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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39章 折斷你的翅膀 文 / 吳眉嬋

    第239章折斷你的翅膀

    他重重的唾棄。

    那時候,他已經摸到了她極其光滑的臂膊。冰涼的,帶著一種殘酷的誘惑。就如他這些年無數次的渴望過一樣,那麼熾熱的想要擁有。

    為了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嘴唇再一次將她覆蓋。

    失去了呼吸,人就失去了力氣。

    彷彿一隻游到了旱地上的魚兒,她拚命地掙扎,但是,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甘甜忽然覺得胸口一陣窒息的感覺。

    可是,比窒息更可怕的還在後面。

    那時候,她的反抗已經變得非常微弱了,在這個高大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也不起作用了。

    從未有哪一刻,她如此痛恨自己身為女人的事實……對於暴力的無力反抗和痛苦,用盡了全身力氣,只留下纍纍的傷痕。

    「放開我……放開……」

    她的聲音已經變得沙啞。

    「琅邪王……我會殺了你……我一定要殺了你……」

    她叫罵的聲音嘶啞得幾乎分辨不清楚了。

    他充耳不聞。

    要殺麼?

    那就來殺好了。

    又不是沒殺過。

    掌心還在滴血呢。

    就在她得著空隙的時候,忽然躍起來,一把就撐在他的胸口,死死地掐下去……

    指甲,幾乎掐入了他的胸膛裡。

    他竟然也是疼的。

    疼痛得比傷口更加的殘忍。

    「放開我……不許碰我……天誅地滅……你這個要天誅地滅的傢伙……」

    那時候,誓言已經不起作用了。

    巨大的疼痛和**,讓他的眼神裡全部都是**。

    為了這樣的**,天誅地滅又算得了什麼??

    他咬緊牙關,渾然不顧她掐入胸膛的指甲,只知道這個女人在抵抗,拚死的抵抗——她為什麼要抵抗?

    最初是那麼風騷的一個女人,不是麼?

    本來就是男人送來的工具,不是麼????

    現在幹嘛要反抗?

    伺候夏原吉都行,伺候自己不行?

    對於女人來說,無非是張張腿的事情。

    尤其是她這樣下賤的女人。

    虧得她還每一次都做張做致。

    每一次都推三阻四。

    那麼多次,反反覆覆,還以為真是冰清玉潔的主兒,卻不料,連私奔的膽子都有……真是不配那麼久的尊重和憐惜。

    這世界上,有些女人就是這樣。

    裝模作樣的本事,一等一的。

    看她這次還怎麼裝下去。

    「放開我……求你……放開我……」

    她嘶啞的聲音變得無力,因為知道會被毀滅的那種無力。

    她終究不甘毀在他的手裡。抗拒了這麼久,幾年下來,什麼手段都用上了,怎會失敗呢??

    尤其,她本來就可以逃走了。

    當時,夏原吉已經來了。

    怎麼就還是會落在他的手裡呢????

    甚至,她本可以殺掉他。

    匕首在手,一擊即中。

    就算殺了他之後,她自己同樣會死——那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脆弱——因為怕死——因為期待著外面的世界,所以怕死,所以不敢和他同歸於盡。

    現在想起來時,已經遲了,。

    早就沒有機會了。

    不是同歸於盡——只是她一個人的淪陷和死亡。

    我們,常常便是這樣失敗的。

    不是敗給敵人,而是敗給自己。

    鐵大將軍,方惜之……甚至她甘甜……還有昔日的夏原吉……他們都曾經有過機會,但是,都事到臨頭猶豫起來,所以,慘遭失敗。

    難怪,幾千年下來,幾十萬萬億的人口,頂端上的人,才幾百個。

    大多數人,總是匍匐在極少數的腳下。

    「放開我……放開……」

    有一瞬間,琅邪王的手微微放鬆了。因為她這樣的哀求,因為她嘶啞的聲音。但是,很快,這一絲憐憫之情就被浪潮一般湧上來的**所淹沒了。

    「放開……」

    他忽然想起來,那二人的擁抱。

    在晨曦裡如何的親吻。

    要私奔的男女。

    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自己的皇后。

    堂堂一個君王,皇后跟人傢俬奔,這叫什麼事情???

    那一絲憐憫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甘甜,你再也走不了了!!我寧願毀掉你,也不會讓你得償所願。想和夏原吉私奔??這一輩子,你想也不要想了。那個膽小鬼,他已經把你送人了……他根本就不會把你放在眼底……他扔下你就跑了……哈哈哈,你就死心吧,你愛的那個男人,早就把你扔掉了……他但凡有半點真心,就不會扔下你……哈哈哈……蠢才……你這個愚蠢的女人……」

    「畜生……惡棍……放開我……還我的發動機……你這個要被天誅地滅的卑鄙小人……老天爺也饒恕不了你……」

    琅邪王徹底震怒了。

    他狠狠地壓上去。

    「就算要天誅地滅,也有你陪葬……甘甜,你還想要發動機?做夢!你休想!!等我玩膩了你,就用發動機把你和夏原吉這對狗男女一起殺掉……」

    極大的憤怒帶來極大的興奮。

    他喘息著……

    甘甜已經說不出話來。

    被那種粗暴而狂野的氣息徹徹底底地籠罩了。

    他的嘴唇便是利箭。

    出鞘。

    將她整個人籠罩。

    彷彿要讓她就這樣活活的死掉。

    死掉就死掉啊。

    那時候,他根本不同情她了,也不容忍她了……一旦打入了敵人的行列,覺得她不過如此。

    事實上,他給過她機會,無論是她冰冷的時候還是嫵媚的時候;無論是她『淫』蕩妖冶的時候還是假裝冰清玉潔的時候……他都曾經給她機會……

    還企圖讓她生下兒子。

    一個人的轉變,真是不可想像。

    換在昔日,琅邪王這樣的男人,根本最多當這樣的女人是玩物而已,豈能讓她不貞的身子為自己生下兒子??

    原來,不貞,始終是不貞。

    女人身子出軌,心靈便會出軌。

    他到現在,終於醒悟這一點。

    便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個受害者。

    也許,每一個人的世界裡,都認為對方是錯誤的,對方是大惡棍……一如甘甜這時候對琅邪王的痛恨……比這世界上最可怕的魔鬼更加可怕。

    男女之間的戰爭,孰是孰非??

    現在已經無從辯論。

    他只是希望得到一次發洩……發洩心底的憤怒,怨恨,痛苦,失望……帶著摧毀一切的意氣用事。

    就如他胸口的被刺傷,掌心上的血痕……如此用力的時候,便會強烈的疼痛。

    所以,再也沒有手下留情。

    身下的女人,越是掙扎,他越是興奮。

    形如野獸。

    只忽然之間,甘甜覺得一種撕裂一般的疼痛……整個人,忽然被劈開成了兩半。

    她眼前一黑,幾乎暈過去。

    那時候,天空的太陽忽然不見了。

    就像她出逃的那天。

    太陽消失了。

    光明消失了。

    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裡,人蠢蠢蠕動,就像無數的哭泣的蟲子,悲哀而淒涼,失去了一切的生機,只能等死。

    她的世界裡,再也不會有太陽了。

    從此,只剩下殺戮。

    就像她無數次想要逃離的一樣。

    這便是人的宿命,一輩子,怎麼都逃不掉的。

    豆大的汗珠流下來,順著臉龐,幾乎如一條潺潺的小河一般。

    疼痛入骨。

    她很疼。

    他竟然也很疼。

    琅邪王卻驚喜起來。

    那一刻,他忽然驚喜得渾身發抖。

    好像渾身被一股強大的電流所擊中,從脊椎開始,慢慢地流淌下去。

    就如剛剛戴上皇冠的那一刻。

    做夢都不敢相信的一種甜蜜和愉悅,彷彿每一個毛孔瞬間都舒展開來,四肢百骸,那麼甜蜜暢快……

    一如她身上的鮮血淋漓。

    是他此生此世,再也不曾經歷過的狂喜。

    那樣的不敢置信。

    竟然是這樣!!!

    竟然是這樣!

    「一個女人要永葆***身的秘訣是什麼?」

    「那就是徹底遠離男人!」

    ……

    這天空裡,是誰在說話???

    那一刻,他汗流滿面,忽然,又淚流滿面。

    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而狂喜。

    只是將她抱起來,手上的鮮血幾乎擦到她的背上——背也是光滑的,帶著冰冷的誘惑,就如盛夏的一碗冰鎮酸梅湯。

    他渾身顫慄。

    太太不可思議的狂喜——挖寶的人,原以為挖到一塊金子就心滿意足了,殊不料,挖到的是一顆巨大的鑽石,色彩艷麗,毫無瑕疵,美輪美奐。

    等了這麼久,這一切,原來,從來都是值得的。

    就如這王位。

    就如君臨天下的冠冕。

    要,就永遠要最好最好的。

    她的痛,變成了他的快。

    連滿腔的怨恨都忽然間消失了……連她要殺他,他都忘記了……掌心的疼痛不再成其為疼痛,只剩下喜悅……

    這時候,才覺得那樣的憐憫之情。

    就像她在那個絕望的夜晚病倒之時,他那樣的憐憫她,照顧她。

    千萬次的在黑夜裡追問過自己,為何要那樣待她?甚至於,有時候,還低聲下氣的,這一輩子,他還不曾對任何人低聲下氣呢。

    現在才明白。

    原來如此。

    他其實滿心裡,一直都想要她。

    野蠻的動作,忽然放輕了。

    帶著珍惜而憐憫的情懷。

    狂喜就如一股颶風,從身體裡穿行而過。

    女人的表情跟他是相反的。

    她在他的身子底下,面容慘白,一如石像。

    她死了。

    身上的某一部分已經死去。

    從此,只剩下堅硬。

    他的聲音喘息得如秋風裡的葉子。大手掠過她濕漉漉的頭髮。

    「甘甜……甘甜……我會好好待你……這一輩子,一定好好待你……你是皇后呀……是我的皇后……我們是夫妻……不要怕……你別害怕……」

    她的嘴唇滿是血跡,不知是他的還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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