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九十九章 旅途歡快 文 / 蔚藍雨
第一百九十九章旅途歡快
「阿顏終於算錯一次了。」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鳳御塵邁步走了過來，看向站在池塘邊的封顏，單薄的身影，白色的裙裝，月光之下，卻給人一股遺世獨立的孤傲感覺，「其實皇上也有說不出來的苦衷。」
「王爺，他終究是一個帝王。」是帝王注定了會三宮六院，會有無數的子嗣，而她雖然在龍王朝生活了二十三年，可是骨子裡，她依舊是現代人的思想，她永遠無法接受一夫多妻，不管他是愛著她，只是應付其他的妃嬪。
「可是皇上即使知道阿顏在琅邪王朝的遭遇，卻依舊不離不棄。」鳳御塵目光看向封顏清冷的側面，眉宇之間隴上一點疑惑，「本王其實有時候有些奇怪你的想法。」
「王爺不知道，當年，我曾愛過一個男人，明知道他的出現只是為了要殺我，只是依舊眷戀著他身上的溫暖，直到真的死在了他的手裡，直到看著他眼中的冰冷，我才明白他是真的要殺了我，從此之後，我就再也不相信任何感情。」前塵往事，此刻想起，竟然猶如鏡花水月一般，那種蝕骨的痛，此刻卻已經消散了，只是她卻退縮了，懼怕了，不敢再去愛一個人。
「皇上絕對不會。」很難相信阿顏竟然如此熾烈的愛過一個人，鳳御塵目光看向夜色之中的荷花，「皇上比起本王更加的睿智，他有著胸懷天下的重任，可是為了阿顏，皇上卻離開了爻陽皇城遠赴邊境。」
「皇上的情意我會收下。」只是收下而已，或許有一天，她會浪跡天涯，或許會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看著他收復這方大陸，嘯傲蒼穹，或許，以後的事情卻也只能等待以後了。
「阿顏還是不要告訴皇上你並沒有**的事情嗎？」鳳御塵目光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身後不遠處，實在是他受夠了皇上在阿顏和羽兒面前裝正常，一到他面前，卻立刻陰沉下臉來，眼中有著無法消除的悔恨和痛苦。
「這是我和司空絕的約定！」一想到這幾天龍夜天那慇勤的，如同對待一個娃娃班呵護她的模樣，封顏不由頭疼的歎息一聲，當日雖然那五個死刑犯都餵了春藥，可是她即使受了兩天的酷刑，即使兩天滴水未進，卻也不容那些人渣來玷污她，徒手殺了五個男人，司空絕這才拍著手現身。
封顏自然明白他之所以和她談條件，不過是因為顧及王妃，可是司空絕不再難為她，而她也不能對龍夜天說出實情，明明都是精明睿智的男人，可是那一刻，封顏真的感覺他們很幼稚。
「或許司空絕只是報復一下。」畢竟阿顏是皇上愛的女人，遭受了這樣的痛苦和折磨，最難受的當然是皇上，而因為顧及到羽兒和阿顏的關係，司空絕自然不會真的對封顏做出如此暴虐的事情來，讓羽兒一輩子痛恨他。
「原本我們可以策馬飛奔回爻陽皇城的。」再次歎息一聲，幾次看到龍夜天那偷偷看著她的眼神，那麼的悲痛，那麼的自責，封顏幾乎要不顧一切的說明真相，雖然很動容他對她依舊疼惜有佳，可是過度的疼惜，卻也能讓人窒息，皇上根本將她當做一個娃娃般的照顧著。
「一切順其自然，權當和皇上出來散心，可不是每個人都能讓皇上親自服侍著。」鳳御塵悶聲一笑，不要說阿顏快要受不了，連他在一旁也快要受不了了。
只是，鳳御塵眼神凌厲了幾分，為什麼隱隱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可是仔細一想，卻也沒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皇上他，又是一聲歎息，封顏看著站在夜色裡沉思的鳳御塵，無力的轉身向著臥房的方向走了去，明天還是要趕路，原本馬車就減緩了時間，可是皇上卻因為顧慮她的身體，堅持不肯騎馬。
黑暗裡，藉著夜色，安靜的臥房裡，封顏脫了鞋子重新睡回了床鋪上，剛解開龍夜天的穴道，他立刻如同有意識一般，長手長腳都重新的將她攬入了懷抱裡。
即使真的被那些人渣給糟蹋了，皇上也沒有必要如此，封顏無奈的閉上眼，任由身側的人緊緊的擁抱著她，有時候習慣一旦養成真的很嚇人。
屋子裡安靜下來，原本熟睡的龍夜天忽然睜開眼，黑暗裡，目光灼熱的盯著懷抱裡嬌小可人的封顏，卻也只有睡著之後，她才會如此的乖巧，司空絕，一想到剛剛偷聽到的一切，龍夜天俊逸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的冷酷和犀利，這個仇，他記下了！這個恩，他也記下了！
終於在八天的馬車行程裡，鳳御塵一行重新回到了爻陽皇城，龍羽羽身上陰月的毒素已經解除了，封顏雖然被囚禁，也遭受了酷刑，卻也算是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公子，我有手有腳。」被龍夜天從馬車上抱下來，封顏一度冰冷清寒的娃娃臉上閃過一絲的惱火，她真的不需要被當成小孩一般的照顧，尤其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而一旁鳳御塵和龍羽羽則別過眼低聲的笑了起來。
「我知道。」原本對付阿顏卻是死皮賴臉，看著她臉上不再是千篇一律的冰冷，龍夜天心情大好著，只是卻沒有敢張揚出來，修長而尊貴的手依舊五指相扣的握住封顏的小手，逕自的向著街市上走了去。
這個時候不該回皇宮嗎？已經到了爻陽皇城了，可是，鳳御塵瞄了一眼同樣喜悅而興奮的龍羽羽，只能跟在她身後，任由她再次如同野猴子般在各個攤販前流連忘返。
「阿顏，這個很適合你。」拿起一枚指環，龍夜天直接牽起封顏的手，將指環套入了她的手指上，俊逸的臉上有著淺笑，套上指環的同時，卻也牽住封顏的手。
「這是樓家的首飾鋪子。」封顏看著掌櫃的那冰冷的眼神，不得不提醒身側的龍夜天，名譽上而言，她還是樓宇軒的未婚妻，皇上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的親密，難怪掌櫃的會用這樣的眼神瞪著她。
「那又如何？」龍夜天側目看著封顏，沒有聽到她的回答，卻聽見身後一道清朗的嗓音帶著笑意響了起來，「那就意味著阿顏此刻還是我的未婚妻，公子，她不適合收其他男人送的指環。」
樓宇軒笑著走了過來，看著錯愕的龍夜天，樓宇軒快速的將封顏給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在龍夜天陰冷的面容之下，雙臂佔有的圈住封顏的肩膀，俊美的臉上有著笑容和溫柔，「阿顏，正好今天選些首飾，然後我們或許可以商定婚期。」
一旁鳳御塵和龍羽羽都雙雙笑著，看著臉色陰沉的龍夜天，尤其是樓宇軒依舊親暱的圈著封顏的肩膀，那姿態，那模樣，如同真的是一對璧人。
「放手，宇軒！」目光盯著樓宇軒那手臂，看著他將手臂放在阿顏的肩膀上，卻是從未有過的刺眼，龍夜天目光陰冷著開口，屬於帝王的傲氣在此刻無形的散發出來，給人一股不怒而威的壓迫和震懾。
「公子，朋友妻不可欺。」樓宇軒朗朗的笑著，投給鳳御塵和龍羽羽一個曖昧的眼神，手臂依舊強勢的攬著封顏的肩膀，甚至曖昧不清的靠在了她的肩頭上，「阿顏，你不該一走這些天，讓我都快要擔心死了。」
「宇軒，看來你的日子太過於清閒了。」陰測測的開口，龍夜天身影一個上前，剎那，卻是一拳狠狠的砸向樓宇軒的肚子，將被他攬過去的封顏重新拉回了自己的懷抱，這才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王爺！」修萍快速的走進了首飾鋪，對著鳳御塵低聲的開口道：「剛剛收到的消息，明曜沒有立刻回到琅邪王朝，而是中途轉回了離國，下了命令，誅殺了所有離國劉氏皇族，除了在爻陽皇城的三公主，劉氏皇族八百多直系和旁系家族都被徹底獵殺了，無一人生還。」
「該死！」明曜！鳳御塵臉色銳利一寒，快速的走到龍夜天身邊，一時之間，剛剛的和諧喜悅氣氛此刻卻悉數消失，幾人迅速的向著皇宮的方向趕了過去。
御書房，劉珍此刻已經哭成了淚人，鳳御塵看了一眼一旁的封顏卻已經明白過來，為什麼司空絕要和封顏做了那樣的賭約，不僅僅是為了報復皇上，卻也是為了拖延他們回到爻陽皇城的時間，否則等皇上和他一回到皇城，就會立刻派人帶著三公主去離國，如今看來卻還是被司空絕擺了一道。
「皇上，王爺，我劉氏皇族如今只餘下劉珍一人，還請皇上和王爺為劉珍主持公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劉真哭的肝腸寸斷，整個人都無力匍匐在地上，痛苦的顫抖著。
「宣旨，讓吏部侍郎柳大人和刑部尚書董大人帶著離國玉璽和虎符接手離國。」司空絕果真好手段，龍夜天冷聲的命令著，一旁的太監立刻領旨快速的跑出了御書房，「羽兒，扶三公主去偏殿休息。」
撫著臉上的淚珠，劉珍回頭看向御書房裡的龍夜天和鳳御塵，悲痛的淚水卻正也壓抑不了心頭的傷痛，她何嘗不明白，即使到了如今，鳳王爺和皇上卻也不會為了她，為了被冤殺的劉氏皇族報仇雪恨。
父皇！劉珍不孝，縱然一死，也愧對劉家的列祖列宗，淚水撲朔的流淌下來，劉珍哽咽的看著湛藍的天空，劉氏八百多人口，卻沒有一個生還，沒有一個活下來，蒼茫大地，只餘下她一個弱女子，又能做什麼？
鳳王府，大雨傾盆的下著，淅淅瀝瀝之下，地上的雨水在片刻之口就彙集成小河，而此刻，即使撐著傘走在雨裡，也會濕透了全身。
「王爺，樓大哥這一次一定是故意的。」傘下，龍羽羽整個人窩進了鳳御塵的懷抱裡，他的大手撐著傘，可是卻只遮著龍羽羽這一邊，自己身上卻早已經被雨水濕透了。
「自然，宇軒很心疼阿顏，所以才會連婚期都訂下了。」若不是樓宇軒和皇上是摯交好友，鳳御塵幾乎可以肯定皇上早就將樓宇軒推到午門口斬首千百回了，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是一個玩笑，是宇軒為了讓那些企圖嫁入樓家的千金小姐們死心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