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 酷刑折磨 文 / 蔚藍雨
第一百九十八章酷刑折磨
「王爺，你一定行的。」龍羽羽正色的看著月光之下的鳳御塵，這個男人，有著經天緯地之才，驍勇善戰，輕輕的笑了起來，小手緩緩的撫摸上鳳御塵剛硬的臉龐，「王爺，不管你在何方，在何地，我定然追隨你左右。」
「其實你也有功勞，明曜手中離國的玉璽和兵符都在你手中，等我們回到爻陽皇城，就可以不費一兵一卒的收復離國了。」鳳御塵薄唇勾著溫柔的淺笑，他不需要她為了他做什麼，只需要羽兒此刻如此跟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明曜被擒，終於三天之後，琅邪王朝答應交換，而地點則是毗鄰龍王朝邊境的小國——北越國。
焦急的等待著，終於，在城門開啟之後，看著馬車，龍羽羽快速的迎了上去，馬車裡，封顏依舊是那張清瘦的娃娃臉，可是那眉宇之中卻有著一絲的疲憊，「阿顏！」快速的將手搭上封顏的脈搏，龍羽羽迅速的側過眼，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阿顏怎麼可能被折磨的如此虛弱。
唯一慶幸的是封顏的手腳皆在，被囚禁，被酷刑折磨，只是讓她如此虛弱，卻沒有生命危險，龍羽羽親自煎熬著藥。
臥房裡。「阿顏，大恩不言謝。」鳳御塵看著臉色異常蒼白的封顏，原本看似稚氣的臉龐此刻卻蒙上一層灰敗之色，即使沒有細問，鳳御塵也清楚的明白琅邪王朝刑訊的手段，能活下來，是因為司空絕還忌憚著羽兒。
「王爺不必如此，「剛一開口，胸口卻劇烈的痛了起來，咳嗽著，封顏搖著頭，「他們想問的不過是龍騎士的消息，和王爺和王妃無關，不過說起來，若不是因為王妃的關係，封顏只怕此刻也無法安全的回來。」
「好好休息。」看著她眼中浮現而過的深思，鳳御塵抬手輕柔的將扶著封顏躺了下來，替她蓋好了被子，原本如此驕傲清冷的女子，此刻竟然如此的虛弱，甚至連說話都會引起劇烈的咳嗽。
書房，鳳御塵靜靜的站在窗口，身後卻是從琅邪王朝皇宮一同回來的探子，沉默蔓延在屋子裡，片刻之後，終於薄唇張啟，低沉的嗓音凝重的響在了安靜之中，「阿顏，被囚禁之後遭受了哪些酷刑？」
「當日，封顏姑娘潛入了司空絕的寢宮，進入了密室，查到了陰月的方子，可卻已經被察覺，為了掩護屬下，這才將情報送出來之後被擒。」回想著那一夜的一幕幕，探子卻也壓抑不住那份的感慨。
一個如此柔軟的女子，卻手刃了琅邪王朝八十多個一等一的侍衛，最終耗盡了力氣才被擒拿，「當天夜裡，刑部侍郎並沒有用一貫的鞭刑火刑，而是往阿顏姑娘腹中灌水，整整一夜，阿顏姑娘依舊不曾開口，第二天，上的是老虎凳，加了八塊磚頭，差一點就折斷了阿顏姑娘的雙腿，是司空皇上到了天牢才結束。」
「後來呢？」鳳御塵冷冷的開口，背對著身後人的峻彥之上有著心疼，司空絕該明白龍騎士不會因為皮肉之苦而透露任何的消息，所以接下來的刑罰會更加的慘無人道，否則阿顏又怎麼可能如此的虛弱，那樣一個清冷驕傲的女子，如今卻臥病在床。
「第三天，阿顏姑娘依舊是滴水未進，刑部侍郎將五個死刑犯關進了阿顏姑娘的牢房裡，給他們餵了春藥，說是要摧毀阿顏姑娘的驕傲。」低下頭，一個女子，探子不忍再開口，一個女子遭遇了最慘絕人寰的對待，卻依舊沒有吐露出半個字，果真不虧是王爺身邊派過來的人。
垂在身側的大手攥成了拳頭，鳳御塵峻冷的臉龐慢慢的陰沉下來，而書房外，嘩啦一聲清脆聲響了起來，龍羽羽茫然的盯著眼前書房的門，手中剛剛煎熬好的藥隨著碗的墜落而掉在地上。
站在龍羽羽身側，一身白色的錦袍，龍夜天的臉此刻卻詭異的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目光是那麼的淡泊，整個人都處在陽光之下，可是看起來卻似乎要消融在光亮裡。
「皇上？」打開書房的門，鳳御塵將目光從龍羽羽的身上轉移到一旁的龍夜天身上，皇上竟然離開了爻陽皇城親自到了邊境。
「阿顏在哪裡？」龍夜天嗓音冰冷的沒有了溫度，淡淡的詢問著鳳御塵，腦海裡依舊迴響著剛剛書房裡探子的回稟，摧毀她身為龍騎士的驕傲，司空絕果真好手段！當皮肉傷無法令她屈服時，他清楚的知道如何折殺一個女子的尊貴。
「左轉第二間臥房。」長臂緊緊的圈住顫抖的龍羽羽，鳳御塵說出了封顏此刻休息的臥房，而龍夜天幾乎沒有任何的停留，快步的向著封顏的屋子裡走了過去。
安靜裡，只有那輕微的呼吸聲，龍夜天目光心疼而深情的凝望著睡著的封顏，她瘦了很多，即使睡夢之中，眉宇之間卻有著一股的不安，那個驕傲而清冷的女子，如今卻遭受了最慘無人道的折磨。
當日，他若選擇了她，而不是小皇妹，會不會一切都不會發生了？無法言喻的痛苦在心頭煎熬著，龍夜天痛惜的握住封顏的手，她瘦了，短短數十天，手卻已經瘦的只餘下骨頭。
即使在昏睡裡，可是卻還是警覺到身邊的人，只是沒有危險的感覺，讓沉睡的封顏沒有立刻驚醒，只是緩緩的睜開眼，震驚的看著映入眼簾中的俊逸面容，皇上？
「阿顏。」悲痛的嗓音從喉嚨裡發了出來，低喃著，龍夜天快速的低下頭，額頭緊密的抵上封顏的額頭，雙臂緊緊的將她抱住，太多太多的痛，太多太多的悔恨糾纏在心頭，讓龍夜天只能無助的抱緊她瘦弱的身體，一聲一聲的喊著她的名字。
「皇上，你怎麼了？」從沒有看過如此脆弱的龍夜天，他該是尊貴而高傲的帝王，該有著睥睨天下的冷靜，而不是此刻，抱著她，甚至連聲音都顫抖哽咽了。
「傷了你的人，朕會為你百倍千倍的討回來，可是傷你最多的卻是朕自己。」閉著眼，一字一字的開口，龍夜天緩緩的鬆開抱緊封顏的手，直起身體的同時，一手卻已經快速的抽出了環在腰間的軟劍。
「朕不能死，今日我就還你一劍，阿顏！」那一雙眼不再是波浪不驚的平靜，赤紅著，泛著悲痛的血絲，龍夜天嗓音落下的同時，軟劍卻已經狠厲的刺向自己的肩膀。
「皇上！」厲聲一喊，身體虛弱之下，封顏知道自己無法奪下龍夜天手中的劍，卻也只能用笨的方法，一把抓住了劍刃，總是清冷的眼睛裡寫滿了疑惑和不解，皇上究竟在做什麼？
「阿顏，放手！」看著她瘦弱指尖那殷紅的血跡，龍夜天心疼的大喊，俊逸的臉上有著不再掩飾的疼惜之情，「阿顏快放手！」
「皇上你在做什麼？」依舊緊緊的抓住了劍刃，封顏咳嗽著，身體虛弱的跪在床上，蒼白的臉上依舊有著不解之色，皇上來到邊境也就算了，為什麼要自殘？
「我都知道了，阿顏，是我對不起你。」連帝王的尊稱都忘記了，龍夜天看著封顏手中滴落的鮮血，快速的鬆開了手中的軟劍，而封顏這也才鬆開可劍刃，這樣的動作卻也耗盡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一軟的倒了下來，幸好龍夜天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住虛弱的封顏，才避免她滾落到了床下。
龍夜天手臂抱的用力，幾乎要扭斷她的身體一般，封顏抬眼看著再次埋首在她肩膀處，全身僵硬的龍夜天，清霜般的眼中視線流轉著，卻也在瞬間之後明吧過來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換回了封顏，龍夜天一行也立即起程趕回爻陽皇城，畢竟一個帝王，一個王爺，都雙雙離開皇城，雖然爻陽皇城一片的安寧，可是多少也是冒險了。
因為不能在邊境逗留許久，原本該快馬加鞭的趕回爻陽皇城，可是因為封顏身體的虛弱，龍夜天卻也捨棄了駿馬，選擇了馬車回程。
寬大的馬車足可以坐上六七個人，中間還有一個小小的茶几，擺放了糕點和茶水，鑲嵌在馬車靠頂部的小櫃子裡還有其他的百零碎的食物，而在龍羽羽配藥調理之下，封顏的身體好的極快，已經沒有了當日的虛弱和蒼白。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打此過，留下買路財！」不和適宜的打劫上響了起來，十多個山賊快速的從林子攥了出來，擋在了官道的中央，陽光之下，架在肩膀上的大刀霍霍的映射著光亮。
趕馬車的人是修萍，其餘的侍衛都在暗中，幾乎在同時，封顏隨即要掀開馬車簾子去處理眼前的狀況，可是人還不曾起身，一旁的龍夜天卻幾乎在瞬間將她的身體重新的拉回了懷抱，清朗的嗓音淡泊的響了起來，「修萍，處理掉。」
她是皇上的龍騎士，也就是侍衛，所以這些事原本就該她動手，封顏回頭看著依舊緊鎖著她的身體，那俊逸的眉宇之間卻沒有半點避讓的龍夜天，「公子，這是屬下的職責。」
「這是命令。」淡泊的嗓音清朗之中聽著沒有多少的感情，可是看著龍夜天那佔有慾十足的擁抱姿勢，一旁龍羽羽曖昧的低笑著，原來皇上也很衝動嗎？哪裡還有當日第一次見面時那種高高在上，出塵高貴的模樣。
端著茶杯泯茶的鳳御塵目光掠過，自然明白龍夜天的轉變因為什麼，但笑不語的擁著懷抱裡的龍羽羽，依舊安靜的喝茶，而片刻的功夫，修萍已經解決了攔路的山賊，馬車重新向著官道上飛奔而去。
一路之上，龍夜天完全拋棄了一個帝王的尊貴，對封顏的事情總是事必躬親，即使入夜休息在客棧，卻也同睡一床。
歎息一聲，看著那緊緊纏繞在腰上的手臂，封顏目光一轉，手卻還是點住了龍夜天的穴道，這才起身穿上外衣向著臥房外走了過去。
後院池塘，月華如練，淡淡的光亮瑩亮的灑落在荷塘之中，盛開的荷花異常的美艷，在碧綠的翠荷掩映之下，一切顯得如此的祥和而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