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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文 / 月影燈

    第一百五十一章

    「申文皓,我有傷害過她嗎?我有傷害過任何人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

    她說出一連串的問題,卻不是在問他,而是一種自我發洩。

    申文皓微微一怔。

    繼而冷笑:「這就是你的理由?你的生活一團糟,跟寶寶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做這些只是為了追求心理平衡嗎?」

    是嗎?好像又不是。

    不是嗎?好像又是。

    或許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得不到她想要得到的,她便失去了所有的人生方向。

    她只知道,若要看到顧寶寶那麼幸福,若要看到顧寶寶這個什麼都不如她的人那樣幸福,她就吃不下,也睡不著!

    「鄭心悠!」

    申文皓憤怒又憐憫的看著她:「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想跟我在一起,你有沒有問過你自己,你真的愛我嗎?為什麼我一點都感覺不到?」

    「或許,你愛的人只是你自己而已,不要再誤會了。我們總是同學一場,我不希望看到你繼續深陷。」

    聞言,鄭心悠只是呆呆的看著他,說不出一個字。

    他微微一歎,搖下車窗離開了。

    她怔怔的看著他遠去的車影,直至不見,她還呆呆的站在路燈下。

    「小姐!」

    終於,傭人都站累了,硬著頭皮提醒道:「我們進去吧。」

    她才漸漸回過神來,一言不發的轉身往花園走去。

    她走入客廳,只見媽媽正坐在沙發上抹著眼淚。

    她正想著自己可以說些什麼,卻聽得「砰」的一聲,爸爸猛地將書房門關上了,還大吼著:「這事到了現在,誰也沒有辦法,你別再管我想怎麼樣!」

    聞言,鄭媽沒有再說話,眼淚只是淌得更凶。

    「媽媽!」

    她在媽媽身邊坐下,勸道:「你別這樣,氣壞了身子有什麼好?」

    「悠兒回來了。」

    鄭媽看了她一眼,又搖搖頭:「我不能不勸你爸,他現在已經像是瘋了一樣。」

    「別說了,」她拍拍媽媽的。他如果想做什麼你不讓,他會記恨你的。」

    這句話雖然有道理,卻太生疏和客氣了些,鄭媽不由抬頭仔細的看看她。

    「悠兒你怎麼了?」

    她一眼就看出了女兒的不對勁:「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眼見著旁邊的傭人似要說話,鄭心悠趕緊暗中瞪了她一眼,才道:「媽媽,我沒事。你還是跟我說說,公司現在已經到了什麼情況了?」

    聞言,鄭媽亦搖頭:「悠兒,你不要管這些,你好好的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你放心,無論如何,爸爸和媽媽還是為你準備著那份嫁妝的。」

    嫁妝?!

    多麼美好的一個詞,卻像堅冰一般劃過了她的心。

    但是,在媽媽面前,她還是逼著自己淡淡一笑:「媽媽,你說得太遠了。」

    說完她起身,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鄭媽也無意再說,只道:「你早點去休息吧。」

    看著女兒上樓,她也站起來,往書房走去。

    鄭心悠走進房間換下了外衣,想了想,她還是不能不管自己家裡的事呀!

    於是她又走下樓來,還沒來得及疑惑媽媽去了哪裡,書房裡又傳來爸爸咆哮的聲音。

    「我說了你不懂,你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

    鄭媽絲毫不示弱,回道:「我不管?我不管的話,公司的賬面怎麼能平?清算組如果真派人來,你要怎麼應付?」

    她一直管理公司的財務工作,對這些當然最為熟悉。

    這句話似打中了他的要害,他的語氣頓轉:「那你說,該怎麼辦?」

    鄭媽深吸了一口氣:「我們不要再等了,主動申請破產!」

    這是目前他們能選擇的最好的辦法!

    但卻被他立即否決:「不可能!」

    鄭媽也生氣了:「不可能?難道你要等清算組把當初的問題查出來了,立即封存我們所有的財產?你有沒有想過,悠兒怎麼辦?」

    她的話字字切中要害,鄭爸半晌無語。

    他心裡也是知道如今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但要他捨棄這一輩子的心血,他又怎麼甘心?

    突地,他長歎一聲,悲嗆道:「難道公司真的沒救了嗎?」

    他痛苦的搖著頭:「我不信,不信啊…」

    鄭媽知道他心裡又有讓牧思遠幫忙的想法,她立即果斷的說道:「你自己也明白,公司到了這個地步,任何人再出資都是沒有用的,明天我安排一下,過兩天我們就去遞交申請!」

    過兩天上午!

    後天晚上就是他們的訂婚宴!

    鄭心悠一愣。

    她轉身緩緩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

    良久良久,她就這樣站著,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直到傭人走進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小姐,牧小姐在外面,說要見你!」

    其實不用傭人特地來說,她已經聽到牧初寒的聲音在花園裡響起了。

    「牧初寒,你最好跟我說清楚!」

    聽聲音便知她的火氣很大。

    鄭心悠微微冷笑,快步走了出去。「初寒,你這麼晚來找我?」

    她很快就走到了牧初寒面前,雖然是疑問的語氣,卻沒有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

    「我正好餓了,我們一起去吃宵夜吧!」

    說完,她快速扯過了她的胳膊,將她推進了車內。

    牧初寒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居然已經坐上了駕駛位,將車發動了。

    「喂,」一直到了花園外,牧初寒才回過神來,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她沒有回答,面色卻陰沉了下來。

    忽然,她猛地一踩剎車,將車驟然停在了路邊。

    「啊!」

    牧初寒猶防未及,頭被重重的磕了一下,「你幹什麼?」她痛得大叫!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鄭心悠冷冷的回過來:「你這麼晚到我家裡來鬧,是什麼意思?」

    「你還問我?」

    牧初寒憤怒的瞪大了雙眼,「我問你,你為什麼讓文皓哥送你?你讓我幫你做那麼多事,不就為了趕走顧寶寶,接近我哥嗎?為什麼不讓我哥送你?」

    「你真是幼稚!」

    鄭心悠在心底發笑,「你以為上了誰了車又能改變什麼嗎?」

    牧初寒答不上她這種高深的問題,她只是感覺到了,此刻的鄭心悠好像有些異常。

    難道她又有什麼辦法?

    「你…」她試探著問道:「你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

    卻見她勾唇冷笑:「我有一個絕妙的辦法,這一次我要讓後天的訂婚宴變成散伙宴!你願意幫忙嗎?」

    這還用問?

    牧初寒迫不及待的點頭:「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說吧,你有什麼計劃!」

    鄭心悠微微點頭:「我之後給你打電話,再告訴你該怎麼做!」

    這是歲歲第八次來到警局了,只是這一次,她依舊沒有找到想要找的人。

    她失望的從樓梯走下,遠遠的,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從大門口走來。

    牧初寒?!

    她來警局做什麼?

    她放緩腳步,仔細的觀察著牧初寒的一舉一動。

    只見她走得很快,像是有什麼急事,而雙臂則緊緊摟著一個檔案袋。

    歲歲靈機一動,挨著牆角低頭慢慢走著。

    待牧初寒走過她身邊,說時遲那時快,便猛地伸出腳尖,成功的絆到了她的腳!

    「哎呀!」

    牧初寒頓失平衡,尖叫著朝前撲去。

    手中的檔案袋「啪」的打落在地。

    歲歲趕緊將檔案袋撿起,檔案袋沒封口!

    這個發現讓她心中一喜,毫不猶豫的將裡面的東西抽出來一看!

    短短的幾行字,卻是一個重大的公司機密,看得她心驚肉跳!

    「喂!你什麼人!」

    牧初寒好歹扶住牆站穩了身子,轉頭卻見一個女孩正撿起她的東西在看,不由大怒。

    「把東西拿來!」

    她命令著,一邊走上前要把東西搶走。

    歲歲靈活的閃開,問道:「恆美廣告公司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揮了揮手中的檔案袋,「他們有人挪用公款,輪得到你來報警嗎?」

    牧初寒一愣!

    她萬萬沒有想到,一分鐘左右的時間而已,這個陌生女孩居然就知道了她將要做的事情!

    沒錯,恆美廣告公司是鄭心悠家裡的,跟她確實一點關係也沒有。

    而這份材料也是鄭心悠給她的,她不過是按照鄭心悠的吩咐過來報警而已!

    「你快拿來!」

    聽牧初寒咆哮著,歲歲不禁皺眉。

    她這麼吵,一定會把警察吵來的。

    眼珠一轉,她沖牧初寒挑釁的一笑:「想拿回去嗎?那就過來拿啊!」

    說著,她快速轉身,居然朝外跑去。

    牧初寒性子急躁,且無大腦。

    分明是在警察局被人搶了東西,她也沒想到要立即報警,而是追著歲歲跑出去了!

    歲歲一個勁的往前跑,她也一個勁的在後面追。

    只是歲歲穿了平跟鞋,比踩了高跟鞋的她自然要快得多。

    眼看著她跑入了一旁的小公園,牧初寒著急了,索性脫下了鞋子,才繼續往前追去。

    然而,又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當她跑上公園的小拱橋時,卻見歲歲正坐在橋頭等著她!

    「喂!你到底是誰?」

    她大喊:「快把我的東西拿來!」

    歲歲一臉的笑,揚手揮舞著檔案袋。

    她的手是那樣的纖細,彷彿只要一個不小心,檔案袋就會飄入河水之中。

    牧初寒大急,「喂,你小心點!否則我要你好看!」

    心悠可是跟她說過的,這次能不能成功,直接關係她有沒有機會跟文皓哥在一起,她可絕不能把事情辦砸了!

    歲歲揚眉笑道:「想拿回去也可以,但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拿這個去報警?」

    「你管得著嗎?」牧初寒跺腳道。

    歲歲抓起檔案袋的一角,悠閒的扇扇風:「是跟我無關哦!可是,這個檔案袋要不要掉到河裡,好像跟我很有關係!」

    說著,她故意慢慢的鬆開了手。

    眼看著檔案袋就要掉下去,牧初寒趕緊道:「你敢,你敢!好了,我告訴你就是了!」

    反正她跟這件事又沒關係,她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歲歲滿意的一笑,下顎揚起,示意她快說。

    她只好說:「恆美廣告公司是我朋友家的,她讓我拿這個材料來報警!」

    聞言,歲歲張大了嘴巴,「自己舉報自己?夠狠!」

    說著,她憑空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牧初寒還真以為她是在誇人呢,得意的一笑:「我們這些大人做的事,你這個黃毛丫頭懂什麼!」

    歲歲在心裡猛笑一陣,才繼續說道:「那她自己為什麼不來大義滅親,而是讓你來?來舉報這個是不是有很多獎勵金?」

    牧初寒一愣。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想過。

    只是鄭心悠讓她來,她就來了。

    「沒有什麼獎勵金,」她大喊:「你快把東西拿過來!」

    歲歲看了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口中的「那個朋友」沒那麼簡單了。

    想起昨天晚上在酒吧門外看到她和另一個女人鬧矛盾,難道她口中的朋友就是那個女的?

    她當然知道那個女的就是鄭心悠,牧思遠以前的「女朋友」。

    她只是想不明白,鄭心悠既然有心想要「大義滅親」,為什麼又讓牧初寒過來報警?

    聯想到明天晚上就是牧思遠與顧寶寶的訂婚宴,她略微思考,心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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