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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意外真相 文 / 蔚藍雨

    第一百六十四章意外真相

    「塵不是生你的氣,他只是自責自己讓你陷入了危險。」她的出宮豈能瞞得住塵,早已經在悅來客棧外部署了侍衛,可惜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謹皇叔竟然敢如此肆意妄為,在街市上發動暴亂,更沒有想到悅來客棧裡竟然埋了火藥。

    逕自的出了院子,鳳御塵依舊霜冷著臉龐,直到看見涼亭裡封顏,酷寒的峻彥這才有了細微的變化,如果不是阿顏和莫玄,今日羽兒不可能安然無恙的歸來。

    「王爺。」小腿上被劃了一刀,胳膊和手腕上也都受了傷,封顏只是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連傷口都沒有包紮,就已經快速的迎著鳳御塵走了過來,「蘇丞相剛剛著人詢問王妃的身體,宛小蘭也沒有受傷,只是青青沒有逃出來,死在了大火裡。」

    「你的傷先包紮一下。」鳳御塵沉聲的開口,拿起石桌上的金瘡藥,示意封顏將手伸了過來,手腕處傷口不深,只是被劍鋒割傷,一面替封顏上藥,一面問道:「可看出對方究竟想要做什麼?」

    「沒有,悅來客棧之前是謹皇叔的產業,所以對方才能如此熟悉悅來客棧的格局,用密道安置了火藥,可是用量不大,根本不是為了炸毀樓閣。」如果火藥再加重用量,封顏清楚的明白,會在頃刻之間讓樓閣倒塌,那樣王妃就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青青死了?」鳳御塵凝眉思慮著,也不對,如果要獵殺青青,龍謹有的是辦法,為什麼這樣大費周章的部署這一切,低沉的嗓音幽幽的響起,「或許是為了挑撥蘇敬和本王的關係。」

    青青是蘇敬的女兒,如今青青死了,蘇敬如果知道真相或許會因此仇恨自己,可是操縱這一切,讓青青死在大火裡的人是龍謹,蘇敬不是傻子,他即使真的仇恨,那第一人選應該是殺害青青的兇手,也該是龍謹和肖太后。

    「阿顏,你的傷?」和龍夜天一起出了院子,看著涼亭裡的封顏,龍羽羽快速的走了過來,當看見封顏包紮好的手腕,一股愧疚染上了雙眼,語調裡有著失落的自責,「阿顏,對不起。」

    「和王妃無關。」不在意的開口,封顏淡漠的開口,和鳳御塵依舊沉思著悅來客棧的一幕,對方究竟是為了什麼?

    「手伸過來。」鳳御塵再次拿起金瘡藥,而一旁,封顏還不曾捲起袖子,一隻修長而尊貴的手卻伸了過來,拿過鳳御塵手裡的金瘡藥。「塵你帶羽兒下去吃飯,阿顏的傷朕來包紮即可。」

    莫名的,不喜歡她和塵如此接近,龍夜天直接開口趕人,坐了下來,捲起封顏的衣袖,雪白的胳膊上,一道傷口深可見骨怵目驚心的落在她雪白的皓腕上,讓龍夜天俊逸出塵的臉上不由染上一絲心疼,「怎麼傷的這麼重?」

    這樣的傷也算重?封顏掃了一眼低著頭,臉色緊繃的龍夜天,訓練的時候,比這樣重的傷多了去,現在只是被劃了一刀而已,其實莫玄和樓宇軒在院子裡攔截了大部分的殺手,到她面前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了,這樣的傷在那樣的戰況裡已經算是最輕的。

    「忍著點。」眉頭蹙了起來,龍夜天一面開口,一面小心翼翼的將金瘡藥敷在了封顏手臂的傷口上,直到不再流血,這才拿過雪白的紗布,動作輕緩的包紮起來,輕緩的動作讓封顏視線一晃。

    她記得之前在現代,每一次帶著傷回到公寓,雖然只是一些小傷,可是她卻從不處理,她喜歡看著他皺著眉頭擔心她的樣子,那溫暖的眼神,讓她第一次感覺原來她不是一個人,也有人會心疼她的傷,即使她早已經滿手血腥,即使她早已經背負了太多太多的罪惡,可是這世間卻有一個人會心疼她。

    「又想起那個男人了?」不經意的抬頭,對上封顏那失神的目光,一股酸酸的不悅迅速的溢滿了胸口,龍夜天臉色也因此沉了下來,她不是沒有表情,不是沒有感情,只是她的感情都給了一個背叛了她的男人,到如今,她甚至也還會想起對方。

    「他以前也會替我包紮傷口。」並沒有否認,封顏緩緩的開口,那時他總是會心疼的看著她的傷,甚至在夜裡,在她睡著了之後,會溫柔的撫著她的臉頰,目光疼惜而擔憂的看著她身上的傷口,常常就這麼看著她一夜,可是她是一個殺手,即使是身邊的人,當他醒來時,她也會立刻本能的警覺。

    或許就是在那樣的夜晚,他凝望著她,而她閉著眼感受著他的溫情,就這樣一點一點的淪陷了,直到真的死在了他的手,她才會相信那麼多的溫暖原來只是欺騙和背叛而已。

    「朕不是他!」清冽的語調加重了力度,龍夜天凝眉掃過風顏那陷入沉思的溫柔臉龐,那總是淡漠的疏遠一切的眼神此刻卻多了份柔軟,讓龍夜天突然莫名的嫉妒起一個已經死掉的男人。

    「我知道。」皇上怎麼可能是他,封顏明確的開口,忽然想起了樓宇軒那溫暖的笑容,「其實樓公子倒是有幾分相似。」那樣溫暖的笑,儒雅的姿態,雖然面容不同,卻有著七分的神似。

    宇軒?聽著封顏的話,龍夜天眼神再次銳利的陰沉了幾分,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沉默的替著封顏迅速的包紮著傷口。

    蘇丞相府。

    宛小蘭只是因為驚嚇和吸食了濃煙而昏迷,蘇敬動作輕柔的撫摸著她瘦削的臉頰,這才緩緩的起身,無聲無息的關上門,而門口卻站著一個侍衛。

    「大人,屬下沒有救出青青,可是她將這些血書讓屬下呈給大人。」侍衛身上有著火灼的傷疤,一面恭敬的對著蘇敬回稟,一面快速的將手裡一封青青扯下衣服,咬破手指寫出來的血書遞給了蘇敬。

    其實當時,他還是可以將人救出來的,可是青青卻拒絕了他的營救,反而是咬破了手指,寫了一封血書,那時再要救人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也只能丟下青青,自己逃了出來。

    「下去吧。」事情透露著一抹的詭異,蘇敬揮手遣退了侍衛,抓著滿是乾涸血跡的布帛向著不遠處的書房走了進去,太后的人寫血書給他做什麼?甚至不惜丟了性命。

    安靜的書房裡,正午的陽光正濃烈著,隱隱的可以聽到大樹上蟬的鳴叫聲,異常燥熱的八月,是連連的高溫和酷熱,雖然書房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一片陰涼之下,卻依舊能感受到那股子的炎熱氣息。

    關上書房的門,蘇敬緩緩的展開那血書,逐句逐字的看了下去,乾瘦的臉上越來越凝重,一股莫名的肅殺之色染上了蘇敬的雙眼。

    爹,容我第一次喊你一聲爹,雖然在丞相府這麼多年,可是爹從來沒有想過我才是你的女兒,到如今,爹還不知道娘的身份,她是琅邪王朝皇后身邊的宮女,蘇羽是琅邪王朝的小公主。

    當年為了保護小公主,娘故意進了丞相府,生下女兒之後,立刻用調換之計,保住公主的安全,可是不曾想太后陰差陽錯的插了進來,帶走了娘,也囚禁了女兒我。

    今日在悅來客棧,即使到了生死關頭,娘第一個要救的人依舊是小公主,或許娘說甚至都沒有說過我的存在,也罷,反正我身上毒性已發,爹,珍重了,女兒青青拜上。

    那是她的女兒?蘇敬臉色煞白的看著那手中沉甸甸的血書,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龍謹在宮裡夜宴那時的話,他分明是話中有話,而且是針對小蘭的,所以這些年,她的溫柔一直只是為了保護琅邪王朝的小公主。

    他們的女兒根本沒有夭折,而羽兒也根本不是什麼樵夫的女兒,她只是藉著蘇丞相府的勢力保護琅邪王朝的小公主,到如今,也是如此嗎?

    不願意去相信,可是如今還容得他不去懷疑嗎?剛剛在客棧,大火之下,小蘭第一時間讓他救的是羽兒,是琅邪王朝的小公主,而他們的女兒就這麼放棄了。

    蘇敬如同被卸去了所有的力量,沉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如果證實了青青的身世和羽兒的真實身份,蘇敬忽然不敢去想,在他如此掏心掏肺,不顧一切的愛一個女人的時候,她對他卻只是滿口的謊言和欺騙,他等了這麼多年,癡了這麼多年,一切卻只是一個騙局嗎?

    沉默許久之後,蘇敬緩緩的打開書櫃上的一個暗閣,將染血的布帛收了進去,臉色已然恢復了平靜,靜靜的向著書房外走了過去,濃烈的陽光之下,蘇敬只感覺一陣陣的陰寒,心頭似乎有什麼已經死去了。

    之前羽兒被司空絕擄走,皇上和鳳王爺在所有人意料之外放司空絕離開爻陽皇城,不用深想,卻已然知道其中的關係和糾葛,如果不是琅邪公主的身份,沒有她在鳳王爺和皇上面前遊說,司空絕這個琅邪王朝的太子殿下,如何能安全無虞的離開爻陽皇城。

    臥房裡,蘇敬靜靜的看著昏睡的宛小蘭,這麼柔弱的姿態,那對他的情意都是建立在謊言之上嗎?一切都是為了保護琅邪王朝的小公主?

    日頭漸漸的奚落,白日的酷暑也減緩了幾分,昏睡裡,宛小蘭猛的驚醒,眼中滿是驚恐之色,「羽兒!」

    「小蘭,沒事了,已經安全了,羽兒也回宮了。」那一聲羽兒,讓蘇敬心頭又冷了幾分,面色之上卻依舊是溫和之色,快速的扶住了要起身的宛小蘭,「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羽兒真的沒事了。」背靠著床頭,終於鬆了一口氣,宛小蘭褪去了臉上的擔憂之色,溫柔的笑了笑,握住蘇敬的手,「我沒事。」公主沒事就好。

    「青青沒有來得及出來,燒死在了悅來客棧。」緩緩的開口,蘇敬視線落在宛小蘭震驚的面容之上,她眼中雖然有著痛心劃過,卻無深沉的悲傷,即使那是他們的女兒,她在昏睡裡擔心的依舊是琅邪王朝的小公主,難道他和他們的女兒只是她利用的工具嗎?

    「小蘭你好好休息,我還要去宮裡一趟。」蘇敬安撫的握了握宛小蘭的手,即使有著隔閡,可是當目光落在她蒼白而清瘦的臉上,依舊讓蘇敬有著不捨和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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