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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百五十章 文 / 月影燈

    第一百五十章

    現在已經十二點了,顧寶寶肯定在家裡苦苦等著他回家吧!

    她冷冷一笑,等會還要想個什麼辦法讓思遠晚點回去呢?

    「叩…叩…」

    忽地,敲窗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轉頭一怔,沒想到居然會在這裡也看到他!

    「文皓…」

    她的心頭掠過一絲驚喜,繼而卻陷入了恐懼。

    他不會發現她是假裝喝醉吧?

    如果他知道她做的一切都是針對顧寶寶,一定會更恨她!

    想了想,她只能繼續裝醉。

    雙眼迷茫的衝他笑了笑,卻不按下車窗。

    申文皓繼續敲,怕她聽不見,還提高了嗓音:「鄭心悠,把車窗打開。」

    鄭心悠微閉著雙眼,心思卻紛亂無緒。

    在她內心深處,她是多麼渴望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

    這種渴望對她來說,就像一個巨大的黑洞。

    這黑洞如果無法被愛填充滿溢,就會變成一種恨!

    她的生活與思維,都會被這樣的情緒主宰。

    但現在,此刻,當她與他的距離相隔如此之近,她的心難免動搖了。

    終於…

    她還是伸手摸過門把,推開了車門。

    一股酒氣迎風撲來,申文皓不禁皺眉:「你喝醉了?」

    她當然是繼續裝醉。

    沒有醉暈的時候,還是能認出眼前人的。

    「文皓!」

    她走下車,扶著車門。

    借醉去纏抱住他不是最好的辦法嗎?

    但在他面前,她已不敢造次。

    「你和誰在一起?」

    他又問。

    她裝模作樣的想了想,乖乖回答:「和初寒。」

    申文皓點點頭,明白了牧思遠為何又折回的原因。

    那麼他可不可以理解為,她用牧初寒做借口,把牧思遠深夜從寶寶的身邊叫了出來?

    寶寶一定很傷心吧。

    這個女人,為什麼就是不過她?

    他的心裡陡然湧起陣陣厭惡,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只道:「你在等牧思遠送你回去?」

    她一呆,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他卻已知道了答案,不假思索的打開車門:「上車,我送你回去。」

    她不相信自己聽到和看到的。

    呆呆的看著他,頓時沒了任何反應。

    不是喝醉了嗎?

    這會兒倒是很清醒!

    申文皓不想再多說什麼,伸手抓過她的肩頭往車內推。

    「文皓哥!」

    突地,一個清脆的女聲從酒吧門口傳來。

    兩人轉頭,只見牧初寒正高興的跑出來,跑到了申文皓的旁邊。

    「文皓哥!」

    她甜聲叫著,那模樣兒讓牧思遠有些匪夷所思。

    怎麼看到申文皓之後,她居然像是變了一個人?!

    「初寒,」

    申文皓淡淡一笑,疑惑的問道:「你不是喝醉了嗎?」

    牧初寒撇嘴,恨恨的又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說道:「都是哥哥啦,居然用冷水來潑我,把我給澆醒了。」

    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牧思遠有些看不下去了。

    「初寒,」

    他叫道:「快上車,我送你回去!」

    卻見她搖搖頭,親暱的挽起申文皓的手臂,「文皓哥我好久沒見到你了,今天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可以。

    但是,他的餘光掃過身邊的鄭心悠,如果讓牧思遠送她回去的話,他實在不放心。

    他只想牧思遠快點回去,不讓寶寶擔心。

    於是,他笑著拒絕:「初寒,我先送心悠回去,下次我們再出來玩好嗎?」

    牧初寒一呆,她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吔!

    心悠不是應該讓哥哥送回去,以便增加他們之間的感情嗎?

    現在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心悠」

    她心中一著急,便什麼話都要說出來了。

    鄭心悠一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將會說出的話一定是

    --心悠,你應該讓哥哥送你回去,幹嘛又跟文皓一起?--

    她趕緊出聲阻止:「初寒,我和文皓順路,很晚了,你早點回去吧!」

    說完,她不容牧初寒再說什麼,便坐進了申文皓的車。

    申文皓便也沒再說什麼,上車、關門、發動一氣呵成,把牧初寒拋在了腦海。

    牧初寒呆呆的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趕緊著急的大叫:「等等,等等!」

    可是,車子已經開出了這條街,消失在了拐彎處。

    這是什麼意思?

    鄭心悠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一跺腳,恨恨的暗罵著,難道你跟顧寶寶搶不了哥哥,就要反過頭來跟她搶文皓哥嗎?

    「初寒,你鬧夠了沒有?」

    這時,只聽哥哥的責備聲也傳了過來,「看你像什麼樣子!要回去就快上車!」

    她本來是很怕他的,但此刻在極度傷心和憤恨的情況下,她的情緒到了極點,一時間什麼也不怕了。

    「我鬧什麼了?」

    她轉頭,衝著牧思遠大喊,「就是你,連心悠的心都抓不到,現在好了!」

    「你胡說什麼!」

    在這大街上吵鬧,像什麼樣子!

    他趕緊上前拖住她的手臂,想將她往車裡拖。

    酒吧街素來記者眾多,如果他們兄妹倆上了頭條,那可就真是啼笑皆非了。

    「你放開我!」

    她卻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又掙開了他,「我不用你管,不用你管!」

    說完,趁牧思遠再次伸手抓她之前,她瘋一樣的跑開了。

    然後快速攔下一輛的士,揚長而去。

    「初寒!」

    牧思遠憤怒的叫了一聲,正準備上車去追,卻見一個少女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車邊。

    燈光下,少女披肩的長髮猶如上好的錦緞泛著柔美的光澤;

    美麗的臉龐上,一雙大眼秋意盈盈,波光流轉,像是邀請著人靠近;

    但當你越發走近,卻又會覺得這少女恰似仙子落入凡塵,根本容不得你靠近。

    儘管如此,她依舊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在距她三四步的地方停住,漸漸想起來,她就是剛才他走進包廂時擦肩而過的那一個!

    「剛才是你潑我妹妹冷水?」

    他冷笑著。

    少女亦抿唇冷笑:「她不守交通規則撞壞了我的摩托車,難道我不該以牙還牙?」

    聞言,牧思遠看了她十幾秒,臉上的冷意漸消,「你的膽子很大!」

    少女笑著,走上前在他身邊停住,美麗的臉從下至上仰視著他:

    「你的車是空的,不如送我回家吧!」

    聞言,他的目光忽然變得悠長。

    他明白了,為什麼他會覺得她熟悉,是因為以前的寶寶就像她一樣,膽大調皮。

    「對不起,」

    他收回目光,笑著拒絕:「我要回去了。如果你的摩托車壞了不能回去的話,我可以請你坐車。」

    說著,他拿出錢夾,想從裡面抽一張鈔票出來,卻被她快速將錢夾搶在了手中。

    他一愣,只見她正看著他錢夾裡的那張照片。

    那是沒有剪開的三張大頭貼,就是那天晚上他在吻寶寶的時候抓拍的。

    少女纖細的手指輕輕滑過顧寶寶的臉,輕笑道:「她有我漂亮嗎?」

    牧思遠將錢包搶回來,語氣變得生硬冷漠:「這跟你有關嗎?」

    下意識的,他不願被的那人多看寶寶一眼,現在連女人看一眼,他不自覺的都要生氣了。

    說完,他將錢夾放回了口袋,原本想請她坐車的想法也打消。

    「生氣了?」

    看著他拉開車門,少女咯咯一笑,「牧思遠,恭喜你,第一關你過了!」

    他為她的奇言怪語一愣,「什麼意思?」

    她笑而不答,轉身走到不遠處跨上了一輛摩托車,才衝他揮揮手:「牧思遠,我們還會再見的!」

    「你是誰?」

    他疑惑。

    她調皮一笑:「愛神派來的使者!」

    說完,她快速發動了摩托車,轉瞬就離開了他的視線。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申文皓是無話可說,而鄭心悠本來是有很多話想說的,但一來她沒有頭緒,二來他不開口,她也不敢說話。

    終於,當車子停在了鄭心悠的家門口,申文皓出聲了。

    他先是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心悠」

    省去了聽起來顯得陌生的姓氏,讓她心中微微一顫。

    然而接下來,他卻是問她:「你到底要怎麼樣才罷休?」

    她一怔,目光緩緩的落在他眼中,她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真的不明白他的意思嗎?

    她只是不願意相信,他送她回來,是因為特意的想要問這個問題。

    「我也不願意相信我的猜測是真的!」

    申文皓的語氣漸漸冷硬:「我沒有想到,你的行為會如此幼稚!」

    「幼稚?」她反問。

    「難道不是?」他轉頭來看著她。

    雖然燈光模糊,她依舊能感覺到他炯然的眼神,像是在拷問著她的內心深處。

    她不敢與之對視,將目光撇開了,卻逃不開他的逼問。

    「你做這一切,是想讓對寶寶的生活造成困擾,還是想要把牧思遠搶過來?」

    聞言,她的臉色瞬間蒼白。

    統統被他看透,被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來。

    她的行為就是這樣的幼稚!

    但是,只有當她做著這一切的時候,她才能感覺自己距離他的生活沒有太遠!

    讓她什麼都不做,就這樣讓自己的生命與他的生活越來越遠,直至毫無交集,又讓她如何才能做到?!

    「文皓!」

    心沉到了谷底,反而讓她有了勇氣。

    她抬起頭,與他的目光相對:「你是在指責我嗎?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是在指責你!」

    申文皓回答,「因為你的行為是錯誤的,任何人都可以指責你!至於你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你嗎?」

    「我需要!」

    她提高了聲音,臉上浮現一絲自嘲,「我需要你告訴我怎麼才能得到你?怎麼才能忘記你!只有做到了這其中任何一個,這一切才算完!」

    說完,她恨恨的甩頭,推門下車。

    這時,一個傭人匆忙從大門裡跑出來,一邊說著:「哎呀,小姐,你回來就好了,你快去看看吧,老爺和夫人在樓上吵得不可開交!」

    「慌什麼!」

    鄭心悠怒喝了一聲,傭人才發現還有旁人在,立即閉嘴了。

    鄭心悠瞪了傭人一眼,才大步往家裡走去。

    看著她的身影走入了大門,傭人才輕輕一歎,搖著頭繼續往裡走。

    「等等!」

    忽地,卻聽到剛才和小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叫她。

    她轉身,禮貌的說道:「先生,你好。」

    申文皓壓低了聲音,問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

    見她面露猶豫,思量著該不該說,他又道:「我之前問過你家小姐了,多少也知道一點。我只想知道,現在先生和夫人又在吵什麼?」

    他是小姐的朋友,傭人對他的話自然深信不疑。

    微微歎了一口氣,她才道:「不就是為了公司的那件事嗎?夫人想要申請破產,老爺硬是不讓,兩個人就吵起來了。」

    申請破產?!

    雖然耳聞鄭家的公司出現了危機,倒沒想到這麼嚴重!

    思索間,卻見已走入花園的鄭心悠忽然又折回來。

    可能是聽到了他和傭人的對話,她的臉色顯得異常的憤恨。

    「申文皓,剛才你聽清楚了吧!」

    她沖走到他的車前,唇邊泛著冷笑,眼底深處卻是無盡的傷涼:「她什麼都得到了,我什麼都失去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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