅,以後我們不做生意,我們還能賣木刻。」笑著接過簪子,鳳淨夏打趣的笑了起來,看著鳳淨夏那純淨的笑容,司空絕也不由得笑了起來,順手將簪子插在了鳳淨夏的髮絲之中,雖然只有八歲,可是木質的簪子雖然簡樸卻顯得格外的相宜,讓司空絕有著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師傅,你真的不喜歡柳姐姐嗎?」看著司空絕那沐浴在陽光之下的俊美臉龐,鳳淨夏甩了甩頭,笑著回握住司空絕的手,師傅如此丰神俊朗的一個人,不該如此孤苦一輩子。

    「淨夏,師傅有你陪著你就好了。」不明白為什麼淨夏為什麼如此執著他的婚事,司空絕笑著開口,牽著她向著花廳走了過去,「晚了,該吃飯了。」

    「那以後我嫁人了,師傅怎麼辦呢?」笑著仰起頭,看著司空絕那依舊平靜如水般的高貴臉龐,俊美裡著千年般的落寞,沉寂在那雙清幽的眼中,夕陽最後的光芒之下,讓人不捨得去抹平他眉宇之間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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